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十年的妻子出轨了竹马,她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阿默,我错了,我是被下药了,求你别离开我,打我骂我都行……为了儿子,我咬牙忍下。
后来,儿子心脏病严重,我在妻子的建议下捐出了自己的心脏。
麻醉未散时,却发现妻子与竹马在病房厮混:小晚,你真给他做了绝育手术?
干得漂亮!
他亲生儿子早被我扔进最偏远的孤儿院了,现在怕是骨头都烂了。
要是林默知道,他救的是我们的孩子......知道又如何?
我说过,家业只能由我们的儿子继承!
我躺在病床上,浑身发冷。
十年的恩爱情深,原来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我和我的孩子,都成了他们爱情的祭品。
......我躺在ICU,胸口似被烧红烙铁猛烫。
人工心脏每跳一下,都像钝刀在肋骨下狠狠割肉。
可这痛,怎及隔帘外妻子与程屿的对话?
句句如刀,直刺心底。
小晚,这么多年,你不会真对这童养夫动感情了?
程屿声音戏谑,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调侃。
秦晚冷笑,笑声里满是不屑:怎么可能!
我爱的一直是你。
从和他结婚起,我就盼着和你有孩子,让咱们的孩子继承家业。
他呀,不过是我找来的工具罢了,给小野捐心,也算是他发挥点作用。
等小野康复,留着他也是个麻烦,干脆处理掉,省得碍眼。
我死死攥紧床单,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愤怒与痛苦,如汹涌潮水,在心中疯狂翻涌。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曾几何时,秦晚满脸泪痕,跪地哭求:老公,小野需要你的心,救救我们儿子!
她声泪俱下,那模样,仿佛天塌了一般。
我心疼她,心疼孩子,心一软,毅然捐心。
可如今,换来的却是这般残忍至极的背叛!
我再也忍不住,积压在心底的怒火瞬间爆发。
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碰掉床边的仪器。
刺耳声响,如同一道惊雷,瞬间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帘外声音骤停。
不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秦晚和程屿匆匆走进来。
秦晚见我醒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瞬间,她便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牵强的笑:老公,你醒啦,刚我们就讨论点事,你别误会。
那笑容,虚伪得让人作呕。
我冷冷看向她,又狠狠瞥向程屿。
他们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程屿嘴角还挂着一抹得意,秦晚的手还搭在他的胳膊上。
那亲密模样,如针一般,狠狠刺痛我眼。
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
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秦晚,我们离婚。
秦晚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仿佛我是个陌生人。
她不可置信地尖叫道:你疯了?
就这点事你就要提离婚,你太无理取闹了!
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我懒得多言。
此刻,我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找回被送进孤儿院的孩子。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开始四处打听。
终于,在无数次的碰壁后,我寻到孩子所在地——黑太阳孤儿院。
推开那扇破旧不堪的大门,一股绝望、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几近窒息。
在昏暗、散发着霉味的小屋里,我瞧见蜷缩在墙角的孩子。
他身形瘦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身上淤青伤痕遍布,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脖颈处淤紫得怕人,像是被恶魔狠狠掐住过。
嘴角血痂干涸,舌头被割,只能发出含糊不清、微弱的呜咽,似在向这世界无声控诉。
他手中仍紧攥着那本《爸爸星球》绘本,扉页上等爸爸接我回家的字迹。
早被鲜血浸透,模糊难辨。
那血,仿佛也染红了我的眼,刺痛我的灵魂。
我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地。
颤抖着伸出手,想要紧紧抱住他,给他最后的温暖。
可他身体冰冷,轻如空壳,没有一丝生机。
我崩溃大哭,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吼。
这哭声,饱含着痛苦、自责与愤怒。
这时,院长走来,神色凝重,递来一张照片。
照片中,孩子被一群孩子按在泥水里。
周围人手持剪刀,脸上挂着扭曲、残忍的笑。
孩子眼神里满是恐惧无助,却又含着一丝微弱的期盼,似在等我救他。
那眼神,像一把利刃,直直插入我的心脏。
可我,终究还是来晚了。
林先生,小叮当送来时就浑身是伤,之后还总被其他孩子欺负……死了,或许是解脱......院长声音低沉,仿佛从遥远之处传来。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空洞。
我轻轻抱起孩子,一步一步,缓缓走出孤儿院。
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
我的心,似已死去,只剩无尽痛苦与仇恨。
这仇恨,如熊熊烈火,在心底燃烧。
回到车上,我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那个电话。
声音沙哑而坚定:我答应你,一定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