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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来犯时,战神夫君却在陪青梅赏竹林美景青梅白月光完结文

青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只因白月光想看边境竹林的美景,战神夫君便带走了三千铁骑,护送青梅出关赏景。匈奴来犯,大肆屠杀城池中的老弱病残。为了救下所有人,副将死死坚守,为我争取出逃机会。我骑着烈马赶到竹林,求夫君带兵回城。夫君匆忙赶回灭了匈奴。可城池刚刚收回,就传来青梅被逃走匈奴凌辱至死的消息。我内疚不已,夫君只是安慰我不必多想。可边疆战事又起那天,他却把我绑在树上,亲眼看着我被敌寇凌辱。“若不是你因为嫉妒她,引来匈奴,我的嫣儿怎么会死!”“今日,我就让你体会一下嫣儿的痛苦!”我在绝望中死去。再睁眼,我回到了匈奴来犯那天。前世被匈奴凌辱至死的痛楚仍残留在肌肤上,我猛地睁开眼。城内还是一片祥和的气氛。这一刻,我意识到自己重生在城池陷落的前两个时辰。上一世匈奴屠城...

主角:青梅白月光   更新:2025-06-07 1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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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青梅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匈奴来犯时,战神夫君却在陪青梅赏竹林美景青梅白月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青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因白月光想看边境竹林的美景,战神夫君便带走了三千铁骑,护送青梅出关赏景。匈奴来犯,大肆屠杀城池中的老弱病残。为了救下所有人,副将死死坚守,为我争取出逃机会。我骑着烈马赶到竹林,求夫君带兵回城。夫君匆忙赶回灭了匈奴。可城池刚刚收回,就传来青梅被逃走匈奴凌辱至死的消息。我内疚不已,夫君只是安慰我不必多想。可边疆战事又起那天,他却把我绑在树上,亲眼看着我被敌寇凌辱。“若不是你因为嫉妒她,引来匈奴,我的嫣儿怎么会死!”“今日,我就让你体会一下嫣儿的痛苦!”我在绝望中死去。再睁眼,我回到了匈奴来犯那天。前世被匈奴凌辱至死的痛楚仍残留在肌肤上,我猛地睁开眼。城内还是一片祥和的气氛。这一刻,我意识到自己重生在城池陷落的前两个时辰。上一世匈奴屠城...

《匈奴来犯时,战神夫君却在陪青梅赏竹林美景青梅白月光完结文》精彩片段

只因白月光想看边境竹林的美景,战神夫君便带走了三千铁骑,护送青梅出关赏景。

匈奴来犯,大肆屠杀城池中的老弱病残。

为了救下所有人,副将死死坚守,为我争取出逃机会。

我骑着烈马赶到竹林,求夫君带兵回城。

夫君匆忙赶回灭了匈奴。

可城池刚刚收回,就传来青梅被逃走匈奴凌辱至死的消息。

我内疚不已,夫君只是安慰我不必多想。

可边疆战事又起那天,他却把我绑在树上,亲眼看着我被敌寇凌辱。

“若不是你因为嫉妒她,引来匈奴,我的嫣儿怎么会死!”

“今日,我就让你体会一下嫣儿的痛苦!”

我在绝望中死去。

再睁眼,我回到了匈奴来犯那天。

前世被匈奴凌辱至死的痛楚仍残留在肌肤上,我猛地睁开眼。

城内还是一片祥和的气氛。

这一刻,我意识到自己重生在城池陷落的前两个时辰。

上一世匈奴屠城,城内尸横遍野的景象仿佛还在眼前。

我没有丝毫犹豫,点燃了示警的狼烟。

不过半刻钟,全城的百姓已聚集在城楼下,一张张脸上满是惶恐。

我竭力控制住颤抖的身体,面色沉重看着他们:“匈奴即将来犯,我们必须赶快撤离!”

“夫人在开什么玩笑?

现在风平浪静,怎么会有匈奴来犯呢?”

