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林妍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流产那天,他在陪白月光看夜景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白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这天,说着加班的丈夫却出现在电视里。他搂着白月光在机场,羡煞旁人。凌晨两点,他带着陌生香水味回来,漫不经心通知我:“林妍明天搬来住主卧。”“她嘴巴刁,以后饭菜别重样对了,把你那些画具扔了,她需要工作室。”当我提着行李箱准备离开时,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笑话。他的发小陈明晃着酒杯笑:“嫂子撑不过三天。”保姆们交换着眼神窃窃私语:“太太哪次不是闹两天就自己回来了?”陆沉舟更狠,直接押了一千万:“赌她今晚就会哭着求我”可他们不知道,那人的私人飞机早已在停机坪等候多时。而我的手机里,静静躺着三小时前就已签好的离婚协议扫描件。……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这天,我做了一桌子陆沉舟爱吃的菜。手机屏幕亮起,我满心欢喜地点开消息。“今晚加班,不用等...
《我流产那天,他在陪白月光看夜景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这天,说着加班的丈夫却出现在电视里。
他搂着白月光在机场,羡煞旁人。
凌晨两点,他带着陌生香水味回来,漫不经心通知我:“林妍明天搬来住主卧。”
“她嘴巴刁,以后饭菜别重样对了,把你那些画具扔了,她需要工作室。”
当我提着行李箱准备离开时,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笑话。
他的发小陈明晃着酒杯笑:“嫂子撑不过三天。”
保姆们交换着眼神窃窃私语:“太太哪次不是闹两天就自己回来了?”
陆沉舟更狠,直接押了一千万:“赌她今晚就会哭着求我”可他们不知道,那人的私人飞机早已在停机坪等候多时。
而我的手机里,静静躺着三小时前就已签好的离婚协议扫描件。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这天,我做了一桌子陆沉舟爱吃的菜。
手机屏幕亮起,我满心欢喜地点开消息。
“今晚加班,不用等我。”
简短的七个字,连个标点符号都懒得打。
我盯着看了许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这不是第一次了。
陆沉舟的时间永远那么宝贵,宝贵到分不出一点点给自己的妻子。
我坐下来,一个人吃完了整桌菜。
电视里正在播放娱乐新闻,当红女星林妍回国的消息占据了半个屏幕。
镜头扫过接机人群,我拿筷子的手突然僵住。
那个站在最前排、手捧玫瑰的男人,不是陆沉舟又是谁?
他今天穿的是衣服还是我给他准备的。
早上出门前,他还吻了吻我的额头,说“晚上见”。
现在他却在机场,搂着林妍的腰,对着镜头微笑。
我关掉电视,机械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咸的,不知是菜太咸,还是我的眼泪。
凌晨两点,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我蜷缩在沙发上,看着陆沉舟扯开领带,随手将外套扔在椅背上。
他扫了一眼餐桌上的残羹冷炙,眉头微皱“还没睡?
不是说了加班吗?”
我盯着他领口若隐若现的口红印:“和林妍一起加班?”
陆沉舟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无所谓地说:“你看到了?
她刚回国,很多事需要处理。”
他走过来,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水味,伸手想摸我的头,被我躲开。
“生气了?”
他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些许不耐。
“周予安,别这么幼稚。
林妍只是老朋友。”
我抬头看他,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从大学时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到如今商界新贵,他的轮廓越发清晰,眼神也越来越冷。
“明天林妍会搬来住。”
陆沉舟突然说。
我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她刚回国,还没找到合适的住处。”
陆沉舟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
我攥紧拳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让前女友住进我们家?”
陆沉舟看见我的反应,皱着眉头。
“别无理取闹。
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现在只是需要帮助的朋友。”
“如果我说不呢?”
陆沉舟笑了,那种带着怜悯的笑,他伸手挑起我的衣领:“周予安,这个家有什么东西是你的?
房子是我的,家具是我的,连你身上这件睡衣,也是用我的卡买的。”
我浑身发抖,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结婚三年,我辞去工作,全身心照顾他和这个家。
现在,却成了他拿捏我的把柄。
“对了,”陆沉舟转身前又补充道。
“林妍嘴巴刁,今后的一日三餐,不能重样。”
他顿了顿:“还有,你把主卧收拾出来,搬去客房。”
我静静地看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想看我哭闹,看我崩溃,然后再一次原谅他,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好。”
我平静地说。
陆沉舟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还有别的要求吗?”
