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便打车去往公司。
推开人事部的大门,我直接递上辞职书。
主管老张推了推眼镜,满脸惋惜:“傅一舟,你是老员工了,能力也有,本来早该升职的……只是公司升职这一块都被洛总交给顾远山处理,他不放你,我们也没办法。”
“我知道。”
我语气平静老张叹了口气:“要不……你去和洛总说说?
毕竟她们是亲戚,洛总不会看着顾远山乱来的!”
我冷笑,所有人都知道顾远山在公司处处针对我,只有洛曼文选择性的失明,无脑的站队顾远山来打压我。
顾远山说我需要磨练,要将公司的所有杂事交给我处理,她点头。
我熬夜做的方案,顾远山轻飘飘一句“不够成熟”,就被打回重做。
我谈成的客户,顾远山转手交给他的心腹,美其名曰“团队协作”。
我曾找她说明情况,她却皱着眉,语气不耐烦的说:“傅一舟,你还有很多不足。
远山是在磨炼你,你怎么不识好歹?”
告别主管,我最后一次走在公司的走廊。
这是我亲眼看着它从不足五十平的小公司变成现在四五十层楼的大公司。
如今我终于要离开。
在经过楼梯口的时候,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顾哥,听说傅一舟已经准备离职了。
你说洛总会不会一心软,就让她升职加薪啊?”
顾远山不屑的说道:“就算傅一舟真的升到个主管的位置,他的工作调动还不是听我的。”
“到时候我将公司所有难搞的事都交给傅一舟,等他搞砸了,洛曼文还不是要将他降职。”
顾远山摇摇头:“谁让当初曼文承诺过他,等他有能力跟上她的脚步,他们就结婚。
不然我才懒得针对他呢。”
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我冲出去,一把拽住顾远山的手腕:“你再说一遍?”
他吓了一跳,随即讥讽地扬起下巴:“怎么,实话听不得?”
“你要是喜欢洛曼文,大可以光明正大追!”
我声音发抖,“使这些阴招算什么?”
顾远山脸色骤变,猛地甩开我。
“啪!”
他腕上的手表摔在地上,碎成两截。
“傅一舟!”
洛曼文的怒吼从身后传来,“你干什么!”
她大步冲过来,一把推开我,我身上原本被比特犬咬的伤口此时再次崩出鲜血,却没有人在意。
洛曼文紧张地检查顾远山的手:“伤到没有?”
顾远山红着眼眶摇头:“没事……只是手表……”洛曼文转头瞪我,眼神厌恶至极:“为了个手表动手?
傅一舟,你真是掉钱眼里了!”
“我没有……道歉!”
她打断我,“否则明天就不用来了!”
多可笑。
她宁愿信一个摔碎的手表,也不愿信我八年来的真心。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傅一舟!”
洛曼文在身后喊,“你现在离开,就别想回来!”
我没有回头,“我本就没打算再回来了。”
我在办公室只拿了几件东西,便回到了我和洛曼文的公寓。
我拖着收拾好的行李,来到来主卧,打算最后再看一眼这个房间。
地上是当年创业时我熬夜为洛曼文求的健康符,只是此时已经被撕成两半。
符纸已经泛黄,有一半的边角还被老鼠咬了一口。
就像我对她的爱,碎了又碎,千疮百孔。
我看着腕上林冷玉为我带的红绳,能够感受到她对我浓浓的爱意。
两相对比,讽刺得让人想哭。
正要推着行李出门,在门口遇到了洛曼文。
她盯着我手里的行李,眉头紧锁:“闹够了没有?”
我绕过她,径直离开。
“傅一舟!”
她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你非要这样?”
她皱着眉头,仿佛我才是不懂事的那一个:“顾远山是我姐夫,姐姐不在,需要我来照顾他。
难道你就因为这些事情就闹脾气要走?”
我甩开她的手,心中离别的伤感荡然无存。
“洛曼文,没人再占据你身边的位置了,你自由了。”
我干脆利落的向前走,没再看她一眼洛曼文急切的叫着我的名字,一声大过一声。
我没有回头擦了擦眼角的泪,在心里对自己说。
分手快乐。
我们之间,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