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比武韩江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悍妇重生,比武招亲暴打前世夫君小说》,由网络作家“比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我不满婚约,不愿嫁给城东的穷酸瘸子。比武招亲时,我便故意输给了竹马韩江洲。他娶了我,却终日抱着胭脂盒郁郁寡欢。直到那日,他亲手一剑穿透我爹胸膛,又斩下我娘头颅。我才知晓,他魂牵梦萦之人,竟是胭脂铺老板娘柳呦呦。“若非你们一家硬把你这母老虎嫁给我,呦呦怎会想不开投河自尽?”我抱着双亲尸首失声痛哭,跪下求他放过我腹中骨肉。他竟剖开我胞宫,将成型胎儿挖出,剁成碎片。“一见它,我就想起与你同房那晚,简直恶心至极!”心如死灰的我被砍断四肢,生生嚎哑了嗓子,和整个武馆一同在火海中化为灰烬。再次醒来,我竟回到了比武招亲的擂台上。眼看韩江洲冲来,我暴起一拳,迎面打断了他的鼻梁。这一世,老娘偏要嫁个瘸子!我在比武招亲擂台上,连胜十个练家子,一时名...
《悍妇重生,比武招亲暴打前世夫君小说》精彩片段
前世我不满婚约,不愿嫁给城东的穷酸瘸子。
比武招亲时,我便故意输给了竹马韩江洲。
他娶了我,却终日抱着胭脂盒郁郁寡欢。
直到那日,他亲手一剑穿透我爹胸膛,又斩下我娘头颅。
我才知晓,他魂牵梦萦之人,竟是胭脂铺老板娘柳呦呦。
“若非你们一家硬把你这母老虎嫁给我,呦呦怎会想不开投河自尽?”
我抱着双亲尸首失声痛哭,跪下求他放过我腹中骨肉。
他竟剖开我胞宫,将成型胎儿挖出,剁成碎片。
“一见它,我就想起与你同房那晚,简直恶心至极!”
心如死灰的我被砍断四肢,生生嚎哑了嗓子,和整个武馆一同在火海中化为灰烬。
再次醒来,我竟回到了比武招亲的擂台上。
眼看韩江洲冲来,我暴起一拳,迎面打断了他的鼻梁。
这一世,老娘偏要嫁个瘸子!
我在比武招亲擂台上,连胜十个练家子,一时名声大噪。
全城皆夸我武艺高强,是个女侠。
私下却都叫我母老虎,笑话我嫁不出去。
爹娘整日愁眉不展,一见我就唠叨:“燕娘,你一个女子,性子怎如此要强?”
我却毫不在意:“杜家世代开武馆,女儿自幼习武,自然要嫁个比我强的!”
“你若再不成亲,便要履行婚约,嫁给城东那破落户家的瘸子了!”
一提此事,我娘便红了眼眶。
我爹跟着劝道:“韩江洲与你自幼相识,家世优渥,实乃良配。”
“你曾说非他不嫁,又为何将他打下擂台?”
前世韩江洲整颗心都给了柳呦呦,为了她残忍屠灭我全家,我又岂会重蹈覆辙?
“那厮身上脂粉味太重,我闻着恶心。”
爹娘一脸不解,未及发问,老远便传来韩江洲的声音。
“杜燕娘,你少在那阴阳怪气!
若非我让着,你岂能胜我?”
一缕幽香飘过,韩江洲竟还挽着柳呦呦一同前来。
那是与前世韩江洲身上一样的香味,看来这一世有了我的成全,他们已经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我冷笑一声:“哦?
韩公子不想赢又何必上台?
只为了被打断鼻梁吗?”
“还不是你爹娘求到我家长辈那里...”韩江洲一脸恼怒正要反驳,却被柳呦呦拉住。
“燕娘姐姐,听说你要嫁给一个落魄瘸子,江洲哥哥于心不忍,这才来帮你的。”
这门婚事乃是祖父定的娃娃亲,若我年满二十二仍未嫁人,便要与那人成亲。
前世我不愿顺从,便以比武招亲为名,名正言顺嫁给了韩江洲。
如今我凶名远扬,爹娘到处低三下四地求人,竟无人敢娶我,三日后我便是那瘸子的人了。
“不劳外人费心,习武之人最重承诺,既无良配,我嫁他又何妨!”
