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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重生吴芳华林建业完结文

吴芳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重回七零,得知老公的死讯后,我第一时间注销了他的户籍信息。同时向村委申请,用掉属于我的,也是村里唯一的一个返城名额。上辈子老公得知三弟车祸身亡后,就决心冒充他为弟妹撑起一片天。只因弟妹是从城里下嫁,吃不了独自一人抚养儿子的苦。而我本来就是孤儿,即使没了丈夫也能活下去。消息传回,我真以为老公意外离世,下定决心要留在村里,好好抚养丈夫唯一的女儿。弟妹则顶替我的名额,带着老公和大姐返城。那年旱灾,他们一家在城里水粮充足,其乐融融。我却在被他们赶出家门后,为了两块的卖血钱跟人争执,最后被强奸后推倒在石头上,当场撞死。我的孩子也因为撞破我被奸杀的全过程而遭到灭口。死后,我才知道我老公没死。他顶着三弟的身份守护了弟妹一辈子,丰衣足食儿孙满堂寿终...

主角:吴芳华林建业   更新:2025-06-04 19: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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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吴芳华林建业的其他类型小说《月光下的重生吴芳华林建业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吴芳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回七零,得知老公的死讯后,我第一时间注销了他的户籍信息。同时向村委申请,用掉属于我的,也是村里唯一的一个返城名额。上辈子老公得知三弟车祸身亡后,就决心冒充他为弟妹撑起一片天。只因弟妹是从城里下嫁,吃不了独自一人抚养儿子的苦。而我本来就是孤儿,即使没了丈夫也能活下去。消息传回,我真以为老公意外离世,下定决心要留在村里,好好抚养丈夫唯一的女儿。弟妹则顶替我的名额,带着老公和大姐返城。那年旱灾,他们一家在城里水粮充足,其乐融融。我却在被他们赶出家门后,为了两块的卖血钱跟人争执,最后被强奸后推倒在石头上,当场撞死。我的孩子也因为撞破我被奸杀的全过程而遭到灭口。死后,我才知道我老公没死。他顶着三弟的身份守护了弟妹一辈子,丰衣足食儿孙满堂寿终...

《月光下的重生吴芳华林建业完结文》精彩片段

重回七零,得知老公的死讯后,我第一时间注销了他的户籍信息。

同时向村委申请,用掉属于我的,也是村里唯一的一个返城名额。

上辈子老公得知三弟车祸身亡后,就决心冒充他为弟妹撑起一片天。

只因弟妹是从城里下嫁,吃不了独自一人抚养儿子的苦。

而我本来就是孤儿,即使没了丈夫也能活下去。

消息传回,我真以为老公意外离世,下定决心要留在村里,好好抚养丈夫唯一的女儿。

弟妹则顶替我的名额,带着老公和大姐返城。

那年旱灾,他们一家在城里水粮充足,其乐融融。

我却在被他们赶出家门后,为了两块的卖血钱跟人争执,最后被强奸后推倒在石头上,当场撞死。

我的孩子也因为撞破我被奸杀的全过程而遭到灭口。

死后,我才知道我老公没死。

他顶着三弟的身份守护了弟妹一辈子,丰衣足食儿孙满堂寿终正寝。

再睁眼,我回到老公车祸身亡的那天。

弟妹吴芳华脸色发白,一把推开我率先冲到门口。

我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待看到打扮成三弟模样的,我的丈夫林建业用推车推着盖着白布的尸体走进来,吴芳华不禁狠狠松了口气,紧接着就换上了一副幸灾乐祸的神色,转过头来挖苦我:“我就说我们建国这么有本事,怎么会死?”

“你长得尖嘴猴腮,一眼的克夫相,会克死自己丈夫也不奇怪。”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目光灼灼,一直盯着林建业。

前世的点点滴滴走马灯般在我的脑海中回放。

再看到这个前世深爱的人,我几欲作呕。

察觉到我的目光,林建业的脚步顿了一下。

随后就避开我的视线,扭头朝大姐使了个眼色。

大姐心领神会,两个人前后脚进了里屋,还警惕地锁上了房门。

我悄悄跟了过去,正听到里头大姐疑惑的声音:“建业,你怎么打扮成三弟的样子,建国不是车祸去世了吗?”

