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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求诊,夫君为她将我关柴房沈曼婷曼婷全局

沈曼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被沈曼婷下毒了。我恳求夫君带我去医馆看病,沈曼婷却率先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结果,夫君带着沈曼婷去了医馆。“要不是陪你吃那些清淡的解毒膳食,曼婷怎会腹痛难忍?”“你太自私了,为了防止你来医馆捣乱,我要给你点教训……”他怒不可遏,命人将我双手绑在柴房的高梁上。“我真的中毒了,你不信叫郎中过来看看!”我看着他,声嘶力竭,眼泪止不住落下。“曼婷这么温柔的女人,怎么可能给你下毒,我看你就是装的!”夫君嫌弃的看着我,冷哼一声道:“你别嫉妒她了,你再这样,小心我和你和离!”我疼得抓住他的袍角。“我没骗你,她亲口说给我下了毒,求你看在我们十二年夫妻情分的份上,把大夫留给我。”他冷哼一声,狠狠甩开我的手。“你能有什么大问题?别在这挑拨离间,若不是看...

主角:沈曼婷曼婷   更新:2025-05-20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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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曼婷曼婷的其他类型小说《中毒求诊,夫君为她将我关柴房沈曼婷曼婷全局》,由网络作家“沈曼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被沈曼婷下毒了。我恳求夫君带我去医馆看病,沈曼婷却率先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结果,夫君带着沈曼婷去了医馆。“要不是陪你吃那些清淡的解毒膳食,曼婷怎会腹痛难忍?”“你太自私了,为了防止你来医馆捣乱,我要给你点教训……”他怒不可遏,命人将我双手绑在柴房的高梁上。“我真的中毒了,你不信叫郎中过来看看!”我看着他,声嘶力竭,眼泪止不住落下。“曼婷这么温柔的女人,怎么可能给你下毒,我看你就是装的!”夫君嫌弃的看着我,冷哼一声道:“你别嫉妒她了,你再这样,小心我和你和离!”我疼得抓住他的袍角。“我没骗你,她亲口说给我下了毒,求你看在我们十二年夫妻情分的份上,把大夫留给我。”他冷哼一声,狠狠甩开我的手。“你能有什么大问题?别在这挑拨离间,若不是看...

《中毒求诊,夫君为她将我关柴房沈曼婷曼婷全局》精彩片段

我被沈曼婷下毒了。

我恳求夫君带我去医馆看病,沈曼婷却率先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结果,夫君带着沈曼婷去了医馆。

“要不是陪你吃那些清淡的解毒膳食,曼婷怎会腹痛难忍?”

“你太自私了,为了防止你来医馆捣乱,我要给你点教训……”他怒不可遏,命人将我双手绑在柴房的高梁上。

“我真的中毒了,你不信叫郎中过来看看!”

我看着他,声嘶力竭,眼泪止不住落下。

“曼婷这么温柔的女人,怎么可能给你下毒,我看你就是装的!”

夫君嫌弃的看着我,冷哼一声道:“你别嫉妒她了,你再这样,小心我和你和离!”

我疼得抓住他的袍角。

“我没骗你,她亲口说给我下了毒,求你看在我们十二年夫妻情分的份上,把大夫留给我。”

他冷哼一声,狠狠甩开我的手。

“你能有什么大问题?

别在这挑拨离间,若不是看你当了十二年贤妻,我早休了你!”

我咬紧牙关,试图解释:“景然,当初我为你挡酒坏了脾胃,怎经得起再添新毒?”

