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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丈夫入狱五年,他却跟小妈厮混气死我爸结局+番外

宋建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父亲意外摔成植物人,只有丈夫在场,大我十岁的小妈要他坐牢。为保留丈夫军职,让他能照顾小妈和重伤的父亲,我替他顶罪入狱五年。出狱当晚,父亲心悸而死,发现时身体都硬了。我抱着父亲的骨灰盒哭晕过去。半夜醒来喝水,路过主卧,却听见宋建华跟小妈的谈话。“建华,你说老头子的死,不会是那晚我们在他身边胡闹太过,才把他气死的吧?”宋建华低声的轻哄,一如当年追求我时的温柔。“珍珍不要多想,这五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在他身边欢爱,之前不是都没气死?应该是撑着一口气见到他闺女,才咽气了。”小妈好似埋进他话里,声音有些闷。“不是就好,建华,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不安,当年若不是他撞见你我,也不会......就是对不起阿慧......”丈夫心疼地皱眉,冷哼道:“当...

主角:宋建华建华   更新:2025-06-06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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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建华建华的其他类型小说《替丈夫入狱五年,他却跟小妈厮混气死我爸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宋建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亲意外摔成植物人,只有丈夫在场,大我十岁的小妈要他坐牢。为保留丈夫军职,让他能照顾小妈和重伤的父亲,我替他顶罪入狱五年。出狱当晚,父亲心悸而死,发现时身体都硬了。我抱着父亲的骨灰盒哭晕过去。半夜醒来喝水,路过主卧,却听见宋建华跟小妈的谈话。“建华,你说老头子的死,不会是那晚我们在他身边胡闹太过,才把他气死的吧?”宋建华低声的轻哄,一如当年追求我时的温柔。“珍珍不要多想,这五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在他身边欢爱,之前不是都没气死?应该是撑着一口气见到他闺女,才咽气了。”小妈好似埋进他话里,声音有些闷。“不是就好,建华,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不安,当年若不是他撞见你我,也不会......就是对不起阿慧......”丈夫心疼地皱眉,冷哼道:“当...

《替丈夫入狱五年,他却跟小妈厮混气死我爸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父亲意外摔成植物人,只有丈夫在场,大我十岁的小妈要他坐牢。

为保留丈夫军职,让他能照顾小妈和重伤的父亲,我替他顶罪入狱五年。

出狱当晚,父亲心悸而死,发现时身体都硬了。

我抱着父亲的骨灰盒哭晕过去。

半夜醒来喝水,路过主卧,却听见宋建华跟小妈的谈话。

“建华,你说老头子的死,不会是那晚我们在他身边胡闹太过,才把他气死的吧?”

宋建华低声的轻哄,一如当年追求我时的温柔。

“珍珍不要多想,这五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在他身边欢爱,之前不是都没气死?

应该是撑着一口气见到他闺女,才咽气了。”

小妈好似埋进他话里,声音有些闷。

“不是就好,建华,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不安,当年若不是他撞见你我,也不会......就是对不起阿慧......”丈夫心疼地皱眉,冷哼道:“当年若不是他强娶身为小姨子的你,我们何至于偷偷摸摸?

至于阿慧,能成为我接近你的理由,也算她替她爸赎罪了。”

可当初分明是小姨以照顾我的名义强迫父亲娶她的。

我如遭雷击心如死灰,捂着嘴泪流满面。

宋建华,我不要你了。

我捂着嘴没哭出声,却没控制住发软的身体,踉跄几步险些跌倒,仓促扶着护栏。

发出的声响不小。

屋里骤然安静。

我慌忙返回房间,轻声合上门躺回床上,好似身后有鬼在追。

没多久,房门被无声推开。

啪嗒——灯亮了。

我极力克制住呼吸装睡,祈祷他们赶紧离开,唯恐被发现我是醒着的,并且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下一秒,小妈秦茹珍轻长呼了口气。

“幸好,真是要吓死了,若让她听见了我们的秘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一阵窸窣声后,好似宋建华拥住她,暧昧却让我心底发寒的亲吻声响起。

“阿慧那么爱我,就算被她听见,我胡乱糊弄两句就是,珍珍不用为这事烦心。”

秦茹珍娇嗔:“哎呀,当心一会儿把她吵醒看见......”话是这么说,却发出暗含勾引的娇吟喘息。

下一秒,我感觉身侧半边床猛地塌陷下去,床垫跟着颤了好一会儿。

“不会,她身子骨不如五年前那么好了,又大悲大恸昏迷,一时半会儿醒不来的。”

淫靡的声音中,一个夹杂着腥臊与暖香气息的小件衣物砸在我脸上,正好遮住我的眉眼。

低吼低吟间,秦茹珍突然用力抓住我的肩膀,呀了一声,说话断断续续。

“你怎么把我裤衩丢阿慧脸上了?”

