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倚在魏安泽身上,眼里恐惧,“嫂子,是不是你把林大雷放进家门的时候,跑的太快摔伤了?”
魏安泽那点怜悯化为乌有,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受点教训才会长记性。”
他将肚子大了的魏宁一路扶进主卧,将我的枕头和一堆床上用品抱出来丢在沙发上。
“宁宁到我们家住,她孕妇半夜不方便,我和她一屋。”
“我们是亲兄妹,你别多想。”
我无所谓了。
从杂物间翻出行李箱朝着卧室走。
正在给手下的人打电话处理公务的魏安泽,身姿挺拔的靠在窗边。
这是我曾以为能托付一生的男人。
他回头看见我拿着箱子,脚步紧张走过来。
“你这么大的人,拿行李箱做什么?”
“学小孩子作天作地,离家出走那一套?
别闹!”
我平静的扯开他的手“我早上7点要上班,进出主卧拿衣服会吵醒她。”
魏安泽眼底松动,这时才原谅了我“宁宁是我妹妹,也是你妹妹,她从小没了父母,我们都要保护好她。”
谁不是从小没了父母呢?
我双眼通红的望着魏安泽。
“谁保护我呢?”
魏安泽眼里的心疼之色一闪而过:“老婆,我……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从主卧里传来,连带着玻璃破碎的声音。
魏安泽飞快地冲过去,一脚踩上我们本挂在床头,如今却摔在地上的婚纱照。
保姆也冲进去,将婚纱照踩得更加破碎不堪。
魏安泽抱着魏宁从一地碎玻璃里走出来。
将她安安稳稳的放在沙发上。
我心里一紧。
因为魏宁一屁股,坐在我死去的医生父母。
一生积德行善,才得到的十三面锦旗上。
我日日夜夜把它放在枕头下,就像他们还守护着我一样。
我慌张的冲过去:“魏宁,我求你先起来,你坐到,你坐到,我爸妈的遗物上了!”
魏宁摇头晃脑,哭的像只小花猫,像听不懂人话似,拉着魏安泽的手臂害怕的不放。
还用屁股不停在那些锦旗上乱蹭。
我看见父母生前的荣誉被折辱,瞬间泪如雨下。
如果现在还有什么能让我活下去的寄托。
那就是继承父母医者仁心的衣钵,去做他们未完成的事情。
做一名无国界医生,为更多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伤患,带去希望。
我跪在地上,苦求魏安泽,“魏安泽,你能不能让你妹妹先起来!
““那是我爸爸妈妈一辈子的荣誉啊!
“魏安泽没看我一眼,不停安抚哭的越来越厉害的魏宁。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股骚味。
一滴一滴,将锦旗的布料染成深红。
我满脸震惊,崩溃的想去推开魏宁。
却被她一脚踹倒,额头磕在茶几上。
“哥哥!
宁宁尿裤子了,好丢人啊,我不想怀孕了。”
她一边说一边打自己的肚子。
魏安泽将她公主抱起,心疼的安慰:“宁宁乖,孕晚期失禁是正常现象,不是尿裤子。”
“宁宁肚子里有个小生命,不丢人,你是最伟大的人。”
我顾不上额角滴落的血,颤抖的抱着锦旗冲进卫生间,想把锦旗上的脏东西洗干净。
可魏安泽却带着魏宁和保姆冲进卫生间。
强硬把我拽出来。
“宁宁爱干净,先让保姆给她洗个澡。”
“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