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姐的问题太突然了。
我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不，我帮着你洗‘磕膝头’也行。”
祁姐见我不说话，又笑着说。
看着祁姐，我真不忍过年的时候让她心里不开心，我笑道：“好，我帮你洗‘磕膝头’，你先洗好澡，我再帮你洗‘磕膝头’，祝你明天开始，天天好运。”
“真的？我这就去洗澡。”
祁红说着，高兴地走了。
不一会儿，卫生间里传出水声，我的脑子有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祁姐出来了。
她还洗了头，只见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然后，她端着一盆水，到了我的面前。
放下水盆，她坐下来，把裤腿挽起来，白白的莲藕一般的脚出现在我面前。
我蹲下去，开始给祁姐洗“磕膝头”，手到之处，感觉到肌肤如雪一样细滑，我的心跳不由加快。
我不知道祁姐用怎么的目光看着我，不敢抬头跟她的目光对视。
忽地，祁姐把手放到了我的头上，那天噩梦醒来的感觉再次涌遍全身。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把祁姐的另一个“磕膝头”也洗了。
洗好了，我帮祁姐擦干了脚，正抬头站起来，看向祁姐的时候，一滴泪掉在了我的脸上。
“祁姐，你……”
我茫然不知所措。
“谢谢你，陈军。你让我又感受到了妈妈和奶奶对我的爱，真的，我好感动。”
我无语。
想不到，我刚才胡思乱想这祁红是不是想故意逗我，让我情不自禁地坠入她的情网，而她……
“我这是高兴的眼泪。”
祁姐擦了眼泪，继续说：“陈军，你去洗澡吧，然后，我也给你洗‘磕膝头’，祝你明天开始，也天天走好运。”
“不了，我不信那个。”我说。
“不行，我必须给你洗‘磕膝头’，你们家乡兴这个，你独自一个人在外过年，不能没有人给你洗‘磕膝头’，听话。”
祁姐俨然像是一个姐姐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弟弟一样说。
“我六岁的时候就开始自己洗磕膝头了。”我说的是实话。
“我不管，今天晚上我就得帮你洗磕膝头。”
我不知道祁姐这是撒娇，还是倔强。
不过，我还是答应她了。
洗澡出来，这会儿祁姐蹲在我的面前了，她竟然，边帮我洗磕膝头，边时不时地抬头看我，跟我说话。
祁姐那个细滑的手，让我心痒痒的，而她抬头时候，那个低领口……
我不敢多看，却是忍不住不看。
祁姐低头的时候，头部遮挡着，她抬头的时候，我目光回避着。
但是，祁姐低头后，我的目光看着她给我洗着“磕膝头”却又盼着她再次抬头吗，我好看一眼。
我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光明磊落，甚至觉得自己很是小人，而且很卑鄙。
一个想着好事，却又缺少胆量，瞻前顾后，计较得失的小人。
祁姐洗好了我的磕膝头，给我擦脚的时候，突然挠了我的脚底板，她的突袭，让我忽地缩脚忍不住笑着的同时，身子却朝着后面倒。
祁姐见了，反应很快，一把抱住了我，瞬间，我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因为我的头正好埋在了她的……
祁姐的呼吸瞬间停止一样，不再动作，我也不再动作。
但是，瞬间之后，祁姐的呼吸加重，我听到她的心跳加快，同时感觉到了她异样的颤动。
我心慌了，赶紧轻轻推开她，双脚踩在了拖鞋上面：“祁姐，我倒水。”
“我，我来……”
祁姐说话颤颤的，我看见她的脸像是傍晚天边的朝霞。
倒水的时间有些长，祁姐再到我身边的时候，笑着说：“陈军，明天开始，我们都行好运了。”
此时，夜已深，估计快到十二点了。
“嗯，但愿吧，祁姐，你去休息吧。”我只看她一眼，将目光收回来。
祁姐看了看时间，笑道：“陈军，还有十分钟就是新年了，我们守岁迎新年吧！”
“好，那我们边看电视，边守岁。”
我不想拒绝祁姐。
祁姐又坐在我的身边，像是刚才什么事没有发生一样。
但是，我知道，祁姐跟我一样，肯定是春情萌动着，她也许希望这个大年夜，不仅能够吃团圆饭，更盼望着能够睡“团圆”觉吧！
祁姐不停地跳台，我不知道她想看什么电视，或者，她用跳台来掩饰她的心慌意乱？
调了一个外国影片，她停住了。
画面上是一对外国情侣在漫步。
她莫不是希望这对情侣做出亲近的动作？
我知道，那个时候，外国电影拍得大胆开放。
果然，电视上的一对情侣开始了亲热。
祁姐侧头看上我，然后，她闭上了眼睛。
她这是明显地……
我看着闭着眼睛的祁姐，的确很美。
她的这种美，显得很恬静，很纯洁，像是一个热恋中的少女，在期盼着……
我真的不忍心打破祁姐的梦幻，没错，她此时，心中肯定有着美好的梦幻。
但是，我怕。
怕两人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我轻轻地站了起来，闭上了眼睛，凑过去……
我人生的第一个初吻，献给了祁姐。
只是轻轻地一碰，我睁开眼睛，移开了，然后朝着卫生间走去。
出来的时候，祁姐甜甜地说：“陈军，快看电视，新年到了，好运来了！”
我走过去，电视上开始了新年倒计时，祁姐跟着数着数。
坐在祁姐的身边，我也数着。
“新年到了哦！”
数到最后一秒，祁姐忽地欢呼着站起来。
我跟祁姐坐在一条凳子上面，她忽地站起来，重心不稳，她那边的凳子朝着我这边翻过来，我倒在了地上。
祁姐见了，笑着扑在了我的身上：“陈军，看我欢喜得疯了，我真要疯了，我好想疯一次！”
说着，她寻找我的嘴。
祁姐真的很疯狂。
我不知道祁姐是不是蓄谋，故意制造“翻凳”事件，给自己制造一个“混乱”激情的时机。
一时间，我心慌意乱，躲避着祁姐的攻击。
祁姐并不因为我的躲避而停止了攻击，相反，她双手捧住了头部，想让我的头部固定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