“不想看见她那张败兴的脸,”宋建华随口回了句,“珍珍,专心一点,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我咬牙忍住了疼。

心口却好似有把刀捅进去搅动,寒意席卷全身,我又气又恨,却又好像失去全身力气,只能瘫软在床上。

任由身体随着身边二人的疯狂晃动,死尸一般。

眼里流不出泪水,心里却成线往下滴血。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的石楠花气息,身边的动静也停了下来。

“建华,你之前为什么说阿慧身子骨不如五年前了?”

秦茹珍趴在宋建华怀里,声音带着喘息。

我察觉到他将秦茹珍抱得更紧了些,亲吻了许久,才怜惜着开口。

“你被迫嫁进沈家将她抚养长大,她却不识好歹欺负你,珍珍,我无法容忍任何人欺负你的。”

“就算她不认你这个小妈,但你还是她小姨,她这样不懂事学不乖的女人,自然该在监狱里好好学乖。”

“她被判刑进去之前,我就交代过转业的战友,在她学乖之前,不能减刑,一定让她尝尝苦头,知道怎么尊重人。”

“想必这五年,她一定过的很精彩。”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记忆倒回了八岁那年,还是小姨身份的秦茹珍,抱着我哭。

她说,有小姨在,不会让我成为没有妈妈的孩子。

趁父亲醉酒脱光衣服钻进他被窝,逼迫本不愿另娶,深爱母亲的父亲不得不跟她结婚。

那之后,父亲滴酒不沾同她分房而居,大半时间都在部队很少回家。

她是后母难为,而我成了拦着父亲不许他们生子的小霸王。

所有人都知道我仗着我爸跟她疼我爱我,刁蛮任性,总是不识好歹欺负她。

却没人知道,她故意让我吃会过敏的鱼虾,菜里总是放会让我生理反胃的香菜芹菜。

我说了无数次她都不听,只能掀桌砸碗来反抗。

此后,她满腔慈爱却受尽委屈,我无理取闹声名狼藉。

身侧宋建华叹息一声,我感觉到他充满厌恶地瞪了我一眼,转而柔声道:“我的珍珍总是这么善良,若我能早认识你,就能护着你不被有娘生没娘养的疯女人欺负了,怪我来得太迟。”

秦茹珍小声啜泣,好似感动坏了。

很响地亲了他一口。

“建华,幸好有你,我也不知道阿慧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叹息了声,下一秒又带着期待。

“依着你说的,阿慧这五年应该是学乖了,不会再跟我闹脾气,做些让我没脸的事了吧?”

“会的,不然她也出不来,不过就算她不乖,有我在,她也欺负不了珍珍,我始终会保护你的。”

宋建华喟叹了声,语气冰冷又狠厉,最后又柔声安慰秦茹珍。

始终会保护你那几个字,化作一记重锤,狠狠砸向我脑门,砸在我心头。

我终究没忍住再次昏迷。

恍惚间记得,曾经宋建华追我许久,我感受到他的真心后软化态度跟他亲近,同他说过秦茹珍虐待我的事。

不是打骂,是比打骂更让人难受的心理折磨。

那时候宋建华满眼心疼地拥住我,说的就是这句:他始终会保护我,不让再任何人伤害我。

如今我才恍然醒悟。

与我血脉相连的小姨都视我如敝履,一脸慈爱地对我施加精神折磨。

怎么就生出妄念,期待跟我毫不相干,认识之前仅仅是陌生人的宋建华,会一直护着我心疼我呢?

他是我身处无尽深渊,拼命抓住企图逃生的救命稻草,而我却是他肆意玩弄后,好踩着接近秦茹珍的踏脚石。

次日,房间里只剩我自己。

窗户大开,夹着秋雨的风卷走我全身的温度,心窝也冷得发颤。

即便透过气,房间里仍有一股淫靡的气味。

我以为我麻木了,胃里却一阵阵翻涌,冲进卫生间呕出了黄疸水,嘴里苦涩又恶心。

镜子里的我瘦脱了相,满眼青黑脸颊凹陷,好似恶鬼。

餐厅的娇笑和温声软语,在我开门出来时猛地暂停。

很快,秦茹珍带着心疼与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阿慧醒了?

快来吃饭,有虾仁鱼片粥,芹菜瘦肉包,还有香菜拌萝卜丝,都是你爱吃的呢。”

“阿慧,珍......珍姐一大早就起来辛苦做的饭菜,这五年你受苦了,她说要好好给你补身体。”

见我停下脚,宋建华搁下筷子,严肃地盯着我,眼神不耐地催促。

“吃了五年牢饭,你总不能还跟以前一样任性挑食吧?

