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知道温景臣中情蛊的时候,我就向楼砚辞打听过。
当时他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笃定地回答我,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情蛊。
只是我对温景臣深信不疑,笑话他作为养蛊世家的唯一传人,也有学艺不精的时候。
甚至还跟他打赌。
赌注就是我自己。
温景臣让我输得一败涂地。
一下车,管家就接过我的行李,将我带到一间屋子前。
打开门,我被房间里的装饰摆设惊呆了。
跟我家老宅从前一般无二,心里顿时升起一阵归属感。
管家乐呵呵地笑着。
“我从没见过少爷对谁这么上心过,谢小姐,可别辜负了少爷的一颗真心啊!”
我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我和楼砚辞从小就认识,他一向看我不顺眼,处处和我对着干。
谢家破产的时候,他突然蹦出来,说他喜欢我,要护我后半生安然无虞。
可我那时候满心满眼都是温景臣,只把他的话当做戏言。
如今看来,从前的每一句玩笑,似乎都藏着他的真心。
温景臣接了赵年年母子出院回家,看到门口没有摆放整齐的拖鞋,他心里咯噔一下,才意识到,谢婉宁真的离开了。
他以为那天是谢婉宁因为母亲去世心情不好才和他说出分手的狠话,所以这两天也刻意给她时间和空间冷静冷静。
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找她,可每次都被赵年年用孩子捆绑住。
想到那天谢婉宁跟着别的男人离开的情景,温景臣只觉得心里憋闷得喘不过气。
“景臣,你别难过,我也是女人,我最了解,婉宁姐姐就是赌气离家出走,过两天气消了就会回来……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她怎么舍得说分手就分手呢?”
“过一阵子,我就要离开了,这最后的时间,我们一家三口好好享享天伦之乐,好不好?”
温景臣看着身旁赵年年一脸期盼的小脸和怀中酣睡的孩子,重重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温景臣和赵年年朝夕相处,柔情蜜意。
赵年年的确娇俏可人,像一团烈烈燃烧的火,能激起人心中最原始的欲望和激情。
可激情退却,他却时常会恍惚,脑中不自觉地浮现谢婉宁的脸。
渐渐地,温景臣隐隐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即将不受控制。
他不断安慰自己,孩子满月赵年年就要离开了,到那时候,谢婉宁大约也该消气了,自己再低头服个软,她那么爱自己,一定会原谅,一切又都会回到最初。
以后,他会好好守着谢婉宁,一起将孩子抚养长大。
孩子满月宴前夜,温景臣想给赵年年一个惊喜,为他们这一年的荒唐画上圆满的句号。
助理将他装进巨大的礼盒中,送到赵年年面前。
原以为收到巨型礼物的赵年年会感动落泪,可她只是平淡地摆摆手,对着身旁一脸艳羡的姐妹们,淡淡道。
“一个礼物而已,值得你们激动成这样?”
“年年,温景臣对你这么好,你舍得离开他和孩子出国?”
“谁说我要出国了?
当初不过是为了顺利生下孩子,骗温景臣的,什么独立千金,纯爱初恋,都是人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