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大雷魏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爱已成灰烬 番外》,由网络作家“林大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安泽的亲妹妹怀孕了。他提着要行李要出差,差遣我去照顾魏宁。“我们家妹宝脾气不好,刚离婚还怀了孕,你一日三餐按她说的准备,别顶撞她。“我拿着手里两条杠的验孕棒,刚要说话就被他打断。“妹宝的前夫林大雷有家暴倾向,你记得把门锁好,一定保护好她,别蠢的放林大雷进门。”当晚,林大雷一个200斤的胖子,浑身酒气的撞开大门时。魏宁却将卧室门反锁,不让我躲进去。-------“宁宁,开门啊,救救我,我求你了!““林大雷快要把门撞开了!”我跪在卧室门口,害怕极了。大门的锁已经松动,林大雷满嘴脏话,砰砰砰的撞门。卧室里魏宁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宋颜,林大雷不找到人打一顿是不会走的,你没怀孕,身体又好,挨一顿打也没关系。”“我有你哥的孩子了!我求你让我进去...
《爱已成灰烬 番外》精彩片段
魏安泽的亲妹妹怀孕了。
他提着要行李要出差,差遣我去照顾魏宁。
“我们家妹宝脾气不好,刚离婚还怀了孕,你一日三餐按她说的准备,别顶撞她。
“我拿着手里两条杠的验孕棒,刚要说话就被他打断。
“妹宝的前夫林大雷有家暴倾向,你记得把门锁好,一定保护好她,别蠢的放林大雷进门。”
当晚,林大雷一个200斤的胖子,浑身酒气的撞开大门时。
魏宁却将卧室门反锁,不让我躲进去。
-------“宁宁,开门啊,救救我,我求你了!
““林大雷快要把门撞开了!”
我跪在卧室门口,害怕极了。
大门的锁已经松动,林大雷满嘴脏话,砰砰砰的撞门。
卧室里魏宁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宋颜,林大雷不找到人打一顿是不会走的,你没怀孕,身体又好,挨一顿打也没关系。”
“我有你哥的孩子了!
我求你让我进去吧!”
我无助的拍着卧室门。
轰的一声,门开了!
醉醺醺的林大雷拿着绿酒瓶,像座肉山冲过来。
“贱人!
给老子戴绿帽子!”
“我不是魏,”我拼死保护住自己的头,林大雷在我的小腹上猛踹,牛仔裤上逐渐浸满了血。
殴打持续了半小时。
我小腹剧痛,勉强按动手机音量键,紧急联系魏安泽。
想求他救救我们的孩子,可电话占线了。
魏宁拿着电话,哭的梨花带雨,一脚从我握手术刀的右手上踩过去。
“哥,林大雷又来了!
我好害怕!”
“宁宁别怕,我就在楼下,你嫂子呢,她没护着你吗?”
“哥,我嫂子来之后,把林大雷放进家门,不管我就跑了!”
我躺在冰冷的地砖上,听着丈夫震怒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
“什么,她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眼泪和鲜血搅浑着一团,我绝望闭上眼。
好心的邻居将我送去医院。
医生遗憾的告诉我,我已经怀孕6周,遭受重击,孩子保不住。
由于送来太晚,子宫破损严重,我以后怀孕的机会微乎其微。
直到我出院,魏安泽一个电话没有主动给我打过。
十年婚姻,他像从前每一次,逼我主动认错服软。
上一次是魏宁自己误食花生过敏,他为让我长记性,逼我吃下一整个芒果。
我因为严重过敏说不出话差点窒息而死,只得咬破自己手指。
用鲜血在地上写下我知错了几个字后,他才送我来医院。
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平静的拨通一个电话。
“王院长,下周第三批去南苏丹支援的无国界医生队伍,我报名参加。
““宋大夫,这真是太好了!
我们就缺一个你这样的妇产科大夫。
“我是妇产科大夫,接生的孩子没有1000也有800。
可这辈子,接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出院时,撞见魏安泽正揉着魏宁在医院挂号,姿态亲昵。
注意到我的那一刻。
魏安泽英俊的脸上写满失望,扬起手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我踉跄的倒在护士台边。
男人这时才看见我满脸惨白,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魏宁拉着魏安泽的衣袖,委委屈屈。
“哥哥,你别怪嫂子抛下我不管,还害我们宝宝差点没了。”
“毕竟我肚子里的和她无亲无故。”
魏安泽满脸冷冽,“你知道孕妇有多脆弱吗?!”