林建业声音坚定:“大姐,我已经决定顶替三弟的身份照顾弟妹,从今往后我就是林建国。”

大姐有些担心:“那红梅娘俩怎么办啊?”

林建业想也没想:“红梅本来就是孤儿,最能吃苦,何况她那么爱我,一定能自己把孩子拉扯大。”

“芳华从小娇生惯养,还生了咱家唯一的孙子,强子可不能没有父亲啊!”

芳华,他这角色代入得可真快啊。

怕是三弟还活着时,他就已经觊觎上自己的弟妹了吧?

吴芳华没了丈夫怎么活我不知道。

但上辈子没了老公的我可是实实在在被逼死了。

只因祸不单行,守灵一夜的我第二天回到家里,却发现家里被洗劫一空。

双重打击下,我病得卧床不起,理所当然被进城的他们一家留在了乡下。

后来我身体恢复,他们也没再提过接我进城的事。

为了不辜负林建业的期望,我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日日吃糠咽菜,到死再没吃上一粒大米。

病了不仅没钱去医院,还要强撑着下地干活。

如果只是这样,我倒也能勉强养活自己和孩子。

偏偏又赶上了百年不遇的大旱,种的粮食全都干死了。

草根、树皮、木头,能啃的东西都被我和女儿啃了个遍。

我厚着脸皮进城,求丰衣足食的婆家接济,却被无情赶走,连杯凉水也没讨上。

灰溜溜回到乡下的我看到女儿的乳牙被桌腿硌断,满嘴都是鲜血的模样,终于决定卖血。

可明明提前讲好了两块的价钱,拎着我血袋的钱胖子却突然反悔了。

他只扔给我一枚五分钱的钢镚。

“你弟弟说你一直在外头乱搞,谁知道得没得什么脏病,这血还能不能用?”

“就这么点,你爱要不要!”

我气不过,对他大打出手,却被动起歪心思的他拖入田里,堵住嘴扒光了衣服。

我拼命挣扎,发出的动静引来了出门寻我的五岁的女儿。

生怕女儿的尖叫惊动更多人,钱胖子抄起粗重的木棍就朝女儿扑了过去。

我拼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光裸的手臂死死扒在钱胖子腰上。

却被他反手用力一推,脑袋磕在锋利的石头上,当场撞死。

目睹一切的女儿也紧跟着被他灭了口。

天灾肆虐的年头,死几个人再正常不过。

我和女儿甚至成了钱胖子的盘中餐。

所以重活一次,林建业这种为了弟妹甘愿当三弟替身的丈夫,我不要了!

林建业充满算计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阮红梅不是攥着咱们村唯一一个返城名额吗?”

“委员看上她养父母陪嫁的名牌缝纫机和自行车不是一两天了,我已经和她说好了,东西给她,她把名额换给芳华。”

“到时候我和芳华接你进城,给你养老。”

利益当头,大姐于是不再说话了。

我恍然大悟。

前世家里被洗劫一空的谜团此刻终于解开。

怪不得我的返城名额最后落在了吴芳华头上。

我强压下心中的怨恨,立刻转身向家里跑去。

我必须趁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赶紧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

我马不停蹄赶回家里,将藏在角落里省吃俭用攒下的几百块贴身藏好。

然后给嫁妆箱上了锁,最后又找人给大门换了锁。

把钥匙仔细收好,我紧赶慢赶到派出所,给林建业销了户。

既然林建业打算借他三弟的身份和他的弟妹长相厮守,我这个做妻子的自然要最后帮他一把!