“比如需要我每天给她早安吻?”
陆沉舟的脸色沉了下来:“周予安,别阴阳怪气。”
“我很认真。”
我站起身,平静地与他对视。
“既然是你的要求,我都会做到。
毕竟——”我环顾四周。
“如你所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陆沉舟皱起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他可能预想过我的一百种反应,唯独没想过我会如此顺从。
“我去收拾东西。”
我转身走向主卧,听见他在身后烦躁地踹了一脚茶几。
看着衣柜里,我的衣服只占了小小的一角,梳妆台上,我的护肤品寥寥无几。
这个家就像我的婚姻,看似光鲜,实则早已没有我的位置。
我叹了口气,这几年的婚姻终究给我带来了什么。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我想好了,我愿意过去。”
对话那头似乎有点惊讶,不过随后便欣喜若狂。
“真的吗?
这么多年了,你终于想明白了!”
“下周,下周,我派私人飞机过来接你。”
我苦笑地应着好。
林妍第二天下午就搬进来了,拖着她的七八个行李箱,像只骄傲的孔雀般巡视着这个家。
晚上主卧里传来陆沉舟和林妍的说笑声,隔着门板模糊不清,却像刀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予安姐,这个相框放哪里呀?”
林妍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我和陆沉舟的结婚照。
她今天穿了件真丝睡裙,领口很低,胸前露出深深的沟。
我伸手去接,她却突然缩回手,假装不小心将相框摔在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引来了陆沉舟。
“怎么了?”
他皱眉站在门口,目光在我和林妍之间游移。
林妍立刻红了眼眶:“对不起沉舟,我想帮予安姐收拾东西,不小心……”陆沉舟看都没看地上的结婚照一眼,径直走到林妍身边:“没事,一张照片而已。”
安抚好林妍后,他终于转头看向我:“你收拾好了就早点休息。”
说完便带着林妍回了房间。
我蹲下身,小心捡起照片。
玻璃碎片划破了我的手指,却感觉不到疼痛。
“夫人,需要帮忙吗?”
管家张叔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医药箱。
“谢谢,不用了。”
我将照片放进了抽屉。
张叔欲言又止,最终低声道:“老爷子生前说过,这宅子里的一切,有一半是您的。”
我摇摇头:“张叔,有些东西不是法律能界定的。”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我的护肤品全被倒进了马桶,化妆刷被剪得七零八落。
林妍站在浴室门口一脸无辜:“哎呀,我不小心……”陆沉舟搂着她的腰:“没事,再买新的就是了。”
“还有你今天顺便把书房收拾出来,林妍需要工作间。”
“那是我的画室。”
婚后我虽然没有工作,但在那里画插画,偶尔接些小单子。
“现在不是了。”
陆沉舟冷冷地说。
我没有再争辩,只默默回去收拾着画具。
林妍走了过来,她拿起我未完成的作品看了看,突然撕成两半。
“你干什么?”
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沉舟说这些垃圾占地方。”
她得意地笑着:“他说你根本没有天赋,画的东西一文不值。”
我看着她身后突然出现的陆沉舟,轻声问:“你真的这么说过?”
陆沉舟耸耸肩:“实话实说而已。”
那一刻,我仿佛听见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大学时,是陆沉舟第一个夸我有绘画天赋,是他鼓励我坚持创作。
现在,他却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把我的梦想踩在脚下。
他没有看见我的异常,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只是冷漠地告诉我:“后天是妍妍的生日,你好好准备一下。”
到了林妍生日这天,家里来了十几个她的朋友。
我系着围裙在厨房切水果,听到客厅传来阵阵笑声。
陆沉舟难得亲自参与布置,那些我求而不得的仪式感,他毫不吝啬地给了另一个女人。
“沉舟!”
林妍举着香槟杯喊,“快来看你送我的礼物!”
