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我刚刚失常的举动,他心中隐隐发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离开。
他想都没想追了出来。
任凭身后的赵年年如何挽留,他也没有停下一步。
到了医院门口,温景臣刚好看见我被搀扶进一辆黑色宾利的画面。
男人天生的占有欲让他快步追上去,一把扯住我的手臂,挑衅地看着我身侧的男人。
“谢婉宁,你要跟我分手就是因为他?”
我目不斜视,楼砚辞挑了挑眉,将温景臣的手从我手臂上拿开,沉声道。
“对我的未婚妻动手动脚,你有几条命?”
楼砚辞嗓音低沉,此时带着几分愠色,格外震慑。
温景臣这才看清他的脸,胸前的家族徽章泛着冷光。
“楼少?”
沪城最神秘的楼家,只在传说里存在的世家大族,他不怎么也想不明白,我这样的落魄千金怎么会和楼家有关联。
温景臣愣在原地,一脸怨怼地看着我。
“婉宁……刚才是我过分了,那也是因为年年着急进产房,我情急之下失了分寸……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怎么能轻易说分手?”
“你妈妈的事我刚刚知道……住口!”
“你没资格提我妈!”
我冷眼看向他,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温景臣,我都知道了……你根本没有中情蛊,你和赵年年是初恋,你一直在骗我!”
温景臣惊讶地瞪大双眼,努力回想自己究竟是哪里露了破绽,明明以前他说什么我都会信的,这次怎么不一样了……“婉宁,你听我说!”
“是我一时糊涂,想在婚前寻求刺激才……谁知道年年有了身孕,孩子是无辜的,我早就安排好了,等孩子生下来就把她送到国外,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骗你是我不对,可我只是怕你伤心难过,才编了个情蛊的借口……”温景臣焦急地解释,可我早已不想听了。
这十个月,他为了赵年年忽略我委屈我都不要紧,可赵年年害死我妈,我绝不能原谅!
“够了,温景臣,你偷腥寻求刺激我不在乎,可你的赵年年害死了我妈,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温景臣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他不明白这事和赵年年有什么关系,但还是下意识地维护她。
“婉宁,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年年她平时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怎么会害你妈妈,况且她一个小孕妇……”事到如今,我妈的骨灰都扬了,他还在为赵年年辩解……多说无益。
见我脸色难看,一脸疲态,楼砚辞朝保安挥挥手,温景臣被两人强行拉开。
车窗缓缓关上,我哑着嗓子开口。
“温景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楼砚辞伸出手将我的脑袋靠在他肩上,什么也没说,陪着我一点点消化悲伤情绪。
第二天的葬礼,楼砚辞安排了风水最好的墓地。
我顶着一双通红浮肿的眼睛,送我妈入土为安。
温景臣却在朋友圈里,幸福官宣他的儿子平安降世。
我回温景臣的别墅里取走了行李,住进了楼砚辞在城郊的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