我言之凿凿,并无半点后悔,不嫁韩江洲,至少不会惨遭灭门。
爹娘在一旁唉声叹气:“燕娘,爹娘舍不得你受苦啊。”
韩江洲冷哼一声:“嘴硬罢了!
我早知你对我有意,今日来便是给你一个给我做妾的机会!”
这是施舍我?
还是羞辱我?
“韩公子好大的口气?
我杜燕娘不嫁手下败将,请回吧!”
柳呦呦连忙挽住我的胳膊:“燕娘姐姐,你要恨就恨我吧,江洲哥哥都是为了我才故意输给你的。”
“我愿意伏低做小,你可千万别再赌气了!”
韩江洲闻言,满眼心疼地看着柳呦呦,紧紧搂住她。
“呦呦你何必委屈自己?
若非你心善,我绝不会娶这个男人婆!”
“你对我用情至深,我怕你...会想不开,总之我绝不会再让你为情所困了!”
一听这话,我瞬间明白,韩江洲也重生了,难怪这几日对柳呦呦寸步不离。
他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开口道:“杜燕娘,你整日舞枪弄棒,哪有半点女子温婉,给我做妾都是抬举你!”
“呦呦体贴入微,知书达理,比你好上百倍,正妻之位非她莫属!”
前世韩江洲若早这般说,以我的脾气自会放手,他又何至于因柳呦呦之死,恨我全家入骨。
一想到前世血海深仇,我满腔怒火正要发作,不料爹娘竟一脸讨好对韩江洲说道:“韩公子,燕娘性子犟,你看可否纳她做个平妻,好过她嫁个瘸子,到时嫁妆一定让你满意!”
韩江洲摇摇头,满脸不情愿,嘴角却藏不住得意。
“伯父伯母,我已发过誓,此生只会有呦呦一个正妻。”
我爹连忙陪笑道:“韩公子,我们杜家只有燕娘一个女儿,嫁过去后将来家产自然都是你的。”
韩江洲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余光却在不停偷瞄我。
“韩杜两家交情匪浅,既然伯父开口,这名分我也不好不给,只不过...”他与柳呦呦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呦呦受了这么大委屈,日后韩家上下,尤其是呦呦的饮食起居,可就全交给燕娘伺候了。”
我怒火中烧,爹娘为我低声下气,他竟还得寸进尺?
“韩江洲你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拿了我杜家家产,还想让我给柳呦呦做佣人,做梦去吧!”
我娘握着我的手掩面而泣,苦口婆心道:“燕娘,算娘求你了,韩公子已经许你平妻之位了,做点家事又算得了什么?”
我爹一拍桌子,不容置疑地说:“我替燕娘做主,这事就这么定了!
杜家独女,绝不能嫁给一个没家世没本事的废物残废!”
眼见爹娘委曲求全,我鼻头一酸,一时竟不知如何拒绝。
就在这时,管事前来通禀,说是未来姑爷下聘礼来了。
闻言,我立刻跑去大门口,却不见半个人影。
“不是说下聘来了吗?
人呢?”
“大小姐,姑爷只留下一个木盒,说三日后上门迎亲,便离去了。”
我接过管事递过来的小盒子,急忙问道:“夫君长什么样?”
管事支支吾吾说道:“姑爷有些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而且...坐在素车上,两条腿全没了!”
我娘一听这话,差点晕过去。
跟过来的韩江洲顿时哈哈大笑:“杜燕娘,刚才你不是很硬气吗?
双腿都没有,那还算是人吗?
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柳呦呦也忍不住捂嘴偷笑:“燕娘姐姐,你嫁过去还要伺候他吃喝拉撒,你真想当个老妈子呀?”
我虽心中忐忑,仍旧咬紧牙关争辩道:“身残之人未必就是废物,道貌岸然也不乏人面兽心之辈!”