更何况都是你爱吃的,可不能白费珍姐一片心意,快来吃。”

我抿着唇,极力压制从心而发的恐惧,一步步走过去坐下。

空气里鱼虾跟香菜芹菜的气味,一窝蜂涌进我的鼻腔。

一下将我拉回监狱里。

无数只手按住我,在我身上游走,又掰开我的嘴,往我嘴里倒活虾,还有小金鱼......“这小妮子叛逆得很,打小就是个没良心的怪胎,她小姨不惜嫁给年长自己一轮多的老男人只为照顾她,给她做饭她却说过敏吃不得!”

“我就没见过这样没良心的坏种,吃不得啥?

就是矫情,鱼虾不吃是吧,给她灌进去!”

“煮熟的不吃,那就给她吃生的,看她吃不吃,哈哈哈......这不是能吃吗?

看她吃得多开心......”肮脏的手掌好似铁链,将我禁锢在冰冷的地狱。

肆意的狂笑声如同斧仞,一点点凿碎我脆弱的自尊。

第一年,我无数次过敏险些窒息而死,进医院抢救。

第二年,我不再对鱼虾过敏,又被灌香菜芹菜,一次次吐到虚脱急救。

......我跟我的身体一样,被彻底被驯服,学乖了。

他们找来其他会让我过敏呕吐的食物,我乖乖吃下,过敏呕吐送医......五年里我拼命做工,却始终没能得到减刑批准。

靠宋建华的爱意与对父亲的挂念,终于熬过五年。

本以为出狱后,得到的会是宋建华的愧疚怜惜,能见到苏醒健康的父亲。

没想到,却落入比监狱更深的地狱。

我任由眼泪滴进碗里,麻木地喝了虾仁鱼片粥,吃了一口芹菜瘦肉包,又夹了一筷子香菜萝卜丝。

抬起头对秦茹珍乖巧恭顺地笑:“很好吃,谢谢妈。”


秦茹珍脸上的笑容扭曲了一瞬,差点没能保持住。

我以为我乖乖吃下这些东西,她就能放过我。

可下一秒,她一下拍掉我手里的筷子,捏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扯。

太突然了,碗没端稳,还有点烫的粥翻在我的手上。

哗啦——瓷壁很薄的碗烫手又易碎,我被烫得通红的手一下被瓷片划破,鲜血瞬间流出来。

受尽折磨的五年,我对痛觉的感知下降,我不敢喊疼,不敢哭,甚至不敢躲。

“嘶~”秦茹珍痛呼了一声。

“珍珍!”

宋建华慌忙起身冲过去,捧着她捂着的手腕,拉开她遮掩的手,露出被汤红的拇指头大小的一块儿。

我愣愣地看过去。

他心疼得眼睛都红了,低头轻轻吹着那块儿不起眼的“烫伤”。

“沈慧昕!

看来五年时间还是没能让你学乖,当着我的面你都敢这样欺负她,可想以前你究竟对她做过多过分的事!”

冰冷的眼神像是利剑,狠狠刺进我心脏里,疼得我眼睛发酸。

我忍住眼泪,想起这些年这对狗男女当着我爸的面如何厮混。

听说植物人除了不能睁眼控制身体,是有意识能听到感知到身边发生的所有事的。

更别说他还是被他们害成植物人的,撑着一口气等着见到我平安,才撒手人寰,我悲从心起。

努力压下五年来被强制规训出的顺从,咬牙伸手流着血通红的手。

“宋建华,你瞎了吗?

真正受伤流血的人是我,她手上那点红再晚点就散了,而且是她拽我让我摔了碗!”

看到我伤痕遍布生着茧子流着血的手,宋建华一愣,很是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眸子里有心疼一闪而逝。

好似我的幻觉。

他动了动嘴唇,下意识要松开秦茹珍朝我走过来。

却听秦茹珍泣声哀婉。

“阿慧,对不起,我刚才想起来,你分明对鱼虾过敏,吃到芹菜香菜就会恶心,甚至闻不得,我只是怕你出事才不让你吃的。”

“这些年照顾你爸忙得我头昏脑涨,可我忘了你怎么也忘了呢?

还是说,你故意想要我心疼你?”

她无奈叹气。

“阿慧,你不认我这个后妈无所谓,我总归还是你的小姨,疼你爱你都是应该的,用不着你这样伤害自己来引起我们的注意......”宋建华脸上的复杂消失,看着我的眼神恢复冰冷,甚至带着几分讥讽。

却牢牢将摇摇欲坠的秦茹珍揽进怀里,他语气痛心疾首。

“当初你自愿入狱,我还以为你总算长大了懂事了,知道承担责任了,没想到你还是改不了你那蛮横不讲理的性子!”

