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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负楼前月中人景臣谢婉宁

铁棍山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结婚前半个月,未婚夫带回一个怀孕的苗疆姑娘。两人爱的惊天动地,难舍难分。我本打算分手成全,可好友们却劝我忍忍。说他只是中了情蛊,身不由己,等孩子降生,情蛊解除,一切便会回归正轨。每每听见隔壁房间忘情难耐的低喘,我只能独自咽下苦水。就在预产期前几天,我无意间看见他们的群聊记录。“还是景臣厉害啊,当着未婚妻的面和初恋女友名正言顺地孕期同房,想想都刺激!”“谢婉宁也太蠢了吧,连中情蛊这种鬼话她都相信,还把你们伺候得妥妥帖帖……不过,孩子眼看着就要出生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温景臣发出几条消息又接连撤回,最后淡淡回了句。“我的孩子自然是留在我身边,至于年年,已经申请好了英国的学校,她和别的女人不同,我不能自私地把她绑在身边。”“不过,年年已...

主角:景臣谢婉宁   更新:2025-05-28 17: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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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臣谢婉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宁负楼前月中人景臣谢婉宁》,由网络作家“铁棍山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前半个月,未婚夫带回一个怀孕的苗疆姑娘。两人爱的惊天动地,难舍难分。我本打算分手成全,可好友们却劝我忍忍。说他只是中了情蛊,身不由己,等孩子降生,情蛊解除,一切便会回归正轨。每每听见隔壁房间忘情难耐的低喘,我只能独自咽下苦水。就在预产期前几天,我无意间看见他们的群聊记录。“还是景臣厉害啊,当着未婚妻的面和初恋女友名正言顺地孕期同房,想想都刺激!”“谢婉宁也太蠢了吧,连中情蛊这种鬼话她都相信,还把你们伺候得妥妥帖帖……不过,孩子眼看着就要出生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温景臣发出几条消息又接连撤回,最后淡淡回了句。“我的孩子自然是留在我身边,至于年年,已经申请好了英国的学校,她和别的女人不同,我不能自私地把她绑在身边。”“不过,年年已...

《宁负楼前月中人景臣谢婉宁》精彩片段

结婚前半个月,未婚夫带回一个怀孕的苗疆姑娘。

两人爱的惊天动地,难舍难分。

我本打算分手成全,可好友们却劝我忍忍。

说他只是中了情蛊,身不由己,等孩子降生,情蛊解除,一切便会回归正轨。

每每听见隔壁房间忘情难耐的低喘,我只能独自咽下苦水。

就在预产期前几天,我无意间看见他们的群聊记录。

“还是景臣厉害啊,当着未婚妻的面和初恋女友名正言顺地孕期同房,想想都刺激!”

“谢婉宁也太蠢了吧,连中情蛊这种鬼话她都相信,还把你们伺候得妥妥帖帖……不过,孩子眼看着就要出生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温景臣发出几条消息又接连撤回,最后淡淡回了句。

“我的孩子自然是留在我身边,至于年年,已经申请好了英国的学校,她和别的女人不同,我不能自私地把她绑在身边。”

“不过,年年已经习惯谢婉宁伺候了,一切等出了月子再说。”

我这才知道,温景臣不是中了情蛊,而是和白月光死灰复燃了。

我十个月来任劳任怨,在他眼中如同小丑。

我颤抖着拨下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你赢了。”

“来接我的时候,带上你家祖传的忘忧蛊,我要把温景臣彻底忘了!”

电话那头男子语带心疼。

“阿宁,我早说过这世上没有情蛊,是温景臣诓骗你,你偏不信……我们楼家世代练蛊,若真有情蛊,我第一个用在你身上,还有他温景臣什么事?”

“事已至此,阿宁,你别难过,这世上男人不止温景臣一个!”

挂断电话,我心里隐隐涌上一阵暖意,可电脑屏幕上接连滚动的聊天信息又浇了我一盆冷水。

“景臣,你这样对婉宁会不会太残忍了,毕竟你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靠她家支持,虽说她家破产了,可做人总不能恩将仇报啊!”