韩江洲轻蔑一笑:“我看他多半是个短命鬼,还是个不能人道的!”
“你今后成了无儿无女,无依无靠的寡妇,可别哭着求我!”
我不愿与他做口舌之争,而是面向愁容满面的双亲,伏身跪拜下去。
“爹、娘,女儿明白你们的苦衷,但我心意已决,无论如何艰难,也必会与夫君举案齐眉。”
“你们自幼教我三纲五常,如今婚约聘礼齐备,切不可投机取巧,失信于人!”
我爹娘怔了怔,数次想开口,却又欲言又止。
良久,我爹一甩袖子,把祖传玉佩往我手中一塞,红着眼背过身去。
“随你吧!
这倔脾气,真不知道像谁!”
我娘早已潸然泪下,心疼地抚摸我的头发。
“好孩子,苦了你了。”
韩江洲在一旁嗤之以鼻道:“那残废还知道下聘礼呢!
怎么不敢打开看看?”
柳呦呦也一脸戏谑:“那么小的盒子,我也好奇是什么宝贝?”
在众人的围观下,我缓缓打开木盒。
那是一个墨玉制成的小物件,其形似虎,可却是从中间切开的,只剩半边。
韩江洲和柳呦呦二人见状,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这是给孩童玩的?”
“怎么只有半个,该不会那残废倾家荡产只买得起一半?”
我拿起那物件,入手温润,似是墨玉,细看倒像是军中象征兵权的虎符。
“二位,看也看了,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我与韩江洲他们话不投机,直接下了逐客令。
韩江洲不以为然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装模作样到几时!”
“不送!”
我忙着筹备婚事,韩江洲也放出消息,三日后迎娶柳呦呦。
翌日,我出门买胭脂,铺子里那些妇人一见我便窃窃私语,不时轻笑出声。
“听说杜家挨家挨户求人,没成想哪怕做妾,都没把母老虎嫁出去,当真是悲哀至极。”
“那瘸子用一块破石头当聘礼,杜燕娘就嫁了,怕是想要男人想疯了!”
“一个没人敢娶,一个没人想嫁,还真般配!”
这些添油加醋的流言,听得我心中一股无名火。
“谁在背后嚼舌根?
有本事当面说!”
几个泼辣妇人仗着人多也丝毫不让,七嘴八舌与我理论起来。
争吵声很快惊动了老板娘柳呦呦,她一来就抱住我胳膊。
“燕娘姐姐,你怨我抢了江洲哥哥,我把正妻之位给你便是,为何非要在我铺里闹事?”
这不是她第一次抱我胳膊了,让我极度不适。
众妇人立马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纷纷嘲讽道:“原来母老虎也有心上人,可惜韩公子钟情柳老板,你没戏啦!”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柳老板别怕她,我们替你撑腰!”
柳呦呦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燕娘姐姐,我一定劝江洲哥哥给你一个孩子,将来你也有个依靠。”
想起前世韩江洲不顾我苦苦哀求,将未出世的孩子残忍劈碎。
我压抑不住怒火,一把推开柳呦呦,大喝道:“谁再胡说八道,煽风点火,休怪我不客气!”
柳呦呦一个踉跄撞在货架上,额头顿时鲜血淋漓。
“住手!”
韩江洲冲进铺子,刚好看到这一幕,立刻含怒抬腿踹向我。
我毫无防备,一转身便吃了他一记窝心脚,倒飞出去砸倒一片货架。
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混合着打翻的胭脂洒满了我全身。
活像披着一件红色破布拼成的肮脏嫁衣。
“贱人!
你竟对呦呦下此毒手!
再敢闹事,信不信我打断你手脚!”
说完韩江洲一边为柳呦呦检查伤口,一边对我怒目而视。
众人群起而攻之,要我赶紧滚蛋。
我百口莫辩,只能捂着剧痛的胸口,在一路讥笑中狼狈逃回家中。
那之后,我有意避开了韩江洲和柳呦呦,省得再给自己找不自在。
然而万万没想到,出嫁前夜,韩江洲竟翻墙潜入了我的闺房。
“韩公子深夜私闯小女子闺房,有何贵干?”
