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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后,我被继子送去修道院学规矩沈砚舟沈建安完结文

沈砚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决定嫁给七十岁的首富之后,他因为兴奋过度死在了新婚之夜。葬礼上,我才知道我大学时代的前男友沈砚舟,竟然是首富独子。“玩完了儿子玩老子?”“为了钱,你就那么自甘下贱吗?”沈砚舟咬着牙把我抵在车后座上,动作间全是恨意的发泄。我死性不改,在他的婚礼上勾引其他金主,最终被他送去修道院学做一个合格的寡妇。可他不知道,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就不是钱。大雨中,我作为首富沈建安的新婚妻子主持葬礼。到场的人物都非富即贵,每个人打量我的眼神都带着隐秘的兴奋。“听说老头子是死在床上的?”“谁知道在婚房里发生了什么,我就说老夫少妻……啧啧啧。”我揉着眉心想解释,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沈家人丁稀薄,只有一个独子常年在国外打理产业,大学毕业后再没回过国。听说今天会来...

主角:沈砚舟沈建安   更新:2025-05-24 1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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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砚舟沈建安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公死后,我被继子送去修道院学规矩沈砚舟沈建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沈砚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决定嫁给七十岁的首富之后,他因为兴奋过度死在了新婚之夜。葬礼上,我才知道我大学时代的前男友沈砚舟,竟然是首富独子。“玩完了儿子玩老子?”“为了钱,你就那么自甘下贱吗?”沈砚舟咬着牙把我抵在车后座上,动作间全是恨意的发泄。我死性不改,在他的婚礼上勾引其他金主,最终被他送去修道院学做一个合格的寡妇。可他不知道,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就不是钱。大雨中,我作为首富沈建安的新婚妻子主持葬礼。到场的人物都非富即贵,每个人打量我的眼神都带着隐秘的兴奋。“听说老头子是死在床上的?”“谁知道在婚房里发生了什么,我就说老夫少妻……啧啧啧。”我揉着眉心想解释,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沈家人丁稀薄,只有一个独子常年在国外打理产业,大学毕业后再没回过国。听说今天会来...

《老公死后,我被继子送去修道院学规矩沈砚舟沈建安完结文》精彩片段

决定嫁给七十岁的首富之后,他因为兴奋过度死在了新婚之夜。

葬礼上,我才知道我大学时代的前男友沈砚舟,竟然是首富独子。

“玩完了儿子玩老子?”

“为了钱,你就那么自甘下贱吗?”

沈砚舟咬着牙把我抵在车后座上,动作间全是恨意的发泄。

我死性不改,在他的婚礼上勾引其他金主,最终被他送去修道院学做一个合格的寡妇。

可他不知道,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就不是钱。

大雨中,我作为首富沈建安的新婚妻子主持葬礼。

到场的人物都非富即贵,每个人打量我的眼神都带着隐秘的兴奋。

“听说老头子是死在床上的?”

“谁知道在婚房里发生了什么,我就说老夫少妻……啧啧啧。”

我揉着眉心想解释,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沈家人丁稀薄,只有一个独子常年在国外打理产业,大学毕业后再没回过国。

听说今天会来参加葬礼,但现在人影都没一个。

“老夫少妻有什么?

现在这社会就这样嘛!”

“可惜了沈家那些产业,新婚之夜死床上,要白分给人家一半咯!”

我刚想转头解释我们还没来得及领证,却被人一脚踹翻,重重的磕在沈建安墓碑的棱角上,撞得头破血流。

我捂着脑袋等待眩晕过去,结果刚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沈砚舟?”

面前的人穿着一身高定西装,举手投足间带着上位者的矜贵。

他收回将我踹倒的腿,掸了掸西装裤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好久不见,小、妈?”

我苦笑着闭上眼睛。

沈建安,沈砚舟……我早该想到的。

大学毕业那年,沈砚舟说攒够了首付就娶我,我却等不及,辗转在多个富豪之间,最后成功上岸嫁给了沈建安。

大学毕业之后我们再没见过,只是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苏瑾言,你好手段,玩够了儿子又玩老子?”

“还好我当年留了个心眼,没有暴露身份,不然还不被你这种捞女缠上吃干抹净!”

沈砚舟的话没一个脏字,却像一记耳光重重打在我脸上。

“砚舟,这是?”