做完这些,我立刻来到村委填表,敲定了回城的事宜。

至此,我心里的大石头才终于落了地。


我匆匆赶回林建业的灵堂。

见我一脸的行色匆忙,吴芳华没好气地斜了我一眼。

“这不是克死二哥的丧门星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二哥这才刚走,你就连灵都不乐意给他守,急着出去浪了?”

“还有你这个赔钱货女儿,就知道哭哭哭,死了亲爹似的晦气。”

话音刚落,她又装作后知后觉的样子,眼睛张大,倒吸了口凉气:“对不起啊二嫂,我一时口不择言,忘了小翠她爹真的……”她说着,眼中已经噙了泪花:“对不起二嫂,家里出了这样的变故,我实在是难过得昏了头,你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却已经顾不上和吴芳华一般见识,而是一下子冲上前去,把泪流满面的女儿紧紧搂在怀里。

想起小翠前世被钱胖子一棍子打得脑浆迸裂的模样,再一次见到全须全尾的女儿,我几乎要热泪盈眶。

见我不理会她,吴芳华转身扑进林建业怀里哭了起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二嫂就是不愿意原谅我呢?”

林建业立刻心疼地把她抱住,轻轻帮她按揉着太阳穴:“你生孩子时落下的毛病,一哭就头疼,你难道忘了?”

“别哭了啊,乖。”

等他转向我时,却已然换了副面孔。

“芳华已经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况且她又没说错什么!”

我看着眼前穿着三弟衣服,就连头发也剃成和三弟一样寸头的林建业,心里冷笑一声。

吴芳华有没有说错,死的人到底是谁,没人比他林建业更清楚了。

任谁知道了真相,再看见他这副样子,都不得不赞叹一句,他可真会演戏。

刚止住哭声的小翠因为感受到他们言语间对自己爸爸的恶意,又一次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是真心在为爸爸的离开而感到难过。

从前女儿一哭就会把她温柔地抱在怀里,不厌其烦拿糖哄她的林建业,此刻却对她横眉冷对:“别哭了!”

“还不是你哭个没完,才把你婶子也惹哭了。”

“待会你婶子要是头疼,看我怎么打你!”

哭得上不来气的女儿被林建业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到,呛得不住咳嗽。

我心疼地将女儿搂得更紧,对林建业的恨意更添几分。

吴芳华羞红着脸,伸出粉拳轻轻捶了下林建业的胸口,一声娇嗔:“二嫂刚没了老公,你这样不是扎她的心吗?”

林建业捉住吴芳华放在自己胸口的手,一下下轻轻摩挲着她露在衣袖外面的细白的腕子,眼神有一瞬的晦暗,很快又恢复正常。

“她老公死了那是她命不好,她就算难过也应该难过自己命太硬,克夫。”

吴芳华轻蔑地瞟了我一眼,嘴角简直要翘到天上去。

她自诩是土生土长的城里姑娘,身份高贵,事事都要与我争抢,压我一头。

三弟还活着的时候,就没少因为她这股子优越感和她置气。

如今三弟死了,假冒三弟的林建业对她事事纵容,她脾气更是越发骄纵。

“听清楚了吧二嫂?

死了丈夫是你自己命不好。”

“要我说,你和你这个赔钱货女儿还是别赖在我们家了,你命这么硬,谁知道有一天会不会把我们也都克死?”

听了她的话,林建业的脸色却有些变了。

“芳华?”

吴芳华斜他一眼:“怎么着,你还想拿你的津贴养着她们娘俩在家里吃白饭?”

“林建业我告诉你,以前你拿津贴私下贴补家里的账我就不跟你算了,从现在开始,你每个月的津贴必须都给我保管。”

“咱强子以后可是要上城里户口,去城里念书的。”

“进了城哪不要钱啊?”

说着,吴芳华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人跟人的命哪能一样啊?