“而且将军英明神武,定会抵御匈奴,不会让我们受到半分伤害的!”

他们眼中闪烁着对萧临渊盲目的信任。

我心中狠狠刺痛了下,作为唯一的知情人,我不得不告诉他们真相:“萧临渊不在城池内。”

“今天清晨,他就带走了三千铁骑,护送宋嫣儿去了竹林赏景。”

话音刚落,惊慌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可置信,他们怒吼道:“将军是不是疯了?

他明知道匈奴随时会攻打边境!

居然还敢带走所有精兵!”

“将军不可能这么胡闹!

一定都是宋嫣儿那个贱人在勾引将军!

现在好了,她是不是想害死所有人!”

我努力想要控制局面,告诉大家不要慌,所有人都去地下粮仓躲避,可这时城门处传来震天的撞击声,匈奴已经兵临城下!

粮仓中安静得可怕,可越安静,越能听见匈奴在城中烧杀抢掠的狞笑声。

想要救下所有人,只能从北门那个隐蔽的狗洞里钻出去寻找救兵。

副将萧肃手握利刃,目光扫过惊慌失措的人群,绝望又坚定的眼神最后落在我身上。

百姓们看着我,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时锦,你会骑马,你出去找季沉,让他带着将士们回来救大家。”

”可此刻,我只能苦笑摇头:“就算我真的突出重围找到将军,萧临渊也不会信我的。”

人群骤然静了下去。

自从宋嫣儿出现之后,萧临渊一颗心便扑在了她身上。

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认为是我在耍手段,要害宋嫣儿。

就连边关的将士们都在私下说,他跟宋嫣儿才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面对这些流言蜚语,萧临渊没有半分收敛,反而更加护着宋嫣儿了。

圣上要他誓死守卫边关,无召不得出关,可宋嫣儿只是一句想看竹林美景,他就能为她违抗圣意。

可反观我跟在他身边五年,他连一个簪子都没送过我。

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就因为宋嫣儿的出现,烟消云散了。

死寂在粮仓蔓延,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外面匈奴的闹声越来越小,我小心谨慎探出粮仓,却在转角处撞见气若游丝的萧肃。

他倚在血泊中,半截臂膀被砍去,奄奄一息。

“我已放出求救信……只要再守三刻,将军必定会回来……”他说着,便挣扎着起身,欲提剑再战。

我按住他,强忍着泪水:“别傻了,萧临渊不会信你的!”

见我情绪激动,萧肃不明所以地看向我。

萧临渊是镇守边关城池的大将军,更是我的夫君。

若是知晓匈奴来犯,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可萧肃还是想错了。

果然,在信鸽飞回后,竹筒上只有一张潦草的字条:“萧肃,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和裴时锦同流合污!

,为了不让嫣儿好过什么谎话都能编的出来?

待本将回城,定要当众休了这毒妇,你二人同罪论处!


“将军怎么能说出这样诬赖你的话!”

萧肃的手指死死攥着纸条,急火攻心呕出一口鲜血。

“萧肃!”

我扶住他摇晃的身躯,却被他推开。

他的喉头艰难滚动,将满口腥甜咽下去,扯下一截衣襟。

“别求他了,他不会信的!”

看着他气息越来越虚弱,我心如刀割:“我带你回去,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可他充耳不闻,咬破指尖在粗布上书写:“匈奴来犯,将军速归!”

可当信鸽再次带回将军的回复时,萧肃绝望了。

将军嘲讽的语气几乎要穿破信纸:“写血书居然还用鸡血?”

“这般拙劣的把戏,也配用来哄骗本将军?”

“如若再带来几截残肢断臂的话,那便更加真实了。”

萧肃也终于看透了萧临渊无论怎样都不会信我们的话,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而此时,匈奴已经发现我们了。

“呦,这还藏着个小美人呢!”