穿着浅色套裙的年轻女孩挽上他的手臂,看向我的时候面露疑惑。

“苏瑾言,我的大学同学,现在是我小妈。”

他忽然轻笑,“新闻系的高材生,现在当了大妓者——倒也算专业对口。”

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他在那两个字上刻意加重的语气,全都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我撑着墓碑想要起身,却被沈砚舟又按了回去,跪在墓碑前。

“小妈别着急起来,儿子给您整理一下胸花。”

沈砚舟微凉的大手擦过我的领口,将带着别针的黑纱胸花狠狠扎进我的锁骨,穿透皮肉又从另一边穿出来。

尖锐的疼痛炸开,我死死咬着嘴唇没有躲。

返程时,沈砚舟说要和我商量一下遗产分配的事情,哄着未婚妻何妍上了另一辆车。

刚上车,沈砚舟就升起后排的隔板,阻碍了司机的视线。

我无意识的划拉着手机,想要躲避这种尴尬的气氛。

“看不出来,老头子你俩玩的还挺花。”

我闻言抬头,顺着他的眼神看向我的手机屏幕,屏幕照片上修道院的哥特式尖顶在乌云下显得分外阴森。

“打野战……当年你跟我怎么没这么会玩?”

他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掐着我的下巴逼我抬头看他,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怒意。

我刚想解释,他冷笑着一把扯开我的丧服领口,手机顺着衣服滑进去,“我爸满足不了你,要去这种地方找刺激?”

金属边框贴着皮肤往下坠,冰得我打了个颤。

我扬手要打他,却被他拧住手腕按在车窗上,“我现在是你的长辈,你给我放尊重点!”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

他猛地扯开我的衣领,咬住我的肩膀,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长辈?”

他声音沙哑,“你也配?!”

车碾过减速带,颠簸中我撞上车门,后腰一阵剧痛。

沈砚舟单手解开皮带,金属扣撞在真皮座椅上的声音让我浑身发冷。

“就你还想当我妈?”

他掐着我的腰,语气恶劣,“你给我喂奶了吗?”


车门打开的瞬间,我衣衫不整,浑身青紫。

踉跄着跌出车后座,膝盖重重磕在沈宅门前的青石板上。

我强忍着疼痛爬起来,转身就要往大门外跑。

“站住。”

沈砚舟的声音像淬了冰。

我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拖回客厅按在沙发上。

“你玩够了没有!”

我挣扎着要起身,“报复也报复过了,羞辱也羞辱够了,该放我……不够。”

他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你现在可是我的小妈,我和何妍的婚礼还得你来操持。”

我猛地推开他:“我不是你们沈家的佣人!”

沈砚舟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我后背发凉:“再不听话,我不介意替老头子送你去修道院学学规矩。”

我的指尖一颤,心跳都停了一拍,“什么修道院?”

何妍兴奋地挤过来:“沈叔叔没带你去玩过吗?

黑蕾丝修道院呀,沈家在境外的慈善项目,专门收容各种不检点的女人,教会了规矩再送到各位富豪家里‘享福’。”

她划出几张照片——阴森的哥特式建筑,铁栅栏后是穿黑袍的修女。

我盯着照片里地下室的铁门,心跳加速——这就是我手机里那张照片的内场图,我一直在找的地方!

“够了。”

沈砚舟打断她,“小妈要是感兴趣,有机会就送你去体验一下。”

我垂下头装作害怕,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

等他们离开后,我忍不住勾起嘴角。

三年前,我作为调查记者追查跨国人口倒卖案,线索指向沈家。

为了得到真相,我故意以情妇的身份接近沈建安,没想到还没查到关键证据,他就突然死了。

现在,送上门来的沈砚舟就是我新的突破口。

沈宅的灵堂里,沈父的一群小情人正围着沈砚舟哭闹,嘴里喊着沈建安遗产分配的事。

沈砚舟坐在椅子上,指尖轻敲扶手:“都这么想要钱?”

他突然笑了,“老头子最喜欢你们脱光的样子,不如你们脱光了给他守灵?”

“谁脱光,我给谁一千万。”

女人们愣了一秒,随即争先恐后地解扣子,我站在角落,看着她们把内衣扔在冰棺上。

“小妈不参与?”

沈砚舟踱到我面前,“我爸在天之灵看到了,可是会伤心的。”

我深吸一口气,明知道这是一场专门冲我来的羞辱,可我却为了接近沈砚舟不能躲。

随着我的手指搭上领口的第一颗纽扣,沈砚舟的眼神骤然变冷。

在我解开胸前的扣子时,沈砚舟猛地扯下西装裹住我:“你就这么贱?