“我叮嘱过你,你还敢让宁宁一个人面对林大雷!”
“是不是你父母死的太早,你才变成这副烂心肝的模样!”
20年前。
我父母为救差点被大货车撞死的魏宁,丧了命。
他们若在天有灵,看见我被这么欺负,该有多痛苦。
魏安泽将我拽到魏宁面前:“给我道歉!”
我眼底含泪,没有挣扎的力气,对着魏宁90度鞠躬,“对不起!”
魏安泽依旧不满,大叫道:“你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你错在哪了,不然不长记性!”
医院里人来人往,一群人朝着我指指点点。
“连孕妇都要欺负,真是丧心病狂!”
“这种女人,一看就是没孩子嫉妒别人妹妹,有女儿嫉妒自己女儿,有儿子还要嫉妒自己儿媳妇!”
魏安泽半点不想为我辩解,低头给魏宁批好坎肩。
我无力,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对不起,我不该让林大雷吓到宁宁,我该用我的命保护魏家小公主。”
我麻木的看着魏安泽:“够了吗?”
魏安泽看见我右脸浮现的巴掌印,胸口起伏了一下“你最好能做到你说的,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你去单独见见林大雷。”
他揽着魏宁的肩膀,递给我一个失望的眼神,“跟上,回家。”
我从没坐过魏安泽的副驾驶,因为我们都是三个人一起出门逛街,他们互给对方买衣服,我提包。
就连新婚夜。
魏宁也光着脚丫抱着枕头来找魏安泽,哭哭啼啼“哥哥,你不会有了嫂子,不要我吧!”
魏安泽没有半分留恋,扭头就走。
去小公主房里,哄她睡觉,第二天中午才回来。
有时我们单独出门,魏宁也会一个视频电话打给魏安泽。
“我最最亲爱的哥哥,不会让嫂子坐妹宝的专属座位吧?”
魏安泽当然不会让我坐。
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妹,我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放弃的外人。
车上,魏宁看出我脸上的灰败,故意将空调冷风对准我。
吹得我小腹痛,我自己挪开位置。
魏安泽通过后视镜,看见一言不发的异样,注意到我脸上浮起的红印。
“颜颜,我刚刚不该动……”魏宁忽然抽泣起来,“嫂子是在生我的气吗?
所以离我这么远。”
“可我没你嫁给哥哥的命好,找了个那样的烂人。”
魏安泽立刻在路边停车,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宁宁乖,宋颜,你坐的离她那么远干什么?”
“她是你妹妹,孕激素刺激,情绪不稳定,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她!”
“回来!”
我无力争辩,披上后座薄毯坐回原位。
魏宁转过头,甜甜对我笑,耀武扬威“嫂子,你差点害死的外甥也说他很冷呢,能不能把小猫咪毛毯给他盖盖呀!”
魏安泽紧蹙眉头,一如既往的想费口舌要我退让。
可我这次不哭不闹,将毛毯递给魏宁。
他看见我一脸心死的表情,愣了好几秒。
“哥哥,给你的妹宝和小外甥盖小猫咪毛毯呀!”
魏宁一叫。
魏安泽立刻扭头,贴心的给魏宁盖好毛毯。
刚到家。
魏宁闹脾气,非要魏安泽公主抱才愿意进去。
我被林大雷踢伤了腿,一瘸一拐的在后面跟着上电梯。
碰到住在楼上的邻居刘婆婆。
“魏家小子,你和你老婆关系真好啊!
这怀的是个姑娘还是儿子?”
魏宁红了脸,缩在魏安泽的怀里,将他的脖子抱的更紧。
魏安泽扭头,似乎想对我解释:“宋颜,刘婆婆眼神……”魏宁抢先一步回答刘婆婆:“婆婆,我才不要女儿,我要儿子,长大后和安泽一起保护我!”