他却不听,转身吩咐下人看好我,径直陪沈曼婷去了医馆。

昨晚的宴会上,沈曼婷特意献上一盘蜜饯,笑盈盈地劝我多吃。

我因她是夫君的旧友,未加防备,便多尝了一块。

她当时眼底闪过一丝异色,我未在意。

如今想来,那蜜饯便是毒的源头。

夫君却只顾着与宾客寒暄,未察觉她的异样。

此刻,我被绑在柴房,毒发得更重,腹中如刀绞,额头冷汗涔涔。

柴房角落的鼠蚁似乎也闻到血腥,窸窸窣窣地爬近,我挣扎着想驱赶,却只让绳索勒得更紧。

后来,他见沈曼婷无恙,才想起让车夫送我去医馆。

可车夫却吓得声音发颤。

“唐夫人……要不行了……”毒血从喉头涌出,我呼吸艰难,咳得满嘴腥苦。

我想挣脱下来,手腕却被麻绳磨得皮开肉绽,骨头似乎也断了。

脚步声惊动了李婶。

她嚼着干果,慢悠悠走过来,嫌弃地瞥着地上的血迹。

“不是我说,唐大人不在,你在这演什么苦情戏?”

“你就是死在这,也没人管,我就是唐大人派来看你的,天天就知道跟曼婷姑娘争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她说完,捂着嘴退后。

我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溅在她裙摆上。

意识模糊,我本能低喊:“李婶,救我……去医馆……”她尖叫着跳开,狠狠踹了我几脚。

唐景然刚安排沈曼婷住进医馆的静室,听到仆人带来的消息,语气满是不耐。

“去什么医馆?

她就是想抢曼婷的大夫!

今天她要是抢了看诊,你今年的工钱别想要!”

得到消息的李婶,朝我扬起得意的笑。

我知道,她根本没病。

反倒是我,七年前为唐景然的仕途,替他挡酒换了慢性胃病。

如今刚胃病刚刚好些,又被恶意下毒,怎可能没事?

此时李婶幸灾乐祸地盯着我。

“听见没?

唐大人心里只有曼婷姑娘,哪管你死活?”


下一秒,她咧嘴冲我冷笑。

“曼婷姑娘心善,怕你孤单,特意让我把她最爱的宠物带来陪你。”

可那是一只剧毒的蝎子!

我眼睁睁看着蝎子从竹笼里爬出,还没来得及喊,李婶就飞快跑开。

蝎子被血腥味吸引,挥舞着尾刺朝我爬来。

我想躲,可双手被绑,剧痛让我动弹不得。

它顺着血迹爬上我的腿,我吓得汗毛倒竖。

顾不上疼痛和恐惧,我只想让它离开。

它似乎察觉到我的挣扎,猛地刺向我的腰。

针刺般的剧痛涌来,我发出一声撕裂的惨叫。

麻绳终于断裂,我摔在地上,气力全无。

眼皮沉重,我仿佛听见死神的脚步。

李婶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见我一动不动,她似乎慌了。

她用力拍了我几下,我才猛地回神,拼尽全力哀求。

“我被蝎子蜇了,会死的,送我去医馆……”她松开揪我头发的手,猛地将我按在地上。

“你就爱骗人!

还以为你真死了!”

她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语气越发恶毒。

“贱女人,还想靠装可怜博同情?

明知道唐大人最疼曼婷,你还死缠烂打,我早看你不顺眼了!

就你这副鬼样子,唐大人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她骂完,终于想起了那只蝎子。

“曼婷姑娘的宝贝宠物呢?

快交出来!”

她找了一圈没找到,害怕地离我两步远。

地上的黑血被她误认成蝎子的尸体,顿时怒不可遏,又踹了我一脚。

“活腻了?

居然弄死曼婷姑娘的宝贝宠物,你心怎么这么毒?”

“难怪唐大人厌恶你,你就留在这,给曼婷姑娘的宠物陪葬吧!”

