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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旧爱化成殇完结文

傅寒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真千金,认回豪门父母的第一天,父母的公司就破产倒闭,背上了巨额欠款。父亲崩溃跳楼,哥哥被债主打到半瘫。母亲被一系列的变化刺激到精神失常,上一秒还撕扯着我的头发问我怎么不去死,下一秒抱着我痛哭,发誓要将我捧在手心娇宠。为了给哥哥跟母亲治病,我撕掉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四处打工还钱。直到哥哥病情恶化,为了凑够手术费,我拍卖了自己的初夜。好不容易凑够钱,来医院时,却听到妈妈跟哥哥的对话,“儿子你看看青青没日没夜的赚钱,应该不是为了钱才来找我们的。”“她为了我们退学,已经葬送自己的前途了,要不我们收手吧?”应该半瘫的哥哥西装革履的站在窗边,“她不上大学四处打工是她自己的选择,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而跳楼死去的爸爸,此刻坐在病房里,“还是要慎重...

主角:傅寒声傅总   更新:2025-06-24 19: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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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寒声傅总的其他类型小说《丝丝旧爱化成殇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傅寒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真千金,认回豪门父母的第一天,父母的公司就破产倒闭,背上了巨额欠款。父亲崩溃跳楼,哥哥被债主打到半瘫。母亲被一系列的变化刺激到精神失常,上一秒还撕扯着我的头发问我怎么不去死,下一秒抱着我痛哭,发誓要将我捧在手心娇宠。为了给哥哥跟母亲治病,我撕掉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四处打工还钱。直到哥哥病情恶化,为了凑够手术费,我拍卖了自己的初夜。好不容易凑够钱,来医院时,却听到妈妈跟哥哥的对话,“儿子你看看青青没日没夜的赚钱,应该不是为了钱才来找我们的。”“她为了我们退学,已经葬送自己的前途了,要不我们收手吧?”应该半瘫的哥哥西装革履的站在窗边,“她不上大学四处打工是她自己的选择,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而跳楼死去的爸爸,此刻坐在病房里,“还是要慎重...

《丝丝旧爱化成殇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是真千金,认回豪门父母的第一天,父母的公司就破产倒闭,背上了巨额欠款。

父亲崩溃跳楼,哥哥被债主打到半瘫。

母亲被一系列的变化刺激到精神失常,上一秒还撕扯着我的头发问我怎么不去死,下一秒抱着我痛哭,发誓要将我捧在手心娇宠。

为了给哥哥跟母亲治病,我撕掉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四处打工还钱。

直到哥哥病情恶化,为了凑够手术费,我拍卖了自己的初夜。

好不容易凑够钱,来医院时,却听到妈妈跟哥哥的对话,“儿子你看看青青没日没夜的赚钱,应该不是为了钱才来找我们的。”

“她为了我们退学,已经葬送自己的前途了,要不我们收手吧?”

应该半瘫的哥哥西装革履的站在窗边,“她不上大学四处打工是她自己的选择,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而跳楼死去的爸爸,此刻坐在病房里,“还是要慎重,这种穷鬼就跟狗皮膏药一样,被黏上扒都扒不下来,再看看吧。”

我没说话,默默的扔掉了爸妈当初送给我的护身符。

傅家的生恩,我已经还了。

从此之后,我和他们再无瓜葛。

--哥哥病重,我拍卖了自己的初夜,给他筹钱治病。

当我拿着钱准备医院的时候,却意外在病房外听到哥哥中气十足的声音。

“她从小长在贫民窟,把钱看的比命都重要。

不去好好考验她,怎么知道她认祖归宗图的是什么。”

心中一阵刺痛,我愣神的看着傅寒声。

傅寒声坐在沙发上,脸上红润,一身名牌珠光宝气,哪里还有半点躺在病房,奄奄一息的样子?

高利贷老板殷勤的弯腰,把一沓钞票端在傅寒声面前。

“傅总,这是她点天灯拍卖初夜的三百万,您看我们还继续装病吗?”

傅寒声把酒杯放在桌上,无所谓的开口。

“继续,三百万不过是一瓶酒钱,证明不了她的真心。”

“正好前几天花了三千万给然然买了辆跑车,拿着点钱来回血。”

老板一愣,明白这是要让他加利息,有些同情的开口。

“傅总,我看她真的……”假千金傅然然亲昵的挽着傅寒声,闻言转头训斥老板。

“还不照做!