刘婆婆乐呵呵的笑,低着头瞪大眼睛看我,没认出我是谁。
我在妇产科上班早出晚归,成天忙的筋疲力尽,很少见到邻居。
魏宁结了婚后没工作,天天来家里蹭吃蹭喝。
也从不在邻居面前叫魏安泽哥哥。
出电梯后。
魏安泽见我落在后面,刚想发脾气,以为我不欢迎魏宁来。
可见我步履蹒跚后,他眼里错愕,“颜颜,你的腿怎么了?”
魏宁眼底闪过一丝妒意。
她紧紧倚在魏安泽身上,眼里恐惧,“嫂子,是不是你把林大雷放进家门的时候,跑的太快摔伤了?”
魏安泽那点怜悯化为乌有,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受点教训才会长记性。”
他将肚子大了的魏宁一路扶进主卧,将我的枕头和一堆床上用品抱出来丢在沙发上。
“宁宁到我们家住,她孕妇半夜不方便,我和她一屋。”
“我们是亲兄妹,你别多想。”
我无所谓了。
从杂物间翻出行李箱朝着卧室走。
正在给手下的人打电话处理公务的魏安泽,身姿挺拔的靠在窗边。
这是我曾以为能托付一生的男人。
他回头看见我拿着箱子,脚步紧张走过来。
“你这么大的人,拿行李箱做什么?”
“学小孩子作天作地,离家出走那一套?
别闹!”
我平静的扯开他的手“我早上7点要上班,进出主卧拿衣服会吵醒她。”
魏安泽眼底松动,这时才原谅了我“宁宁是我妹妹,也是你妹妹,她从小没了父母,我们都要保护好她。”
谁不是从小没了父母呢?
我双眼通红的望着魏安泽。
“谁保护我呢?”
魏安泽眼里的心疼之色一闪而过:“老婆,我……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从主卧里传来,连带着玻璃破碎的声音。
魏安泽飞快地冲过去,一脚踩上我们本挂在床头,如今却摔在地上的婚纱照。
保姆也冲进去,将婚纱照踩得更加破碎不堪。
魏安泽抱着魏宁从一地碎玻璃里走出来。
将她安安稳稳的放在沙发上。
我心里一紧。
因为魏宁一屁股,坐在我死去的医生父母。
一生积德行善,才得到的十三面锦旗上。
我日日夜夜把它放在枕头下,就像他们还守护着我一样。
我慌张的冲过去:“魏宁,我求你先起来,你坐到,你坐到,我爸妈的遗物上了!”
魏宁摇头晃脑,哭的像只小花猫,像听不懂人话似,拉着魏安泽的手臂害怕的不放。
还用屁股不停在那些锦旗上乱蹭。
我看见父母生前的荣誉被折辱,瞬间泪如雨下。
如果现在还有什么能让我活下去的寄托。
那就是继承父母医者仁心的衣钵,去做他们未完成的事情。
做一名无国界医生,为更多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伤患,带去希望。
我跪在地上,苦求魏安泽,“魏安泽,你能不能让你妹妹先起来!
““那是我爸爸妈妈一辈子的荣誉啊!
“魏安泽没看我一眼,不停安抚哭的越来越厉害的魏宁。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股骚味。
一滴一滴,将锦旗的布料染成深红。
我满脸震惊,崩溃的想去推开魏宁。
却被她一脚踹倒,额头磕在茶几上。
“哥哥!
宁宁尿裤子了,好丢人啊,我不想怀孕了。”
她一边说一边打自己的肚子。
魏安泽将她公主抱起,心疼的安慰:“宁宁乖,孕晚期失禁是正常现象,不是尿裤子。”
“宁宁肚子里有个小生命,不丢人,你是最伟大的人。”
我顾不上额角滴落的血,颤抖的抱着锦旗冲进卫生间,想把锦旗上的脏东西洗干净。
可魏安泽却带着魏宁和保姆冲进卫生间。
强硬把我拽出来。
“宁宁爱干净,先让保姆给她洗个澡。”
“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客厅里。
魏安泽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用镊子给我的伤口消毒。
他轻轻给我伤口吹气的样子,竟也有几分温柔。
让我想起,那个在我父母灵堂前牵起我的手,发誓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大哥哥。
“你是不是故意在宁宁面前提你父母,让她害怕,害她失禁?