“嗯。

我就陪岁岁走这一段,就当是为年少轻狂做个了断,我不会亏待婉宁,毕竟我和年年的孩子要喊她妈妈。”

我重重跌坐进沙发。

初见时,温景臣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而我们谢家正值鼎盛。

人人都不看好他,偏偏我倾其所有帮他创业。

温景臣也争气,没几年就站上了行业顶端,我家却败落了。

我吸了吸鼻子,刚要关机,手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一个被层层隐藏的文件夹。

以“至爱”命名。

一打开,温景臣和赵年年的合影密密麻麻铺了整页。

肆意张扬的稚嫩面孔似乎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的心像被无数尖针细细扎着,痛不欲生。

门外的脚步缓缓逼近,我慌忙合上电脑,努力平复心情。

温景臣见我呆坐在书桌前,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这么晚还不睡?

又偷偷躲起来难过了?”

“婉宁,我们之间的感情没问题,只是我现在中了情蛊,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走吧,我陪你去休息,别胡思乱想了。”

他对我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所以即便他每晚都在赵年年房里折腾到半夜,我也只是将一切归咎于情蛊。


从不曾怀疑过他。

可事实无疑是一记耳光,打得我头晕目眩。

温景臣伸手来拉我,被我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他眉眼间浮上诧异,下一秒却被一声娇嗔吸引。

“景臣,孩子又踢我了,你快来教训教训他!”

温景臣愣住,悬在半空的手顿了顿,还是收了回去,一脸为难地咬了咬牙。

“婉宁,我去去就来,你等我。”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我缓缓起身回房,锁上门的那一刻我顺着门板蹲下,无助地抱住自己。

赵年年总是以孩子为借口,半夜喊走温景臣。

他每次都让我等,却从没回来过。

直到第二天,看见我乌青的黑眼圈他才懊恼地向我道歉。

“对不起,婉宁,孩子太调皮,闹得年年睡不好觉,我都忘了你还在等我。”

这一次,我不等了。

第二天一早,我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保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叮叮哐哐好一通折腾。

赵年年挽着温景臣的手,慢悠悠走进来。

气定神闲地样子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看到角落我连夜收拾的行李,赵年年有些诧异。

“婉宁姐姐,景臣刚说要你把主卧腾出来给我,你这么快都收拾好了?”

我皱了皱眉,迷茫地看向他们二人。

温景臣仍旧挂着温和的笑意,“年年不习惯住酒店,只能在家坐月子……这间房朝南,又是大套间,就先给年年住着吧。”

我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年年娇生惯养,嘴巴刁,每天的食材不能少于三十样。”

“婉宁,我知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等年年出了月子,我们就把婚期定下好不好?”

我轻笑着“嗯”了一声,拉着行李箱往门外走。

赵年年扯了扯温景臣的衣袖。

“婉宁姐姐不会是生气了吧……”温景臣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笃定地安慰。

“不会。”

“她妈妈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每年一百万医药费都是我在付,她离不开我的。”

“你住在这儿这么久,什么时候看见她耍过脾气?”

身后的声音渐渐弱下去,他们还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楚,也不重要了。

经他提醒,我想起来,从前我也是出了名的骄纵任性,可这些年,我的棱角早已被他无声无息磨平。

我没了脾气,也变得不像自己。

没有时间悲伤,我开车去往医院。

当年,谢氏破产,爸爸纵身一跃,妈妈受了刺激,当场成了植物人。

既然决定离开,我要带妈妈一起走。

可刚走进大楼,就听见护士们凑在一起对我指指点点。

“看她一身奢侈品,出门都是豪车,给自己妈妈花钱都倒是抠抠搜搜!”

“我解释了一百遍,那药不能停,人家转眼就给输液管拔了……真实要钱不要命啊,她妈真要出事,我看她后不后悔!”