有些人注定这辈子都呆在穷乡僻壤。”

她似乎已经笃定了自己一定能拿到返城的名额。

林建业听完她的话,皱着眉头沉默了。

他这副样子简直看得我想笑。

即便林建业可以顶替三弟的身份,三弟身为男人顶天立地的样子,他却半分也装不像。

他心里不想让我走,也笃定我重情重义,一定会留在他家拼命将孩子抚养成人。

上辈子的我也的确如他所料。

可我已不是从前的我了。

重活一世,我绝不会如他所愿,再踏上这条不归路。

我毫不犹豫牵着小翠走到大姐面前。

想起上一世的酸楚,我很快红了眼:“大姐,弟妹说得对,建业已经走了,可我和小翠还得活啊。”

“我已经给我爹娘去信了,三天后建业入了土,我就带小翠回城里投奔娘家,绝不拖累你们。”

可话音未落,林建业和大姐却同时大喊出声。

“不行!!!”

林建业一脸的气急败坏:“阮红梅,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弟弟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要带着孩子回娘家?”

他完全没有料到,我居然会脱离他的掌控。

明明我应该死守着对他的情意,留在乡下帮他养活孩子,打落牙齿和血吞才对。

大姐也立刻随声附和:“是啊红梅,建业刚死你就带着小翠回娘家,这传出去了村里人还不定怎么编排我们家,说我们苛待你呢。”

“建业虽然不在了,可咱们还是一家人啊,难不成还能短你和小翠一口饭吃?”

我心里冷笑。

不能短我和小翠饭吃?

前世我没钱坐车,单凭一双脚千里迢迢走到城里,走得两只脚肿得比馒头还大,脚底都是血泡。

可他们甚至没让我进门,更是无论我如何哀求,都不愿意对我和小翠施以援手。

最后甚至抢走了我回程的干粮,扒了我破破烂烂的棉袄,连夜将我赶走。

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我又何至于为了两块钱就去卖血,又何至于被钱胖子强奸,最后和小翠一起被杀死在街头?

吴芳华却一脸不屑:“大姐,建国,她要走你们就让她走啊。”

“一个丧门星一个赔钱货,真走了家里不得烧高香啊?”

她小声嘟哝:“她也要真能走得了才行啊。”

“芳华!”

林建业难得板起脸,呵斥了吴芳华一声。

吴芳华却立刻不高兴了:“林建国,你凶什么凶?

我从城里下嫁到你们家,不是让你为了这么个丧门星凶我的!”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和刚来吊唁的村委撞了个正着。

村委见是她,脸上立刻堆满笑容:“芳华啊,恭喜恭喜,你啊拿到了咱们村唯一一个返城的名额。”

“表我都给你带来了,你签个字,这事就算定下了。”

林建业和吴芳华闻言,脸上的笑纹简直快要漾出来,连连向她道谢,。

我却如遭雷击,下意识抓住村委的手臂:“什么返城的名额?”

“委员,这名额不是我的吗?

我表都填完了。”

村委却无比嫌弃的甩开我的手:“什么你的,明明是人家芳华的!”

“你这种生不出儿子,还克死了自己丈夫的丧门星,怎么跟人家比?”

“人家芳华啊,是天生的旺夫相,这种好事自然也该落在人家头上。”

我却压根没听清村委说了什么,目光被她露在袖子外的肥胖的小臂上,一只紧紧勒进肉里的手表吸引。

那分明是养父母当年给我的陪嫁,连表带上细小的划痕都与我的那只如出一辙。

我虽说只是个养女,却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从小备受爹娘和几个哥哥的宠爱。

几个哥哥更是一个比一个有出息,我的嫁妆就是他们你一点我一点为我添置出来的。

林建业和大姐之所以不愿意放我走,也是为了我的嫁妆和哥哥们。

尽管这些嫁妆跟着我嫁到这个家不过五年,就已然被这家人算计和挥霍得所剩无几……可剩下的嫁妆分明已经被我锁进了箱子里,为了不让家里像上一世一样被洗劫一空,我甚至换了大门的门锁。

那这只本来被我好好锁在箱子里的手表又是怎么出现在村委手腕上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后背瞬间冷汗涔涔。