“我会让你知道欺负人,要付出代价!”

我含着泪摇头。

“我没有欺负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过,我爸知道她是什么人,宋建华,你被她骗了......”可宋建华不信我的解释,满眼失望,眼神里写满了让我不要无理取闹。

秦茹珍眼神嘲讽,脸上极快地闪过一抹得意,无声冲我说了句:没人会信你。

又在宋建华低头看她时,一脸无奈又破碎的表情,苦笑着摇头。

这样的表情,八岁起到五年前我入狱那年的二十三岁,我看了整整十五年。

身上痛得要命,头脑却在刹那间清醒。

这一次,我没有按照秦茹珍预想的那样发疯。

而是颤抖着开口:“宋建华,我们离婚吧。”


宋建华指尖颤了颤,心口好像被什么被刺了一下,他难以置信地开口,声音艰涩无比:“阿慧……你说什么?

什么离婚?

你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现在脑子不太清醒……”我笑了笑,正要开口。

秦茹珍不知道什么时候昏了过去,白着脸软软靠在他怀里,眼角泪痕滑落。

“珍珍!”

意识到秦茹珍是被我吓晕的,宋建华瞬间怒不可遏。

“好好好,你以前就是这样发疯后装委屈哭泣,一次次伪装受害者欺负珍珍的,对吧?”

他将秦茹珍抱起来,上前一脚踹过来。

我跌在满地碎碗里,仿佛无知无觉的哭,眼泪跟鲜血一起流淌。

宋建华却看也不看我一眼,抱着秦茹珍大步离开。

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泪眼模糊间,却清晰看见原本“昏迷”的秦茹珍,从他肩膀探出半张脸,从我笑了一下。

似胜者在无声宣示。

直到院子里那辆军用吉普发动后离开,我才擦掉眼泪。

深吸了口气,不顾满身伤痕鲜血淋漓,爬起来走到沙发旁,拿起电话。

拨出那个十年前就拿到手,却从未打过的电话。

话务员转接后,我等到嘟声快停止,以为对方已经换了号码,或者离开这个地方,再接不通时。

电话接通了。

“......陆远征,哪位?”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听见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我紧张得直咬指甲,又揪着衣角,终于鼓足勇气。

“我是沈慧昕,远征哥,我要离婚,要给爸爸报仇,我要他们付出代价......”想要做的太多,我自己都觉得过分,以为对面会拒绝,或者会碍于爸爸的情面犹豫着答应帮我离婚。

没想到,他直接应下:“好,但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曾经他也说过,会带我走,但我得跟着他。

以前我以为他居心叵测躲得远远的,现在我点了头。

“好。”

下午,宋建华抱着秦茹珍回来,把人送回房间后。

他踹开我的房门,见我摆在床上的衣物跟行李包一愣。

很快又上前拽过我给了我一巴掌。

我摔在床上,捂着脸瞪他。

“你还敢跟我犟!

闯了祸就想跑?

这里是你的家,你能跑哪里去?”

“知不知道你早上闹那么一出,差点害得珍珍流产?

为了让你们沈家有后,我好不容易才让珍珍怀孕!”

“沈慧昕,我非得治治你的毛病,让你改了这大小姐的骄纵脾气!”

他掐着我的脖子,连拖带拽把我甩到大门口,命令警卫:“把她给我关禁闭室,窗户都给我封起来!”

我跟他说过我有幽闭恐惧症,在黑暗狭小的地方会恐惧窒息。

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着鬼子敌人:“以前你不是总把珍珍关起来,害她得了幽闭恐惧症,现在我如数还给你。”

“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别再肆意妄为!”

说完他甩袖而去。

我心如死灰,像条死鱼一样被人拖到进了禁闭室。

大门关上的那刻,一只大手猛地抵住了门框。

“阿慧,我来晚了。”


陆远征踹开押着我的战士,凝着我的眼神里带着让我手足无措的疼惜。

他好似想把我拥进怀里,却注意到我手上胳膊腿间没有处理过的伤痕。

激烈挣扎下,几处比较深的伤口裂开又渗血了。

“阿慧,你......”他焦急地想要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

小心拉着我没有受伤的手,将我扶上车,“先带你去医院包扎。”