我一脸不耐烦。
“燕娘,这几日为何不来找我?
你真要嫁个那残废不成?”
韩江洲语气急切。
我冷笑道:“我置身事外,成全韩公子和柳姑娘不好吗?
莫非韩公子舍不得我杜家家产?”
“当然不是!
呦呦虽是我挚爱,但我对你亦有情谊!
只要你点头,我可同时娶你二人!”
前世你杀我全家,可曾有过半分情谊?
如今成全了你,你又来和我谈情谊做甚?
“韩公子请自重,勾引有夫之妇,按律当以秽乱罪处!”
韩江洲以为我还在怄气,急得直跺脚。
“杜燕娘!
我早看出你也重生了!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跟我欲擒故纵?”
“前日你去胭脂铺闹事,不就是为了引起我注意吗?
弄伤呦呦,不就是为了给她立威吗?”
我怒极反笑,诧异于他的自以为是,简直荒谬至极!
“韩江洲,是你自己走,还是要我动手?”
我拿起大刀,一副一言不合就要砍他的样子。
韩江洲气急败坏道:“冥顽不灵!
你将来可别后悔!”
说完便拂袖而去。
经过这段插曲,我确实对将来感到了迷茫。
我那未曾谋面的夫君究竟是怎样的人?
他会对我好吗?
我后半生当真会困苦不堪?
直到天亮,我都没再合眼。
爹娘见我脸色不好,一再问我是否不愿嫁那残废。
我不知如何作答,韩江洲实非良人,但嫁给一个废人,下场又能好到哪去?
此时,两顶花轿同时从道路两侧缓缓来到杜家门口。
“燕娘,我来接你了!”
“娘子,我来迎亲了!”
我定睛望去,其中一人丰神俊朗,周身玄甲身骑白马,还戴着大红花。
此人仪表堂堂,身形矫健,与我想象中的夫君完全不同。
如此出众的男子立在门前,引得路人连连侧目惊叹,议论不已。
“这是谁啊?
好有英雄气概啊!”
“听他在喊什么娘子迎亲的,杜家今天不是嫁女儿吗?
莫非是杜家新姑爷?”
“怎么可能?
不都说杜家母老虎嫁的是个无腿瘸子,这哪儿有半点残废的样子?”
我爹娘同样困惑不已,小心翼翼上前询问道:“这位公子,敢问尊姓大名?”
那人翻身下马,对我爹娘一拱手,豪爽应道:“二位想必就是岳父岳母吧!
在下秦安邦,先前无暇拜访,在这向二老赔不是了!”
“你真是秦安邦?
怎么和传闻中完全不同?”
秦安邦从怀中掏出半块墨玉,与那日的聘礼刚好能凑成一只完整的玉虎。
“此乃是我北方秦家传家信物,墨玉虎符,世间仅此一对!”
围观人群顿时一片哗然,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北方秦家?
居然是历代镇北将军的家族,那可是真正的大英雄啊!”
“那莫非就是秦家的传家宝,先皇御赐的墨玉虎符?
据说持此物可调动北境一切军队!”
“完了!
我前日和杜燕娘绊了几句嘴,她该不会记仇吧!”
我也瞪大了眼睛,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喜悦。
杜家世代习武,对为国镇守北境的秦家,自然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况且,他竟舍得将如此珍贵之物当做聘礼,想来绝不是那等宵小之辈!
而另一顶花轿旁,则跟着一个我不想见的人,正是韩江洲!
秦安邦上下打量着他,皱了皱眉开口问道:“你是谁?
是不是走错人家了?”
韩江洲傲然道:“我乃韩家长子韩江洲,今日就是要来迎娶杜燕娘的!”
秦安邦冷笑一声:“原来是韩公子,听说你被我娘子打断鼻梁,却还屡次纠缠,可有此事?”
韩江洲被戳到痛楚,有些气恼:“你懂什么?