李婶临走前,从柴房角落翻出一只破旧的陶罐,里面装着沈曼婷前日送来的药粉。

她得意地晃了晃罐子:“曼婷姑娘说了,这药能让你更老实。”

她将药粉洒在我身上,刺鼻的气味让我咳嗽不止,毒性似乎更深了一层。

我试图用脚踢开陶罐,却只让罐子摔碎,药粉散了一地,呛得我几乎窒息。

柴房的木门吱吱作响,透进的冷风夹杂着药粉的味道,让我头晕目眩。

走之前,她把柴房的门窗全部关闭。

“曼婷姑娘说了,她的宠物喜欢阴冷环境,你就好好陪着吧。”

冷风灌入,我冻得瑟瑟发抖,腰间的剧痛几乎让我昏厥。

耳边仿佛传来唐景然温柔的低语。

可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明是他先说要与我白头偕老。

他也曾为我亲手熬过一碗药汤。

我幻想过无数次的安稳婚姻,明明触手可及。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眼角的泪水冻成冰,我感到心跳渐渐微弱。

可柴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来人被血泊中的我吓了一跳。

我凭本能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他后退几步,面露为难。

“我……我就是个送药的伙计,唐大人让我来盯着唐夫人给曼婷姑娘熬药……别为难我。”

麻木的心脏再次刺痛。

夫君不信自己妻子中毒,却让我给抢了看诊机会的旧友熬药?

连身份都在外人眼中被替换。

何其可笑?

我虚弱地开口。

“我就是唐婉清,快送我去医馆。”

他犹豫几秒,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我,赶去给唐景然送信。

“唐大人,我在您府上,可您说的唐夫人满身是血,好像不行了,我送她去医馆吧?”


唐景然冷笑出声。

“她还真是会演!

不想给曼婷熬药,还找这么多借口!”

他的语气越发坚定。

“不准送医馆!

她身上是染料,你告诉她,想让我原谅她,立刻去厨房熬药,不然我今天不回府。”

伙计还想解释,却被赶了回来。

他蹲到我面前,确认血是从我嘴里涌出的。

他皱紧眉头,犹豫片刻后解开我的绳子。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惹了唐大人,但这样下去不行,我不能见死不救。”

说完,他叫来一辆牛车。

我悬着的心还没放下,大夫的诊断让我心跳骤停。

如果半个时辰内不服下解毒药,我必死无疑。

这种解毒药城中稀缺,临时配制根本来不及。

确认我的身份后,大夫突然松了口气。

“是唐大人的夫人!

那好办了,他名下的药肆肯定有!”

他立刻派人传信给唐景然。

“唐大人,您夫人被毒蝎蜇了,情况危急,去年从外地购来的解毒药您药肆应该还有吧?”

唐景然怒不可遏。

“唐婉清你疯了吧?

什么毒蝎?

曼婷养的明明是无毒宠物!

你不但弄死她的蝎子,还找人演戏骗我?”

我无力地摇头。

药肆有解毒药,是因为沈曼婷曾被蜇过。

唐景然心疼得要命,却不知沈曼婷养毒蝎就是为了害我。

大夫急忙解释。

“唐大人,我们是正经大夫,您夫人确实中了剧毒,若半个时辰内不服解毒药,她会没命的!”

“那就让她死!

她天天喊疼,不也活得好好的?

我还不了解自己的妻子?

别在这恶心人!”

唐景然不耐烦地把大夫哄出了大门。

那头,沈曼婷柔声喊他去买糕点。

大夫怜悯地看了我一眼,决定先送我去药肆。

“送到唐大人的药肆,大夫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可我没想到,唐景然为了让沈曼婷安心,竟下令药肆暂停接诊中毒病人。

牛车停在药肆外,进不去。

买完糕点的唐景然在与人交谈。

“对,曼婷需要安静,不管谁出多少银子,都不准接诊。”

我躺在牛车上,透过车帘看见药肆门前的石狮子。

那是我与唐景然成婚时特意置办的,寓意镇宅辟邪。

如今,石狮子沾满尘土,像是嘲笑我的天真。

车夫低声抱怨,说药肆的伙计早已被唐景然遣散,只剩几个老仆看守,根本无人能配药。

我试图撑起身子,却只让毒血涌得更快,染红了车板。

我像待宰的牲畜,瘫在担架上,恰好与他的书童对视。

书童迟疑地多看了一眼,我已无力开口。

他追上去,指了指我。

“唐大人,刚送来的病人好像是您夫人……”唐景然回头,看见我满脸血污。

他立刻别过头,厌恶地皱眉。

“她不可能有本事到这来。”

书童小心劝道。

“就算不是,她都这样了,收了吧?”