他没再看我,绷着一张脸说话也硬邦邦的好似下命令。

我却从中听出关心和疼惜。

不同于秦茹珍表里不一的虚伪,和宋建华伪装出来的虚情假意。

他是真的在关心我心疼我,我抿着唇咬紧牙关,忍住鼻尖的酸疼。

终究无法控制地抽噎了下。

我怕听见他的嗤笑,看见他眼里的嘲讽,怕又是一场骗局。

深埋着头身体微微发抖。

却听他叹了口气。

下一秒他伸手将我揽进怀里,让我靠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

只觉得头顶被一阵温软轻轻贴了一下,又被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

“阿慧,我来接你了,你以后都不用害怕,我会一直在。”

我趴在他怀里无声落泪。

在他的安抚中开始啜泣。

被他紧紧抱着亲吻额头时,放声大哭,撕心裂肺。

——五年牢狱让我身体损伤严重。

陆远征请来声名远播,如今很少给人看诊的老中医为我调养。

怕我喝苦药,又觉得是药三分毒,死皮赖脸缠着老爷子许久,才让老爷子给我改成味道不错的药膳。

本以为他让我留在他身边,是为了报复我曾经怎么都不答应跟他在一起。

只是要我当牛做马照顾他,或是作为他的情人,任他予取予求。

可他待我极好。

吃喝住,乃至我的心情感受,哪怕我叹了口气,他都会关注,并不动声色讨我欢心。

这天,我坐在二楼阳台的躺椅上,看着远处愣愣出神。

陆远征满脸喜色回来。

看见他欢喜,我莫名也跟着笑了下。

“发生什么好事了?”

他却一愣,避开目光不看我的脸,闪躲的模样让我心里发闷。

可下一秒,我看到他通红的耳根,心里一怔。

没等我回神,陆远征在我身侧坐下,掏出离婚证展开摆在我眼前。

“恭喜阿慧如愿以偿,成功摆脱蠢男人。”

我抖着手接过来,眼睛一酸淌下泪水。

他手忙脚乱给我擦眼泪,拧着眉捧着我的脸。

小心翼翼的样子,好似面对什么稀世珍宝。

我恍然,抓住他的手,盯着他问:“陆远征,你是真的喜欢我?”

——沈家家属院。

把得知怀孕后就开始嗜睡的秦茹珍哄睡后,宋建华来到客厅坐下。

摸出薄薄一张离婚证发愣。

把我关禁闭那天,他听从秦茹珍的话,让人把签了字的离婚申请送到我手里。

只因秦茹珍说,他正在上升期,想要升衔必须得摆脱我这个坐牢五年、声名狼藉的妻子。

他本以为我不会同意离婚,都想好用放我出禁闭室为条件,来要挟我跟他离婚。

甚至还想好,施舍般跟我说,就算离婚也会一辈子养着我,不会不管我。

我那么爱他,肯定不舍得看他的事业止步于此。

我那么爱他,一定会为他着想,以他为先。

会妥协,会心软,就像五年前我为了保他,背叛重伤的父亲顶罪入狱一样。

却没想到我签字同意的那样快,甚至他都还没回过神,第二天离婚证就下来了。

甚至政委领导都没有来劝和。

许久,宋建华长呼一口气,他拿起电话拨到值班室。

他想,看在我爱他,且识时务的份上,就先放我出来。

不过秦茹珍生产前,我最好别住家里。

他会在外面给我租套房子。

电话接通。

值班战士听宋建华让他叫人先把我放出来时,一愣。

“宋团长,禁闭室没人啊,而且嫂子又不是违纪的军人,更不是敌人,怎么会在禁闭室呢?”

“什么?”

宋建华猛地起身,“不在禁闭室,那这两天她不回家去哪里了?!”

对面沉默,古怪道:“您的妻子,去哪里了我咋知道去?”


宋建华这才发现,送我去禁闭室的警卫这两天都没有回来报到。

这时候,看见离婚证时仿佛塌了一块儿,空荡荡让他茫然不知所措,找事情做来拼命压制的感觉。

在此刻喷涌而出,无尽浪潮一般汹涌着将他推离海岸,他只觉得呼吸困难。

几乎将整个营区翻了一遍,都没能找到我的踪迹。

最后只打听到那两个警卫的消息。

都说他们被军区某个下来视察的首长撞见欺负女同志,被摘掉配枪发配基层连队喂猪去了。

宋建华心头一跳,一股恐慌从心底蔓延。

命令是他下的,为什么首长只追究警卫员,不追究他这个下命令的罪魁祸首?

我又去了哪里?

为什么不回家?

是不是那个首长把我带走了?

究竟是哪位首长?

接二连三的问题,几乎塞满宋建华的脑海,让他头昏脑涨。

尤其想到我刚失去父亲,又刚从牢里出来。

与社会脱节五年,一个女人独自在外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越想他心里越是慌乱,几乎一团乱麻。

“不行,得尽快找到阿慧,她怎么说都是我的妻子,现在离婚也只是权宜之策,我一定会保护好她,不会让她受伤害的。”

“阿慧究竟会去哪里?”