三千万能测出来什么东西,越是绝境,才越能测出来她是不是真心!”

“为了钱她居然连自己的肉体都能出卖,这让哥哥和爸妈怎么放心的拿她当女儿!”

心脏又隐隐作痛了。

我快速的从包里翻出来药片咽下,靠在墙边恢复情绪。

三年了,为了补足他的治疗费,我从清华退学,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一双手布满老茧。

得到的,居然是彻头彻尾的欺骗!

下一秒,电话声响起。

“青青,医院那边又要缴费了……”我强迫自己冷静,开口却满是沙哑。

“哥哥,我身上没钱了。”

傅寒声皱眉,声音提高,带着些尖锐。

“怎么可能!

你一个月不是打十份工吗!

我上次还看见你在外边买了个烧饼!”

原来他也知道每个月我要打十份工,那一个烧饼,还是我低血糖,舍不得去医院买的。

顿了顿,他意识到自己有点咄咄逼人,声音落了下来。

“我知道你嫌弃哥哥是拖累,哥哥现在就回家。”

我心中酸涩,颤抖着给傅寒声转了一千二块钱。

“这是我最后的钱了。”

这笔钱,就当是我们感情的收尾。

我拎起包,起身准备离开。

病房内的嬉笑声却直往我耳朵里钻。

“一千算什么钱,扔水里都听不到响,要是哥哥能问她再要来五万块给我买项链,我才勉强信她是真心的。”

几乎在傅然然话音落下瞬间,傅寒声的电话响起。

“青青,医生说妈妈的病有希望治好,但是要吃国外的进口药。”

压抑的情绪再也不受控制,靠在墙上的身体滑坐在地上,眼泪从我的手缝里流出。

“哥哥,我真的没钱了。”

“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平安锁?”

我瞳孔瞬间睁大,嗓音颤抖。

“那是院长留给我的!”

为了这个家,我倾尽所有。

债主来追债时,我挡在妈妈和傅寒声前面。

他们连片衣角都没破,我却被打断了胳膊,昏迷不醒,再也不能弹琴。

我觉得放弃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他们还爱我,就行。

可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一个陷阱。

现在他们还要把我最后的平安锁也夺走。

泪水打在伤口上,密密麻麻的疼。

我收回情绪,开口。

“这是个赝品,不值钱的。”

平安锁是我满月时,院长亲自打的,是我唯一能思念她的东西。

我绝对不能再让傅寒声糟蹋。

傅寒声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

“难道在你眼里,妈妈还没有一个破锁重要吗?”

“你知不知道,如果妈妈彻底精神失常……”我厉声打断傅寒声的话,崩溃的蹲在地上,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又火辣辣的疼。

“我知道!

我知道!”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发疯起来会怎么样!”

像是一个暴躁的孩子,上一秒还能和你和颜悦色的说话,下一秒就拿着烧火棍往你的皮肤上烫。

皮肉烧焦的味道曾经一度是我的噩梦。

或许是想起来我照顾妈妈的经历,傅寒声罕见的没有反驳。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冷声道。

“说这么多,我看你就是不想让妈早点好起来。”

说罢,他就挂了电话。

滴滴声回荡在大厅,我知道,他是在等我道歉。

我耗尽最后一分骨血,继续陪他玩这个恶劣的考验游戏。

可惜了,我太累了。


回家刚打开门,迎头一棒。

妈妈尖叫着拿着碗口粗的棍子不断砸在我的身上。

“滚出去!

我们家没有你这样的贱人!”

鲜血顺着额头流到眼睛里,刺的火辣辣的痛。

我伸手挡住,“够了!”

妈妈这才如梦初醒的倒退两步,棍子掉在地上。

下一秒她泪如雨下的抱住我,“对不起,对不起孩子,妈妈刚才只是病了,不是故意的。”

我疲惫的闭上眼睛,“我知道妈妈,我知道的。”

“我能先去洗把脸吗?”