唐景然冷冷瞪了他一眼。

“我看你是嫌命长?

哪个女人比得上曼婷的安宁?

就算真是唐婉清,她也活该!”

他看我的眼神冰冷如刀,毫无温情。

转而温柔地对随从吩咐。

“曼婷,你喜欢的糕点买好了,我马上到。”

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彻底崩塌。

即便到了药肆门口,唐景然仍掐断了我的生路。

我不甘心!

我向大夫讨来纸笔,颤抖着写下求救信,送往那个从未敢联系的姨母。


我颤抖着写下:“姨母,侄女知错了,救我一命……”姨母只向大夫问了我的状况后马上吩咐下人前来接应我。

“你放心,家里人一定救你回去!”

这一刻,我的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

关键时刻,只有血脉至亲才会伸出援手。

我被重新抬上牛车,一路颠簸到城中最负盛名的医馆。

大夫早已备好药炉和针石,在门口等候。

随着解毒药灌入口中,昏沉的意识渐渐清明。

我被推入药室,刀剪在腹部划动,血水一盆盆端出。

大夫嘴里喊着我听不懂的医术术语,药童来回奔走,成捆的草药被送进来。

不到半个时辰,诊治结束。

药室却安静得可怕。

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我拼尽全力问大夫究竟怎么回事。

大夫将我按回榻上,叹息道:“毒性拖得太久,伤了你的脾胃,以后怕是只能靠喝药维生。”

我脑中一片空白,泪水再也止不住。

诊治结束后,有人用软轿将我接走。

“唐夫人,我们是你姨母派来的,这段时日先送你去别院养病。”

空置多年的别院已被收拾得焕然一新,药炉、针具一应俱全,还请了专职药娘和大夫。

“小清,你先好好歇息,唐景然的事我自会处理,你什么都不用管,三日后我便回城看你。”

我躺在软榻上,沉沉睡去。

唐景然被沈曼婷缠了一天一夜,医馆却查不出她半点病因。

夜半惊醒,他突然想起唐婉清。

平日里我稍有不适便会闹上许久,如今竟整整一夜毫无动静,所谓中毒怕又是骗他的把戏。

他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决定回府一探。

李婶恰好赶来,他随意问道:“我夫人如何?

可有认错?”

李婶却吓得浑身发抖,嘴唇发白,不敢直视他。

“唐大人……夫人她……又闹什么幺蛾子?

快说!”

唐景然不耐烦地催促,李婶声音颤抖。

“夫人已经死了……什么叫死了?”

唐景然瞳孔一缩,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试图推翻自己的猜想。

李婶偷瞄沈曼婷,生怕说错话。

“就是……死了……”唐景然险些摔倒,怒吼道:“怎可能死了?

我走时她不是还好好的,能吵能闹吗?

是不是她让你来骗我回府的?

你告诉她,我不会再信这种把戏!”

李婶吓得几乎哭出声。

“唐大人,是真的!

都是医馆送来的消息……”唐景然这才想起,昨晚有好几次人前来报信。

他不敢多想,抓起马鞭便往外冲。

医馆离府邸不远,他策马狂奔,逆着人流直冲到门口。

医馆掌柜亲自迎他,面露哀色。

“别跟我废话,快说唐婉清人在哪?”

掌柜遗憾地摇头,叹道:“您先平复心情,夫人中毒太深,又因恶性毒药未及时解……你胡说什么?

是唐婉清让你说的?

那贱人,等我找到她,定要她好看!”