调笑声刺进耳膜,我抬头,正对上一双贪婪的眼睛。

萧肃用尽最后的力气,想将我护在身后:“走……快走……”重活一世,我绝不会再逃走,我要保住萧肃的性命。

可当我拼尽全力与那个匈奴人殊死一搏时,转身却发现,萧肃为了掩护我,硬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替我挡住了致命一击。

我暗叫不好,想冲上去阻止他,已经来不及。

他与匈奴人彻底同归于尽。

极大的悲痛裹挟着我,我只好擦干眼泪,拖着他冰冷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回粮仓。

所有人心中紧绷的弦断了。

有人在嚎啕大哭,有人不停咒骂。

就在此刻,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那是萧肃的女儿。

小桃攥紧拳头,声音发颤却坚定:“夫人,我听到你和爹爹的对话了,让我去搬救兵吧!”

“将军不信军鸽,但一定会信我。”

“而且我认得路,跑得快,匈奴人抓不住我的!”

我猛抬眼,心头一震:“你只是一个孩子啊……”她扬起一个笑脸:“我爹说过,匈奴来犯时,没有大人和小孩之分。”

这时,粮仓大门突然传来剧烈的撞击声。

匈奴淫笑声让所有人的哭泣静止了,大家都瑟缩成一团。

“我就知道这城池怎么可能就这么几个人,原来都藏在这!”

“听说中原的女人滋味最好了,今天可要好好享受享受。”

一想到里面藏着的女人,匈奴开始疯狂地打砸起了石门。

粮仓的石门最多只能坚持半个时辰。

我心中一横,快速换上乞丐装,将脸抹得脏污不堪:“小桃,你照顾好大家,我去搬救兵!”

老妇人握着我的手,眼含热泪:“夫人,全城人的性命都托付在你身上了,你可一定要把救兵带回来啊!”

我重重点头,顺着狗洞爬出城外。

我牵起一匹瘦马便直奔最近的驻军地,可不过行了六里路,便被一队骑兵拦住了。

看清来人后,我眼神一亮。

那是萧肃的好友,向南云。

他不是被萧临渊带走去了竹林吗?

我顾不得思考他此刻为什么会在这里,如见救星搬扑上去:“匈奴攻破了城池西门,城内几个残兵撑不了多久。”

“现在百姓躲在粮仓,危在旦夕,求你快去救他们!”

可我刚说完,他便猛地甩开了我,眼神中满是厌恶:“将军果然英明神武!”

“他早料到你会因为争风吃醋,传播匈奴来犯的谣言!

特地命我在这里等你!”

“裴时锦,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心的女人!”


听了他的话,我浑身打颤,如遭雷击。

萧临渊真是好狠的心!

为了阻止我打扰他,居然特意派人拦在我搬救兵的必经之路上!

我急切地告诉向南云,我没有在散播谣言,匈奴是真的已经入侵边关了,我是来搬救兵的!

若是半个时辰救兵赶不到,那所有人都全完了!

向南云指着我染血的衣衫,嗤笑一声:“夫人当真好演技,若不是将军有先见之明,我就要信了你的谎话了。”

向南云冷笑一声,眼中带着看透一切的自信:“你就不要再装模作样了,将军责任心那么强,匈奴来犯他怎么会不知道?”

“一切不过是你妒恨嫣儿,编造出的荒唐说辞罢了!”

我吐出一口鲜血,萧肃怎会有如此愚蠢的好友!

我已经出来有一刻钟,城中情形危机,我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我跪下来苦苦相劝:“只要你愿意出兵救援!

解救城池危难之后,我愿意代替你受军法!”

许是看我神情严肃,不似作伪。

向南云表情有所松动。

毕竟他的家人都在城池中,他也不敢赌我话中的真伪。

可下一秒,一个士兵推门而入,他朗声道:“当年将军亲率三千铁骑,杀得匈奴溃退百里!

他可是我们大梁的战神!”

“更何况,将军此去竹林定是运筹帷幄,怎么会有疏漏?”

