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青梅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匈奴来犯时,战神夫君却在陪青梅赏竹林美景青梅白月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青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因白月光想看边境竹林的美景,战神夫君便带走了三千铁骑,护送青梅出关赏景。匈奴来犯,大肆屠杀城池中的老弱病残。为了救下所有人,副将死死坚守,为我争取出逃机会。我骑着烈马赶到竹林,求夫君带兵回城。夫君匆忙赶回灭了匈奴。可城池刚刚收回,就传来青梅被逃走匈奴凌辱至死的消息。我内疚不已,夫君只是安慰我不必多想。可边疆战事又起那天,他却把我绑在树上,亲眼看着我被敌寇凌辱。“若不是你因为嫉妒她,引来匈奴,我的嫣儿怎么会死!”“今日,我就让你体会一下嫣儿的痛苦!”我在绝望中死去。再睁眼,我回到了匈奴来犯那天。前世被匈奴凌辱至死的痛楚仍残留在肌肤上,我猛地睁开眼。城内还是一片祥和的气氛。这一刻,我意识到自己重生在城池陷落的前两个时辰。上一世匈奴屠城...
《匈奴来犯时,战神夫君却在陪青梅赏竹林美景青梅白月光完结文》精彩片段
只因白月光想看边境竹林的美景,战神夫君便带走了三千铁骑,护送青梅出关赏景。
匈奴来犯,大肆屠杀城池中的老弱病残。
为了救下所有人,副将死死坚守,为我争取出逃机会。
我骑着烈马赶到竹林,求夫君带兵回城。
夫君匆忙赶回灭了匈奴。
可城池刚刚收回,就传来青梅被逃走匈奴凌辱至死的消息。
我内疚不已,夫君只是安慰我不必多想。
可边疆战事又起那天,他却把我绑在树上,亲眼看着我被敌寇凌辱。
“若不是你因为嫉妒她,引来匈奴,我的嫣儿怎么会死!”
“今日,我就让你体会一下嫣儿的痛苦!”
我在绝望中死去。
再睁眼,我回到了匈奴来犯那天。
前世被匈奴凌辱至死的痛楚仍残留在肌肤上,我猛地睁开眼。
城内还是一片祥和的气氛。
这一刻,我意识到自己重生在城池陷落的前两个时辰。
上一世匈奴屠城,城内尸横遍野的景象仿佛还在眼前。
我没有丝毫犹豫,点燃了示警的狼烟。
不过半刻钟,全城的百姓已聚集在城楼下,一张张脸上满是惶恐。
我竭力控制住颤抖的身体,面色沉重看着他们:“匈奴即将来犯,我们必须赶快撤离!”
“夫人在开什么玩笑?
现在风平浪静,怎么会有匈奴来犯呢?”
“而且将军英明神武,定会抵御匈奴,不会让我们受到半分伤害的!”
他们眼中闪烁着对萧临渊盲目的信任。
我心中狠狠刺痛了下,作为唯一的知情人,我不得不告诉他们真相:“萧临渊不在城池内。”
“今天清晨,他就带走了三千铁骑,护送宋嫣儿去了竹林赏景。”
话音刚落,惊慌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可置信,他们怒吼道:“将军是不是疯了?
他明知道匈奴随时会攻打边境!
居然还敢带走所有精兵!”
“将军不可能这么胡闹!
一定都是宋嫣儿那个贱人在勾引将军!
现在好了,她是不是想害死所有人!”
我努力想要控制局面,告诉大家不要慌,所有人都去地下粮仓躲避,可这时城门处传来震天的撞击声,匈奴已经兵临城下!
