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知晓了?
应岁欢那贱人!
竟敢出卖她!
等会她就告诉应姐姐,让应姐姐好生教训她!
应夫人一愣,疑惑道:“幕后之人?是何人?”
“这就不劳应夫人操心了,本小姐只想告知那人一句。”沈京枝意味深长一笑,“此事还未结束。”
林欣蕙浑身一颤,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猛地想起那日在银楼里的十几个巴掌,吓得她连忙借着人群遮掩,悄悄离开了此处。
此事发生在应府,按理都该将此事交由他们应府来处理。
她却越过应府想直接处理此事,那不是在告诉众人,她不相信应府的能力,要自己解决吗?
应夫人虽不悦,但还是没说什么:“此次是应府招待不周,改日定当上门赔罪。”
卫夫人淡笑道:“贵府贵为锦州首富,当有不少珍贵之物,理应加强守备,若侍卫每日巡逻都如今日一般松懈,叫人偷了去可不好。”
这话看似在提醒她,实则是在暗讽她管家不严。
卫夫人自当听懂了她话中深意,敢怒不敢言:“卫夫人说得是。”
话落,二人也不再做停留,转身离去。
发生了此等事情,赏花宴定然也进行不下去了,众夫人也都纷纷领着自家小姐少爷找借口离去。
前不久还门庭若市的应府霎时一空,顿时安静下来。
“夫人,那小贱人该怎么处置?”
没了旁人,婆子露出阴狠的神情。
应夫人随手摆了摆:“关进柴房,交给夕儿处理,将今日之事告知老爷,那卫氏很可能会书信一封到京城将此事告知镇国公府,到时可麻烦了,想法子去驿馆拦下她的信。”
“是。”
应夫人冷冷望着方才那母女离开的方向。
若在京城,她还当真拿这母女没有任何法子。
可这是在锦州,是他们应府的地盘。
哪怕是镇国公府,短时间内也无法将手伸到锦州来。
……
“快!快回府!”
林欣蕙带着丫鬟匆匆上了马车。
林妤荷跟着想上去,却被她一脚踹了下来。
“小贱人,叫你办那么点事儿都办不好!还想和本小姐坐同一辆马车,你自己走着回府吧!走!”
马蹄翻飞,尘土飞扬。
林妤荷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一旁的小丫鬟替她打抱不平:“大小姐这也太过分了,什么事都交给您做,出了事锅也都叫您背。”
“瞧她那副欺软怕硬的样子,定是怕那沈小姐来找麻烦,才匆匆离开的。”
林妤荷却毫不在意掸了掸衣角,低声喃喃:“她以为她这次还跑得了吗?”
丫鬟没听见她的喃喃自语,有些焦急道:“小姐,如今咱们如何是好?那应二小姐会不会将您供出来?”
毕竟派人留住沈小姐身旁丫鬟的是林妤荷,与那男子交涉的也是她,在那酒中下药之人是她,叫人支走李郎中的还是她。
这一切都是林妤荷的手笔,林欣蕙只撑死说了一句:“赏花宴时给她点颜色瞧瞧。”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
她完全可以咬死不认,将所有错都怪罪在她们身上。
林妤荷听了这话,非但不紧张,反而还笑了。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在应岁欢那蠢货面前哭惨了那么久?”
就是因为应岁欢愚蠢的温柔和仁慈,才是替她背锅最好的选择。
哪怕她已知晓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局,哪怕自己背叛了她,她也绝对不会说出她的名字,她肯定会以为是林欣蕙逼迫她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