唐景然不耐烦地打断掌柜,脚步却比谁都快。


冲进停尸房时,他脚步踉跄了一下。

掌柜指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叹息道:“我们已尽力,可惜解毒药来得太晚……”唐景然的心狠狠一揪,却仍不敢相信眼前的是我。

他猛地掀开白布,却只看到一张冰冷发青的脸。

喉咙像被死死扼住,他腿一软,跪倒在地。

他颤抖着伸手,抚摸那具冰冷的尸体,怎也无法相信这就是唐婉清。

可这张脸,哪怕烧成灰,他也认得。

“怎会这样……”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整个人贴上去,想像从前那样拥抱我。

掌柜好心劝慰:“唐大人,您也别太伤心,夫人临走前托我带句话,说她这辈子不悔与您相守。”

这话彻底击垮了他的防线。

他像个失去珍宝的孩子,跪在地上掩面痛哭。

“不!

我不要你死!

你给我醒来!

你就是想让我关心你,现在我来了,你睁眼看我一眼啊!”

整个停尸房回荡着他的哭声。

其他来认尸的家眷不忍,窃窃私语。

“早干什么去了?

自己夫人被欺负成这样,现在才后悔。”

“我当时瞧见那女子好惨,满身是血,听说还中了什么剧毒……”他们摇头叹息,唐景然的眼中怨恨愈发深重。

他像找回理智般揪住掌柜的衣领,质问道:“我夫人到底怎么死的?

你给我说清楚!”

掌柜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与沈曼婷的算计分毫不差。

唐景然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他马上吩咐下人,命沈曼婷和李婶立刻到他面前。

谁都知道,这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可这故事的结局与沈曼婷设想的不同,我活了下来。

姨母提前备好一具与我相似的尸体,打算以假死之计送我离城。

我在别院养了两日,伤口隐隐作痛,却远不及情伤的万分之一。

我日夜期盼的安稳家庭,就这样碎了。

正伤神时,姨母赶回了城。

她看着我憔悴的模样,心疼得说不出话。

我以为她还在怪我,忙低头认错:“姨母,我知错了,当初不该为唐景然违逆您,您责骂我吧……”话未说完,姨母紧紧握住我的手。

她叹了口气,眼眶泛红:“傻孩子,我是心疼你,也是气恼,好好的姑娘,怎被糟蹋成这样。”

“你爹娘去世前托我照顾你,也怪我这些年忙于商贾,疏忽了你,竟让你在城中受尽委屈。”

我低下头,满心愧疚。

父母亡故后,姨母曾想带我去外地安家。

可我一心追随唐景然。

那时他不过是个落魄的书生,姨母自然不允,与我争执不休。

她甚至瞒着我,欲强行带我离城。

我怨她阻我幸福,自己跑了出来,还和她断绝了联系。

如今我才明白,亲人只是希望我过得好。

“没事,你看清他的真面目也不晚,往后日子还长,总会遇见良人。”

姨母宽厚的手掌像儿时那样轻抚我的头。


我扑进她怀里,将这些年的委屈尽数倾泻。

温情过后,姨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虽说我常年在外地,但城中还有些人脉,唐景然这厮敢如此对你,我绝不轻饶!”

我摸着腹部的伤口,沉默应允。

当初沈曼婷横插一脚,我闹过无数次。

心灰意冷之际,却发现因早年替唐景然挡酒,体内积了慢性毒。

唐景然或许念及旧情,对我态度稍缓。

我以为这场病痛能修补我们的裂痕。

可他终究为了一个外人,彻底忘了我们的夫妻情分。

窗外晚霞染红天际,我想,是时候放下这段孽缘了。

唐景然那日罕见地对沈曼婷发火。

他红着眼,逼问道:“你是不是给婉清下了毒药?

还放毒蝎去蜇她?”

沈曼婷死咬着唇,脸色苍白,装出一副柔弱模样。

“我没有……景然,你怎能不信我?”

“婉清死了!”