粮仓中安静得可怕,可越安静,越能听见匈奴在城中烧杀抢掠的狞笑声。
想要救下所有人,只能从北门那个隐蔽的狗洞里钻出去寻找救兵。
副将萧肃手握利刃,目光扫过惊慌失措的人群,绝望又坚定的眼神最后落在我身上。
百姓们看着我,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时锦,你会骑马,你出去找季沉,让他带着将士们回来救大家。”
”可此刻,我只能苦笑摇头:“就算我真的突出重围找到将军,萧临渊也不会信我的。”
人群骤然静了下去。
自从宋嫣儿出现之后,萧临渊一颗心便扑在了她身上。
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认为是我在耍手段,要害宋嫣儿。
就连边关的将士们都在私下说,他跟宋嫣儿才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面对这些流言蜚语,萧临渊没有半分收敛,反而更加护着宋嫣儿了。
圣上要他誓死守卫边关,无召不得出关,可宋嫣儿只是一句想看竹林美景,他就能为她违抗圣意。
可反观我跟在他身边五年,他连一个簪子都没送过我。
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就因为宋嫣儿的出现,烟消云散了。
死寂在粮仓蔓延,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外面匈奴的闹声越来越小,我小心谨慎探出粮仓,却在转角处撞见气若游丝的萧肃。
他倚在血泊中,半截臂膀被砍去,奄奄一息。
“我已放出求救信……只要再守三刻,将军必定会回来……”他说着,便挣扎着起身,欲提剑再战。
我按住他,强忍着泪水:“别傻了,萧临渊不会信你的!”
见我情绪激动,萧肃不明所以地看向我。
萧临渊是镇守边关城池的大将军,更是我的夫君。
若是知晓匈奴来犯,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可萧肃还是想错了。
果然,在信鸽飞回后,竹筒上只有一张潦草的字条:“萧肃,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和裴时锦同流合污!
,为了不让嫣儿好过什么谎话都能编的出来?
待本将回城,定要当众休了这毒妇,你二人同罪论处!
“将军怎么能说出这样诬赖你的话!”
萧肃的手指死死攥着纸条,急火攻心呕出一口鲜血。
“萧肃!”
我扶住他摇晃的身躯,却被他推开。
他的喉头艰难滚动,将满口腥甜咽下去,扯下一截衣襟。
“别求他了,他不会信的!”
看着他气息越来越虚弱,我心如刀割:“我带你回去,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可他充耳不闻,咬破指尖在粗布上书写:“匈奴来犯,将军速归!”
可当信鸽再次带回将军的回复时,萧肃绝望了。
将军嘲讽的语气几乎要穿破信纸:“写血书居然还用鸡血?”
“这般拙劣的把戏,也配用来哄骗本将军?”
“如若再带来几截残肢断臂的话,那便更加真实了。”
萧肃也终于看透了萧临渊无论怎样都不会信我们的话,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而此时,匈奴已经发现我们了。
“呦,这还藏着个小美人呢!”
调笑声刺进耳膜,我抬头,正对上一双贪婪的眼睛。
萧肃用尽最后的力气,想将我护在身后:“走……快走……”重活一世,我绝不会再逃走,我要保住萧肃的性命。
可当我拼尽全力与那个匈奴人殊死一搏时,转身却发现,萧肃为了掩护我,硬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替我挡住了致命一击。
我暗叫不好,想冲上去阻止他,已经来不及。
他与匈奴人彻底同归于尽。
极大的悲痛裹挟着我,我只好擦干眼泪,拖着他冰冷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回粮仓。
所有人心中紧绷的弦断了。
有人在嚎啕大哭,有人不停咒骂。
就在此刻,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那是萧肃的女儿。
小桃攥紧拳头,声音发颤却坚定:“夫人,我听到你和爹爹的对话了,让我去搬救兵吧!”
“将军不信军鸽,但一定会信我。”
“而且我认得路,跑得快,匈奴人抓不住我的!”
我猛抬眼,心头一震:“你只是一个孩子啊……”她扬起一个笑脸:“我爹说过,匈奴来犯时,没有大人和小孩之分。”
这时,粮仓大门突然传来剧烈的撞击声。
匈奴淫笑声让所有人的哭泣静止了,大家都瑟缩成一团。
“我就知道这城池怎么可能就这么几个人,原来都藏在这!”
“听说中原的女人滋味最好了,今天可要好好享受享受。”
一想到里面藏着的女人,匈奴开始疯狂地打砸起了石门。
粮仓的石门最多只能坚持半个时辰。
我心中一横,快速换上乞丐装,将脸抹得脏污不堪:“小桃,你照顾好大家,我去搬救兵!”
老妇人握着我的手,眼含热泪:“夫人,全城人的性命都托付在你身上了,你可一定要把救兵带回来啊!”