顾不得再和他们争执,我赶紧三步并两步跑出灵堂,往家里赶去。


到了家门口我才发现,我新换的门锁不知道被谁撬开了,大门半掩着,露出黑漆漆的一条缝。

没时间多想,我一把把门推开,在看清门内惨状的一刻,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家里就像前世遭遇洗劫后一样,凌乱得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缝纫机被搬走,被我特意藏进屋里的自行车也不翼而飞。

锁住的嫁妆箱,铁索依旧完好无损,箱子顶部却被人用暴力砸穿一个巨大的洞。

被我妥妥贴贴藏在里头的嫁妆全都不见了踪影。

一股强烈的,无法违拗的宿命感瞬间淹没了我。

我跌坐在地上,忍不住嚎啕大哭。

难道即便上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我也还是没办法改变悲惨的命运吗?

“就说你是个丧门星吧,克死丈夫不说,还害得家里遭贼,这么晦气也是没谁了。”

“就这样还赖在我们家不走,你是想把我们一家都克死才甘心是吧?”

吴芳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身后跟着寸步不离的林建业。

我用力抹了把眼泪,目光灼灼,死死盯着林建业和吴芳华。

“是遭了贼没错,可到底是外头来的贼,还是家贼,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被我一语中的,林建业顿时有些心虚,却依然嘴硬:“就算是我找人弄的又怎么样?

你既然嫁给了我……哥,这些东西自然也都是我家的,我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你这堆破铜烂铁能叫村委瞧上是你的福气,你能给芳华当敲门砖更是你的福气!”

吴芳华则耀武扬威地向我展示着末尾签了她名字的表格。

“二嫂,可不是我说嘴,你嫁到我家五年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我们家白养你这么久,你倒好,不知感恩不说,现在又克死了三弟。”

“你难道不该为家里考虑考虑,拿点东西出来补偿我们吗?”

我这么多年任劳任怨,又是照顾他们一家老小,又是下地干活,时不时还倒贴自己的嫁妆补贴家用。

到头来却变成了我欠他们的。

吴芳华不依不饶,一把将表格怼到我眼前,还故意抖了几下。

纸张在她的动作下噼啪作响。

像是一连好几个巴掌扇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

“丧门星就是丧门星,福气太大你是接不住的。”

“有些人啊,注定就要一辈子烂在这穷乡僻壤里。”

我的眼睛一瞬间红了:“那是我的名额,你还给我!”

我挣扎起身,朝吴芳华扑了过去。

吴芳华被我的动作惊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腰撞上桌子。

林建业吓了一跳:“芳华!”

已经扶着桌子站稳的吴芳华突然朝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下一秒,她就捂着腰慢慢蹲在地上,表情痛苦:“好痛啊!

我的腰好痛啊!”

我视若无睹,一心拿回自己的东西,却也同样忽视了一旁看见吴芳华“受伤”目眦欲裂的林建业。

“咚”的一声,我被林建业一把推倒,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

我顿时感觉后脑一片温热濡湿。

林建业着急忙慌地将吴芳华打横抱起,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

临出门他才终于舍得回头,却是给我放狠话:“阮红梅,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也配当我……二哥的妻子!”

“芳华要是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直到再看不见林建业远去的背影,躲在里屋瑟瑟发抖的小翠才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颤抖地指着我的后脑:“妈妈,血,流血了……”我怕孩子担心,强忍着疼痛和眩晕坐起,把小翠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轻哄。

直到小翠睡着,我才草草处理了一下头上的伤口。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我躺在床上,心里不住安慰自己。

没事的,会有办法的。

都会过去的。

但我的牙齿却在发抖,出卖了我内心的恐慌。


好不容易捱到睡着,可是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却听到外头的门被人大力破开。

我被吓醒,睁开眼竟看到了一脸猥琐的钱胖子正压在我身上。

恍惚间,我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上辈子。

为了两块钱卖血的凄惨、婆家的凉薄、被侵犯的恐惧深深裹挟着我。

我拼命挣扎起来。

钱胖子被我恨打了几下,暴怒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在我头晕眼花之际,他解下腰带捆住我双手,又把腥臭的内裤塞进我嘴里。

我抑制不住地反胃,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去。

“我告诉你,你已经被你弟弟卖给我了。”

“我劝你乖乖听话,别自讨苦吃!”