“好,好。”

她局促的放开我,好像真的是精神失常的病人。

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隐约听见外面的声音,“她装的太好了,我拿棍子敲她的头,她都没反应。”

“把债主叫过来,这会不会太过分了……”我心里一紧,抓起手机就要走。

刚才走到门口,门被人粗鲁的拍开,一群黑衣男人进来,个个拿着棒球棍。

妈妈惊恐的把我护在身后。

最中间的男人大马金刀的坐下,吐了口烟。

“欠我们的,什么时候还回来啊。”

即使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但我的心还是狠狠一颤。

“当初说好的,你不能翻脸不认账啊。”

男人的烟灰弹在我手上,带着些刺疼。

“你都借了多长时间了,利滚利知不知道!

一百万,还是我看在你家徒四壁的份上,可怜你的!

不然就是两百万!”

“我没钱。”

男人挑眉站起来,忽然将烟头烫在我的手上,恶狠狠的说。

“没钱!

没钱就拿命抵债!”

他抓起护着我的妈妈,身后的打手将一把刀扔到我面前。

“一根手指十万,一颗肾一百万。”

“要是还不给钱,就别怪我对你妈不客气了。”

别说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真实面目,就算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钱给他们。

“你只是没有了一颗肾,但是你妈妈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我苦笑,忽然觉得这个熟悉的出租屋像一个即将把我吞噬的巨兽,让我后背发凉。

“我只剩下一颗肾了。”

我在傅母期待的目光中捡起刀,又用力扔到外边。

这个拙劣的游戏,我不玩了!

既然他们认为我是个拜金的婊子,那我也不用再去拼命自证,为他们付出一切!

傅母瞪大眼,随后对着男人使了一个眼色。

男人松开傅母,一挥手,打手径直朝着我过来。

“你们干什么!”


我戒备的看着把我压在地上的人。

“连自己亲妈都不要,真是要钱不要脸的婊子!

既然你没钱还债,那就肉偿吧!”

他粗鲁的拍我的脸。

“一次一万,让我们看看你能坚持几次。”

我拼命的想跑,却被那群人给死死压住,身上的衣服被撕烂。

我抓住傅母的手,苦苦哀求。

“妈,你快让他们停下啊!”

傅母却是站在旁边,一脸为难。

“妈妈也想救你,可是妈妈实在是无能为力。”

我不知道暴行持续了多久,只记得等到结束的时候,外边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最后一个男人提上裤子准备离开,看见我衣服里面露了一角的平安锁,一把扯下来。

“老大,这儿还有个项链!”

“还给我……”我拖着身体爬到男人面前。

“一个破烂玩意,白送给我我都不要!”

平安锁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碎成碎片。

我握着平安锁,愤怒和失望充满了胸膛。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么多东西。

我扑到傅母面前,身下的鲜血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这是院长留给我的念想,你们为什么不放过我!

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傅母避开我的目光,一脸心虚。

忽然,我被人重重扔在地上。

傅然然挽着傅母的手,愤怒的指着我,端的是义正词严。

“傅青青,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自私!”

“你明知道妈妈精神不太好,却还是刺激她。

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傅母眼底那最后一丝愧疚也湮灭,失望的看着我。

“你什么时候才能和然然一样懂事。”

“然然为了给我们钱,连肾都能卖。

你却连一根手指都不肯给我们。”

我震惊的抬头,对上傅然然双挑衅的眼睛。

明明卖肾换钱的人是我,怎么傅然然一张口,就变成了她的功劳!

我扑上去打她,手还没有接触到傅然然的身体,就见她极其痛苦的往后倒。

“妈妈,我的伤口好疼……”傅然然捂着肚子。

“然然……”傅母心疼的抱起她,对着我的狠狠就是一巴掌。

“傅青青,我没有你这么无情无义的女儿!

从此之后,我们恩断义绝!”

我疼的倒在地上,抓着平安锁的碎片,发疯般的狂笑。

院长,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他们并不爱我,他们的家人,只有傅然然一个……“不是还没还钱吗,怎么不动手?!”

傅母厉声道。

“你让我的女儿承受的痛苦,我要你百倍偿还!”

肚子被人生生剖开,我感受到男人粗鲁的在我身体里搜寻时撕扯的剧痛。

我疼的叫不出声,冷汗缺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男人翻找了半天,忽然“咦”的一声抬起头。

“夫人,她只有一颗肾了……”
“怎么可能!

卖肾换钱的明明是然然!”