为了钱什么都肯做?”

他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让我想起大学时他总爱把外套披在我肩上。

但现在,那双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不是你要我脱的吗?”

我轻声问。

他喉结滚动,突然拽着我往外走。

经过门廊时,我瞥见何妍躲在阴影里偷看,故意踉跄着跌进沈砚舟怀里。

“你!”

他一把掐住我的腰,却在碰到我皮肤的瞬间像被烫到般松开。

“你未婚妻在看着呢。”

我趁机踮脚凑近他耳边,手指顺着他的领带往下滑,“要不要……让她看看你是怎么继承你爸的‘遗产的?”

这句话像导火索,沈砚舟直接把我扛起来踹开卧室门。

我被扔在床上时,看见他扯领带的动作带着狠劲。

“既然这么耐不住寂寞,”他单膝压上床垫,“那就让你知道,招惹沈家人的代价。”

当他撕开我衣领时,我望着天花板无声地笑了。

黑蕾丝修道院、沈家的黑色产业、那些失踪的女孩……很快都会水落石出。

而沈砚舟的恨意和何妍的嫉妒,就是我最好的武器。


第二天,我扶着酸痛的腰肢下楼时,何妍正抱着手机窝在沙发里乐不可支。

见我下来,何妍好像刚发现我一样,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苏小姐你醒啦,我在看你和砚舟昨晚的视频呢~”我诧异的看着她,以为她终于被我和沈砚舟气疯了。

她冲我晃了晃手机:“别误会哦,我可没有偷拍的爱好,这是砚舟拍的。”

晃动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昨晚我和沈砚舟在灵堂痴缠的画面!

沈砚舟没有露脸,而我全程没有任何遮挡处理。

“砚舟说你是缺钱才会找上沈叔叔,”何妍笑弯了的眼睛里满是恶毒,“他说既然你喜欢卖,不如直接卖个大的。”

我疯了一样夺过手机想要删除视频,却发现这是一个拍卖会的拍品预览。

一起等着竞拍的,还有无数张我的私密照片!

顺着手机上的地址,我闯进了拍卖会。

大屏幕上正在闪过我的照片,关键部位被打上了马赛克,只有价高者可以解锁全部内容。

“起拍价一元”的牌子立在旁边,像在嘲笑着我的下贱。

多可笑,原来在沈砚舟心里,我只值一块钱。

坐在台下的沈砚舟怀里揽着一个清纯的女大学生,眉眼之间和大学的我如出一辙。

沈砚舟指着大屏幕亲昵的低声对她说着什么,闲暇的时候指了指我:“这是我小妈,叫婆婆。”

女大学生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流转了一圈,没敢开口。

随着我的闯入,所有不怀好意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老子玩完儿子玩,真有那么好玩?”

“这么好奇,你把视频拍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哈哈!”

大屏幕上的视频还在不停地播放,清楚的记录下来我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声喘息。

我疯了一样冲上拍卖台,想要拔掉电源,却被紧随其后的沈砚舟掐住下巴扭向众人面前:“这就是视频的女主角,”他带着笑的声音明明那么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哪位老板想验验货?”

台下顿时沸腾。

暴发户们举着香槟涌到台前,甚至有人伸手想摸我大腿。

拍卖价格从一块钱开始疯涨,每次报价都伴随着下流的调笑。

“五百万!”

秃顶男人喘着粗气跳上台,“老子现在就要带走!”

沈砚舟笑着松开我:“恭喜小妈,又赚一笔。”

停车场里,秃头男人急不可耐地把我往后座塞,他的脏手扯开我的衣领,臭烘烘的嘴往我脸上凑。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突然一声巨响,车窗玻璃应声而碎。

“滚。”

沈砚舟站在玻璃渣里,声音冷得像冰。

暴发户连滚带爬地逃走了,沈砚舟一把将我拽出来按在车门上,我疼得倒吸冷气。

“苏瑾言,你贱不贱?”

他声音嘶哑,“五百万就能买你?”

我颤抖着手整理衣服,没有回答。

这种默认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他掐着我的下巴吻上来,唇齿间带着血腥味和暴怒。

我被动承受着,不反抗也不回应。

他终于发泄完怒气,把我塞回车上带回沈宅。

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我在心里默念:沈砚舟,再愤怒一点,再失控一点。

你对我的执念越深,我离真相就越近。


回到沈宅,沈砚舟像拖死狗一样把我从车上拖到沈建安的灵位前让我跪着反省。

我的膝盖已经磨破了皮,血迹蜿蜒在身后像两条暗红色的蛇。

“哎呀,看着就好痛哦~”何妍得意洋洋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你不会真觉得砚舟喜欢你吧?