多方打听都没有消息,好似一个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宋建华急得团团转。

“建华,阿慧会不会是故意藏起来,想看着咱们心急?

她向来都这样,为了引起我们的关注无所不用其极。”

秦茹珍装模作样,无奈叹息。

可这一次宋建华却没如她所想一般跟着谴责,反而直勾勾盯着她。

秦茹珍被他怀疑的眼神看得心口慌乱,脸色发白。

掐着掌心勉强扯出一抹笑。

“建华,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阿慧,我没想到,她爸走了,家里一堆事她还没有长大。”

说着她蹭过去抱住宋建华胳膊,紧贴着自己的柔软。

“建华,你不是说她坐了五年牢应该学乖了吗?

现在看来,她好像还是那么任性......”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宋建华忽然心口钝痛。

他抽出胳膊,大步走出去,只留下一句:“我去监狱那边打听打听,她会不会去找关系好的狱友了。”

秦茹珍愣在原地,脸色惨白嘴唇颤抖。

“建华,你从来没有甩开我的手,还是因为沈慧昕!”

她咬牙切齿,恨声:“沈慧昕,你最好死在外面......”监狱档案室。

宋建华拿到我入狱五年的不公开档案记录。

得知我五年里没有任何一个狱友同我交好,觉得我没有学坏之余他松了口气。

却又觉得我性子太独这一点不好,拧着眉翻开档案。

下一秒,他呼吸一滞,睁大双眼,手指颤抖着几乎要把档案捏碎。

第一页,密密麻麻写着我入狱当天起,被暴打一顿强迫着灌鱼虾的记录。

×年×月×日,沈慧昕不服从吃鱼虾命令,几个监舍狱友协同帮助,按在地上强制掰开嘴,勉强灌入活鱼虾,犯人过敏浑身起疹子红肿窒息,紧急送医。

......第二次灌鱼虾,再次紧急送医......数不清第几次,但灌鱼虾半年,犯人过敏症状减轻............强制喂食一年,犯人对鱼虾不再过敏(我们帮她治好了过敏,私以为她该感谢),开始香菜芹菜灌食,掰着嘴费劲,卸掉下巴更方便......每翻一页,都有泪水滴在纸上。

回过神来时,宋建华慌忙抹了把眼睛。

恐慌愤怒难以置信充斥着他,他将档案卷起来,大步冲进监狱长办公室。

“谁允许你们这么对沈慧昕的?

你们这是犯罪!

你们在迫害一个无辜的同志!”

监狱长端着茶杯一脸茫然,见是宋建华,放下杯子很是不解。

“不是宋团长说,沈慧昕重伤亲爹死不认错,负隅顽抗又死犟,是刺头中的刺头?”

“要我帮她改正,不吃的东西帮她吃下去,直到她肯主动去吃,懂事学乖了,知道错了为止?”

宋建华好似被雷劈中,眸光颤抖。

半晌后,他惨白着脸后退两步,好似失了魂般颓然转身,踉跄着离开。


回到家,他四处打电话,动用积攒的一切人脉打听消息。

看着宋建华好似疯魔一般,秦茹珍又怕又恨。

如往常一般上前,想要倚靠进他怀里。

“建华,你怎么了?

阿慧就是任性故意离家出走罢了,这里是她的家,很快她就会回,啊——”宋建华扯着她的胳膊,毫不留情甩开。

秦茹珍猝不及防摔倒,后腰磕在坚硬的茶几一角,狠狠坐在地上,腹中抽了几瞬,传来阵阵坠痛。

“建,建华,我的肚子,好痛,建华,我好痛......痛就上医院,我又不是医生,喊我又不能止痛!”

“若不是你,阿慧怎么会离开我,还躲着我?”

宋建华冷冷回了一句,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仍然忙于打电话。

秦茹珍脸色苍白如纸,冷汗密布。

耳朵里更是嗡鸣不断,甚至都没空在意他的冷漠。

感觉裤子渐渐濡湿时,她拼命伸手去抓宋建华的裤脚,想要求救。

“建华,救救我——”宋建华无意间瞥了一眼,被她身下刺目的鲜红惊到。

“你......”宋建华总算丢开电话,把人抱起来疾步往外冲。

开着车去医院时,他忽然踩下刹车。

一双寒意的眸子死死盯着秦茹珍的腹部,看了眼她血流不止的下身,眸光闪烁。

“阿慧是在得知你怀孕后跑掉的,她肯定生气你怀了我的孩子,气我跟你有不正当关系。”

“只要没了这个孩子,我再跟阿慧耐心解释,好好弥补她,她那么爱我肯定会回到我身边的。”

“对,阿慧还坐过五年牢,被那些犯人那么欺辱过,除了我还会有谁肯要她呢?”