我与燕娘青梅竹马,她早属意于我,之前不过是赌气,今日她一定会跟我走!”
我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厉声斥责道:“韩江洲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秦公子是我夫君,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韩江洲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大笑出声:“这是你夫君?
你夫君不是个瘸子吗?
这肯定是你雇来的戏子,演给我看的吧!”
看热闹的人群也再次炸开了锅,对着秦安邦指指点点。
“我就说那母老虎怎么可能有福气嫁给镇北将军,原来都是骗人的!”
“杜燕娘为了韩江洲的正妻之位,还真是煞费苦心啊,竟想出这么个阴招!”
“韩公子可千万别娶她,外表凶悍不说,还心如蛇蝎!”
今天是我大喜之日,韩江洲这蠢货竟还来大放厥词!
我怒不可遏,撸起袖子就打算给韩江洲一点教训!
秦安邦却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背,柔声道:“娘子,交给我吧!”
不知为何,一听到秦安邦的声音,我便会安心不少。
我点了点头,退到他身后。
秦安邦声如洪钟,大喝道:“韩江洲!
你一个有妇之夫,我娘子说了对你无意,你还屡次三番纠缠不休,简直恬不知耻!”
话毕,四周突然涌出一列列玄甲军士,眨眼间就将整条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百姓们见状连忙退到两旁,这才彻底相信,杜家姑爷当真是镇北将军无疑。
韩江洲也有些拳脚功夫,但他何时见过这阵仗,这些军士久经沙场,个个一身煞气。
他脸色有些发白,却依旧凭着那股不知哪来的自信,硬着头皮说道:“燕娘,纵使他是镇北将军,我也知道你想嫁的只有我,但凡你开口,谅他也不好仗势欺人!”
秦安邦拔出佩剑,一个箭步就冲到他面前,气机锁定之下,韩江洲竟不敢再动半分。
“我今天就是要仗势欺人!
你能奈我何?”
紧接着环顾四周,朗声道:“请在场诸位为我做个见证!
光天化日之下,此人妄图夺我妻室,三息之后我必取他狗命!”
现在顿时落针可闻,有些胆子小的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韩江洲在秦安邦的气势之下,仿佛见到了尸山血海,身下不知何时竟都一片湿润。
“一...”秦安邦刚数了一个数,韩江洲立刻撒腿就跑,头也不敢回。
这场景看得我心中一阵畅快,不禁掩嘴轻笑。
秦安邦看着我的眼神顿时一愣,旋即别过头去,耳根却红红的。
“咳咳,娘子你...你该上花轿了,免得误了吉时。”
“嗯。”
我应了一声,笑得更开心了,这下街上的军士和百姓都看了个真切,四周空气一滞。
我爹的声音在身后悠悠传来:“孩子她娘,我今天怎么突然觉得咱闺女还怪好看的,是我看错了吗?”
“你这死老头子,咱闺女原来就生得漂亮,只是平日只顾练功,不施粉黛罢了!”
我回过身,对爹娘深深一拜。
“爹、娘,女儿今日得遇良人,你们大可安心了。”
在爹娘欣慰的注视下,我盖上红盖头,上了镇北将军的花轿。
迎亲的队伍并不奢华,但礼节却一丝不苟,再加上秦家军队的护送,声势倒也不弱。
城东的宅子做了些翻修和装饰,倒也有模有样,府中喜气洋洋。
仪式过后,亲眷们一一对我行礼。
见到其中一人胡子拉碴,两条裤管空空荡荡,我不禁露出惊讶之色。
“娘子,这是我小叔,曾在漠北立下赫赫战功,这两条腿便是斩首北方蛮族之王时断的。”
我立刻躬身行礼:“多谢小叔当日来杜府下聘,小叔乃是英雄人物,日后晚辈定当多多请教。”
小叔一听这话也来了兴致:“侄儿媳妇倒是有趣,不似一般妇人,请教这个两个字是何意?”
我语气谦恭道:“小叔,燕娘自幼习武,自然是憧憬英雄的。”
“我听闻你立誓只嫁比你武艺高强之人,可与安邦比过?”