透过门缝,我看到她拆开礼物盒,里面是一个项链。
三年前我们逛专柜时,我多看了这条项链两眼,陆沉舟当时对我说:“华而不实的东西。”
现在他却亲手为林妍戴上,并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亲吻她的脸颊。
“哎呀,沉舟你太偏心了!”
林妍的朋友们起哄道,“对老婆都没这么大方吧?”
陆沉舟笑了笑,目光扫过厨房方向,又很快移开:“妍妍不一样。”
是啊,不一样。
到了晚上,人都散去后。
林妍突然端了一杯红酒向我走来,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予安姐,我敬你一杯。”
她甜甜地笑着,然后举起酒杯,手腕一翻,把红酒泼在了自己裙摆上。
她惊呼着后退两步:“哎呀,这可是沉舟送我的高定!”
我僵在原地,看着她脸上迅速切换的表情,从惊慌到委屈,最后定格在胜券在握的冷笑。
陆沉舟几乎是冲过来的:“怎么了?”
林妍立刻软软地靠进他怀里:“予安姐好像不喜欢我……她故意……周予安。”
陆沉舟甚至没看我一眼,“擦干净。”
“用这个。”
林妍突然踢过来一块抹布。
我一看,那是我最喜欢的那条围巾,刚在一起时陆沉舟从巴黎带回来的。
我扶着墙慢慢蹲下,腹部传来一阵不适。
抬头看向陆沉舟,此时他正温柔地替林妍擦拭着裙摆。
这个曾经因为我手指划破个小口子就紧张半天的男人,此刻却对我的惨白脸色视而不见。
林妍贴在陆沉舟身上,摇了摇他的手臂,撒着娇。
“沉舟,带我去看看外滩的夜景吧,好多年没回来了。”
陆沉舟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头,温柔地说。
“好,那我就带妍妍去看看。”
说罢便带着林妍出了家门,自始至终眼神都没有落在我身上一下,仿佛我是个空气人。
林妍的高跟鞋声和陆沉舟的温柔低语渐渐远去,大门关上的声音像是一记耳光甩在我脸上。
“沉舟,我有点冷。”
我仿佛还能听见林妍矫揉造作的声音。
“穿上我的外套。”
陆沉舟的回答温柔得刺耳。
看着地上的红酒渍,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颤抖地捡起那条被当作抹布的围巾。
腹部的绞痛越来越明显,我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手机突然震动,是医院来电。
“请问是周予安女士吗?
您上周的孕检报告显示……”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眼前一阵发黑,失去了意识。
我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病人醒了!”
护士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左手插着输液管,右手被护士轻轻握着。
“高烧9度,肺部感染。”
护士松开我的手腕,欲言又止。
“还有……您流产了。”
流产?
我下意识摸向腹部,那里平坦如常,却仿佛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
是的,我怀孕了。
我本来打算在纪念日那天告诉陆沉舟这个好消息。
她担忧地看着我,递给我手机。
通话记录显示一小时前拨给“陆沉舟”。
“这位先生说……让您别玩装病的把戏。”
护士看了我一眼,带着同情地说。
我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
“需要帮您联系其他家人吗?”
我摇摇头。
母亲去世后,我就没有家人了,陆沉舟曾经是我的全世界。
自己办好出院手续后,我回到了家,发现陆沉舟和林妍还没有回来。
约定好得到日期到了,这天陆沉舟的发小陈明过来找他。
我在房间收拾着行李。
收拾完最后一件物品,我拖着行李箱下楼。
路过主卧时,听见林妍撒娇的声音:“沉舟,今天陪我去看画展嘛~乖,我还有些文件要处理。”
陆沉舟的声音里带着我熟悉的敷衍。
楼下客厅里,陆沉舟的发小陈明正跷着二郎腿喝酒。
看到我下来,他吹了个口哨:“哟,嫂子这是要去哪啊?”