钱胖子两只粗糙的手在我身上不断游走,喉咙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看不出来林建国平时道貌岸然的,这回他哥哥刚死竟然就这么迫不及待把你卖了。”

“真是便宜老子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建业不肯顾念妻女,顶替亲弟弟的身份强占自己弟妹也就算了,他竟然还能对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的妻子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钱胖子抓住我愣神的空档,刺啦一声把我身上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来不及再怨恨林建业,我集聚全身力气,屈膝一顶。

钱胖子的惨叫声瞬间划破寂静的夜空。

可下一秒,那双布满硬茧的大手就掐上了我的脖子。

“臭婊子,被人玩剩下的烂货,还立什么牌坊!”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老子把名字倒过来写!”

我的裤子被一把扒下,一个滚烫的硬物戳在我大腿根上。

上辈子的记忆如同一把利刃将我刺穿,我控制不住地发抖。

但手被绑着,两条腿又被死死压制住,我再没有一丁点挣扎的余地。

钱胖子的淫笑在我耳畔回荡。

我无力地闭上双眼,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可下一秒,我却感觉身上猛地一轻。

“干什么呢你们?!”


看清来人的瞬间,我的眼泪决堤而出。

笔挺军装的男人眸中凝着心疼,一把扯下外套裹住我破碎的衣衫,粗粝的掌心轻拍我的后背:“红梅别怕,哥来了。”

我死死攥住他的衣襟,像抓住最后的浮木。

来人是我的三哥阮铮,军区最年轻的营长,也是前世唯一给我收尸的人。

此刻他肩章上还沾着青藏高原的风雪。

三日前我往西南军区发了加急电报,未料他竟用装甲车开道,一路闯过塌方的山路赶回。

我扑进他的怀里,眼泪鼻涕弄脏了他最珍视的军装,他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尽管我只是阮家的养女,可是三哥从小到大最疼的就是我。

看着三哥每天追着我跑,一步也不允许我离开他的视线的样子,养父母甚至考虑过让三哥娶了我,喜上加喜。

我却嫌弃三哥太过正经,一门心思只喜欢花言巧语的林建国。

这一世看清林建国为人的我简直后悔得想要戳瞎自己的双眼。

我知道这家人寡廉鲜耻,担心我即便知道真相,一个人也斗不过这群豺狼虎豹。

于是重生后的第一件事,我就给远在西藏的三哥发去了电报。

我们家几个孩子从小跟着父亲在军属大院长大,十八岁那年,我嫁给林建国,而二十岁的三哥则一夜之间决定跟随父亲的军队去西藏,甚至林建国卫生院的工作也是走的我家的关系。

本来进卫生院的应该是林建业,但林建业听说卫生院要随军翻越崇山峻岭,怕苦怕累,死活都不愿意去,林建国这才顶替了林建业的职务,这才给了林建业在林建国死后顶替自己弟弟的身份冒领津贴的机会。

看到穿着军装,腰间还别着手枪的我哥闯进来为我撑腰,钱胖子早就不复刚才面对我时的嚣张。

他吓得几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误、误会啊军爷,我是给了钱的!”

“是林建国,是他!

我给了他五十块钱,他就把自己嫂子给卖了!”

“我就是拿钱办事啊,不关我的事啊。”

三哥却一把掏出手枪,顶在钱胖子额头上:“敢欺负我妹妹,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钱胖子头顶的冷汗一颗颗滴落在地上,很快就被吓得尿了裤子。

我向三哥揭发:“钱胖子专门干走私的勾当,借机不知道猥亵了多少妇女。”

三哥的眼神更加冰冷:“给我把他带走严查,这种人绝不姑息!”