傅母震惊的看着我,甩开傅然然的手朝我走来。

“一年前,她已经卖了一颗肾了。

强行再取一颗的话,她一定会死的!”

就在傅母的手即将碰到我的时候,傅然然忽然痛叫一声,倒在地上。

她装作无意之间,将自己腹部暴露出来,上面明晃晃的一道疤。

“妈妈,你先带着姐姐去医院吧。

她想要假装自己卖了肾换去你的关心,也是正常的。”

傅然然故作坚强的说。

傅母收回拉我的手,又扑到傅然然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摸着傅然然肚子上的疤。

“然然,妈妈刚才居然差点被她给骗了!

你放心,妈妈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傅母转头看我时,目光中则满是厌恶,恨不得化成一把刀杀了我。

“没钱给你哥哥治病,却有钱收买这些高利贷的!

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不是喜欢卖肾吗,好啊,那你这个肾也别要了!”

我的肾脏被无情的取出,扔在地上。

最后一眼,我看见傅母搂着傅然然的身影,好似一对亲密的母女。

见傅家人离开,男人叹了一口气,将肾脏放回去,抱着我就往外冲。

“对不住你啊姑娘,但是我们也是拿人钱财为人消灾。

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这世间的最后一丝温情,居然是一个陌生人给我的。

他带着我跑到医院,拦下一个护士,急匆匆道。

“快找医生过来!”

护士被我血流如注的模样吓了一跳,哭着说。

“傅家千金肚子疼,外科医生全都叫过去给她治病了,现在我们医院没有医生啊!”

或许这是我的命吧。

力气一点点消逝,我连最后一点碎片都抓不住,手滑在地上。

vip室里,全国顶级的医生正在给傅然然看病,傅母和傅寒声围在傅然然身边。

一个给她擦汗,一个给她喂水果。

“家属不用担心,傅小姐的身体好的很。”

医生笑着说,将病情记录下来。

傅母一愣,对着医生再次询问。

“是不是看错了,刚才在屋子里的时候然然捂着肚子,看起来很痛苦啊。

她卖过肾,要不然你再看看?”

医生一愣,道:“我看傅小姐身体健康,并没有肾脏缺失。

傅夫人你是不是记错了。”

傅寒声打断医生的话。

“不可能,然然卖肾是我亲眼见到的,她到现在肚子上还有疤。

你的医术可能有问题,换个人来。”

医生将病历本扔到桌子上,口罩都挡不住他的愤怒。

“我从医五十年,有没有卖过肾我一摸就知道!”

“我敢用我的职业生涯打赌,这个人绝对有两个肾脏。

至于你们说的伤疤……”医生冷哼一声。

“那不过就是一道割阑尾留下来的疤罢了。

你们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能去做检查!”

医生的话掷地有力,傅寒声狐疑看着傅然然,还没有开口,就看见傅然然脸色大白,拉着傅寒声的手。

“哥哥,一定是这个医院出问题了。

我要转院,我现在就转院!”

护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嘀咕着说。

“今天还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了,没病的装卖了肾,还得人家真的没了肾的在这里苦苦的等着。

也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有。”


傅母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脸色微微泛白,整个人有些坚持不住,拉住护士的手。

“你说什么?

谁没有了肾脏?!”

“一个小姑娘。

真可怜,之前家里面穷,她被迫把肾给卖了。

没想到她家里面的人还是不放过她,现在又逼着她卖了另一个肾。”

“真是作孽啊,来的时候她身上全是血……哦,对了,她跟你们一个姓,也是姓傅。”

“不过没有傅小姐这么好运,只是肚子疼就被医生围着治病……”护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傅母和傅寒声大惊失色的跑出去。

等到他们终于找到我的消息的时候,我已经在抢救室里了。

望着抢救室上面鲜红的字体,傅寒声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是青青呢?

当初我可是亲眼看着然然给我卖肾的。

要是青青的话,怎么还可能承受的了这么多年的工作……”说到一半,傅寒声突然明白过来,他所谓的看着傅然然卖肾,也只不过是见过傅然然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而已。

傅然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傅寒声身边,劝他回来。

“哥哥,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忘了他为了钱做过什么事情?”