陆沉舟从楼上下来,看到我的行李箱,脸色一沉:“周予安,你闹够没有?”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提着行李箱往门口走。
陈明哈哈大笑,捅了捅陆沉舟:“我赌一百万,不出三天,嫂子就得哭着回来求你。”
陆沉舟冷冷地看着我:“一千万,赌她撑不过今晚。”
保姆交换着眼神小声说:“太太经常这样,估计过不了两天就自己回来了。”
我冷笑一声,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经营了三年的家,转身推开大门。
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再回头了。
那通电话是我最后的退路——程延川,陆沉舟在商场上最大的死对头。
但是陆沉舟不知道的是,他也是我的发小。
三年前他便邀我加入他的公司,当时我婉拒了。
现在,我别无选择。
飞机停在了程式集团楼顶,下了飞机,外面冷风刺骨。
一辆迈巴赫停在公司门口,车门打开,走下来的男人让我怔了怔。
已经很多年没看到程延川了,他比以前更帅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大衣,眉目间带着清冷。
与陆沉舟那种带着攻击性的英俊不同,他整个人透着冷冽的精英气质。
“周予安。”
他准确叫出我的名字,递来一杯热咖啡和羊绒毯,“外面冷。”
我接过咖啡,温热从指尖传来:“程总亲自来接,我受宠若惊。”
“值得。”
他简短短回答,接过我的行李放进后备箱。
车内暖气很足,程延川没有寒暄,直接递来一份文件。
“合约。
年薪一千万,分成另计。
还有,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画室已经准备好了。”
他顿了顿:“你可以先休息两周。”
我翻开合约,条款优厚得不可思议。
车驶上高架,程延川侧脸在霓虹中明灭。
“三年前青年画家展,《春日》那幅画,还记得吗?”
我手指一颤。
那是我最后一次参展,当时陆沉舟刚创业,我白天上班晚上画画,那幅画卖了八千块,给他买了第一套西装。
“那幅画现在在我书房。”
程延川语气平静。
“你笔下的光,很特别。”
我望向窗外,眼泪突然涌上来。
曾经陆沉舟也说过类似的话,在大学画室里,他是我最忠实的粉丝。
“别哭。”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我记忆中熟悉的温柔,“妆会花。”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流泪。
三年来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流泪。
在陆沉舟面前,我早已学会把眼泪咽回去,因为他说过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
“对不起。”
我慌乱地去擦眼泪,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周予安。”
程延川直视我的眼睛,“在我面前,你永远不需要道歉。”
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面前。
程延川先下车,绕到我这边拉开了车门。
他接过我的行李箱,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们已经这样相处了很多年。
刚下车,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小心。”
程延川的手稳稳扶住我的后腰。
“你脸色很差。”
我勉强笑了笑。
“我只是……有点不习惯,突然变成无家可归的人。”
程延川的眼神暗了暗。
“这里就是你的家。”
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程延川输入密码,推开门示意我先进去。
宽敞的客厅正中央,挂着的正是我的那幅《春日》。
“我说过,它一直在我书房。”
程延川站在我身后,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现在它回家了,你也是。”
我转身看他,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主卧已经整理好了,衣柜里有新衣服,都是按你的尺码准备的。”
他顿了顿:“如果你不喜欢,明天可以换。”
我的声音颤抖地说:“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三年前。”
程延川的回答让我心头一震。
“从你拒绝我的offer那天起,我就准备好了这一切,等你有一天改变主意。”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样的深情。
三年前,我正沉浸在嫁给陆沉舟的喜悦中,根本不知道有人这样默默地为我准备着一个避风港。
“饿了吗?”
程延川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我叫了外卖,应该快到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拿。”
他转身要走,我鬼使神差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程延川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为什么?”
我问出了盘旋在心头的问题。
“为什么是我?
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你甚至不知道我变成什么样子……
可第二天、第三天……我依旧没有回来。
他开始烦躁,给所有共同朋友打电话,语气故作轻松:“周予安是不是在你那儿?”
得到的答案全是:“没有啊,她没联系我。”
直到第四天晚上,他在书房发现一个纸箱。
里面是所有合影中被剪下来的他自己,而属于周予安的部分,全部消失不见。
还有他送我的每一样礼物……全部原封不动地退还。
最底下,压着一本日记。
翻开第一页,日期是我们结婚的那天。
“今天起,我是陆太太了。
他说想要个孩子,最好长得像我……”往后翻,全是琐碎的日常:“他胃不好,记得每天煮山药粥。”
“他开会时不喜欢接电话,有事发短信。”
“他喝醉后会头疼,床头柜里要常备解酒药。”
他手指微颤,翻开最后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字:“宝宝,妈妈对不起你,没能让你来到这个世界。”
他的呼吸骤然停滞。
我怀孕了?