我重重点头,顺着狗洞爬出城外。
我牵起一匹瘦马便直奔最近的驻军地,可不过行了六里路,便被一队骑兵拦住了。
看清来人后,我眼神一亮。
那是萧肃的好友,向南云。
他不是被萧临渊带走去了竹林吗?
我顾不得思考他此刻为什么会在这里,如见救星搬扑上去:“匈奴攻破了城池西门,城内几个残兵撑不了多久。”
“现在百姓躲在粮仓,危在旦夕,求你快去救他们!”
可我刚说完,他便猛地甩开了我,眼神中满是厌恶:“将军果然英明神武!”
“他早料到你会因为争风吃醋,传播匈奴来犯的谣言!
特地命我在这里等你!”
“裴时锦,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心的女人!”
听了他的话,我浑身打颤,如遭雷击。
萧临渊真是好狠的心!
为了阻止我打扰他,居然特意派人拦在我搬救兵的必经之路上!
我急切地告诉向南云,我没有在散播谣言,匈奴是真的已经入侵边关了,我是来搬救兵的!
若是半个时辰救兵赶不到,那所有人都全完了!
向南云指着我染血的衣衫,嗤笑一声:“夫人当真好演技,若不是将军有先见之明,我就要信了你的谎话了。”
向南云冷笑一声,眼中带着看透一切的自信:“你就不要再装模作样了,将军责任心那么强,匈奴来犯他怎么会不知道?”
“一切不过是你妒恨嫣儿,编造出的荒唐说辞罢了!”
我吐出一口鲜血,萧肃怎会有如此愚蠢的好友!
我已经出来有一刻钟,城中情形危机,我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我跪下来苦苦相劝:“只要你愿意出兵救援!
解救城池危难之后,我愿意代替你受军法!”
许是看我神情严肃,不似作伪。
向南云表情有所松动。
毕竟他的家人都在城池中,他也不敢赌我话中的真伪。
可下一秒,一个士兵推门而入,他朗声道:“当年将军亲率三千铁骑,杀得匈奴溃退百里!
他可是我们大梁的战神!”
“更何况,将军此去竹林定是运筹帷幄,怎么会有疏漏?”
我望着眼前一张张狂热的面孔,心头涌起刺骨的寒意。
在这座军营里,萧临渊三个字就是不容置疑的神谕。
果不其然,向南云猛地拍案而起:“你真是执迷不悟!
到这般地步还想蛊惑军心,诓骗于我!”
他突然抬脚踹向我心口。
我重重撞在兵器架上,吐出一口鲜血。
我浑身剧痛,强撑着从染血的衣襟中摸出半块玄铁兵符。
这是先帝御赐我父亲的调兵铁券,持此物者如陛下亲临,无人敢不从。
向南云目光只落在兵符上一秒,便冷笑道:“拿块破铁就想骗人?”
“有我在,你今天哪儿都别想去。”
向南云一把拽起我的头发,捆结实后,直接把我扔上了马车。
坐在飞速疾驰的马车上,看着越来越远的城池,我绝望闭上了眼。
边关竹林深处,宋嫣儿穿着留仙裙,在雪地上起舞。
她故意让衣衫从肩头滑落半寸,露出如雪的肌肤,目光娇怯怯看向将军。
萧临渊果然立即上前,手臂揽住她的纤腰。
看着前世为了白月光把我推进敌寇堆,任我被他们欺辱致死的男人,我只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他分尸。
匈奴快把粮仓攻破了,他居然还在这醉生梦死地陪他白月光跳舞!
看见我,宋嫣儿立刻缩进萧临渊怀中,声音发颤:“时锦姐姐,都怪我,若不是今日我过生辰的话,你也不用到处散播匈奴来犯的谣言吸引临渊注意了……”宋嫣儿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柔弱,嘴角也挑衅地勾了起来。
萧临渊先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脸,接着看向我,眼神厌恶:“嫣儿,你还是太善良了,才会总是受委屈。”
“是她这种人心胸狭窄,为了吸引我注意,连匈奴来犯的谎话都能编出来,毫无底线可言!”
可此刻,我没有心情再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
我压下极度愤怒的情绪,认真地告诉他,如果再不带人回去,将士们的老婆孩子都会被匈奴凌辱致死的!