我不明白他们的话,心里纳闷,正要上前问个清楚。

一声尖锐的警铃声响起。

是我妈!

护士们一拥而上,重进病房,医生一手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将我妈推进了手术室。


我六神无主,心砰砰直跳,拉过一个小护士。

“究竟怎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问!

你为了省钱把你妈救命的药断了,现在你妈病危,你开心了?”

她说的话我一句都不明白,脑中仿佛有惊雷炸开。

看了病房监控我才知道,前两天赵年年趁着产检,假借我的名义换了我妈的药!

我疯了一样开车回去,一路闯了十几个红灯也顾不上。

我一脚踹开主卧大门,赵年年正倚在我和温景臣的新婚大床上,悠闲地刷着手机。

丝毫没有被我的举动吓到。

“赵年年!

你和温景臣再怎么无耻都不要紧,可你不该动我妈!”

我将手中的监控视频举到她面前。

她没有丝毫愧疚心虚,反而砍得津津有味。

“那又怎样?

是景臣说的,你妈的病需要很多钱,所以你离不开景臣……如果你妈死了,你应该会乖乖滚吧!”

我脑中一阵发嗡。

为了逼我走,她竟然想出这么荒谬的法子。

那是一条命!

见我痛苦崩溃的模样,赵年年捂嘴笑出了声。

“这就受不了了?”

“景臣和我有了孩子,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中了情蛊?

身不由己?”

她眼角的笑纹加深,一张小脸清纯地不行眼底却透着狠毒。

“我和景臣是彼此的初恋,他说要结婚了,想最后放肆一次,我们约好在云南旅居一个月,就彻底和从前说再见……没想到,弄出人命了。”

我死死咬住下唇,脸色惨白。

即便早已经知道真相,可当面被她揭穿,心里像是被捅了一个大洞,瞬间空落落的。

温景臣婚前离开了一个月,他解释是公司开拓的新项目,需要他坐镇指挥。

没想到是为了和她重温旧梦。

想到那段日子我独自敲定婚礼的所有事宜,独自挑选婚纱,甚至连婚纱照都没有机会拍。

每次和婚庆团队对接细节,他们眼里总透出一丝怜悯。

甚至有人开玩笑,说从未见过我这样大包大揽的新娘。

我心里酸涩到极点,却还要强颜欢笑,安慰自己他只是太忙了。

赵年年慢悠悠起身,将手机屏幕举到我眼前。

“我整个孕期,景臣都没停过,他说这些视频会珍藏一辈子。”

画面中两具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温景臣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迷乱和疯狂。

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一直是谦和温驯的形象,对男女之事从来都淡淡的。

原来,不是他清心寡欲,而是能勾起他欲望的人,不是我。

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抖,紧紧闭上眼,努力平复心情。

“你们!

真不要脸!”

赵年年大笑出声,不经意地往门外的方向瞥了一眼,又凑到我耳边。

“其实,你用不着这么生气……我只是帮你早点下决心,离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至于你妈……苟延残喘这么多年,一点生活质量都没有,还是早点解脱好……”她话未说完,我抬手一个巴掌结结实实落在她脸颊,瞬间隆起了红印。

她没有站稳,惊慌失措地大喊着往身后倒去,刚好被匆匆赶来的温景臣抱在怀里。


温景臣冲进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狠狠撞了我一下,我被他带着后腰重重撞在床尾的木质围栏上。

顿时疼得倒吸一口气。

温景臣却只顾着怀中的赵年年。

“景臣,我肚子好痛!”

赵年年眼里闪过一丝挑衅,双手紧紧捂着肚子,扯着细细的嗓子。

温景臣心疼坏了,拦腰抱起她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狠狠剜了我一眼,随手抓起一个水杯直直朝我砸过来。

“谢婉宁,是我让她怀上这个孩子的,你有什么气冲我来!”

“我说过等年年生下这个孩子,我就会跟你结婚,你为什么还是不放过她!”

“年年和孩子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不会原谅你!”