而他让我跪着擦了一晚上的地板?
我流产了?
而他……在电话里说我在装病?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弯下腰。
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我蹲在地上擦红酒时惨白的脸色,而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这时林妍穿着睡裙从主卧走出来,慵懒地倚在门框上:“沉舟,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陆沉舟抬头看她,眼神冰冷:“你早就知道她怀孕了,是不是?”
林妍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什么怀孕?”
“别装了!”
陆沉舟猛地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医院收据摔在地上,“这是从她包里找到的,孕检报告!”
林妍的脸色瞬间煞白,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我……我不知道……你让她跪着擦地板的时候,就知道她怀孕了,对不对?”
陆沉舟步步紧逼,声音低沉得可怕,“你是故意的。”
林妍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挺直了腰杆:“是又怎样?
她配不上你!
一个连孩子都保不住的废物……”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林妍的话。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沉舟:“你打我?
为了那个贱人打我?”
“滚出去。”
陆沉舟暴怒,“现在就滚。”
林妍的眼泪夺眶而出:“陆沉舟!
你会后悔的!
她永远不会原谅你!”
陆沉舟疯了一样找我。
他去了我常去的咖啡厅、画室,甚至我老家的旧宅……可我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毫无踪迹。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他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我,为什么我还要跟他离婚,为什么要躲着他?
他不过就是犯了一个很简单的错误而已,怎么会没有挽回的余地呢?
肯定有的,我只是还在生他的气,林妍已经走了,只要他表现得有诚意一点,我就一定还会回来。
直到一个月后,助理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份文件:“陆总,今早的财经头条……”《程氏集团签下神秘新锐画家,千万年薪创行业新高》,标题下方是一张模糊的侧脸照,但陆沉舟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我。
看到程氏集团时,陆沉舟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程延川……”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
“给我订最近的航班。”
他吩咐助理。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陈明慌慌张张地闯进来:“沉舟,出事了!
林妍那女人在网上发文了,说你们……”电视屏幕上,娱乐新闻正在滚动播放:《惊爆!
陆氏总裁婚内出轨当红女星林妍,原配画家妻子疑似流产离家》。
陆沉舟一拳砸在墙上。
他早该知道林妍不是省油的灯。
当初重逢时她装得温柔体贴,背地里却处处针对周予安。
现在被赶出陆家,她立刻反咬一口。
陈明递上平板:“先处理这个,股价已经开始跌了。”
陆沉舟看都没看:“找公关部发声明,就说……”陈明苦笑着:“说什么?
照片视频都是实锤,你确实让林妍住进家里,还……闭嘴!
周予安在程延川那里,这才是重点!”
陆沉舟立刻订了最快的航班,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飞机落地后,他直奔花店,买了九十九朵玫瑰,又买了我曾经说过最喜欢的项链。
“周予安,这次我一定会好好道歉……”他对着后视镜整理领带,却发现自己眼下的青黑怎么都遮不住。
在去往别墅的路上,他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他设想过无数种见面时的场景,却唯独没料到会看到眼前这一幕。
门没有关,程延川穿着居家服站在门口,而我正从厨房探出头来:“延川,谁啊?”
延川。
我居然亲密地叫程延川的名字。
陆沉舟手中的玫瑰“啪”地掉在地上。
他死死盯着程延川身后穿着宽松家居服的我,眼神像是要吃人。
“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
陆沉舟压着怒火低声说。
我看到他,愣了一秒便回过神来:“我的老板,也是我的男朋友,将来会是我老公。
还需要更详细地介绍吗?”
这三个月,我早已被延川的深情打动,和他在一起了。
程延川挑了挑眉,伸手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膀:“陆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陆沉舟像是被雷击中,脸色铁青:“你宁愿住在这种地方,跟别的男人厮混,也不愿意回家?”
“家?
陆总是不是忘了,是你亲手把别的女人带回家的?”