唐景然咆哮着,甩出他派人查来的证据。

买毒药的账本上,分明写着沈曼婷的名字。

还有她与药贩的书信,确认药性是否致命。

“未必非要死,只要让她卧床不起便好。”

她早知我会毒发,故意抢走大夫。

借着唐景然的偏心,轻而易举将我困在府中。

甚至还放出那只毒蝎。

铁证如山,沈曼婷面如死灰。

唐景然看她的眼神像要将她生吞。

“医馆说她是毒死的!

都怪我,当初允你养那毒物,若我早些处置,婉清就不会死!

都怪你这歹毒的女人!

我竟被你一再蒙骗!”

我听到这些,只觉得可笑。

从前我百般证明沈曼婷的恶行,他却对我嗤之以鼻。

那些显而易见的证据,他从不在意。

虽说沈曼婷罪大恶极,可若非唐景然的纵容,她怎敢对我下此毒手?

沈曼婷慌了神,连声道歉,求他放过自己。

“婉清已不在,你再难过也无用,你说过要与我共创未来。”

可唐景然这次铁了心要让她为我赎罪。

“你不是说腹痛无妨?

我也让你尝尝婉清最后的绝望!”

他不顾沈曼婷的尖叫,命人将她拖上牛车。

李婶在一旁吓得魂不附体,扑通跪下。

“唐大人,您明察,我只是个管家,全听曼婷姑娘的吩咐。”

“若非你从中作梗,我怎会对婉清如此狠心?

她本有活命的机会,你却放任毒蝎蜇她,还隐瞒实情!”

唐景然气得目眶发红,直接将李婶送官,告她蓄意害人。

在李婶的哀求声中,她被判五年监禁。

至于赔偿,自是倾尽家底。

沈曼婷被关进我曾待过的柴房,被人强行灌下她买来的毒药。

她绝望哭喊,每日乞求唐景然放她出去。

可唐景然只关心她是否还活着。

三日后,沈曼婷养的那只毒蝎从角落爬出。


那只毒蝎饿了数日,早已不认主人。

在沈曼婷惊恐的尖叫中,蝎子狠狠刺破她的手臂。

她拼命拍打柴房的木门,哭喊着求唐景然送她去医馆。

“再不送我去医馆,我真的会死了!”

无人理会她的哀嚎。

直到送饭的丫鬟发现她身下淌满黑血,才慌忙跑去禀告唐景然。

可唐景然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她的惨状,毫无怜悯。

“婉清当初也是这般痛苦,你却说无妨。”

木门缓缓合上,沈曼婷挣扎着,拖着毒发的身子往门边爬,声音凄厉而绝望。

“景然,我求你了,我被蝎子蜇了,真的要死了!”

她好不容易触到唐景然的靴边,却被他一脚踢开。

唐景然冷笑:“你不是说你养的蝎子无毒吗?

被蜇也是你自找的。”

“我倒要看看,你这谎话精究竟会不会死。”

他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半个时辰后,丫鬟发现沈曼婷早已冰冷僵硬。

她死前定是痛苦不堪,地上的血迹洇成一片暗红。

唐景然毫无悲戚,命人将她草草火化,埋在荒郊。

他特意来到为我立的墓碑前,语气低沉:“婉清,我已为你报仇。”

可此时,我早已在姨母的别院中喝着药茶。

姨母出手果决,不过半月,唐景然的药肆便传出濒临倒闭的消息。

他似乎察觉到异样,顺着线索追查,竟发现我并未死去。

次日,我在别院的庭院中再次见到他疲惫的身影。

“婉清,真的是你?”

他揉了揉眼,满脸不可置信。

姨母的护院立刻将我护在身后。

他无措又激动地望着我,小心翼翼地问:“婉清,我们能否好好谈谈?”

我冷着脸,毫不客气:“谈什么?

谈你如何害我命丧黄泉?”

他眼眶泛红,声音染上哽咽:“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苦。”

“你不知那天听说你死了,我整个人都垮了。

我恨透了沈曼婷,一心只想让她为你陪葬!