额头一阵钝痛,有一抹温热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我微微睁开眼,眼前猩红一片。

我跌坐在地上,一手按住血肉模糊的伤口,一手撑着青紫了一片的后腰,崩溃大哭。

从前我划破一个小口子都要心疼半天的男人,竟为了别的女人,对我动手……老天没有留给我悲伤的时间,手机铃声响起,我心底升起一阵浓重的不安。

“谢女士,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手机从手中滑落,我踉跄着赶去医院。

办完手续,我抱着妈妈的骨灰盒,去医院换药。

刚好撞见温景臣陪着赵年年待产,两人脸上洋溢着对新生命的期待。

扫到我额头上厚厚的绷带,温景臣皱了皱眉。

“这点小伤需要包这么严实吗,快来陪年年,我终究是男人,有些检查我不方便进去……”见我始终站着不动,他肉眼可见地恼火起来。

“谢婉宁,我都没有追究你那天差点害年年早产的事,你别蹬鼻子上脸!”

说着,他伸手来拉扯我。

我没有设防,双手被扯开,怀里的盒子直接摔在地上。

“不!”

我惊声喊着,一把将温景臣推开,跪地将木盒拢进怀里。

可还是慢了一步。

木盒盖子敞开,走廊里扬起的风,将妈妈从我怀中席卷走。

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可一滴泪也没有。

这些天,我早已经把泪流干了。

路人也忍不住驻足看热闹,对着我指指点点。

温景臣看着我疯癫的举动,满脸嫌恶。

“谢婉宁,要疯回家疯去,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年年马上就要进产房了,你在这里装神弄鬼是诅咒她吗?

你怎么这么恶毒?”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死死盯着温景臣。

“温景臣,我们分手。”

不等他回应,我直直越过他离开。

温景臣气急败坏地在身后喊着。

“谢婉宁!

好!

你别后悔!”

他扭头看向助理,“把她妈从ICU里挪出来,顺便打一份账单给她送去!”

“分手?

我倒要看看分手之后,她拿什么吊着她妈的命!”

助理一面应着,一面打电话给医务处。

可听着电话那头的回复,助理慌得叫出了声。

“温总,不好了!”

“医院说……谢小姐的母亲,前两天走了……”温景臣如遭雷击,愣在原地,“走了?”


想到我刚刚失常的举动,他心中隐隐发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离开。

他想都没想追了出来。

任凭身后的赵年年如何挽留,他也没有停下一步。

到了医院门口,温景臣刚好看见我被搀扶进一辆黑色宾利的画面。

男人天生的占有欲让他快步追上去,一把扯住我的手臂,挑衅地看着我身侧的男人。

“谢婉宁,你要跟我分手就是因为他?”

我目不斜视,楼砚辞挑了挑眉,将温景臣的手从我手臂上拿开,沉声道。

“对我的未婚妻动手动脚,你有几条命?”

楼砚辞嗓音低沉,此时带着几分愠色,格外震慑。

温景臣这才看清他的脸,胸前的家族徽章泛着冷光。

“楼少?”

沪城最神秘的楼家,只在传说里存在的世家大族,他不怎么也想不明白,我这样的落魄千金怎么会和楼家有关联。

温景臣愣在原地,一脸怨怼地看着我。

“婉宁……刚才是我过分了,那也是因为年年着急进产房,我情急之下失了分寸……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怎么能轻易说分手?”

“你妈妈的事我刚刚知道……住口!”

“你没资格提我妈!”

我冷眼看向他,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温景臣,我都知道了……你根本没有中情蛊,你和赵年年是初恋,你一直在骗我!”

温景臣惊讶地瞪大双眼,努力回想自己究竟是哪里露了破绽,明明以前他说什么我都会信的,这次怎么不一样了……“婉宁,你听我说!”