不过是记恨你大学的时候背叛过他罢了。”

我抬头:“这么懂他,你怎么不试试?”

何妍不怒反笑:“我和你怎么会一样?”

她炫耀地晃了晃钻戒,“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我是沈家唯一的女主人。

至于你……”她瞥了眼沈建安的遗像,“一个人尽可夫的小丑罢了。”

婚礼当天,我被套上高开衩旗袍站在门口迎宾。

沈砚舟搂着何妍的腰,在前方向来宾介绍:“这是家父的遗孀。”

宾客们扫过我滑稽的装扮,憋笑的表情像刀子刮在我脸上。

“李总!”

我瞅准沈父生前好友,假装绊倒将红酒泼在他前襟,“我带您去换衣服。”

余光里,沈砚舟正朝这个方向走来。

我故意贴着李总往楼上走,腰肢扭得比平时更软。

关上门,我直接解开他领带:“李总别急,我来帮您……”门被踹开时,我正坐在李总腿上,他的手掌刚碰到我旗袍领口的盘扣。

沈砚舟站在门口,脸色铁青得可怕。

何妍从他身后挤进来,做作的捂住嘴:“天啊!

婆婆你怎么能……滚出去!”

沈砚舟一把拽起我,将其他人全轰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他掐着我下巴按在墙上:“沈家的财产不够你花?”

“可是沈砚舟,你要结婚了。”

我轻笑着勾住他领带,“我总得找个下家。”

我突然撕开衣领,“要不你留我当情人?

钱给够就行。”

沈砚舟呼吸一滞,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我趁机火上浇油:“李总说了,只要我跟他,他愿意出双倍价钱。”

沈砚舟果然被我激怒,高举着手要向我打过来。

何妍对着门外仆人的假哭声适时响起:“她怎么那么没规矩啊!

砚舟大学的时候就被她背叛,现在婚礼上她还要勾引客人……我们沈家的脸面都要丢光了!”

沈砚舟闻言沉默着放下手,看向我的眼神里是我从没见过的陌生:“她说的对,你是该去学学规矩了。”

“明天一早,送你去修道院。”

“你要是学不会怎么当一个安分的寡妇,就永远别回来!”

我扑到他脚边哭着求饶,可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

等门外的脚步声消失,我慢慢爬起来,对着镜子整理凌乱的头发,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这一天,我终于等到了。


送走苏瑾言后,沈砚舟余怒未消,一脚踹开卧室门,门板重重砸在墙上,震得梳妆台上的香水瓶叮当作响。

他大步跨进来,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床铺,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

她真的走了。

何妍端着咖啡走进来,试探性的开口:“砚舟,你……滚出去。”

他头也不回,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何妍咬了咬唇,非但没走,反而走近几步,将咖啡轻轻放在桌上:“你别这样,苏小姐也许有苦衷。”

她欲言又止,像是斟酌着措辞,“毕竟李总答应给她那么多……”沈砚舟猛地转身,眼神阴鸷得吓人:“你说什么?”

何妍后退了半步,声音放得更轻:“毕竟她以前,也是这样。”

“她以前怎样?”

沈砚舟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何妍像是鼓起勇气,抬头看他:“砚舟,你别生气,我只是听说,她大学时就和很多男人……”她突然捂住嘴,像是说漏了什么不该说的,“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

沈砚舟的眼神彻底沉了下来。

书房里,沈砚舟烦躁地翻着文件。

钢笔突然在纸页上划出长长墨痕——他认出了批注上那行清秀的字迹。

“她经常来书房?”

他盯着墨迹问。

管家放下果盘:“苏小姐经常帮沈总处理文件。”

老人犹豫片刻,“沈总说,那么多位小姐里,只有她能看懂这些,也只有她感兴趣。”

沈砚舟冷笑出声:“她是挺聪明。”

“聪明到把我爸骗得团团转,再来骗我!”

夜深时,何妍穿着黑色蕾丝睡衣推开书房门。

“砚舟,”何妍坐到他腿上,手指解开他两颗衬衫扣子,“别想她了,她能做的,我也可以……”沈砚舟猛地抓住她手腕,却无端的想起苏瑾言总爱蜷在这把椅子里看资料,睡着的模样像只餍足的猫。

有次他加班回来,发现苏瑾言披着他的西装外套,脸颊还压着文件,他没忍住,把人困在书桌上要了一次又一次。

“先出去。”

沈砚舟不着痕迹的推开何妍,“明天还有会。”

三天后,助理汇报完工作正要离开,沈砚舟突然开口:“修道院那边情况怎么样?”