我望着眼前一张张狂热的面孔,心头涌起刺骨的寒意。

在这座军营里,萧临渊三个字就是不容置疑的神谕。

果不其然,向南云猛地拍案而起:“你真是执迷不悟!

到这般地步还想蛊惑军心,诓骗于我!”

他突然抬脚踹向我心口。

我重重撞在兵器架上,吐出一口鲜血。

我浑身剧痛,强撑着从染血的衣襟中摸出半块玄铁兵符。

这是先帝御赐我父亲的调兵铁券,持此物者如陛下亲临,无人敢不从。

向南云目光只落在兵符上一秒,便冷笑道:“拿块破铁就想骗人?”

“有我在,你今天哪儿都别想去。”

向南云一把拽起我的头发,捆结实后,直接把我扔上了马车。

坐在飞速疾驰的马车上,看着越来越远的城池,我绝望闭上了眼。


边关竹林深处,宋嫣儿穿着留仙裙,在雪地上起舞。

她故意让衣衫从肩头滑落半寸,露出如雪的肌肤,目光娇怯怯看向将军。

萧临渊果然立即上前,手臂揽住她的纤腰。

看着前世为了白月光把我推进敌寇堆,任我被他们欺辱致死的男人,我只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他分尸。

匈奴快把粮仓攻破了,他居然还在这醉生梦死地陪他白月光跳舞!

看见我,宋嫣儿立刻缩进萧临渊怀中,声音发颤:“时锦姐姐,都怪我,若不是今日我过生辰的话,你也不用到处散播匈奴来犯的谣言吸引临渊注意了……”宋嫣儿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柔弱,嘴角也挑衅地勾了起来。

萧临渊先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脸,接着看向我,眼神厌恶:“嫣儿,你还是太善良了,才会总是受委屈。”

“是她这种人心胸狭窄,为了吸引我注意,连匈奴来犯的谎话都能编出来,毫无底线可言!”

可此刻,我没有心情再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

我压下极度愤怒的情绪,认真地告诉他,如果再不带人回去,将士们的老婆孩子都会被匈奴凌辱致死的!

可下一秒,萧临渊厉声呵斥,一掌狠狠打在我的脸上:“胡说八道!

三日前我才清剿过匈奴残部!

匈奴怎么可能来犯。”

“你越这样,我就越觉得你恶心!”

宋嫣儿轻扯萧临渊的衣袖,泪眼盈盈:“将军别生气,裴姐姐定是太羡慕我了……姐姐若是不喜欢嫣儿与将军亲近,嫣儿以后避着些便是……”她说着竟要跪下,却被萧临渊一把扶住。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什么脏东西:“谎报军情,按律当杖三十。”

我还未反应过来,已被按在地上,急的都快哭了。

我苦苦恳求他。

可他不仅不放过我,反而冷漠地说,要把我关一晚上来惩罚我。

喉头发出濒死的呜咽,心中满是悔恨,我当初怎么会错信这样无情之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急得五脏俱焚。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继续欢庆。

直到第二天日头西斜,这群人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庆祝,慢悠悠启程。

路上,他们还谈笑风生,可当一行车马抵达城门时,映入他们眼帘的却是,萧肃的头颅高悬在城楼之上,城内街道是衣衫破碎和满地死状凄惨的尸骸。


城楼之上,死寂一片。

萧临渊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翻涌着滔天怒火。

周围的将士们屏息凝神,无人敢言。

终于,萧临渊缓缓抬头,他目光沉沉地看了我一眼,声音低沉如雷:“传我军令——封锁城门,全城戒严!”

“所有匈奴细作,一个不留!”

匈奴残部仍在城内负隅顽抗。

但三千铁骑还是在短短三日内便平定战事,收复城池,帐外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接着是整齐划一的“将军威武”之声。

我看着染血的城池,心中一片悲凉。

那些逝去的生命,再也回不来了。

身子渐愈这日,我躺在营帐中休息,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前世城池遭难时,萧临渊第一时间赶回平乱。

当时我未曾细想其中蹊跷。

战后将军将祸因归于侦查不力。

可我们城池地处边境要冲,萧临渊素来严谨,怎会在侦查匈奴残党时有所疏忽?

