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薇薇尖叫一声,像疯了一样冲过来,抢走我手里的日记本,拼命地撕扯。
“是假的!
都是假的!
沈晚你这个坏人,你竟然模仿我的笔迹!”
她歇斯底里地吼叫,然后扑到顾景州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景州哥,你相信我,日记是假的,是她写的,她想毁了我……”顾景州心疼地搂着她,再次用冰冷的眼神瞪向我:“沈晚,就算你毁了薇薇的名声,也别想嫁给我!
我看着你都觉得恶心!
赶紧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冷哼一声,迎上他的目光:“顾景州,她说什么你都信?
那好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沈薇薇你敢不敢现在就跟我去厂里的医务室做个检查,看看我们两个到底谁是那个染了脏病的人!”
沈薇薇的呼吸猛地一滞,抓着顾景州衣服的手指瞬间收紧。
顾景州以为我是黔驴技穷,他冷笑一声,直接喊来了厂医:“不用去医务室了,现在就查!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今天,我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很快,一名女医生带着药箱走了过来。
在沈薇薇慌乱的眼神中,我率先跟着女医生走进了休息间。
十分钟后,女医生走了出来,对着顾景州摇了摇头:“沈晚同志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了沈薇薇的身上。
只见她一张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天,突然捂住肚子靠在顾景州怀里:“我不能做检查,我已经怀了景州哥的孩子了。”
此言一出,顾家的父母脸色大变。
我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怀孕了?
可是我记得,我和顾家的婚约,是半个月前才定下的吧?
这么说,你和顾景州早就暗通款曲了?”
来宾们恍然大悟,看向我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同情。
“原来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合着这沈晚就是个挡箭牌啊。”
“这顾景州也真是的,既然不喜欢人家,为啥还要定亲,这不是耍人玩吗?”
顾景州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
他搂着沈薇薇,脸上非但没有尴尬,反而带着一丝宠溺:“傻瓜,不是告诉过你,头三个月不能说吗?
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混账!”
顾夫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指着顾景州的鼻子,声音都在发抖,“我告诉你,我们顾家绝对不会承认这个女人,更不会承认她肚子里的野种!
我们顾家唯一的儿媳,只有沈晚!
没有她,你连孩子出生的那天都活不到!”
顾景州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他固执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我说了,我只娶薇薇。
她怀的是我们顾家的骨肉,我不能让她流落在外。”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我,不屑地说道:“沈晚,我知道你非要嫁给我,无非是图我们顾家的地位。
这样吧,你悄悄跟着我,我保证你一辈子吃穿不愁,怎么样?”
沈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抓着顾景州的手臂,尖声道:“景州哥,我不要!
我不要她跟着你!”
顾景州冷眼看着我,语气里满是嘲讽和不屑:“怎么,嫌丢人?
不愿意?
可你不是上赶着,非要嫁吗?”
我被他这副无耻的模样气笑了。
“顾景州,想让我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我上前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配。”
说完,我不再看他,而是转向顾老爷和顾夫人,微微颔首:“顾伯父,顾伯母,我想事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既然顾景州心意已决,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吧。”
我将一直攥在手里的一个信封,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桌上,弯了弯嘴角:“对了,这份新婚贺礼,还请你好好看看。”
顾景州眉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