“是我一时糊涂,想在婚前寻求刺激才……谁知道年年有了身孕,孩子是无辜的,我早就安排好了,等孩子生下来就把她送到国外,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骗你是我不对,可我只是怕你伤心难过,才编了个情蛊的借口……”温景臣焦急地解释,可我早已不想听了。

这十个月,他为了赵年年忽略我委屈我都不要紧,可赵年年害死我妈,我绝不能原谅!

“够了,温景臣,你偷腥寻求刺激我不在乎,可你的赵年年害死了我妈,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温景臣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他不明白这事和赵年年有什么关系,但还是下意识地维护她。

“婉宁,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年年她平时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怎么会害你妈妈,况且她一个小孕妇……”事到如今,我妈的骨灰都扬了,他还在为赵年年辩解……多说无益。

见我脸色难看,一脸疲态,楼砚辞朝保安挥挥手,温景臣被两人强行拉开。

车窗缓缓关上,我哑着嗓子开口。

“温景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楼砚辞伸出手将我的脑袋靠在他肩上,什么也没说,陪着我一点点消化悲伤情绪。

第二天的葬礼,楼砚辞安排了风水最好的墓地。

我顶着一双通红浮肿的眼睛,送我妈入土为安。

温景臣却在朋友圈里,幸福官宣他的儿子平安降世。

我回温景臣的别墅里取走了行李,住进了楼砚辞在城郊的庄园。


刚知道温景臣中情蛊的时候,我就向楼砚辞打听过。

当时他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笃定地回答我,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情蛊。

只是我对温景臣深信不疑,笑话他作为养蛊世家的唯一传人,也有学艺不精的时候。

甚至还跟他打赌。

赌注就是我自己。

温景臣让我输得一败涂地。

一下车,管家就接过我的行李,将我带到一间屋子前。

打开门,我被房间里的装饰摆设惊呆了。

跟我家老宅从前一般无二,心里顿时升起一阵归属感。

管家乐呵呵地笑着。

“我从没见过少爷对谁这么上心过,谢小姐,可别辜负了少爷的一颗真心啊!”

我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我和楼砚辞从小就认识,他一向看我不顺眼,处处和我对着干。

谢家破产的时候,他突然蹦出来,说他喜欢我,要护我后半生安然无虞。

可我那时候满心满眼都是温景臣,只把他的话当做戏言。

如今看来,从前的每一句玩笑,似乎都藏着他的真心。

温景臣接了赵年年母子出院回家,看到门口没有摆放整齐的拖鞋,他心里咯噔一下,才意识到,谢婉宁真的离开了。

他以为那天是谢婉宁因为母亲去世心情不好才和他说出分手的狠话,所以这两天也刻意给她时间和空间冷静冷静。

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找她,可每次都被赵年年用孩子捆绑住。

想到那天谢婉宁跟着别的男人离开的情景,温景臣只觉得心里憋闷得喘不过气。

“景臣,你别难过,我也是女人,我最了解,婉宁姐姐就是赌气离家出走,过两天气消了就会回来……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她怎么舍得说分手就分手呢?”

“过一阵子,我就要离开了,这最后的时间,我们一家三口好好享享天伦之乐,好不好?”

温景臣看着身旁赵年年一脸期盼的小脸和怀中酣睡的孩子,重重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温景臣和赵年年朝夕相处,柔情蜜意。

赵年年的确娇俏可人,像一团烈烈燃烧的火,能激起人心中最原始的欲望和激情。

可激情退却,他却时常会恍惚,脑中不自觉地浮现谢婉宁的脸。

渐渐地,温景臣隐隐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即将不受控制。

他不断安慰自己,孩子满月赵年年就要离开了,到那时候,谢婉宁大约也该消气了,自己再低头服个软,她那么爱自己,一定会原谅,一切又都会回到最初。

以后,他会好好守着谢婉宁,一起将孩子抚养长大。

孩子满月宴前夜,温景臣想给赵年年一个惊喜,为他们这一年的荒唐画上圆满的句号。

助理将他装进巨大的礼盒中,送到赵年年面前。

原以为收到巨型礼物的赵年年会感动落泪,可她只是平淡地摆摆手,对着身旁一脸艳羡的姐妹们,淡淡道。

“一个礼物而已,值得你们激动成这样?”