“一股寒意从我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咬牙切齿“那是我爸妈的锦旗!”
魏安泽将镊子丢进医药箱,目光冰冷,“是你爸妈自己要救宁宁的,没人逼他们。”
“你是我老婆,也是魏家人,少对宁宁蹬鼻子上脸!”
我的指甲掐进肉里。
父母去世后,我一直被一群坏孩子逼到墙角霸凌。
是魏安泽抄起棍子,踏着月光把那些坏孩子赶走。
十年的婚姻,那些年的情,我还完了。
我眼底决绝,抱起医药箱离开。
魏安泽看着我的背影,垂头点了一根烟,对着厨娘吩咐道“多做几个颜颜爱吃的菜。”
我一脚踢开那张有三张人脸的婚纱照。
魏宁说要做我的伴娘,硬要加进来。
穿着比我更华丽的婚纱,拿着捧花站在我身边。
这是她唯一一次靠边站。
其他所有洗出来的合照,魏宁都要站我和魏安泽中间。
我拿上自己的护照和身份证,以及早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
从大半个柜子魏宁的衣服里。
终于翻出我的衣服塞满行李箱。
“颜颜,宁宁怀孕身边又没丈夫照顾,我这个妹妹命苦。”
魏安泽走过来,弯腰捡起被人踩得乱七八糟的婚纱照。
“你放心,等我们有宝宝了。”
他嘴角弧度温柔,挂着对未来憧憬的笑容。
“我们一起去拍全家福,只有我们三个人。”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我冷笑了一声。
“哥!”
重新回到浴室。
我两都看见装着锦旗的水盆里,飘在水上的黑色蕾丝内裤和臭烘烘的袜子。
“哥,她扔我东西!”
魏宁指着我的鼻子。
魏安泽眉宇间闪过一丝疲惫。
看着我将那些东西丢进垃圾桶里,没有说话。
魏宁搅着手指,嘟起嘴巴看着他:“哥哥,我就看到一个盆嘛!”
魏安泽看着她的大肚子,到底没说重话。
魏宁却又小跑到我面前,毫不在意“我去淘宝上做100副还你!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切,做尿布我都嫌糙呢!”
她吐出舌头,可爱的朝我扮了个鬼脸,挑衅道“反正刷我哥的卡!”
我怒不可遏,扬起巴掌,带起一手肥皂水,
啪!
魏安泽替魏宁挡了一巴掌我用了十成的力。
他脸上逐渐浮起五指红痕。
魏宁冲着我大叫“贱人!
要不是我哥,你个父母双亡的孤儿早被人欺负死了!”
“你还敢打他!”
魏安泽咬着牙根,将情绪不稳定的魏宁拖出卫生间。
我眼里滚泪,破口大骂“是啊,当年要是你被大货车撞死,所有人都会比现在幸福!”
“你这个一生下来就克死自己父母,还把我父母也害死的扫把星!”
“闭嘴!”
魏安泽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第一次松开魏宁跑向我,却是要捂住我的嘴。
魏宁呆呆地看着朝着我跑过来的魏安泽,眼泪都忘了落。
保姆将她带出卫生间。
“魏小姐,让夫人和先生单独呆一会吧!”
我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张嘴对着他的手咬下。
为了我,也为了那个无辜死去的孩子。
魏安泽看着我眼底的倔强,恍惚间想起第一次见我的样子。
同样没了父母,我和魏宁却是不同的。
那群坏孩子喜欢霸凌我,就是因为我会反抗。
我骨头总是倔的,和他一样。
我嘴里逐渐尝出一股血腥味,狠狠的推开魏安泽,嚷嚷道:“我恨……!”
他两手捧住我的脸,将我压在浴室的钢化玻璃上强吻。
膝盖嵌进我的两腿中间。
泪与血,爱与恨,惭愧与挣扎,全数化在这个舌唇相交的痛吻里。
魏宁推开卫生间的门,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她唯一的哥哥,满脸痴迷的抱着另一个女人接吻。
那是男人的爱和欲。
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宠溺。
保姆偷笑,只要魏宁不来,这个家其实是很好的。
她上次还看见夫人买了验孕棒呢!