小叔向众人介绍道:“各位,安邦这位新娘可不简单,她曾比武招亲,打遍全城无敌手,不如今日让他们比一场?”
秦安邦闻言有些急了:“小叔,今日是我大婚,怎可与娘子动手,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我倒是被激起了战意,笑道:“有何不可?
我看今日到场都是自家人,比一比又如何。”
在场的多半都上过战场,对将军的妻子也很好奇,这比武更是新鲜,于是纷纷起哄。
秦安邦不好推辞,无奈道:“那...好吧。
点到为止。”
我与秦安邦换了身行头,在比武场遥遥相对。
秦安邦只是简单地站在那,便给了我一股无形的压力,我忍不住率先出了手。
我使出浑身解数,秦安邦也有些手忙脚乱,引得众人一阵喝彩。
但秦安邦渐渐掌握到了节奏,很快就稳住阵脚。
最终我被他一脚踢在脚踝,一个踉跄倒在了他怀中。
四周响起一片欢呼掌声,不仅是恭喜秦安邦获胜,也饱含对我的认可。
众人尽兴而归,我们也被送入了洞房。
我自幼好强,心中还有些不服气,又缠着夫君和我打一场。
一炷香后,秦安邦抱起流鼻血的我,强行把我带回了房间。
“娘子!
日后你想怎么比就怎么比,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我此时已输的心服口服,对这个夫君,我实在太满意了!
“对了夫君,城里一直传闻这宅子住的是一家破落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娘子,你如今是我秦家的人了,秦家之事自然该让你知晓。”
这宅子原本是秦家祖宅,秦家祖父那辈,曾于杜家武馆学武,从此结下了深厚的渊源。
后来秦家祖父从军,一路凭战功成了镇北将军,也就举家迁往了北方,但祖宅一直留着。
秦家祖父念及习武的恩情,便与我祖父定下了这一辈的娃娃亲,但也留给我了选择的权力。
至于祖宅破旧,纯粹是因为疏于修缮,后来小叔伤残退伍,祖宅才有人住。
“娘子,你为人正直飒爽,武艺高强,而且长得也...很好看,嫁给我会不会觉得委屈了?”
秦安邦羞红了脸,声音越来越小,哪还有半分镇北将军的样子,分明是个青涩少男。
我抚摸着他俊美的面庞,轻声说道:“夫君说哪里话,人人都说我是母老虎,唯独你这般夸我,秦家是英雄将门,我才是高攀了。”
这一夜,我与秦安邦身心交融,饶是双方都有些身体底子,天亮时也不禁有些虚弱。
韩府昨夜也很热闹,据说韩江洲在婚宴上喝得酩酊大醉,口里不停地喊着“燕娘”。
柳呦呦当众丢了面子,一夜都没让韩江洲进屋。
两人第二天为此大吵了一架,结果婚后第二晚,柳呦呦就整夜未归,不知所踪。
街头巷尾渐渐传出风言风语,说柳呦呦欲求不满,每晚都在不同男人府上过夜。
一日,我路过胭脂铺,刚好听见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柳呦呦!
你昨晚又去哪里鬼混了?
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韩江洲咆哮道,丝毫不顾周围那么多人看着。
柳呦呦也一改先前楚楚可怜可怜的样子,大叫大嚷道:“大家快来评评啊!
这韩江洲娶了我,还惦记着杜燕娘那个女人!
如今倒怪起我来了!”
韩江洲自知理亏,但柳呦呦最近也确实过分,斥责道:“我那是喝多了说胡话,你别以为揪着这一点就可以不守妇道!”
不守妇道确实比酒后失言严重多了,周围众人纷纷附和。
柳呦呦狠狠瞪了一圈在场众人,仰着脖子反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守妇道了?
外人说的话你就信,不愿相信我是吧?”
韩江洲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质问道:“那你为何整夜不归?
不是去找男人又是去做什么?”
柳呦呦突然流下眼泪,梨花带雨的样子好不可怜:“还不是因为对你一往情深,大婚之夜你却只想着别的女人,酒后吐真言你懂吗?”