“她会回来的,一定会的,我会重新跟她领证结婚......”被宋建华抱起来往外走,坐上车就安心晕过去的秦茹珍,此时几乎泡在血泊里。

昏迷前一秒,她还满心欢喜想着,她就知道,宋建华真正爱的人是她,不会离开她的......——宋建华的心思我不清楚,在疗养了一个月后,陆远征带我来医院复查。

得知我身体内里逐渐转好时,他比我还激动,抱着我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两眼发晕的我拍着他胳膊让他停下来。

陆远征挠着头心虚道:“阿慧,我就是太高兴了,你不知道,看着你病恹恹的样子我多难受。”

对上他真诚的眼神,我心底暖洋洋的,笑着摇头。

“远征哥,我明白的,你是关心我。”

看着我眸子里的笑意,脸上也被他养得长了些肉,蜡黄没有血色的皮肤也白里透红,健康莹润。

外人面前冷硬似铁的陆远征,此时挺了挺胸膛,脸上透着一股小骄傲。

他拉着我的手,轻声说:“阿慧,一个月前你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我说是,可你没有后文了。”

“今天我想问你,愿不愿意让我当你对象?

我想跟你结婚,相守一辈子,答应我,好不好?”

他晃了晃我的手,眼里带着忐忑与期待。

像是等着被好心的主人领养的大狗狗,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我。


一个月的相处,我已经知道,他曾经怂恿我跟他一块儿参军,他下连队我去文工团,就是因为喜欢我。

但是我拒绝了。

他以为我是觉得他初入军营不能保护我,便拼命攒军功三年后凭自己本事提干到连长。

甚至差点死在战场上,拿军功换了一个固定号码给我,盼着我能联系他。

却在不久后得知我跟宋建华在一起,那之后他更是不要命地出任务,往上爬。

我入狱的五年,他卧底深入敌营。

我出狱前不久,他也才载誉归来升到这个年纪能升的最高职务,等到了年龄就会继续往上升。

回来后他就开始打探我的消息,以为我这么多年没有儿女双全,也该有个孩子了,跟宋建华或许很幸福。

他没想着打扰,只想知道我好不好。

却得知我身陷牢狱五年,他着手调查前因后果后,又愤怒又心痛。

忍不住想要联系我时,我却先一步打电话给他。

他说,领导跟家属院嫂子们要给他介绍对象,都被他一句心有所属拒绝了。

“从15岁见到你,我就想对你好,那之后就看不见别人了,阿慧,十三年了,我的心意从未变过,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我久不说话,陆远征垂下眼肩膀好似都塌了几分,他近乎哀求着说。

“好,等你结婚申请批下来,我们就去领证。”

我心底发软,忍着泪意笑着点头。

陆远征却愣住。

下一秒他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蹦了一下。

拉着我的手摇啊摇,喜上眉梢,笑弯了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我。

“你答应了?

不是,你说我们直接领证吗?

阿慧,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现在都流行穿婚纱,我们一会儿就去选好不好?”

“不,我先打电话,让文书帮我打申请,今天就能批下来,领导知道我要结婚肯定直接同意!”

“阿慧,我不是做梦吧?

不然你掐掐我,我怕这是一个梦......”被他的欢喜感染,我心里酸酸涨涨又麻酥酥的。

抬起手却没掐他,按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尖,趁着没人注意到楼道这边,凑到他唇边轻轻碰了一下。

陆远征瞪大眼睛,耳根迅速着火一般烧红。

他喉咙滚了滚,掐着我的腰往上一提,同时低头,呢喃了一句:“我要再试试,才能知道不是做梦。”

下一秒吻住我的唇瓣,闭上眼睛撬开唇齿......胸腔里的氧气被扫荡一空,我四肢发软时,他才松开,抵着我的额头喘息。

“阿慧,不是做梦,我好高兴,从来没有这样高兴。”

“你摸,我的心脏为你而跳。”

他抓着我的手按在他心口。

掌心下剧烈急速的撞击,一下一下让我脸热。

我感受到我的心跳也跟他同步了。

“陆远征?

你个王八蛋,你在对我的妻子做什么?

松开阿慧!”

身后响起宋建华的声音,一道掌风袭来。

陆远征将我护在身后,一改温柔黏糊,眸光似剑冷冷扫过去。

“妻子?

