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字条,上面是我爸托邻居王婶传给我的话。
黑字写着:晚晚,婚礼改到下午三点,切记。
而现在是上午十点半。
我让司仪把纸条往下传,让众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证据确凿,台下的来宾们瞬间炸开了锅。
“天啊,这也太偏心了吧?
为了让养女嫁进干部家庭,故意骗亲闺女?”
“这沈晚也太可怜了,被全家人联合起来算计。”
“有这样的爹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冲上台,指着我破口大骂:“你胡说八道!
明明是你自己想悔婚,现在还拿张破纸来诬陷我们!
你这个不孝女!”
他恼羞成怒,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脸颊感到疼痛,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他还不解气,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闹够了没有!
仪式都办完了,这里没你啥事了,赶紧给我滚!”
我伸出舌尖,舔去嘴角的血腥味。
目光越过他,看向顾景州,对着台下喊道:“我没有闹,我只是想知道,顾景州还愿不愿意娶我。
要是他真心想娶,我不介意再办一次。”
顾夫人一听,立刻附和道:“对!
我们顾家只认你这个儿媳妇!
景州,你别犯浑了!
我们晚上就重新给你和晚晚办!”
沈薇薇顿时慌了,她拉着妈妈的衣角,眼底满是求助。
妈妈会意,拦住顾夫人,突然大声爆料:“顾夫人,您可千万别被她骗了!
我们晚晚她作风不检点,在外面跟人乱搞,染了治不好的脏病!
我们也是没办法,才让薇薇替嫁的,总不能让一个有病的人去害了景州啊!”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刚刚还对我报以同情的来宾们,像躲避瘟疫一样,纷纷后退,与我拉开距离。
妈妈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
我慢悠悠地从帆布包里,拿出了一本带锁的日记本。
是我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一份大礼。
我将日记本的锁撬开,一页页翻开,高高举起,确保每一个人都能看清。
上面是沈薇薇记录的她和不同男人的“浪漫”事迹,言辞之露骨,不堪入目。
“沈薇薇!”
我看着台上脸色惨白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我作风不检点?
那你这日记,又怎么解释?”
上一世,沈薇薇根本不是因为我才跳河自杀。
而是因为她私生活混乱,被好几个男人抓住了把柄,联合起来要挟她。
我当时为了维护沈家的名声,还傻乎乎地拿自己攒的工资去帮她打发那些无赖。
可她转身就写了一封血泪俱下的遗书,把我塑造成一个逼死她的毒妇,成功挑起了顾景州对我的恨意,让他亲手将我烧死。
这一世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你顾景州还能不能活过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