“他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傅家的家产而已,这一次说不定也是他买通了医院里面的护士,闹出来的一场戏。”

这要是之前,傅寒声一定会相信傅然然的话,要狠狠的骂傅青青一番。

但是现在,潜意识告诉傅寒声不对劲,傅青青不是这种人。

他盯着鲜红的字体,好似疯魔了一般,喃喃自语。

“不是的,不是的,青青不是这样的人。”

作为京城首富的傅家,身边从不缺乏想要从他们身上分得一份利益的人。

因此即便是对于自己家里面的亲骨肉,因为并没有在傅家长大,也难免有了怀疑的种子。

他们听着傅然然和周围人的建议,想出来了一套破产的游戏,只有傅青青足够听话,能够为他们付出足够的东西,那才能表明她真的不图傅家的钱。

在傅家放出来“破产”的消息后,之前跟在他身边的无数朋友,都对他冷淡至极,更有甚者对傅家落井下石。

但是傅青青不一样,她义无反顾的选择了退学打工,即使作为艺术生的她手被砸断,也没有任何怨言。

只是仰着一张白嫩的小脸,笑嘻嘻的和他们说。

“没关系的,只要我们一家人还在一起,就行了。”

他“治病”花的钱超过千万,而傅青青打一份也才六七千,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填上了这个窟窿。

他和妈从一开始就知道傅青青的真心,只是他们太放肆,这才闹出来不少荒唐事情……傅寒声越想越不安,心中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一次傅青青不要他们了……不知道等了多久,红灯才暗下来,看见医生走出门,傅寒声立刻迎上去。

“医生,里面的人是不是我妹妹!

她到底怎么样了!”

张医生冷笑,眼底的讥讽几乎要溢出来,毫不客气的对着傅寒声说。

“她可不是你妹妹,你真正宝贵的妹妹不是在你身边站着呢。”

“我真的不明白你们对他是什么想法,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眼巴巴的站在这里装出来一副深情的样子。

要是真的拿她当亲骨肉,又为什么要把她逼死!”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们把所有的医生都喊过去给傅然然看病,她找不到医生,在大厅里面等死!

要不是身边的护士还有几分胆量,给她迅速做了处理,现在你们看见的就是她的尸体了……”傅寒声不敢相信的往后退,嘴唇泛白。

“我不知道……我以为她为了钱不认我们……我以为她没给我卖肾凑钱。”

张医生白了傅寒声一眼,说话的语气更加厌恶。

“你有没有关注过她的身体?

卖肾后她身体会有很长的一段虚弱期,难道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还是说因为她身上被你们打的太严重,伤口太多,所以你们根本就不在乎。”

傅寒声想起来了,我确实有一次好几天没有去上班,就连给妈妈做饭都是懒懒的。

他当时是怎么做的?

哦,他直接上去打了我一巴掌,告诉我不要仗着家里面的宠爱,就忘了自己身份,忘了压在身上的担子。

傅寒声忽然往脸上甩了一巴掌。

“我不是人!”

妈妈扑过去拉住他,嗫嚅着辩解。

“我们也不是很明白。”

“你不明白,就是你让别人再去取了一颗她的肾脏的原因吗!

你觉得她没有了两个肾,还能活下来吗?”

听到医生这么说,妈妈终于明白了当时的凶险,一张脸吓得花容失色,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被送来的时候,身上全是伤口。

不仅仅有心脏的伤,还有之前发炎溃烂的旧伤疤。

你在家里面应该没有少装发病,往她的身上打。”

说到这里,就连医生也有些不忍心,眼眶微微发湿。

“我早就和她说过,你可能是假的。

但是她很固执,非得说只要妈妈能高兴,她受点委屈没什么的。”

“你这样,配为人母吗!”

妈妈被说的低下头,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只是无奈的解释。

“我只是想看她对我是不是真心的。”

“要是不是真心,她早就走了,还至于在这里伺候你们三年的时候!

况且,按照你的这个打法,别说是一个刚认回来的女儿,就算是这个和你朝夕相处的真儿子,也不一定能受得了!”

傅寒声眉眼皱起,他那些伤疤若是落在他身上,他只怕是只想跑。

一瞬间,万种情绪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喘不上气,只能扶着墙。

他居然做了这么多的错事!

他拉住医生,就连声音都在哽咽。

一向高高在上的人,现在却对医生卑躬屈膝。

“让我见见她,让我给她道歉好不好?”


