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这不自爱的男人,也配得上将军?
“剑兰。”
裴昭淡淡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在圣旨下闹出动静。
剑兰立刻安静垂下头。
覃公公将他们之间的小动作收于眼底,默不作声,随后清了清嗓子,“诸位,若是准备好了,咱家便要宣读旨意了。”
“裴昭恭听。”
裴昭拱手颔首。
覃公公展开明黄绢帛,高声朗读,让众人悬起的心,都在空中旋转跳跃着。
孟砚声一家想听到裴昭在边关的消息,裴明泽和裴淮山想听到有关定国公爵位承袭的消息。
可这一道圣旨,竟是什么都没明说。
旨意乃是裴昭无故离京三年,是为不敬,要罚她在京城中反省三月。
可这反省又没明说责罚,连禁足都没有。
而爵位继承相关一事,旨意只字未提。
覃公公把圣旨递到裴昭手里,还颇为语重心长道:“将军,您可是皇上金口玉言称呼的第一位女将军,还望将军把性子修的沉稳些,莫要生事,其他事宜,皇上自有定夺的。”
裴昭与覃公公对视了一眼,覃公公眼里是九曲十八弯的深意。
她接旨叩首,“是,末将领命。”
裴昭恭送覃公公,覃公公路过裴明泽和裴淮山身边,他们二人就待不住了。
裴明泽上前礼敬拱手,“公公,冒昧打扰,敢问……我前日递进宫里的请安奏折,皇上可有御览?”
他们的官阶都是荫封,不比裴昭可以随时入宫,所以想进宫求皇上做主过继和承袭爵位,还得按规矩觐见。
覃公公嘶了一声,“这咱家倒是不记得了,皇上案前原本就有许多请安的奏章,可巧,前日太子殿下突然进宫请安,这其他的请安奏章,也就耽搁下来了。”
“太子?”
裴淮山站在裴明泽身后,眼睛瞪大。
这位殿下,不是传闻与皇上皇后不睦,甚少入宫请安吗?
怎么前日突然入宫了?
太子入宫请安,横扫了其他的请安奏章,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覃公公眯着眼笑了笑,“是啊,太子殿下毕竟尊贵,两位大人若是还想再递请安折子,也是无妨的。”
裴明泽和裴淮山哪里听不出这弦外之音?
他们二人连忙弯身后退,“不敢打扰,公公慢走。”
覃公公笑了笑便走了。
裴明泽和裴淮山相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不甘。
“太子为何会突然入宫请安?难不成他和裴昭有首尾?”
裴明泽满眼嫉妒的问裴淮山。
裴淮山阴冷皱眉,“叔父慎言,太子可不是好脾气的人,而且……”
他回头看了裴昭一眼,他们如今跟她闹的这么僵,即便是去问她跟太子的交情,她也不会告诉他们。
说不定借着太子的势,狠狠对付他们一番。
裴淮山此刻心底已经有些后悔了。
到底是他布置的不够周密,早知道裴昭还跟如今这位太子有交情,他说什么都不会这么早跟她撕破脸。
可是……
裴淮山心中依旧有算计,却没告诉裴明泽。
他上前同裴昭打招呼,说他改日再来拜访她。
裴昭面无表情的回,“请便,不送了。”
裴明泽见状也知道该走了,可他心底咽不下这口气!
裴昭打伤的,可是他最看重的嫡长子啊!
“裴昭,你莫以为有圣上宠眷,便可以无法无天,你如今居住在国公府,依旧是有违礼法的,圣上下旨,也是责令你反省!你一个女子之身,终究需要家族叔伯兄弟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