“魏小姐,别打扰你你哥哥嫂子办正事了,出来吧。”
我却只觉得恶心,咬住他的舌尖。
魏安泽吃痛的松开嘴,指腹擦掉我滚落的眼泪,气息不平。
“属小狗的,这么爱咬?”
“宁宁还在外面,听话,以后给你慢慢咬。”
以后?
我的那种冷漠让他胸口发闷。
魏安泽仍以为我在寻常闹脾气。
从洗手池后抱住我的腰,想替我去清洗那些锦旗上的污渍。
“别碰我爸妈东西!”
我大叫,眼泪珠子往盆里落。
“宝宝,”魏安泽只敢偷偷叫我宝宝,怕被魏宁听见。
我们也曾有过美好的时光。
“我谢谢你父母救了宁宁,这份情,我拿我一辈子还给你。”
“但你不能在我妹妹面前说那种话。”
“也不能把她弃危险于不顾。”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眼泪已经流干。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说了。”
魏安泽嘴角弯起,掏出一张卡塞进我口袋里。
“宁宁马上过生日,到时候我们好好吃顿饭,我请几个朋友来家里过。”
“你要是不想给她准备礼物,我来准备你那份。”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惨白的脸。
“你放心,我会给你们准备好礼物。”
魏安泽自信以为把我哄好,转头就去哄客厅的魏宁。
吃晚饭的时候,魏宁不吃,于是魏安泽端着饭碗去屋里哄她。
我将父母的锦旗烘干收进行李箱里,在魏宁生日当天离开这个畸形的家。
踏上了去南苏丹的飞机。
登机前,快递了两份礼物给他们兄妹二人。
魏安泽没察觉我的怪异,他一大早就带着魏宁出去买买买。
自然不会有谁关注到家里少个隐形人。
晚上推开家门。
魏安泽带着一大帮兄弟来家里给魏宁过生日,可看着毫无装饰痕迹的家,他皱眉。
“颜颜!”
魏宁撅起个小嘴,看着魏安泽给我买的一大堆包包和衣服不爽。
“哥,我嫂子上次都抛下我,让我一个人受危险,你怎么不罚她,还给她买那么多衣服!”
魏安泽想起这件事,他承认上次听到这件事之后很愤怒。
可宋颜也是个姑娘,看到林大雷害怕想跑也能理解。
他只是,想到宋颜父亲死前的嘱托,嘱咐他把宋颜往正道引。
不要因为愧疚,而把他的女儿教成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
所以才处处对她高标准严要求。
可是相处以后。
他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心疼这个姑娘。
不是对魏宁的偏宠,而是对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心疼和尊重。
他总怕自己心疼过了界,辜负宋颜父母死前的托付。
于是刻意保持着这种距离。
对宋颜,他的感情很复杂。
魏安泽没找到宋颜。
昏暗的客厅里,一群人高兴的把魏宁簇拥在中间,魏宁脸上露出个甜甜的笑容,他忽然觉得恍惚。
记忆里的魏宁总是带着人畜无害的笑脸,对长辈有礼貌,对小猫小狗有爱心。
当年车祸,她也是为救一只小猫才跑到马路中间。
可记忆里的宋颜总是紧抿着唇,偶尔笑一笑也寡淡的像白开水。
魏宁在事业上当然比不上宋颜。
宋颜很争气,继承了父母的衣钵,是一名很优秀的妇产科医生。
两人只差一岁,他管教她们的方式天差地别,到底谁更幸福一点呢?
魏安泽又看见插满蜡烛的蛋糕。
宋颜不过生日,因为她父母的忌日也在那天。
他内心不安,想要打个电话给宋颜。
“哥哥!
你都不来给我唱生日歌!”
魏安泽看着那串电话,还是收回手机,这是她唯一的家了。
宋颜早晚会回来的。
魏宁戴上生日帽,像个小公主,脆生生的说“第一个愿望,希望嫂子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把她的东西弄脏的!”
魏安泽欣慰的看着魏宁,他的这个妹妹虽然废物一点。
可明明是个很可爱的小天使啊!
魏宁看见魏安泽的眼色后继续许愿:“第二个愿望,希望我肚子里的宝宝也原谅嫂子,那一天嫂子只是太害怕了,我不怪她,也希望宝宝别怪她!”