这场匈奴来袭,恐怕是有人刻意为之。

我怔怔出神,突然想到宋嫣儿。

她虽生得一副中原人模样,却身份不明,是三个月前突然出现在城中的。

当时她身负重伤,哭诉全家人惨遭匈奴杀害,她孤苦无依,只得逃亡至此。

如今细想,此事疑点重重。

正思索间,帐外响起向南云的声音:“夫人,我来认错。”

我盯着帐布上晃动的影子,沉默不语。

这个曾与我同生共死的副将,那日亲手将我绑缚,致使延误救援时机。

帐外陷入可怕的寂静。

“今日我是来认错的。

即便夫人不愿相见,这话我也非说不可。”

“听信谗言是我的过错,我已受到应有惩罚。”

“不求夫人原谅,只望夫人莫要记恨。”

我猛地掀开帐帘,目光冰冷地注视他:“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是萧肃,是城中枉死的百姓。”

“他们的原谅,你才最该求得。”

“多说无益,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欠,你走吧!”

向南云颓然低头。

我们僵持之际,萧临渊怒气冲冲的向我走来:“贱人,你引来匈奴入城,害城池百姓惨死,萧肃身陨。”

他目光愤愤看着我:“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在污蔑我什么,就见一道鞭子向我抽来。

牛皮鞭撕裂空气的尖啸声让我浑身一颤。

我下意识闭上双眼。

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我抬眼,便见向南云硬生生挨了这一鞭子。

鞭梢擦过向南云的脸颊,在他颧骨上抽出一道血痕。

向南云嘴角渗着血,却仍死死挡在我身前:“将军!

末将愿以性命担保……”他话音刚落,便喷出一口鲜血。

可萧临渊哪里肯听他的话,他声音冰冷:“滚开。”

“这是我和裴时锦的事情,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今日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害死了城池百姓的罪人!”

向南北站直身子,挡在我的面前,他苦苦哀求道:“当初若不是你让我把守夫人报信的必经之地,城池的百姓也许就能得救了……”可萧临渊哪里肯听他的话,他一心认为引来匈奴的人是我:“你不要血口喷人,一切事端都是裴时锦一人所为!”

宋嫣儿不知何时出现在帐外,她声音带着哭腔:“将军别气坏身子……夫人一定不是故意的,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我看着萧临渊眼中的怒意越来越盛,嗤笑一声。

他又挥出一鞭子,朝我狠狠打来:“今日我就让你以死偿命!”


我硬生生抗下了这一鞭子,肩膀处顿时血肉模糊。

尖锐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但我死死咬着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硬是不肯低头示弱。

萧临渊的第二鞭已呼啸而至,这次鞭梢如毒蛇般缠上我的脖颈。

皮革深深勒进皮肉,窒息感瞬间涌上。

我呼吸艰难,耳边嗡嗡作响,却仍听见他冰冷的声音:“你可知,因你一人之过,多少百姓枉死?”

我的视线因缺氧而模糊,意识模糊间,我看见宋嫣儿站在萧临渊身后,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她上前一步,轻轻拉住萧临渊的袖子,声音娇娇怯怯:“将军息怒……夫人她或许只是一时糊涂,并非存心害人……”她嘴上劝着,眼神却轻飘飘地扫过我,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

我心中冷笑。

委屈,愤怒,一时间所有的情绪向我涌来,将我的心撕成两半。

我自认为对待宋嫣儿不薄。

当初她重伤倒在城外,是我亲手将她救回,给她请医用药。

她无依无靠,我便让她在府中安身。

她口口声声说家人惨死,我甚至替她寻过有无在世的亲友。

可她却一次次在萧临渊面前搬弄是非,让他对我日渐疏远。

久而久之,我成了世间最恶毒的女子。

而萧临渊宠她入骨,盲目的信任着她。

前世今生,无论我说什么,都得不到任何信任。

她忽然红了眼眶,声音哽咽:“夫人,嫣儿知道您心中对我有怨,可再怎么样,您也不能勾结外敌,害死那么多无辜之人啊!”