“那只是暂时的!”
陆沉舟压低声音。
“只是为了孩子,你不能生孩子,但我们陆家必须有后。
我本来打算让她生下孩子就把她赶走。”
陆沉舟永远都是这样,把女人当玩物,当成可利用的工具。
我往程延川身边靠了靠:“我们已经离婚了。”
陆沉舟冷笑一声:“离婚?
我还没签字,就不算离婚!
周予安,跟我回家!”
他伸手想拉我,却被程延川挡开:“陆总,请自重。”
“滚开!”
陆沉舟终于爆发了。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
“外人?”
程延川笑了,眼神却冰冷,“陆沉舟,你知道安安流产那天,医生是怎么说的吗?”
陆沉舟的脸色瞬间惨白。
“医生说,如果再晚送来半小时,她可能就……”程延川的声音低了下去。
陆沉舟踉跄了一下,他看向我,眼中满是哀求:“予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怀孕了……现在知道了,然后呢?”
我平静地问,“能让一切没发生过吗?”
“当初我第一次流产的时候,你在哪里?”
陆沉舟脸色一变:“那不一样……”我替他说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一年前我第一次流产的时候,你已经出轨了,当时你在和林妍开房。
医院打了十几个电话,你一个都没接。”
提起这件事,我的心仍然像被刀割一样疼。
那天雨很大,我冒雨给他送胃药,却在半路出了车祸。
孩子没了,子宫受损了,而我的丈夫,正和初恋女友在酒店翻云覆雨。
陆沉舟的脸色变得惨白:“不是那样的……而第二个孩子,你以为我不能怀孕了,你不知道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打针吃药,就为了能再次怀上你的孩子,后来好不容易怀上的,也是因为你,你把林妍带回家了,你的眼里只有林妍,你为了她让我跪着去擦地板,对我惨白的脸色视而不见!
是你害了我们的孩子。”
我颤抖地说,恨不得打他一个巴掌。
他像是被击中了要害,踉跄了一下,上前来拉出我的手腕:“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林妍已经搬走了,我发誓再也不会……”程延川皱眉想拉开他,我却先一步抽回了手:“陆沉舟,你记得我们结婚那天你说过什么吗?”
陆沉舟茫然地看着我。
“你说,你会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笑了笑,眼中却没有温度:“可这三年,你让我尝遍了世间所有的苦。”
他僵住了,眼神渐渐变冷:“是因为程延川?
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熟悉的猜忌,熟悉的颠倒黑白。
我竟笑了出来:“你知道吗,这三年我几乎不出门,因为每次和男性说话,你都会这样质问。”
“我是因为在乎你!”
他怒吼。
“你在乎的是你的所有物。”
“周予安!”
他在我身后歇斯底里地喊。
“你以为程延川是什么好人?
他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我!”
“那也跟你没有关系。”
我又强调了一遍:“离婚协议你不是看到了吗,我们已经不再是夫妻了。”
陆沉舟的眼神变得危险:“你休想!
陆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那你就等着再上一次头条吧。”
我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他和林妍在机场相拥的照片。
“今天早上的热搜我已经看到了,如果我出面去实锤的话……”陆沉舟瞳孔紧锁:“你从哪里——这不重要。”
我打断他。
“重要的是,如果你不配合离婚,这些照片明天就会出现在各大媒体。”
陆沉舟死死盯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妻子。
良久,他冷笑一声:“周予安,你变了。”
“是啊,”我转身往屋里走,“走吧,别再来了。”
程延川挡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陆总,请回吧。
如果你再来骚扰予安,我不介意让全行业都知道陆氏总裁是怎么逼死自己亲生骨肉的。”
门关上的瞬间,陆沉舟听到里面传来我的笑声:“延川,晚上吃什么?”
那笑声轻松愉快,是他在过去三年里从未听过的。
陆沉舟在门外跪了一整夜。
清晨,保洁阿姨推着清洁车经过时,惊讶地看着这个西装革履却满眼血丝的男人。
“予安……”他声音嘶哑地对着门板呢喃,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程延川出门准备晨跑时,看到陆沉舟还在这。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沉舟:“陆总,何必呢?”