“年年,温景臣对你这么好,你舍得离开他和孩子出国?”

“谁说我要出国了?

当初不过是为了顺利生下孩子,骗温景臣的,什么独立千金,纯爱初恋,都是人设而已!”


“他可不是以前那个穷小子了,温太太的身份,我志在必得……”赵年年语气里满是野心。

“我不过是略施小计,就让他乖乖认下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把我带回家,让他的未婚妻照顾我!”

“那个谢婉宁也是没用,老公被我抢了,妈妈被我害死了,她居然当个缩头乌龟,自己灰溜溜走了,将温景臣身边的位置拱手相让!”

礼盒中的温景臣如遭雷劈,脑中一片混乱。

原来,当初的重逢并非上天注定,而是赵年年精心设计!

那个孩子,也不是自己的种!

真的是她害死了婉宁妈妈,逼走了婉宁!

温景臣再也忍不住,猛地起身。

礼盒瞬间四分五裂,赵年年和姐妹们惊慌失措地尖叫,等看清温景臣的脸时,赵年年彻底愣在原地。

“景臣……你怎么在这儿……”见到温景臣手中死死攥着一串鸽子蛋项链,脸色铁青的模样,赵年年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好啊,赵年年,真是好手段!”

温景臣抬手将点天灯拍下的粉钻项链从窗外丢出去,转身快步离开。

身后赵年年手足无措,急的快要哭出来。

“景臣,你听我解释!

不是这样的!”

可温景臣脚下没有一秒停留,此刻,他恨不得飞到谢婉宁面前,好好解释这一切,乞求她的原谅。

日子过得飞快,我在楼砚辞家住了整整一个月。

起初我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梦里是妈妈临死的挣扎和温景臣冷漠的脸,是楼砚辞不厌其烦耐心陪伴让我勉强能入眠。

楼砚辞一门心思筹备我们的婚礼。

我没有抗拒。

但带着与温景臣的过去跟楼砚辞度过余生,对他实在不公平。

“楼砚辞,给我下个蛊吧,我想把从前那些都忘了。”

“阿宁,你是对我没有信心吗?

不需要蛊,我也能将温景臣从你心里彻底抹除!”

楼砚辞无奈地揉了揉我的发顶,语气却霸道得要命。

我努了努嘴,“好吧……不过,我现在好饿……”我揉了揉干瘪的肚子,皱着鼻子撒娇。

楼砚辞第一次见我娇憨的模样,眼里的柔情几乎要将我溺死。

他低沉笑出声,拦腰抱起我走到餐厅。

餐厅早已摆满了一桌,全是我平时爱吃的菜色。

“你一直在睡觉,我就做了这些,来来回回热了几趟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楼砚辞面上闪过一丝懊恼,我却被他这份用心打动了。

和温景臣在一起五年,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从未为我做过这些。

而楼砚辞却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

爱是常觉亏欠,温景臣不爱我这件事早就藏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里,只是我始终没有发现而已。

“你做的就是最好的!”

我端起一碗酒酿元宵,又抓起一块红糖枣糕,毫无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

“慢些,又没人和你抢。”

楼砚辞伸手擦掉我嘴边的碎屑,管家慌忙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不速之客。

是温景臣。

他满脸疲惫,眼下乌青,“婉宁,我可算找到你了!”


看到楼砚辞还未收回的手,我们之间自然透出的亲密,温景臣眼里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

“婉宁,你这些天都和他在一起?”

我冷下脸。

“温景臣,这应该与你无关。”

“我们已经分手了。”

温景臣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婉宁,别和我赌气了好不好?”

“事情我都弄清楚了,是赵年年设下的圈套,是她故意要拆散我们,那个孩子也不是我的……还有,你妈妈的死,我已经联系医院收集证据,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婉宁,从前是我糊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眼前的男人极力解释,将所有过错都推到旁人身上。

可犯错的人明明是他。

不论是勾引,还是圈套,没人逼着他和赵年年上床!