“安泽,你有这样的妹妹可真是命好!”
“妹宝好可爱!
真想把你捡回家!”
魏宁享受这种被人万人拥簇的感觉,而且今天宋颜还不在。
这真是她过过最好的生日。
她的第三个愿望没说出口,可每一年都是这一个。
希望宋颜……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魏安泽还以为是宋颜,匆匆的往门口赶,嘴角带着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颜颜,是不是没带钥匙,就差你了!”
魏宁看着哥哥急匆匆离开的脚步,眼里嫉妒。
她闭上眼许愿。
第三个愿望:希望宋颜去死,早日和她地下的爸妈团聚。
魏安泽失落的接过两份包裹,看来是两份礼物。
签收人一份是他,一份是魏宁。
还给自己也准备了礼物,他勾起一抹笑容。
“宁宁,你嫂子今天可能在医院加班回不来,但没关系,她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你。”
傅宁捧着大肚子,勉强的笑:“是什么啊?”
包裹里掉出一个U盘,上面有一张便利贴。
魏宁和魏安泽的美好回忆。
“哎,嫂子真是有心,投影幕布大家一起看吧!”
有人起哄道。
魏安泽眉眼含笑,投影开始前一秒,低头发了条微信给宋颜。
魏安泽:颜颜,早点回家,给你留蛋糕。
同一时刻,尖锐恐惧的女声在客厅里响起。
“宁宁,开门啊,求你了!
““林大雷快要把门撞开了!”
魏宁脸色一变,突然想起他哥哥为了安全在家的客厅里装了能录音的摄像头。
林大雷那张因病肥胖的身体,撞开大门,出现在视频中。
将宋颜那张被锁在门外的脸衬的格外美丽。
“哥哥,我怕!”
魏宁往魏安泽怀里一缩,魏安泽虽然震惊,可还是下意识地保护她。
“宋颜,林大雷不找到人打一顿是不会走的,你没怀孕,身体又好,挨一顿打也没关系。”
她的声音像毒蛇一样从视频里传来。
碎裂的酒瓶,不停敲门的手,女人凄厉的尖叫。
还有逐渐被鲜血染红的地面。
好几个同伴看的瑟瑟发抖,不可置信的看着在魏安泽怀里瑟瑟发抖的魏宁。
“开门啊~”我的声音弱的已经无法被收音。
10倍速到最后结尾。
魏宁看见自己探出脑袋露出一张偷笑的脸。
从宋颜拿手术刀的手上踩过去!
还哭哭啼啼的对着电话里的魏安泽哭诉。
“哥,我嫂子来之后,把林大雷放进家门,不管我就跑了!”
魏安泽面色铁青,看着地上那摊鲜红刺目的血。
保姆看着被魏宁一脚踢飞的验孕棒。
“先生,宋小姐好像怀孕了,我上次看她去买了验孕棒。”
“这地上的是不是血啊!”
魏宁想去抓住他的衣袖,泪眼巴巴的解释“哥,我只是太害怕了!
我还有宝宝,我不敢开门!”
“我只是怕林大雷找不到我会闯进……”啪!
魏宁左脸被扇,歪倒在沙发上,立刻红肿起来。
魏安泽想起那天在医院里看到脸色惨白的宋颜。
他也是用这只手,扇了她一巴掌,扇她的临阵脱逃。
魏宁扶着自己的左脸,恨恨的看着魏安泽:“难道你要我和她一起挨打才罢休吗?!
我才是你亲妹……”啪!
魏宁不敢相信,泪珠被他打断在半空中。
这是魏安泽这辈子第一次扇她耳光。
“魏宁,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丧尽天良,蛇蝎心肠的东西来!”
被叫来的同伴,害怕的退到魏宁的四周,保姆摸了摸眼泪,想起自己的女儿,为宋颜叫屈“哎!
魏宁你怎么能不开门呢!”
“宋小姐也怀着孕呢!
她不是告诉你了吗?!”
“你怎么连救护车也不给她叫一个!”
“这要是我的女儿,我会心疼死的!”
魏安泽双眼通红,看着自己的右手,重重的往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
他拿起手机一看。
刚刚发给宋颜的消息一旁,有个红色感叹号。
宋颜的惨叫声还在耳里回荡。
魏安泽迈开步子就往门外冲!