可下一秒,萧临渊厉声呵斥,一掌狠狠打在我的脸上:“胡说八道!
三日前我才清剿过匈奴残部!
匈奴怎么可能来犯。”
“你越这样,我就越觉得你恶心!”
宋嫣儿轻扯萧临渊的衣袖,泪眼盈盈:“将军别生气,裴姐姐定是太羡慕我了……姐姐若是不喜欢嫣儿与将军亲近,嫣儿以后避着些便是……”她说着竟要跪下,却被萧临渊一把扶住。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什么脏东西:“谎报军情,按律当杖三十。”
我还未反应过来,已被按在地上,急的都快哭了。
我苦苦恳求他。
可他不仅不放过我,反而冷漠地说,要把我关一晚上来惩罚我。
喉头发出濒死的呜咽,心中满是悔恨,我当初怎么会错信这样无情之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急得五脏俱焚。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继续欢庆。
直到第二天日头西斜,这群人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庆祝,慢悠悠启程。
路上,他们还谈笑风生,可当一行车马抵达城门时,映入他们眼帘的却是,萧肃的头颅高悬在城楼之上,城内街道是衣衫破碎和满地死状凄惨的尸骸。
城楼之上,死寂一片。
萧临渊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翻涌着滔天怒火。
周围的将士们屏息凝神,无人敢言。
终于,萧临渊缓缓抬头,他目光沉沉地看了我一眼,声音低沉如雷:“传我军令——封锁城门,全城戒严!”
“所有匈奴细作,一个不留!”
匈奴残部仍在城内负隅顽抗。
但三千铁骑还是在短短三日内便平定战事,收复城池,帐外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接着是整齐划一的“将军威武”之声。
我看着染血的城池,心中一片悲凉。
那些逝去的生命,再也回不来了。
身子渐愈这日,我躺在营帐中休息,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前世城池遭难时,萧临渊第一时间赶回平乱。
当时我未曾细想其中蹊跷。
战后将军将祸因归于侦查不力。
可我们城池地处边境要冲,萧临渊素来严谨,怎会在侦查匈奴残党时有所疏忽?
这场匈奴来袭,恐怕是有人刻意为之。
我怔怔出神,突然想到宋嫣儿。
她虽生得一副中原人模样,却身份不明,是三个月前突然出现在城中的。
当时她身负重伤,哭诉全家人惨遭匈奴杀害,她孤苦无依,只得逃亡至此。
如今细想,此事疑点重重。
正思索间,帐外响起向南云的声音:“夫人,我来认错。”
我盯着帐布上晃动的影子,沉默不语。
这个曾与我同生共死的副将,那日亲手将我绑缚,致使延误救援时机。
帐外陷入可怕的寂静。
“今日我是来认错的。
即便夫人不愿相见,这话我也非说不可。”
“听信谗言是我的过错,我已受到应有惩罚。”
“不求夫人原谅,只望夫人莫要记恨。”
我猛地掀开帐帘,目光冰冷地注视他:“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是萧肃,是城中枉死的百姓。”
“他们的原谅,你才最该求得。”
“多说无益,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欠,你走吧!”
向南云颓然低头。
我们僵持之际,萧临渊怒气冲冲的向我走来:“贱人,你引来匈奴入城,害城池百姓惨死,萧肃身陨。”
他目光愤愤看着我:“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在污蔑我什么,就见一道鞭子向我抽来。
牛皮鞭撕裂空气的尖啸声让我浑身一颤。
我下意识闭上双眼。
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我抬眼,便见向南云硬生生挨了这一鞭子。
鞭梢擦过向南云的脸颊,在他颧骨上抽出一道血痕。
向南云嘴角渗着血,却仍死死挡在我身前:“将军!
末将愿以性命担保……”他话音刚落,便喷出一口鲜血。
可萧临渊哪里肯听他的话,他声音冰冷:“滚开。”
“这是我和裴时锦的事情,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今日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害死了城池百姓的罪人!”
向南北站直身子,挡在我的面前,他苦苦哀求道:“当初若不是你让我把守夫人报信的必经之地,城池的百姓也许就能得救了……”可萧临渊哪里肯听他的话,他一心认为引来匈奴的人是我:“你不要血口喷人,一切事端都是裴时锦一人所为!”