宋团长,我没记错的话,阿慧一个月前就跟你离婚了。”

宋建华后退几步,很快又握紧拳头,紧盯着我。

“阿慧,过来,到我身边来,跟我回家。”

他一如既往的发号施令。

我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很奇怪,再次看见这个人,我心里再掀不起波澜,平静得让我都意外。

我摇头拒绝。

“宋团长,我已经跟你离婚,远征哥现在是我对象,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宋建华身形一晃,心口像破了个洞,他捂着心脏,白着脸。

“我不信,你找他来气我的是不是?

我知道你很爱我,你......”陆远征嗤笑,将我按进他怀里。

“所以你以前就是仗着阿慧对你的心意,对她横加利用肆意欺辱,甚至合谋秦茹珍重伤沈叔叔后,将阿慧骗进监狱折磨了整整五年!”

“你现在哪来的脸说阿慧爱你?

你从未珍惜,还践踏她宝贵的心意,又违背人伦出轨你的岳母秦茹珍。”

“宋团长,你不会以为你做这些事,没人知道没人查你没人追究吧?”

宋建华神色惊惶,他近乎恳求地看着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希望我不会指控举报他。

但他是痴心妄想。

“宋团长,我父亲的重伤跟死亡,你婚内出轨,以及我在牢里被欺辱霸凌的五年,我都会追究到底。”


那之后,我没再见过宋建华。

陆远征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当天下午拿到结婚申请批准后,赶在工作人员下班前,拉着我领了结婚证。

都等不到过夜的。

唯恐次日我就变脸不跟他领证了。

隔天他就带着我逛遍全市,在零星几家婚纱店里,挑选最好最美的一件。

我穿上婚纱,看着镜子里眉眼含笑,嘴角微微上扬,面带幸福好似容光焕发的自己。

一点看不出来一个多月前,苟延残喘浑身散发着死气,还瘦得一把骨头的样子。

我眼里一热。

忽然想起父亲曾经说,爱能让人生出新的血肉。

如今的我证实了这个说法,。

在陆远征身边才一个来月,可我心里无比安定踏实。

他像是一缕柔和温暖的春风,抚过我所有的委屈与不堪,暴躁与愤怒,给我贫瘠枯竭的心灵带来无尽生机。

我知道我多年遭遇心理上的疾病并未痊愈,但我相信我会好起来的。

拉开围帘,看着听见动静的陆远征转过来,充满爱意的眼神此时满是惊艳。

我抚上心口,感受掌心下激烈的跳动,笑着缓步走过去。

“远征哥,好不好看?”

“很美,阿慧,没有比你更美的新娘。”

我脸颊染上羞色,心里却很是欢喜,抬起下巴努努嘴。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他瞳孔里映着我的倒影,鲜活俏丽,确实很美。

陆远征在规定内为我们办了场盛大的婚礼。

他将我伤父入狱的罪名洗清,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受冤入狱,被前夫宋建华跟小姨后妈秦茹珍欺骗。

知道我是无辜的,秦茹珍一直当面一套背地一套虐待我。

没人再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只有满眼满口的祝福。

结婚当晚,平时冷静克制的陆远征,好似打开了某个开关。

比起我答应跟他领证那天失控的亲吻,这个晚上他像是解开了禁制。

翻来覆去狠狠折腾了我一整晚,哪怕我昏睡过去,也还是感觉到异物在进出。

天光破晓,我恍惚着睁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吻住。

“阿慧,我终于娶到你了。”

我气得踹他。

“陆远征,你够了!”

几个月后,捧着大肚子被陆妈妈照顾得逐渐圆润的我,接到一封监狱来信。

原来宋建华跟秦茹珍的案子判了。

当初立案调查后,两人都被革职入狱,谋害高级军官的罪名大,时间又远,再加上其他罪名,直至今天才定罪。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严打,两人都是死刑。

信是宋建华寄来的,他要求执行前见我最后一面。

还言辞恳切地跟我道歉,字字句句都在诉说他对我的歉意跟爱意。

我很久都没有想起这两个人了,若不是这封信,我都快忘了自己曾深陷地狱。

陆远征回来时,见我坐在阳台发呆。

上前给我拉了拉毯子,瞥了眼小圆桌上的信,他挑眉问:“要去见他吗?”

我抬头看着他,握住他温暖粗糙的手,脸上下意识便浮现暖洋洋的笑意。

“不去了,让他们下去给我爸赎罪吧。”

陆远征俯身亲吻我的额头。

“那就不管了,我们吃饭去,今天咱妈又做了好吃的......”他扶着我起身往餐厅走,嘴里嘀嘀咕咕,说着工作上的趣事。

背着满身暖阳,握着身旁爱人的手,走进人间烟火里。

从今往后,是我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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