魏宁大着肚子从沙发上摔下来,意识到魏安泽是真动了怒。
有人想去扶她,可一想到视频里她探出脑袋露出的笑容,就浑身瘆得慌。
不敢向前。
魏宁肚子里传来一阵剧痛。
“哥哥,别不要我!!”
魏安泽回头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手机朝着她身后的墙面砸过去。
四分五裂。
夜晚的烧烤摊。
林大雷因为恶化的肾病才突然发胖,那正在满嘴流油的吃着羊肉串。
魏安哲一脸狠戾,将领带卸下,在手上缠了好几圈。
从兜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往小二的盘子上一丢。
“哎,先生!”
天降横财,小二蒙蔽。
男人抄起一个啤酒瓶对准林大雷的脑袋上砸过去。
绿色的酒瓶碎裂开来,林大雷却纹丝不动。
“打我老婆,我tm搞死你!”
魏安哲暴喝一身,皮鞋一脚踹过去。
林大雷一头栽在一堆牛羊肉的铁签上,整个摊子翻了一地。
四周吃饭的顾客吓一大跳,纷纷四散开来。
林大雷胖如猪的身躯倒在地上,回头却连人都没看清。
魏安泽一脚踏上他的后背,黑色的领带吊起他的脖子,手背绷得青筋暴起。
林大雷窒息的厉害,两手扒着领带,发出像丧尸一样的嗬嗬声。
“哎,兄弟,有话好好说!”
“兄弟,这家伙也不像能绿了你啊!”
4,5个男人冲过来,才堪堪将他手里的领带扯松。
林大雷恐惧的往前爬了好几步。
魏安泽忽然想到视频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宋颜,也是被打的在地上爬。
强烈的悔意让他挣脱4,5个男人束缚。
他大步向前跪在地上,单手掐住林大雷的衣领,一拳拳往他脑袋上砸。
魏安泽眼泪混着四溅的血,从侧脸滚落。
最终被7,8个男人制服在地上,警察来了才罢休。
魏安泽从警察局放出来已经是3个月后的事情,当然用了些人脉手段。
在牢里待得的三个月,宋颜一次没来看过他。
她躺在地上给自己打紧急通话。
其实魏安泽看到了,不过他那时刚听魏宁说完话。
气的不想接而已。
宋颜就在离自己不到100米的地方喊救命,他却没听见。
魏安泽一身疲惫的回到家里。
家里却乱七八糟的不成样子,外卖盒和泡面盒仍的到处都是,散发着一股恶心的臭味。
魏宁的肚子已经瘪下去,可家里没有孩子的哭声。
那一天,有人给她打了120。
保姆记着月初结了的工资,给魏宁照顾出小月子后,立刻跑了。
魏宁红着眼,小跑到魏安泽面前,“哥,我错了!”
“我以后,我知道错了!”
魏安泽铁青着脸,看着一团乱麻的家,抓住魏宁的手腕往外走。
“哥,哥,你干嘛啊!?”
“魏宁,跟我去医院给颜颜道歉!”
魏宁使劲想甩却甩不开他的手:“太丢人了,我不去!”
“你以为宋颜有什么好心吗?
她巴不得打开卧室门让林大雷进去杀我,还那么有心机,让我在那么生日那么多人面前丢脸!”
“我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魏安泽忍无可忍。
啪!
魏宁吃痛的捂着脸,摔倒在地上:“你又打我!”
“你就是有了老婆不要妹妹!”
“你对得起在天上的爸妈吗?!”
魏安哲强硬的把魏宁压上车,踩着油门往第一医院方向走。
“陈大夫,你看到了颜颜了吗?”
他拉住一个和宋颜关系好的大夫。
“宋大夫啊,她三个月前报名了去支援南苏丹,驻期三年。”
“哎,魏先生你不知道吗?”
魏安泽像后脑袋被打了一棍,不可置信的说“南苏丹?”
“无国界医生,宋大夫和她见义勇为的父母是一样有大爱的人!”
陈大夫又提起一件事:“对了,体检的时候,我听说宋大夫小产,听说子宫受损严重。”
“魏先生,你是他老公,要多注意宋大夫的身体!”
