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宅,沈砚舟像拖死狗一样把我从车上拖到沈建安的灵位前让我跪着反省。
我的膝盖已经磨破了皮,血迹蜿蜒在身后像两条暗红色的蛇。
“哎呀,看着就好痛哦~”何妍得意洋洋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你不会真觉得砚舟喜欢你吧?
不过是记恨你大学的时候背叛过他罢了。”
我抬头:“这么懂他,你怎么不试试?”
何妍不怒反笑:“我和你怎么会一样?”
她炫耀地晃了晃钻戒,“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我是沈家唯一的女主人。
至于你……”她瞥了眼沈建安的遗像,“一个人尽可夫的小丑罢了。”
婚礼当天,我被套上高开衩旗袍站在门口迎宾。
沈砚舟搂着何妍的腰,在前方向来宾介绍:“这是家父的遗孀。”
宾客们扫过我滑稽的装扮,憋笑的表情像刀子刮在我脸上。
“李总!”
我瞅准沈父生前好友,假装绊倒将红酒泼在他前襟,“我带您去换衣服。”
余光里,沈砚舟正朝这个方向走来。
我故意贴着李总往楼上走,腰肢扭得比平时更软。
关上门,我直接解开他领带:“李总别急,我来帮您……”门被踹开时,我正坐在李总腿上,他的手掌刚碰到我旗袍领口的盘扣。
沈砚舟站在门口,脸色铁青得可怕。
何妍从他身后挤进来,做作的捂住嘴:“天啊!
婆婆你怎么能……滚出去!”
沈砚舟一把拽起我,将其他人全轰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他掐着我下巴按在墙上:“沈家的财产不够你花?”
“可是沈砚舟,你要结婚了。”
我轻笑着勾住他领带,“我总得找个下家。”
我突然撕开衣领,“要不你留我当情人?
钱给够就行。”
沈砚舟呼吸一滞,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我趁机火上浇油:“李总说了,只要我跟他,他愿意出双倍价钱。”
沈砚舟果然被我激怒,高举着手要向我打过来。
何妍对着门外仆人的假哭声适时响起:“她怎么那么没规矩啊!
砚舟大学的时候就被她背叛,现在婚礼上她还要勾引客人……我们沈家的脸面都要丢光了!”
沈砚舟闻言沉默着放下手,看向我的眼神里是我从没见过的陌生:“她说的对,你是该去学学规矩了。”
“明天一早,送你去修道院。”
“你要是学不会怎么当一个安分的寡妇,就永远别回来!”
我扑到他脚边哭着求饶,可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
等门外的脚步声消失,我慢慢爬起来,对着镜子整理凌乱的头发,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这一天,我终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