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望去,其中一人丰神俊朗,周身玄甲身骑白马,还戴着大红花。
此人仪表堂堂,身形矫健,与我想象中的夫君完全不同。
如此出众的男子立在门前,引得路人连连侧目惊叹,议论不已。
“这是谁啊?
好有英雄气概啊!”
“听他在喊什么娘子迎亲的,杜家今天不是嫁女儿吗?
莫非是杜家新姑爷?”
“怎么可能?
不都说杜家母老虎嫁的是个无腿瘸子,这哪儿有半点残废的样子?”
我爹娘同样困惑不已,小心翼翼上前询问道:“这位公子,敢问尊姓大名?”
那人翻身下马,对我爹娘一拱手,豪爽应道:“二位想必就是岳父岳母吧!
在下秦安邦,先前无暇拜访,在这向二老赔不是了!”
“你真是秦安邦?
怎么和传闻中完全不同?”
秦安邦从怀中掏出半块墨玉,与那日的聘礼刚好能凑成一只完整的玉虎。
“此乃是我北方秦家传家信物,墨玉虎符,世间仅此一对!”
围观人群顿时一片哗然,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北方秦家?
居然是历代镇北将军的家族,那可是真正的大英雄啊!”
“那莫非就是秦家的传家宝,先皇御赐的墨玉虎符?
据说持此物可调动北境一切军队!”
“完了!
我前日和杜燕娘绊了几句嘴,她该不会记仇吧!”
我也瞪大了眼睛,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喜悦。
杜家世代习武,对为国镇守北境的秦家,自然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况且,他竟舍得将如此珍贵之物当做聘礼,想来绝不是那等宵小之辈!
而另一顶花轿旁,则跟着一个我不想见的人,正是韩江洲!
秦安邦上下打量着他,皱了皱眉开口问道:“你是谁?
是不是走错人家了?”
韩江洲傲然道:“我乃韩家长子韩江洲,今日就是要来迎娶杜燕娘的!”
秦安邦冷笑一声:“原来是韩公子,听说你被我娘子打断鼻梁,却还屡次纠缠,可有此事?”
韩江洲被戳到痛楚,有些气恼:“你懂什么?
我与燕娘青梅竹马,她早属意于我,之前不过是赌气,今日她一定会跟我走!”
我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厉声斥责道:“韩江洲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秦公子是我夫君,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韩江洲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大笑出声:“这是你夫君?
你夫君不是个瘸子吗?
这肯定是你雇来的戏子,演给我看的吧!”
看热闹的人群也再次炸开了锅,对着秦安邦指指点点。
“我就说那母老虎怎么可能有福气嫁给镇北将军,原来都是骗人的!”
“杜燕娘为了韩江洲的正妻之位,还真是煞费苦心啊,竟想出这么个阴招!”
“韩公子可千万别娶她,外表凶悍不说,还心如蛇蝎!”
今天是我大喜之日,韩江洲这蠢货竟还来大放厥词!
我怒不可遏,撸起袖子就打算给韩江洲一点教训!
秦安邦却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背,柔声道:“娘子,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