她如今已死,你能否原谅我?”

他的话勾起中秋那年的记忆。

他提着一盏莲花灯,带我穿过喧闹的街市,许诺要与我共度每个佳节。

如今,那些誓言如灰烬。

我瞥向庭院的梅树,枝条光秃,恰似我的心。

唐景然跪着的模样可怜,可怜悯抹不去我流的血。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

“从你知晓我假死的那刻起,就该明白,我与你此生再无瓜葛。”

我不需要他这迟来的悔悟。

我也不需要他死后才有的忏悔。

他垂下头,浑身颤抖,竟直接跪在我面前。

“婉清,我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些日子我未曾安睡,一闭眼便是你的模样。”

“纵然你恨我,可我们十二年的夫妻情分,你真能狠心抛下?”

我看着他满怀幻想的模样,忍不住冷笑。

索性点点头,示意他随我入内。

在他满心期待之际,却只见我每日需服的药汤和一盘难以下咽的药膳。

“我的脾胃已毁,你让我拿什么原谅你?”

他如遭雷击,抓着药碗,整个人僵在原地。


许久,他才摇头,抓起我的手狠狠抽在自己脸上。

“婉清,这不是真的。

你打我一顿吧,待你消气,我们再好好谈,我可请最好的大夫为你治病。”

我抽回手,只觉一阵恶心。

“没什么好谈的,我此生不想再见你!”

话落,唐景然发出低沉的悲鸣。

他似乎终于明白,我与他再无和好的可能。

他跪在庭院中,挺拔的背影早已佝偻。

我未拦他,这本是他欠我的债。

姨母归来,第一眼便瞧见这不速之客。

“你还有脸来?”

唐景然低眉顺眼,全无往日的倨傲。

“如今这一切皆是我的错,您要如何责罚,我都认了。”

“只求您为我求情,我不能失去婉清。”

“放你娘的屁!”

姨母怒骂,一脚将他踹开。

他也不恼,又爬着跪回来。

“我知我做了许多对不起婉清的事,可我们曾有十二年的恩爱,怎能说断就断?”

“只要您允我与婉清重修旧好,药肆的全部家当我都愿奉上。”

他如丧家之犬般死缠烂打。

看似在与姨母周旋,实则又如当年,妄图用我的心软与亲人抗衡。

可这一次,我已下定决心与他一刀两断。

我也一脚踢开他。

“就你那破药肆,如今不过一堆烂账,扔去喂狗,狗都不屑看一眼。”

他红着眼,怔怔地望着我,泪水夺眶而出。

姨母放话,再见他一次,便打断他的腿。

可他仍厚着脸皮,日日在别院外徘徊。

姨母派了更多护院,他连靠近我的机会都没有。

他滞留城中的期限将至,终不得不离去。

临行前,他不舍地望着我,问道:“婉清,你真要抛弃我们十二年的情分?”

我冷冷打量他,缓缓开口:“你我之间的情分,早已死透了。”

“那个爱你的唐婉清早已死了,你该明白,我们之间再无任何牵绊。”

他眼中的希望渐渐熄灭,哽咽道:“都怪我,若当初我及时送你去医馆,绝不会是今日光景!”

我摇头:“没有如果。

若你当初肯送我去医馆,沈曼婷便无机可乘。”

归根结底,是他三心二意。

即便没有沈曼婷,也会有旁的李氏张氏。

他不过需要一个借口来折辱我。

我的隐忍让他得意,却忘了,爱意会被消磨殆尽。

不爱他的唐婉清,谁也无法左右。

他懊悔地垂下头,终是踉跄离去。

未过多久,唐景然的药肆彻底破产。

他疯疯癫癫,逢人便说要送夫人去医馆。

再后来,他被送进一间破败的庵堂。

从前得罪过的人稍使银子,便让他在庵中生不如死。

我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姨母已为我寻到一间医馆,配制新的药丸。

诊治那日,天朗气清,似在预示我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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