张医生冷漠的看着傅寒声,直接说。

“不行,她现在需要转到重症监护室观察病情。

而且,我感觉她也并不想见你。”

“你要是真的想道歉,那不如先去把她身上经历过的事情搞清楚。

我看你身边的这个妹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明是在医院里,傅寒声却感觉到一阵直逼身体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哆嗦。

他几乎是逃离了这个地方,和妈妈一起将我的经历调查清楚。

不查不要紧,查了之后,才发现我吃的苦居然这么多。

在孤儿院时我尚且还有院长的庇护,起码能够吃的饱饭。

来到这边后,为了节省家里面的米钱,我几乎每天都是吃了个半饱。

为此,有了严重的营养不良和低血糖,几次都晕倒在工作的地方。

医生劝我入院治疗,我却为了省几百块钱,自己扛着。

却依然每天给妈妈买大鱼大肉,尽量满足她的要求。

就连在夜场上班,被人勘油侮辱,我也只是要钱了事,把自己的自尊彻底踩在脚下。

这些东西,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们,而是每天都扬起笑脸。

“我还年轻,我还能再赚钱。

总有一天,哥哥的病会治好,我们一家人还能过上之前的幸福日子。”

傅寒声的心好似被塞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闷痛。

半晌,妈妈才开口,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我们欠青青的太多了。”

他们和上资料,想去找傅然然说个清楚,告诉她从此之后,我就正式是他们家的女儿。

刚走到傅然然的房间前,就听到她和别人的对话。

“傅家的两个真是蠢的可以,我跟他们说傅青青对他们不真心,他们还真的装穷来试探她。

现在傅青青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傅家的财产,只会落到我的手里。”

男人拍了拍傅然然的手,眼神一亮。

“那我帮你盯着傅青青,等她一醒,就杀了傅寒声,嫁祸到傅青青头上。

这样傅寒声死了,傅母也会发疯,杀了傅青青。

咱们岂不是躺着拿钱!”

傅然然还有些顾虑。

“这样会不会被看出来……不会,他们蠢的很,你说你给他们卖肾换钱,他们不也是直接信了……”两人再也听不下去了,冲进去就对着傅然然和男人拳打脚踢。

但是两人一个是年过半百的中年妇女,一个是浪迹酒场的富家少爷,在傅然然和高大的男人面前根本讨不到好。

眼看着傅母被他们压着打,快要没气的样子,傅寒声拿起来刀,捅死男人和傅然然。

最后傅母被打成了半身不遂,傅寒声也因为意外杀人被关到了监狱里面。

我一醒来,得到的就是傅寒声被判了无期的消息。

他穿着一身囚服,拉着我的手,眼中全是愧疚。


“青青,对不起你,是我识人不清!

我已经把所有的财产全部转移到你的名下了,求你再喊我一声哥哥,好不好。”

对于财产我没拒绝,那是我应得的。

但是这声哥哥,我不会再喊出口。

“你忘了吗,你之前说过,只有傅然然才是你的妹妹。

我不是。”

傅寒声怅然若失,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警察给带走了。

妈妈坐在轮椅上,身上满是脏污,眼歪口斜,没有半点之前贵太太的样子。

她拉着我的手,艰难的喊道。

“青青,我们回家……回家干什么?

让我继续无怨无悔的照顾着你,被你当成沙包打吗!”

我掀开胳膊,密密麻麻的全是妈妈烫出来的伤口。

“我不会不管你,法律规定的赡养义务我还会尽,但是我再也不会对你再这么真心了。”

妈妈哭的泣不成声。

我拿着傅家的钱,重新去读了大学,再次接触到课本,只觉得好似是一场梦。

我没有再沉溺于过去,而是如饥似渴的沉浸在了学习当中。

课下,我操控了几家风投,没多久就赚的盆满钵满,属于我的人生终于熠熠生辉。

至于傅然然……妈妈对她恨之入骨,让她把所有花傅家的钱都拿出来。

拿不出来,就把她送到最苦的地方打工,好不容易攒到钱,又被妈妈强制收回。

我吃过的苦,终于落在了她的身上。

妈妈想要用这些讨好我,但是我丝毫不在意。

毕竟我的人生如此多彩,怎么能为了一个过去的错误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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