助理殷勤的开口:“已经安排好了,苏小姐那边一切都会按规矩来。”

沈砚舟的钢笔在文件上洇出墨迹。

他想起送走苏瑾言那天,她在直升飞机里死死抓着他,哭的声嘶力竭,指甲在他手背留下几道血痕。

“准备飞机。”

他扔下钢笔,“下周我带妍妍去参加唱诗会。”

助理离开后,沈砚舟走到落地窗前。

夜色中的城市灯火通明,他忽然想起大学时苏瑾言总爱指着高楼说:“你看,那些亮着灯的窗户后面,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们以后买房子也要买在高处,这样才能看清一切黑暗。”

现在的沈宅确实在最高处,只是站在这里的,只剩他一个人。


我跪在修道院的门口刷着台阶,膝盖早已磨破,血肉模糊。

“用力刷!”

修女长的皮鞋尖踢在我腰侧,“到了这里还当自己是沈夫人呢?”

我咬紧牙关,指甲抠进石缝。

今天已经是我被送来的第七天,可每天除了被罚刷台阶就是抄圣经,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突然,钢丝刷卡住了,一截断裂的指甲嵌在石缝中,粉色甲油上沾着暗红血渍。

我正要捡起来仔细看,可修女长留意到了我的动作,冲过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仰头:“偷懒?”

她冷笑,“看来你需要去铁笼里好好反省。”

修女长拖着我手腕上的麻绳,指挥人像扔一头牲畜一样将我扔进地窖的铁笼里。

她锁上笼门,“好好忏悔你的罪过!”

我的手腕被铁链吊在笼顶,只能保持半跪的姿势,膝盖上的伤口碰到铁笼底部时,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黑暗笼罩下来时,诡异的唱经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愿主原谅你的罪孽……”黑暗中,我的意识也变得混沌。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大学时期的沈砚舟把外套罩在我头上挡雨,我笑着去拽他衣角,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拉进怀里……我在黑暗中无声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我听见门外修女说:“唱诗会上的新货要准备。”

我猛地清醒,却只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

再醒来时,我躺在硬板床上,一个穿着和我一样修女服的女孩正在给我涂药。

见我醒来,她怯生生地缩回手,“我叫小夏,去年被送来的。”

我试着活动手腕,伤口已经敷上药膏。

“谢谢。”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小夏摇摇头,从床板下摸出一个小铁盒:“我藏了些药。”

她的手腕上也有几道新鲜的鞭痕,“我姐姐教我的,她以前也在这里。”

“你姐姐呢?”

小夏深吸一口气,像是已经认命了:“上周唱诗会后……就再没回来。”

我猛地抬头,想起在铁笼里听到的零散词语:“唱诗会?”

“每周五,”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们都要穿白袍站在台上唱诗,其实是在让客人挑选。”

“什么客人?”

小夏的指甲掐进掌心:“住在客房的那些男人。”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每晚都有修女巡夜,他们付钱就能随便拉巡夜的修女进房。

我姐姐就是巡夜时被……”我强撑着坐起来,握住她冰凉的手:“小夏,我是调查记者,你相信我吗?”

她的眼睛突然睁大,药膏掉在地上。

“记者?”

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你是来救我们的?”

“我需要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我盯着她的眼睛。

小夏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急切:“玫瑰厅……你去玫瑰厅!

那里只有大主教和修女长才能进去!

绝对有问题!”


正午的钟声刚响,小夏就闪进洗衣房,手里攥着一件浆洗修女的白围裙。

“快换上,”她急促地说,“修女长去用午餐了,我们只有一顿饭的时间!”

我迅速套上围裙,粗糙的布料摩擦着脖颈的伤口。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走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低着头疾走,心跳声大得仿佛能盖过自己的脚步声。

拐角处,一个胖修女歪在长椅上打盹,鼾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玫瑰厅的铜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厅内昏暗,只有祭坛上方的天窗投下一束刺眼的光。

铁链锁着的圣经在光柱中泛着诡异的金色,锁扣已经锈迹斑斑。

我摸出小夏给的铁丝,动作一滞——这开锁的手法还是大学时沈砚舟教我的,他经常带着我撬开学校的后门溜出去吃宵夜。

没想到现在用在了这里。

铁丝在锁孔里转动几下,一声轻响过后,锁链应声而落,圣经夹层里滑出的烫金名册赫然是一份详尽的宾客名单——黑蕾丝贵宾录!

