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你还记得结婚时说过什么?
要是哪天你背叛我,就把心挖出来给我!
我的声音嘶哑。
她脚步一顿,回头看我,红唇勾起一抹冷笑:我是说过。
但程屿是无辜的,今天这事就是你无理取闹。
她抬手抚过程屿的肩,指尖暧昧地划过他的领口。
我不能为了你是非不分。
虚伪的骗子!
她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得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
保镖架起我时,机械心剧烈震颤,像是预感到即将到来的折磨。
保镖冷笑:姜总吩咐,让他好好冷静。
想想自己错在哪。
冷库的铁门在身后关闭,寒气瞬间侵入骨髓。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和一堆腐烂的死鱼。
我蜷缩在角落,指尖渐渐泛青,呼吸间全是腥臭的腐味。
——她明明知道我最怕冷。
彻骨的寒冷和钻心的疼痛交织,我终是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全身的神经都在尖叫,仿佛有人拿着钢刷刮我的骨髓。
人工心脏的电流声紊乱急促,像垂死的野兽在哀鸣。
管家推门进来,将一套衣服扔在我脸上。
姜总吩咐,你就穿这个去参加研讨会。
我低头,看着那件散发着鱼腥味的佣人服,袖口还沾着发黑的血渍。
管家冷笑:别忘了,你不过是姜家养的废物。
能去,是你的福气。
我没动。
几个保镖冲上来,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
伤口被硬生生扯开,我咬紧牙关,血从唇角渗出。
狗就该有狗的样子。
管家踩住我的手,碾了碾。
别给姜总丢脸。
我在心里怒吼——姜晚,程屿,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来到发布我专利的研讨会,水晶灯刺得眼睛生疼。
我穿着那身破旧的佣人服,站在角落。
刚刚还在谈论叶昭订婚对象的众人齐齐噤声,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
有人嗤笑:这不是姜家那个没用的童养夫吗?
穿成这样也敢来?
程屿站在台上,手里举着一份文件,故意提高音量:各位,看看这个——大屏幕亮起,死亡患儿的照片被恶意放大,红色的医疗事故印章刺目至极。
这就是林默医生的杰作!
就这种庸医,也配拿手术刀?
哄笑声炸开,鄙夷的目光如箭般射来。
小野突然冲过来,朝我脸上吐了口唾沫。
尖声叫道:讨厌鬼!
别来这里丢人现眼!
我只有程爸爸,才不要你!
记忆里那个软糯的孩子,曾经趴在我怀里喊爸爸,如今却满眼憎恶。
我的心像是被活生生撕成碎片。
姜晚走过来,指尖轻轻抚过我的手臂,声音温柔得像是毒蛇吐信:亲爱的,别生气。
她的指甲突然掐进我的伤口,我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只要你给程屿道歉,承认错误……她凑近我耳边,呼吸温热。
我就给你打止痛针,嗯?
但她眼中闪过的一丝狠厉,却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我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一把甩开她的手,怒视着她:道歉?
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不会放过你们。
想让我低头,做梦!
我的声音坚定而愤怒,让周围的人都为之一震。
姜晚的朋友们纷纷围上来指责我:姜总对你这么好,你还不知足,真是不识好歹。
就是,程屿和姜晚是多年的朋友,你何必这么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