韩江洲一见她这样,顿时心又软了下来,低下头喃喃道:“我...我没有。”
柳呦呦哭得更大声了,委屈地说:“既然你爱的是别人,我占了正妻之位又该如何面对你?
这才不回家,你知道我多痛苦吗?”
韩江洲想起前世柳呦呦是如何用情至深,下场悲惨,一股内疚涌上心头:“呦呦...我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都是我错怪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柳呦呦作出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不如休了我,好过我们二人互相折磨!”
这话瞬间戳中了韩江洲前世的意难平,他连忙抱住柳呦呦恳求道:“呦呦,万万不可,我知道错了,我会补偿你的。”
柳呦呦哀叹一声,我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中那一抹得意。
“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如无根浮萍,今后做了寡妇可怎么办啊?”
韩江洲拍了拍胸口,一副充满男子气概的样子:“我韩江洲就是你的依靠,我这就将名下产业转一半给你,今后另一半就给孩子,可好?”
我心里冷笑,看来韩江洲这个蠢货,日后要被柳呦呦害惨了。
“既然夫君都这么说了,我便给你一次机会,若今后你对我不好,我就死给你看!”
听到柳呦呦答应下来,韩江洲赶紧哄道:“绝对不会!
我韩江洲对天发誓!
那我们回家好不好?”
柳呦呦牵起他的手,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嘴角勾起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嗯。”
我并没有刻意避开二人,他们离开胭脂铺时也看见了我。
“哟,这不是秦夫人吗?
嫁到了秦家,还不忘勾引韩公子,真是好手段啊!”
柳呦呦阴阳怪气说道。
我冷眼看着他们二人:“这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们!”
韩江洲自成亲那日后,也是第一次见我,神色有些复杂,犹豫片刻后,他开口道:“你若对我问心无愧,那韩家三日后设擂比武,你可敢来?”
我耸耸肩,轻描淡写道:“你韩家设擂,与我何干?”
韩江洲见我反应冷淡,语气失落道:“此次比武第一名,韩家将会赠予那把天外陨铁打造的长枪,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韩家善于打造兵器,这长枪枪头所用的陨铁极其难得,我当初可是喜欢得很。
不过枪头过于沉重,常人难以使用,倒是有些鸡肋,或许韩家也正因此才把它当个彩头送了。
“我考虑一下。”
我甩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近日北方并无战事,秦安邦并不着急回前线。
听说我要比武,他并不阻拦,只是从身上脱下一件金丝软甲塞给我。
金丝软甲极其难得,它的珍贵我也有所耳闻。
“这...这太贵重了,而且是你护身之物,我不能要。”
秦安邦揉了揉的我的发丝,温声道:“再贵重的东西,也不如你重要,拳脚无眼,务必小心。”
秦家善于实战,在秦安邦和小叔的指导下,我对武道又多了几分感悟。
三日后,我来到韩家。
韩家长辈见了我倒是非常热情,都说是韩江洲有眼无珠,只知道弄得满身脂粉气。
柳呦呦在角落里一脸怨毒地盯着我,想必即使有韩江洲宠着,但她在韩家过得并不舒心。
比试开始前,我就见她鬼鬼祟祟地和几个武者不知在说些什么,心中多了几分提防。
果不其然,第一场比试刚开始,便有四人对我围了上来。
这场是混战,最终能站在擂台上的八人为胜者,多人围攻一人并不违规。
那几人身手不弱,若只是三两人我尚能招架,但面对四人,我只有狼狈逃窜的份了。
这时,忽然有一人插入战局,四人自恃人多势众,没想到会有人横插一脚,一时都被逼退。
“一起上!”
我听到这熟悉的个声音,顿时瞪大了双眼,竟是秦安邦。
不过他似乎易容了,从长相完全看不出是他。
有了秦安邦相助,我压力骤减,我们二人配合默契,那四人很快败下阵来。
柳呦呦找人对付我,现在有反击的机会我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
我将几人打下擂台时,故意撕扯他们的衣物,将四人身上藏着的几件首饰尽皆抖落。
韩老夫人见状顿时大发雷霆:“好啊!