我的指尖快速划过那些熟悉的名字:政要、富商、各界名流,甚至还有几位常在国外新闻里出现的白人面孔。

“原来如此……”我喃喃自语,立刻撕下几页关键名单。

正当我要将名单塞进腰带时,一股熟悉的茉莉香钻进鼻腔——这分明是沈砚舟书房里常用的熏香味道。

我的动作顿了一下,指腹不自觉地摩挲着名单上那个烫金的名字:沈砚舟。

“谁在里面?”

修女长的声音突然在走廊炸响!

我猛地合上圣经,锁链还没扣好,沉重的脚步声已经逼近到门外!

冷汗瞬间浸透我的后背。

“哗啦——”二楼突然泼下一盆脏水,修女长的尖叫伴随着水花溅落声:“哪个蠢货!”

我趁机闪进墙边的忏悔室,透过门缝,我看见修女长提着湿透的裙摆骂骂咧咧地走向楼梯。

我贴着墙壁快速移动,直到确认走廊空无一人,才闪身回到洗衣房。

小夏正在拧干一件修女袍,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成功了?”

她压低声音问道,手上的动作没停。

我掀开腰带,几张烫金纸页已经皱成一团,小夏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从晾衣架上取下一件半干的修女袍。

“藏在这里,”她扯开内衬的线头,“夹层很厚,不会有人发现。”

我们一前一后离开洗衣房,保持着修女们惯有的沉默姿态。

走廊里弥漫着薰衣草和漂白剂混合的气味,掩盖了我们身上残留的玫瑰厅的熏香。

寝室的门在我们身后轻轻关上,小夏立刻瘫坐在床边,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我递给她一杯水,她一口气喝干。

“修女长随时会来查房,”她擦掉嘴角的水渍,“我们得……”话音未落,寝室门就被猛地推开,修女长阴冷的目光扫过我们,鞭子在她掌心轻轻拍打:“沈先生和何小姐到了,”她的声音像刀刮过玻璃,“今晚沈先生点名的巡夜修女——是苏瑾言。”


烛火在铜台里摇晃,将我秉烛巡夜的影子投在石墙上。

我穿着单薄的修女服,走动时徒劳的捏紧裙摆不想走光。

拐角处突然伸出一只戴满宝石戒指的手,猛地扣住我的手腕。

“小修女……”肥硕的混血男人喷着酒气,金丝眼镜后的小眼睛黏在我领口,“来给我讲讲经?”

就是现在!

我故意让烛台重重撞在门框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男人伸手摸向我的关键部位时,我猛地抬脚踹翻铜香炉。

香灰漫天飞扬的瞬间,我用尽力气尖叫:“救命!”

这声足够让整条走廊都听见。

军靴踹裂木门的巨响如约而至,我在看不到的角落勾起一抹冷笑:上钩了!

沈砚舟逆光而立,他一拳揍在那人脸上,眼镜飞出老远。

“滚。”

男人连滚带爬逃走后,带着体温的西装突然裹住我裸露的肩膀。

沈砚舟的掌心按在我后腰淤青上,力道大得让我发抖。

“疼就叫出来。”

他声音沙哑,“你在我爸面前不是很会叫?”

我仰头看他,记忆突然回到大学操场。

他把我抵在篮球架下,指尖绕着我的发梢:“苏瑾言,你这张嘴……”我调皮的咬他手指,被他笑着按进怀里。

现在那只手掐得我肋骨生疼。

沈砚舟突然把我按在墙上,膝盖顶进我双腿之间:“穿成这样……”他的目光扫过我单薄的修女服衬裙,“是想被谁弄脏?”

我仰头咬住他喉结,声音里带着引诱:“沈总花钱关着我……不就是为了亲自弄脏我?”

他瞳孔骤缩,猛地掐住我脖子吻下来。

这个吻充满血腥和惩罚,就像那年他把我从啦啦队里拽走,在消防通道里吻到我缺氧,不许我看别的男人一样。

“砚舟!”

何妍的尖叫刺破走廊,我在沈砚舟肩头勾起嘴角——这场戏的女主角终于到场了。

何妍一把扇过来,翡翠戒指划过我脸颊。

“贱人!”