宋嫣儿不知何时出现在帐外,她声音带着哭腔:“将军别气坏身子……夫人一定不是故意的,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我看着萧临渊眼中的怒意越来越盛,嗤笑一声。
他又挥出一鞭子,朝我狠狠打来:“今日我就让你以死偿命!”
我硬生生抗下了这一鞭子,肩膀处顿时血肉模糊。
尖锐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但我死死咬着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硬是不肯低头示弱。
萧临渊的第二鞭已呼啸而至,这次鞭梢如毒蛇般缠上我的脖颈。
皮革深深勒进皮肉,窒息感瞬间涌上。
我呼吸艰难,耳边嗡嗡作响,却仍听见他冰冷的声音:“你可知,因你一人之过,多少百姓枉死?”
我的视线因缺氧而模糊,意识模糊间,我看见宋嫣儿站在萧临渊身后,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她上前一步,轻轻拉住萧临渊的袖子,声音娇娇怯怯:“将军息怒……夫人她或许只是一时糊涂,并非存心害人……”她嘴上劝着,眼神却轻飘飘地扫过我,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
我心中冷笑。
委屈,愤怒,一时间所有的情绪向我涌来,将我的心撕成两半。
我自认为对待宋嫣儿不薄。
当初她重伤倒在城外,是我亲手将她救回,给她请医用药。
她无依无靠,我便让她在府中安身。
她口口声声说家人惨死,我甚至替她寻过有无在世的亲友。
可她却一次次在萧临渊面前搬弄是非,让他对我日渐疏远。
久而久之,我成了世间最恶毒的女子。
而萧临渊宠她入骨,盲目的信任着她。
前世今生,无论我说什么,都得不到任何信任。
她忽然红了眼眶,声音哽咽:“夫人,嫣儿知道您心中对我有怨,可再怎么样,您也不能勾结外敌,害死那么多无辜之人啊!”
“周副将他们……他们死得好惨啊……”她说着,落下泪来,仿佛痛心至极。
我脖颈被勒得生疼,却仍死死盯着她:“我没做过!”
萧临渊闻言,怒意更盛,手中鞭子猛地收紧:“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喉咙被死死扼住,我眼前阵阵发黑。
宋嫣儿见状,假意慌张地扑上来,哭道:“将军!
求您手下留情!
夫人她毕竟是您的结发妻子啊!”
她嘴上求情,眼中闪过一抹狠毒。
她巴不得我死。
在我濒死之前,萧临渊收回了鞭子,他冷笑,强迫我抬头:“承认你勾结匈奴,写下供状,本将或许能留你全尸。”
我疼得嘴唇泛白,却仍挺直脊背,冷冷盯着萧临渊:“我从未勾结匈奴,-何错之有?”
“边境防务是你日日侦查,出了纰漏却来怪我?”
“萧肃临死前传信给你,是你不信!
害得城池百姓惨死,是你眼盲心瞎!”
萧临渊眼中怒意更盛,扬手又是一鞭抽来!
我猛地侧身一避,鞭梢“啪”地一声抽在了宋嫣儿身上!
她痛呼一声,踉跄后退,眼泪瞬间涌出。
萧临渊立刻收了鞭子,一把扶住她,眼中满是心疼。
我看着眼前郎情妾意的两人,冷笑一声:“萧将军,我们还未和离,你便和旁人拉拉扯扯?”
“更何况,萧临渊,你说我勾结匈奴,证据呢?”
萧临渊握鞭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他确实没有确凿证据,只是怒火攻心下的猜疑。
就在这片刻的静默中,宋嫣儿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从怀中颤巍巍地掏出一封密信:“将军,嫣儿本不想说的……”她抬起泪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是嫣儿在夫人枕下发现的。”
萧临渊一把夺过信笺,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信上赫然是我的笔迹,写着与匈奴勾结的密谋。
他声音冷得像冰:“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我死死盯着那封信。
就在他再次上前抓人时,帐外传来通报声:“三殿下到!”
所有人骤然回头。
三皇子燕回负手而立,他身后,站着浑身是血的小桃。
我双眼一酸,落下眼泪,太好了,小桃没有死。
萧临渊立刻单膝跪地:“此女勾结匈奴,致使边关险些失守,末将正在审问——”燕回缓步走进来,目光扫过满帐狼藉:“萧临渊,你擅离职守导致城池遭遇此难,事到如今,你仍不觉得自己有错?”