钱胖子吓得晕了过去。

我心里却长长松了口气,上辈子钱胖子杀害我和小翠的大仇,终于得报了。

钱胖子被带走后,五哥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霎时褪去,他转向我,神色着急,眼睛里都是心疼:“红梅,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林建业那个混账是不是欺负你了?”

“你快告诉哥哥,哥哥接到你的电报简直都要急死了。”


我刚要回答,就听“砰”的一声,院门被人一脚踹开。

“阮红梅!

你这寡廉鲜耻的淫妇!”

吴芳华的尖利嗓音像是带着剧毒的刀子,“你丈夫才刚死,尸体还没下葬呢,你就迫不及待勾搭野男人私通!”

她话音未落,村里的灯次第亮起,不一会,屋外就乌泱泱站满了来看热闹的村民。

林建业穿着卫生院的制服,领着大队民兵闯进来,甚至还带着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明显是打算坐实我的罪行。

屋内,我衣衫不整地跌坐在地上,床单被扯得凌乱。

没看到钱胖子的身影,林建业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

但下一秒他就看到了钱胖子丢在床头的外套,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吴芳华更是得意洋洋地指着我,尖声叫道:“大家瞧瞧!

这寡妇果然不守妇道!”

村民们瞬间哗然,指指点点的目光如毒刺般扎在我身上。

林建业站在人群最前端,一脸沉痛,演技比唱戏的还要精湛:“二嫂,我万万没想到你竟会做出这种事。

“”二哥才刚走,你就迫不及待找野男人?

你对得起他的在天之灵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拽我的胳膊,脸上是痛心疾首的神情,可眼底却透着阴毒的算计。

这场“抓奸”的戏码,分明就是他精心设计的圈套!

就在我强忍着怒火,刚要开口反驳时,身后的三哥突然动了。

他原本一直站在暗处,穿着军装的高大身躯笼罩在阴影里,像一头蛰伏的猛兽,直到此刻——“林建业。”

他的声线极低,却像刀锋划过喉咙般令人胆寒,“你确定,要在我面前演这出戏?”

话音未落,三哥猛地抬手,一把扣住林建业的喉咙,狠狠把他按在墙上。

全场瞬间死寂。

林建业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的喉骨在三哥的指节下“咔咔”作响,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他一开始没有看清三哥的样貌,口中不住叫骂:“小杂种,敢对你爷爷动手动脚,看我怎么收拾你!”

三哥毫不留情,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哦?

你要怎么收拾我?”

林建业越听他的声音越耳熟,他借着从窗户照射进来的月光,艰难地认出了三哥,神情瞬间变得惊恐:“你、你……是你?!”


三哥目光森冷,猛地松开林建业,像甩开一条死狗。

他转身面对村民,军服肩章在煤油灯下寒光闪闪,瞬间镇住了全场。

“各位父老乡亲。”

三哥冷然而威严地开口,“今天,我不仅要替我妹妹讨个公道,更要揭发这个林建业——他才是真的罪无可赦!”

他抬手猛地撕开林建业的外套,从他内兜里抽出一张染血的遗书。

“这是林建国烈士死前最后一封信,上面清楚写着,他的所有抚恤金,全部留给二嫂阮红梅。”

全场哗然。

吴芳华脸色煞白,尖叫着扑上来想抢,却被三哥一脚踢开。

他继续冷声揭露:“林建国根本不是死在战场!

他是被林建业和吴芳华设计害死的!”

“你胡说!!”

林建业额头青筋暴起,还想狡辩。

三哥冷笑一声,直接掏出一份军区文件,展开在众人面前。

“这是战情汇报,林建国在西南边境发现林建业勾结走私贩,准备举报,结果当晚就‘莫名其妙’牺牲了。”

“而更可笑的是……”三哥狠狠盯着林建业,眸底杀气沸腾,“他仗着长相相似,和吴芳华密谋,冒名顶替了他弟弟的身份,妄图冒领林建国每个月的津贴!”