何妍扯着我的头发,“连巡夜都能发骚!”

我故意后退,踉跄着撞翻烛台,滚烫的蜡油精准溅在她羊绒大衣的下摆。

“对不起!

何小姐!”

我惶恐地跪下,“我这就拿去洗干净……”我跪在石槽前搓洗大衣时,小夏提着热水壶进来。

“添些热水。”

她的声音很轻。

滚烫的水流冲开泡沫,我趁机把叠成方块的名单塞进大衣内衬。

烛光下,羊绒面料看不出任何异样。

“还没洗完?”

沈砚舟幽灵般倚在门框上。

他拽起我湿透的领口,水珠顺着下巴滴在他锃亮的皮鞋上。

“明晚的唱诗会,戴上白玫瑰。”

他忽然凑近,血腥味又缠上来。

我手指一颤。

白玫瑰——唱诗会上被预定的标记,意味着再不会被其他客人挑选。

沈砚舟的拇指摩挲着我咬破的嘴角,像在确认一件失而复得的藏品。


唱诗厅内烛火摇曳,数十位权贵端着水晶杯在鎏金座椅间穿梭。

珍珠白的绸缎圣袍在灯光下近乎透明,修女们赤足踩过大理石地面,脚踝银铃随着步伐轻响,掀起一阵淫靡的香风。

台下那些不老实的手不时触碰飘动的衣角,引来阵阵暧昧低笑。

我赤足踩上唱诗厅的大理石地面时,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圣母像后的阴影:——几天前打扫卫生时,小夏和我偶然发现那里的砖石松动,推开后是一条上锁的密道。

沈砚舟独坐在鎏金高台上,黑色西装衬得他肤色冷白。

他拍了拍膝头,示意我:“你的座位在这里。”

我顺从地缓步上前,圣袍下摆扫过台阶。

跨坐在他腿上的瞬间,他忽然扯松我腰间的金链,丝绸顺着肌肤滑落至胯骨边缘。

他的掌心贴上我的后腰,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灼烧皮肤。

“抖得这么厉害?”

他的拇指在我脊椎凹陷处画圈,像在把玩一件易碎的瓷器,“大学时你偷喝我红酒时,可比现在大胆。”

大三圣诞夜的学生会酒会上,我趁他与人交谈时偷抿他杯中的红酒。

唇印留在杯沿,被他抓个正着时,他也是这样捏着我的后颈,眼中带着亲昵的调笑:“小酒鬼。”

唱诗声响起,我倾身去够水晶酒瓶:“我给您斟酒。”

指尖擦过他西装内袋的瞬间,手腕被猛地扣住按在鎏金扶手上。

红酒泼洒而出,在我胸口洇开暗红的痕迹,像一朵凋零的玫瑰。

“心跳这么快,”他的拇指按在我的脉搏处,那里正疯狂跳动,“想我……还是怕我?”

我仰头咬住他递来的酒杯,舌尖卷走杯底残酒,故意让唇印与记忆中的位置重合:“怕你舍不得这瓶82年的拉菲。”

我用唇舌把酒液向他嘴里渡去,趁他喉结滚动时,钥匙已经被我滑进酒杯的镂空底座。

我向台下的小夏使了个眼色——这是我们在洗衣房就约定好的暗号。

“啊!”

小夏的惊叫恰到好处。

烛台翻倒的声响中,火舌窜上天鹅绒窗帘。

人群的尖叫像潮水般炸开,我趁乱将酒杯中的钥匙塞给小夏。

浓烟中,沈砚舟突然拽我入怀。

西装裹住我被火燎到的发尾,他一把将我按低:“蹲下!”

这个保护动作太过熟悉,大二那年教学楼的实验室起火,他也是这样第一时间护住我,自己的手臂却被烧焦一片。

“你刚才在找什么?”

他掐住我下巴,强迫我抬头。

火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跳动,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我没有回答,而是扯开他的领口,将唇印烙在锁骨上方——那是他曾经最喜欢我亲吻的地方。

他的呼吸明显一滞。

“找之前那个会为我挡酒的沈砚舟。”

我轻声说。

趁他瞳孔震颤的瞬间,我转身冲向圣母像。

小夏已经挪开了底座,用钥匙打开了那道铁门。

密道入口黑洞洞地张着嘴,沈砚舟从火中冲出,徒手掰开另一侧卡住的铁栅栏:“这边走!”