“够了,温景臣,多说无益,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我冷声下令逐客,可温景臣僵持在原地,眼神死死锁在我身上。

楼砚辞冷哼一声,走到他面前,语带威胁。

“没听到我未婚妻让你走?

温景臣,再不走,我保证你公司股价跌停收盘。”

温景臣面露挣扎。

“婉宁,你当真要嫁给他?

你明明是我的未婚妻!”

我别过脸来不想看他,楼砚辞示意管家撵他出去。

他却奋力挣脱,跪倒在我面前,双手紧紧拽着我的裙角。

“婉宁,不要分手好不好……我爱你,不能没有你!”

我居高临下看着他,后撤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可是温景臣,我已经不要你了。”

温景臣脸色瞬间煞白,手也无力松开。

管家大步上前,将他赶出门外。

大门外,他痴痴立着,始终不愿意离开。

直到夜色渐浓,三楼房间昏黄的光映出两个相依的身影,他才知道万箭穿心的痛。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与我经历的点点滴滴。

他第一次接手集团事务,谨小慎微,生怕露怯,是我盛装出席全程陪伴给足了他底气,甚至当众敲打了心有不甘的高管,让他在集团立住了脚跟。

他第一次投资失败,董事会个个闹着要严惩,是我用自己的私房钱填补了集团漏洞,为他擦屁股,帮他渡过难关。

他应酬完的每一个深夜,醉醺醺地从酒店出来,总有我等在门外,接他回家。

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为了他学会了八大菜系百道菜品,每天三餐不重样。

这些点点滴滴,他以前从未觉得珍贵,如今回头看才顿觉,我曾给他的爱是多么拿的出手。

如今,他却亲手将我弄丢了。

很快到了我和楼砚辞的婚礼。

到了交换戒指那一步,宴会厅被人突然闯入。

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聚集到门口。

温景臣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套不合身的白衬衫,一手拽着赵年年在地上拖行。

她双眼紧闭,脸上毫无血色。

“婉宁,你别嫁给他好不好,你明明还爱我,为什么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我们明明那么好,都是赵年年这个贱人从中作梗!”

“我把她带来了,我让她亲口向你解释好不好?”


温景臣眼里的热切透着吓人的癫狂。

“你疯了,温景臣!”

“说到伤害,你才是那个伤害我最深的人,没人逼着你将她带回家,更没人逼着你背叛我!”

“现在,请你滚出去!”

温景臣痴痴地笑起来。

“婉宁,你说的没错,是我,我惩罚自己好不好?”

不等我说话,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往头上砸。

整整99下,直到额头的血一滴滴落下,整张脸血肉模糊,他才停下。

“够不够?

不够的话,我继续……那天我不该对你动手,是我的错……”他五官因为疼痛皱在一起,“婉宁……原来,你那时候那么痛……我该死……婉宁,我爱你。”

温景臣刚要让人将他丢出去,门口就响起了警车轰鸣。

“温景臣,你涉嫌故意杀人,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

宾客们唏嘘不已。

我也忍不住皱眉。

赵年年的孩子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终究只是个刚刚满月的孩子。

他竟为了泄愤,将孩子从高楼扔下,残忍至极。

这场婚礼虽生出了波折,但也算圆满完成。

往后的一切,都是全新的生活。

温景臣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要在冰冷的铁窗里度过未来几十年。

楼砚辞婚后对我简直宠到骨子里。

我仰头望向星空,爸爸妈妈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也会为我高兴吧。

一双大掌从身后环住我。

楼砚辞低沉磁性的声音勾得我心痒难耐。

“宝贝,给我个孩子好不好?”

我转过身,嘴角扯出明媚的角度,主动凑上自己的唇。

“好。”

曾经我和错误的人纠缠让他苦苦守候多年。

往后,我将用余生去偿还他的深情。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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