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动弹,车夫不满地在外叫唤道:“江小姐!
快些下来吧!
若是耽误了时辰,怕是不好了!”
闻言,侍女小桃恼怒不已。
“这是我们小姐的马车!
她想下便下,不想下,你们又能耐她何!”
车夫见我不应答,直接掀开帘子:“江小姐,莫要耍千金做派了!
莫让我为难啊!
快些下来!”
说罢,走上来准备将我拽下马车。
快要挨到我时,“噌——”剑光闪烁,我的暗卫便将他擒住,剑锋对着他的脑袋。
“大人饶命!
大人饶命!”
张伯被吓坏了,许君知和苏柔两人也呆住,他们从未料到暗卫的存在。
我置若罔闻,将银袋子丢在他面前。
“张伯,这是你这月的月银。”
“我一月给你开三十两月银,平日待你也仁义至尽,可今个瞧着你似乎更喜许学士,那我便不留你了!”
我给的薪资确实丰厚,车夫习惯对我打压,没成想这次会这么严重。
他跪在地上,头磕的“碰碰”作响:“我错了,江小姐,这次饶过我吧,看在我辛劳一年的份上,绕过我吧!”
“驾车是你的本职,何来辛劳之说?
再者,这一年来,你接送的可全是许君知和苏柔啊!”
话落,车夫便被暗卫丢了下去。
许君知二人吓得一句话不敢说,没反应过来,便被暗卫一同踢下马车。
许君知和苏柔刚到宴席,迫不及待来到我面前兴师问罪:“江南月,你可是在报复我?”
“哦?
如何说?”
他眸中快要蹿出火焰,“你见我与阿柔乘坐马车,随后心生不满,便辞退了张伯,顺便想叫我二人误了时辰,真是好计谋!”
“路途颠簸,你可害得我们好苦!”
我诧异地问道:“许学士可是节省惯了?
受不了这路途,便多花些银子租一架好一些的马车,毕竟苏柔姑娘身娇体弱。”
我知道他兜比脸干净,许君知早被我娇养惯了。
表面清贫节省,实则花钱大手大脚,根本没有余钱租马车。
倒是虚与委蛇。
周围学子纷纷围过来指责我:“江南月,你未免也太过娇纵了吧!
君知好心顺路让你乘车,你怎能倒打一耙,将他们赶下马车!”
“这可真真是鸠占鹊巢!”
我对上许君知的双目,淡淡问道:“倒是我小瞧了你,你竟然同他们说那马车是你的?”
许君知眼神冰冷,不慌不忙地回道:“有何区别?”
他的同门见状,势必要为许君知发声。
“江南月,你说胡话的本事真令人叹为观止,君知可是翰林院大学士,有这般华丽贵气马车,再正常不过!
你家区区暴发户,怎好意思说那马车是你的!”
“再者你如此忘恩负义,真是令人作呕!”
“君知,你不能再心软了!
如此吃里扒外的车夫不要也罢!”
闻言,许君知脸色似锅底般黑。
我讽刺一笑。
“放心,那车夫自然留不得!”
“简直不可理喻!
许君知,那车夫可是因你被辞退,你怎能如此风轻云淡!”
我朝许君知得意一笑:“许大学士,这话听着可还满意?”
许君知气得浑身发颤,转头便走。
他的发小急匆匆跑来,“君知!
皇上来了!
车驾到城门口了!”
许君知又惊又喜。
“皇上?”
“对!
听说是为了那篇策论来的!
君知,你当真是给我们许家长脸了!”
闻言,许君知面上笑容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