“他不仅为了50块钱就把我妹妹卖给走私贩子,还精心策划了这场捉奸,妄图毁掉她的名声!”

林建业彻底慌了,后退几步,刚要逃跑。

“砰!”

三哥一拳将他砸翻在地“敢算计我妹妹?”

三哥抓起他的衣领,又一记重拳砸在他脸上,林建业的鼻骨当场断裂,血流如注!

吴芳华尖叫着扑上来,却被三哥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阮铮!

你、你这是暴力犯罪!”

林建业满脸血污,凄厉嘶吼,“别以为你是营长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要去举报你,你是要坐牢的!”

三哥却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掏出配枪,抵在林建业眉心:“巧了,我这次回军区,刚好带了一个调查组。”

他眼神冰冷,一字一句道:“我不仅要打你——我还要亲自送你们上军事法庭!”

林建业和吴芳华瞬间面如死灰。

重来一世,三哥终于拯救了我和小翠,也还了我一份公道。


军区调查组驻扎在村里的第三天,林建业就被按上了冒名顶替、贪污烈士津贴、谋害现役军人三项重罪。

军事法庭上,他拼命狡辩,甚至口不择言地把吴芳华、村委全拖下水:“是他们!

他们都收了钱!

我只是听他们的!”

然而,等待他的只有冰冷的宣判。

他被当庭枪毙。

行刑时我没有去,没必要让这种人渣的血脏了我自己的眼。

三哥却站一旁,冷眼凝视着他。

林建业不甘心地冲他吼叫:“阮铮!

你以为安排了这些就有用?

你妹妹这辈子都毁了!

谁还会要她?!”

三哥嗤笑一声,军靴踩上囚车的踏板,俯身低语:“她不需要别人要。”

“她有我。”

林建业死后,吴芳华彻底失去了最后的靠山。

她原本以为,只要咬死不认罪,大不了回娘家过日子。

可谁知她娘家的哥嫂怕受牵连,直接当着村民的面骂她:“滚!

我们家没你这丧门星!”

她无处可去,只能流落村子,靠着乞讨度日。

更讽刺的是,村里的男人们曾在背后觊觎她,现在却嫌她“晦气”,连施舍半个窝头都要骂她“贱货”。

半年后,有人在山脚下的破庙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她死的时候,脸上都是狰狞的抓痕,像是疯了以后自残的。

没人给她收尸,甚至没人替她挖坟。

最后只潦草地卷了张破草席,丢进了乱葬岗。

她和林建国的儿子强子则被我和三哥收养。

强子像他的父亲林建国,非常懂事,人也正直有担当。

在他成年后,我把他父亲林建国的抚恤金都交给了他。

林建业的大姐在林建业死后不久就得了病,身上频繁溃烂,村里的赤脚大夫给她看了几回,说是古怪的皮肤病,像是报应。

村民们私下都说这是老天爷在罚她。

和林建业一家抢走我嫁妆的村委被检察院一锅端了。

从她家地窖里,搜出了整箱的现钞、烟酒,甚至还有当年集体合作社的账本,上面记载着贪污款项无数。

最终,她被判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村里人拍手称快,纷纷骂:“活该!

发这黑心财,死了都该下十八层地狱!”

所有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我终于洗刷了屈辱,拿回了属于我的返城名额。


三哥要回西藏了,临行前,他站在院门口问我:“红梅,跟我走吗?”

我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他笑了,粗糙的掌心揉了揉我的发顶,像小时候一样。

“以后哥养你。”

三个月后,我抱着小翠坐在三哥的军用吉普上,穿越无人区的黄沙,玻璃窗外是高远的蓝天、翱翔的雄鹰、和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雪山。

空气干净得像是能洗净所有前尘往事。

三哥驾驶着车,侧脸在阳光下半明半暗,硬朗又挺拔。

他低声说:“高原缺氧,能习惯吗?”

我摇摇头,笑着回答:“比你小时候让我爬树摘果子容易多了。”

三哥轻笑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把车开得更稳了一些。

我知道,有他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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