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含烟很乐意配合。
进了屋里,西南王皱着眉头看着顾含烟,果然脸色不太好看。
被一个姐儿放鸽子,等着这么久,这对于王爷来说,简直有些耻辱,实在无礼。
顾含烟自然知晓这里头的关节,赶紧上去赔罪。
李诗诗瞅着西南王的脸色,替西南王问出了那句,“妹妹怎么去了这么久?王爷等得,都快要吃了几壶酒了呢?”
旁边的李蓉蓉见状,也阴阳怪气的说,“就是呢,如今姐姐是花魁不假,多少文人墨客捧着,但是这样让王爷等着……”
话又不说完,让别人自己想象。
李蓉蓉依偎着西南王的手,又变成,一副替顾含烟解释的样子。
说:“王爷可别跟姐姐置气,姐姐没有在摆架子,肯定是碰上了什么事才耽误了。”
27
顾含烟没有给李蓉蓉眼色,而是福了福身子。
在厢房里等待的时候,理由她都想好了。
正要脱口而出,旁边的沈御,倒是笑了。
笑得有些痞里痞气的,跟西南王说,“王爷见谅,方才是小弟一时情急,这才耽搁了些,使得莺莺姑娘回来的这么迟。”
沈御这姿态,摆得着实有些浪荡。
特别是那个笑容,意味深长的。
寻常人看不懂,但在座的郎君,万花丛中过,哪里能看不懂。
立刻就明白了沈御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旁边有人笑哈哈道,“沈公子可真是猴急啊,就这会儿功夫,都得耽搁着,莺莺姑娘把我们可好生给等坏了。”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眼下这顾含烟,就是沈御的人。
沈御便是当场把她拉出去,回到后头办事,其他人也不能说什么。
在这种场合,开这种玩笑,就是最好的消除压制感的方式。
一时间,屋里头的人交头接耳,都在笑话这两人,却又有些艳羡能使如此风流之事。
西南王自然也是如此。
想起年少时,自己比沈御,还更要热血猴急。
男儿嘛,都是如此。
更别提,沈御这样血气方刚的习武之人。
且他是男子,更能明白沈御为何会忍不住。
因着眼前,顾含烟已经褪下外头的大氅,露出里头,穿着一身西域舞服的模样。
这画面,看得西南王的眼睛立刻发直。
当即就觉得,沈御那番话特别可信。
这身舞服,将顾含烟打扮的,好似那西域过来的异域舞姬一般。
她身段容貌都好,穿着这一身金片舞服,着实是光彩照人。
西域的舞衣,布料用的极少,简直是有些衣不遮体。
腿上穿着的虽然是束脚裤,但那束脚裤却是切开了,上下是布条,所以只要一动起来,就能看到里头的美腿。
着实是有些欲盖弥彰。
而上头的小衣,布料比中原人用的肚兜还少。
那些恩客,都在期待着。
等会儿动起来,最好能晃出来些东西,叫大家看一看。
而且这舞服,是用金色的布料和金片珠翠做的。
在烛光下,这一身穿着,舞动起来,还带着声响。
一时间,席间都有男子已经换了个姿势,遮住自己腿上有些挡不住的东西。
顾含烟脸上,冒着发烫的粉光。
一来,是这衣裳着实是有些精简。
虽说是香玉阁的姐,见多识广,可到底是头一回,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胡旋舞。
本朝的舞,含蓄内敛。
西域舞,那便是活生生的诱惑。
那腰肢扭动的,跟美人蛇一般。
恩客盯着她身上哪里,看得出神,顾含烟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