这可都是我韩家库房里的财物,你们几个到底是来比武的还是来偷盗的?”
四人见事情败露,立马下跪求饶:“韩老夫人,这不是我们偷的,都是你家少夫人给的!
为了让我们在擂台上围攻杜燕娘!”
柳呦呦立刻出言打断:“你们几个胡说八道!
这分明就是你们偷的,凭什么诬赖我?”
几人争执不下,但都拿不出证据。
韩家也是要面子的,韩江洲又极力护着柳呦呦,出于大局考虑,最终也只好将几人送官作罢。
尽管如此,韩老爷子依旧非常生气:“韩江洲,看看你娶的好媳妇!
韩家的脸都快被你们丢尽了!”
“燕娘,都是我管教无方,让你受委屈了。”
我对韩老爷子微微颔首:“韩伯父,燕娘不在意,继续比试吧。”
韩老爷子连忙称是,看向我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赞许。
而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柳呦呦又不见了,看来她还想继续作妖。
第一场比试胜出的八人将两两比试,胜者之间再一对一对决,直至决出唯一胜者。
我战胜一人后,第二场便是与韩江洲较量。
韩江洲一脸傲慢:“杜燕娘,上次我是故意让着你,这次我可不会输了!”
我笑而不语,只是对他勾了勾手指。
韩江洲见我气定神闲,甚至还敢挑衅他,顿时火冒三丈冲了过来。
我闪身躲过一脚,脑海中闪过上一世经历的种种,含怒一拳砸向他的下巴。
伴随着骨头碎裂的清脆声响,韩江洲仰面倒飞出去。
不等他落地,我闪身上前一脚踢在他腰眼上,把他又踹上半空。
随即我的拳脚如暴雨般倾泻到韩江洲身上,他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这每一拳每一脚,都是为了我爹,我娘,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孩子!
“快住手!”
韩老爷子眼见韩江洲就快被我打死,立刻出言阻止。
我一肘重击在韩江洲胸口,能清楚感受到他肋骨都断了好几根。
这一击,是为了我自己!
韩江洲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擂台中央,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在场所有人见状都倒吸一口凉气,先前输给我那一位更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哪里是母老虎啊?
这分明就是人形龙卷风!”
我淡淡一笑,开口道:“韩公子武艺高强,小女子不敢留手,得罪了!”
也正在这时候,易容后的秦安邦押着柳呦呦从后院走来。
“韩家主,你家儿媳在后院给杜姑娘的水里下毒,被我抓个正着,在场可是有很多见证人!”
韩老爷子还没从长子被暴打的震惊中反应过来,长媳又接二连三丢人现眼。
他顿时急火攻心,险些气晕过去。
“把这个贱妇,给我逐出家门!”
经过这些波折,我和秦安邦站到了最终擂台上,他随口说自己旧伤复发便弃了权。
我带着长枪回到家时,秦安邦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容貌。
“哈哈,我就说娘子一定能赢!”
他竟以为我看不出他乔装打扮,令我一阵无语。
我不由分说地扑到他身上,对着嘴唇便吻了下去。
第二天,柳呦呦被人发现淹死在河里,这一次连衣服都没有穿。
据说是半夜和某大户人家的老爷偷情,被主母撞上,直接丢到了河里。
想到柳呦呦为人,我顿时明白前世她多半也是被人捉奸后丢河里才淹死的。
韩家此时也惊讶地发现,韩江洲给她的那些家产,竟全都被换成银票和黄金给转移走了。
韩老爷子怒不可遏,废除了韩江洲的家主继承权。
直到此时,韩江洲才明白柳呦呦不过是个四处留情的荡妇,嫁给他也不过是为了钱财。
连番打击下,他日日借酒浇愁,没多久就死于病榻之上。
而数日后,我则与秦安邦一同前往北方。
刚怀孕的我摸着自己小腹,踏入了镇北将军府。
在这里,我将会度过精彩又幸福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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