陆沉舟猛地站起来,却因为双腿麻木而踉跄了一下:“程延川!
你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
程延川冷笑,“是你在她怀孕时让别的女人登堂入室,是你纵容那个女人害她流产。
现在装深情给谁看?”
陆沉舟脸色惨白,拳头攥得死紧:“那是我的家事!
轮不到你……现在她是我的员工,我的女朋友。”
程延川打断他,眼神锐利,“再骚扰她,我不介意让陆氏的股价再跌20%。”
陆沉舟瞳孔一缩。
过去一周,程氏确实在资本市场对陆氏进行了狙击,导致他损失了近三亿。
“是你干的?”
他咬牙切齿。
程延川不置可否,只是掏出钥匙:“让开。”
陆沉舟回到酒店,助理打来电话:“陆总,查到了。
林小姐确实长期雇佣私家侦探跟踪夫人,还买通了家里的保姆……还有呢?”
他声音冰冷。
“上个月夫人去医院那天……林小姐给医院打过电话,以您的名义要求不给予夫人特殊照顾……”陆沉舟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渗出鲜血。
他想起那天晚上,我蜷缩在沙发上痛苦的样子,而他,正陪着林妍在看夜景。
助理吞吞吐吐:“陆总……还有件事……程氏今天又收购了我们两个供应商。”
“知道了。”
陆沉舟挂断电话,打开电脑。
屏幕上是我最新的社交媒体动态,新锐画家周予安的首个个展将在北京举行,配图是我在画室工作的侧影。
评论区一片赞叹:“天才画家!”
“被婚姻耽误的艺术灵魂!”
陆沉舟点开大图,放大背景。
画架上那幅半成品,赫然是我们曾经的婚房,只是色调阴郁压抑,窗外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抓起外套冲出门去。
我的首次个展开幕当天,下起了倾盆大雨。
程延川亲自开车送我到画廊,路上递给我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开幕礼物。”
里面是一支古董钢笔,和我父亲生前用的那支一模一样。
我眼眶一热:“你怎么找到的?”
“费了点功夫。”
他轻描淡写地说,但我知道这支笔在拍卖行至少值六位数。
画廊门口挤满了媒体和艺术爱好者。
我穿着程延川为我定制的白色礼服,紧张得手心冒汗。
他在我耳边低语:“别怕,今晚你是主角。”
展览很成功。
那幅《新生》被一位收藏家以百万高价预定。
当我正在接受采访时,门口突然一阵骚动。
陆沉舟浑身湿透地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那是我最喜欢的花。
保安要赶他走,我摇摇头:“让他进来吧。”
陆沉舟跌跌撞撞地走到我面前,将花递给我:“恭喜。”
我没有接:“有事?”
他环顾四周,目光在那幅《新生》上停留许久。
画中是一个模糊的婴儿轮廓,被一双伤痕累累的手捧着,背景是我们曾经的卧室。
他声音哽咽:“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签了离婚协议。”
我点点头:“谢谢,协议我会让律师处理。”
陆沉舟突然跪了下来,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我知道我错了。”
他的眼泪混着雨水滴在地上。
“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别恨我。”
我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心中竟无一丝波澜:“我不恨你,陆沉舟。
恨一个人太累了,我已经累够了。”
他抬头看我,眼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熄灭了。
一年过去,我的国际首展开幕。
程延川站在我身边,向各国媒体介绍我的作品。
“周女士,这幅《浴火》的创作灵感是什么?”
一位法国记者问道。
画中是一个女子从燃烧的房子里走出来的场景。
“是重生。”
我微笑着回答,“有些东西,只有烧成灰烬,才能长出新的生命。”
程延川的手悄悄搭上我的腰,我与程延川已经结婚了。
他尊重我的过去,理解我的艺术,更珍惜现在的我。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国内新闻推送:《陆氏集团陷入债务危机,总裁陆沉舟出售豪宅偿债》。
配图是陆沉舟憔悴的面容,和身后那栋我曾经精心打理的别墅。
我关掉手机,抬头对上程延川温柔的目光:“怎么了?”
“没什么。”
我挽住他的手臂,“只是觉得,今天的阳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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