他的声音里带着我多年未闻的慌乱。

我顿住脚步,看见他站在安全出口的方向向我伸出手——他还以为我要和他一起逃命。

可我摇了摇头,转身钻进了相反方向的密道。

铁门关闭前的最后一刻,我看见他僵在分岔路口。

救火的人群在他身后奔忙,而他的掌心还沾着我发尾的焦痕,悬在半空的手指微微蜷缩,像是去抓住一只想要溜走的蝴蝶。

我们隔着烈焰对视,我用口型无声对他说:“沈砚舟,我们两清了。”


国际新闻中心的大礼堂座无虚席。

作为《曙光》杂志首席调查记者,我站在聚光灯下,身后大屏幕显示着《黑蕾丝修道院人口贩卖案最终调查报告》的标题。

三百多个日夜的追踪调查,终于在这一刻迎来结局。

“感谢各位媒体同仁的到来。”

我的声音在麦克风中格外清晰。

“一年前的今天,我从黑蕾丝修道院带出这份关键证据。”

投影切换,显示出一张烫金名册的特写。

我详细讲述证据链的完整过程:我如何将名单藏进何妍的大衣夹层、我的同事如何假扮家政人员进入沈家别墅、当何妍将大衣送去清洗时,同事如何在交接环节完成了调包拿到证据……这份记录着二十七位权贵姓名的名单,最终通过国际刑警的特别渠道,成为跨境追捕的关键证据。

“目前案件进展如下。”

我点击遥控器,屏幕显示各国警方的协作成果。

“加拿大警方在温哥华逮捕何妍时,她正试图用假护照登机。

瑞士银行冻结了沈家海外账户的所有资产。”

投影切换到下一个画面,“遗憾的是,沈砚舟至今下落不明。”

台下闪光灯骤然密集,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借这个动作压下喉头的干涩。

“苏记者!”

《时代周刊》的记者举手,“您与沈氏父子关系特殊,这是否会影响调查的客观性?”

礼堂瞬间安静。

我直视提问者,指尖在报告封面上轻轻敲击:“本案所有证据都经过国际刑警多重核查。”

“比起我的私人关系,我想各位更应该关注这些幸存者的遭遇。”

投影切换到一段证词视频。

画面中的女孩手腕上还带着疤痕,声音却很平静:“我们每天跪着擦地时,会把省下的面包屑藏在瓷砖缝里。

直到有一天,我在砖缝里发现一粒向日葵种子……”视频结束,会场鸦雀无声。

我关掉投影,让工作人员打开全场灯光:“这粒种子后来开花了。

虽然只存活了三天,但证明了一件事——”我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再黑暗的地方,也挡不住生命对光的渴望。”

发布会结束后,我在休息室整理资料。

助理小林轻轻敲门,递来一个没有署名的包裹:“刚才快递员放在前台的。”

拆开包裹,一支铂金钢笔静静躺在丝绒盒里,笔身上刻着“致我的荆棘鸟”。

那是沈砚舟在大学时给我起的外号,他说我总像荆棘鸟一样,明知前方是尖刺也要歌唱。

“要留下吗?”

小林小声问。

我的指腹摩挲着刻字,想起最后一次见他时,他站在火海中的样子。

那双总是杀伐决断的眼睛,最后看向我时满是受伤。

我握紧钢笔,指节发白。

我们之间隔着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他的罪行,我的欺骗,还有那些真实存在过的温存。

我利用了他最后的信任,却连一个坦诚的道别都给不了。

“交给国际刑警,按程序处理吧,看看能不能反向追查出他的下落。”

我合上盒盖,声音平稳得不像自己。

夜深了,办公室只剩我一人,窗外霓虹闪烁,城市依旧繁华如昔。

我拨通主编电话:“下一期我想跟进跨境人口贩卖的后续线索。”

“你确定?”

主编的声音透着担忧,“沈砚舟在逃,这个案子背后牵扯太深。”

我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

一年前的今天,我站在唱诗会的火光里,对沈砚舟说“我们两清了”。

记忆中的沈砚舟在火海中嘶吼:“苏瑾言!

你连句告别都不肯留给我?”

我或许应该愧疚,可作为记者的身份让我连对他的怜悯都不能有。

“还记得我们入职时的誓言吗?”

我轻声问,“真相不会因为危险而沉默。”

主编没再坚持,挂断电话,我翻开新的案件卷宗。

第一页空白处,我用力写下标题,钢笔在纸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就像那只传说中的荆棘鸟,明知前路艰险,仍要唱完生命最后的歌。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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