萧临渊脸色骤变:“殿下,这其中定有隐情。”
三皇子轻笑一声。
禁军上前,押上一个匈奴细作。
那匈奴人的头巾,露出的竟是一张中原人的脸!
向南云大惊:“是你!”
我认得,那是当初怂恿向南云把我关进地牢的士兵。
三皇子踢了踢那人:“看来向副将识得此人。”
“这人,正是这位苏姑娘举荐上来的。”
“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在为匈奴军队引路。”
宋嫣儿脸色瞬间惨白。
萧临渊厉喝:“不可能,嫣儿她不可能是细作!”
三皇子慢条斯理地让下人呈上一个包袱。
“匈奴左贤王庶女的信物,萧将军可认得?”
帐内包袱散开,露出几封还未送出的密信,和一方绣着狼头的绢帕,那是匈奴贵女才有的标记。
宋嫣儿突然尖叫一声扑向萧临渊:“将军救我!
他们陷害我!”
萧临渊下意识要接,却在看清她袖中寒光时猛地侧身。
那时淬毒的匕首。
宋嫣儿很快被制服。
她瘫软在地,却再无半点娇弱之态。
她突然笑了,笑声尖锐刺耳。
宋嫣儿眼神怨毒地扫过所有人:“你们这群蠢货!”
“萧临渊!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英雄?
不过是个瞎了眼的废物!
我略施小计,你就把真正忠心的人踩在脚下!”
萧临渊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三皇子冷冷道:“聒噪。
拖下去,按通敌叛国之罪处置。”
禁军立刻上前,拖死狗一般拽起宋嫣儿。
她嘴角渗血,却仍不甘心地嘶吼:“你们都会后悔的!
匈奴的铁骑迟早踏平这里!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声音渐渐远去,帐内终于恢复寂静。
萧临渊转向我,眼中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情绪:“夫人。”
我并没有理会他,双眼含泪抱住小桃。
小桃轻轻替我擦去眼泪,此刻我才得知,匈奴攻破粮仓时,所有百姓把她藏在谷堆里,用最后的力气换了小桃一条生路。
小桃不分昼夜跑了三天,才跑到另一个驻兵之地,恰好碰到在那边巡查的三皇子。
此刻,三皇子垂眸看向萧临渊,语气森寒:“萧将军,你还有何解释?”
萧临渊沉默良久,最终单膝跪地,哑声道:“末将……识人不清,甘愿领罚。”
我看着这个曾经害死我的男人低下的头颅。
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无尽的疲惫。
萧临渊在军帐外跪了三天。
曾经不可一世的将军,如今脊背佝偻,面容枯槁。
他的嘴唇干裂出血,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求你……原谅我。”
我掀开帐帘时,他灰暗的眼睛骤然亮起,踉跄着想要站起来。
可我只是平静地绕过他:“别死在这儿。”
他的手指僵在半空,最终颓然垂下。
三日后,皇子的判决下来了。
萧临渊被革除军职,以渎职、包庇宋嫣儿之罪,判处斩刑。
行刑那日,我没有去看。
小桃说,他最后一直在喊我的名字,直到刀光落下。
开春时,我带着小桃来到城外的乱葬岗。
这里埋着无数被匈奴虐杀的守城将士、无辜百姓。
我们一寸一寸挖开冻土,把能辨认的尸体重新安葬。
小桃指着无名坟茔:“夫人,这块碑刻什么?”
我摩挲着粗糙的木碑,双眼含泪。
我抓起刻刀,狠狠划下第一笔:“就刻……同袍。”
最后一捧土落下时,远处传来驼铃声。
朝堂军队正在官道上行进,彩旗在风里猎猎作响。
小桃突然抓住我的袖子:“夫人快看。”
军队最前方,三皇子燕回骑着白马驻足,朝我们遥遥举杯。
他身旁的侍卫捧着一个木匣——是陛下赐我为镇北城郡主的圣旨。
我转身走向城池:“这片土地,以后就由我来守护了。”
身后,万千坟茔寂静,唯有野花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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