魏安泽差点把魏宁的手腕捏碎。
眼底冒出一抹深深的悔恨,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心。
魏宁松了一口气,却露出一抹庆幸的笑容:“她不在,别拉着我,我要回家!”
魏安哲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魏宁。
宋家父母舍了两条命,就救了这么个人;他疼了30年,就疼了这么一个妹妹?!
西山墓园。
一个男人拽着一个女人的手踉跄地往墓园深处走。
魏宁看着墓碑上,那两张黑白照片上慈眉善目的男女照片。
她心虚地抱住魏安哲地大腿。
“哥!
哥!
我害怕!
我不想来这!”
“给我道歉!
磕头!”
魏宁仍不愿意,大叫道:“我只是没开门,又不是我打的……”魏安泽满眼失望。
“啊!”
魏宁尖叫,头皮传来一阵剧痛。
魏安哲抓住她的头发,在宋家父母面前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女人的尖叫声一波一波地起伏,风吹过山林原野,像鬼哭狼嚎。
魏安哲愧对面前的二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哥!”
“我想走!
我求你了,我不敢呆着这,我好怕!”
魏安哲站起身,不顾身边女人的阻拦,冷声道:“你在这给我跪一晚上!”
“明天滚回你的房子,我不会再给你一毛钱,所有信用卡都会断掉。”
“28岁,给我自力更生!”
魏宁连滚带爬,别说副驾驶,连后备箱都没够着。
魏安泽痛苦揉着眉心,看着后视镜里跑着跑着摔倒的女人身影,狠下心踩下油门。
他自己去到亲身父母的墓园,跪了一整个夜晚。
魏安泽把魏宁和宋颜都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可两个妹妹却天差地别。
都是他的错啊!
次日回家,他买了一张去南苏丹的机票,却看见被魏宁丢进垃圾桶的包裹。
宋颜寄给他薄薄的包裹。
一份离婚协议,一根红绳穿着的小半块吊坠。
父母留给魏安泽一块玉佩,他把玉佩砸成两半。
一块小的,一块大的。
给了两个妹妹。
宋颜拿到的当然是小的,不过她那个时候很开心,比拿到大的魏宁还开心。
小宋颜害羞的看着他“我相信,你会保护我和宁宁一辈子!”
“我也会保护宁宁!
我们是一家人!”
魏安泽无力的瘫坐在地板上,满地的烟头。
他错过去南苏丹的航程。
我来到南苏丹已经三个月。
这里的天空呈现出一种钴蓝色,蓝的存粹,难民营的白色帐篷,地面上的褐红色的尘土。
各种色彩荒诞的混在一起,但大概没有我29年的人生荒唐。
父母去世的20年后。
我在距离故土万里之外的南苏丹,过上自己的第一个生日。
我想,我在天上的父母希望我生日这一天开心。
没有蛋糕也没有蜡烛,生日歌是各种语言拼凑而成。
我身边围着的有黑人、白人和黄种人。
很多我在这里认识的志同道合的医生朋友和病患朋友,共同祝我生日快乐。
我也祝自己生日快乐,新生快乐。
有一天。
我将父母的锦旗暴晒在这片烈日下,吸引了很多人的围观。
我用英语骄傲地向他们介绍我父母生前的故事。
他们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他们差一点就完成毕生的心愿,去到最艰苦的地方,跨越国界实现仁爱和奉献。
不过还好。
我是他们生命的延续,接过了父母手中那一棒,替他们实现了这个愿望。
很多人为我父母的故事鼓掌。
我们聚在一起,高喊世界和平!
我想他们在天上会听到。
半年后,一个包裹辗转送到我手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我打开。
一份离婚协议,两封道歉信。
还有一小块玉坠,镶了黄金成了完整的一大块。
我吃着鹰嘴豆罐头,首先看着离婚协议的双方签字处。
魏安泽没签上他的名字,而是写了一行字颜颜,再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
我望着远方的黑色山脉。
将署名魏宁和魏安泽的道歉信,连同无用的离婚协议。
一起扔进面前的火堆。
熊熊火焰燃烧,全都化为一滩灰烬。
阳光盛大,我拍了拍衣服沾上的灰尘,背上急救包,奔向我的未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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