“周副将他们……他们死得好惨啊……”她说着,落下泪来,仿佛痛心至极。

我脖颈被勒得生疼,却仍死死盯着她:“我没做过!”

萧临渊闻言,怒意更盛,手中鞭子猛地收紧:“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喉咙被死死扼住,我眼前阵阵发黑。

宋嫣儿见状,假意慌张地扑上来,哭道:“将军!

求您手下留情!

夫人她毕竟是您的结发妻子啊!”

她嘴上求情,眼中闪过一抹狠毒。

她巴不得我死。

在我濒死之前,萧临渊收回了鞭子,他冷笑,强迫我抬头:“承认你勾结匈奴,写下供状,本将或许能留你全尸。”


我疼得嘴唇泛白,却仍挺直脊背,冷冷盯着萧临渊:“我从未勾结匈奴,-何错之有?”

“边境防务是你日日侦查,出了纰漏却来怪我?”

“萧肃临死前传信给你,是你不信!

害得城池百姓惨死,是你眼盲心瞎!”

萧临渊眼中怒意更盛,扬手又是一鞭抽来!

我猛地侧身一避,鞭梢“啪”地一声抽在了宋嫣儿身上!

她痛呼一声,踉跄后退,眼泪瞬间涌出。

萧临渊立刻收了鞭子,一把扶住她,眼中满是心疼。

我看着眼前郎情妾意的两人,冷笑一声:“萧将军,我们还未和离,你便和旁人拉拉扯扯?”

“更何况,萧临渊,你说我勾结匈奴,证据呢?”

萧临渊握鞭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他确实没有确凿证据,只是怒火攻心下的猜疑。

就在这片刻的静默中,宋嫣儿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从怀中颤巍巍地掏出一封密信:“将军,嫣儿本不想说的……”她抬起泪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是嫣儿在夫人枕下发现的。”

萧临渊一把夺过信笺,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信上赫然是我的笔迹,写着与匈奴勾结的密谋。

他声音冷得像冰:“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我死死盯着那封信。

就在他再次上前抓人时,帐外传来通报声:“三殿下到!”

所有人骤然回头。

三皇子燕回负手而立,他身后,站着浑身是血的小桃。

我双眼一酸,落下眼泪,太好了,小桃没有死。

萧临渊立刻单膝跪地:“此女勾结匈奴,致使边关险些失守,末将正在审问——”燕回缓步走进来,目光扫过满帐狼藉:“萧临渊,你擅离职守导致城池遭遇此难,事到如今,你仍不觉得自己有错?”


萧临渊脸色骤变:“殿下,这其中定有隐情。”

三皇子轻笑一声。

禁军上前,押上一个匈奴细作。

那匈奴人的头巾,露出的竟是一张中原人的脸!

向南云大惊:“是你!”

我认得,那是当初怂恿向南云把我关进地牢的士兵。

三皇子踢了踢那人:“看来向副将识得此人。”

“这人,正是这位苏姑娘举荐上来的。”

“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在为匈奴军队引路。”

宋嫣儿脸色瞬间惨白。

萧临渊厉喝:“不可能,嫣儿她不可能是细作!”

三皇子慢条斯理地让下人呈上一个包袱。

“匈奴左贤王庶女的信物,萧将军可认得?”

帐内包袱散开,露出几封还未送出的密信,和一方绣着狼头的绢帕,那是匈奴贵女才有的标记。

宋嫣儿突然尖叫一声扑向萧临渊:“将军救我!

他们陷害我!”

萧临渊下意识要接,却在看清她袖中寒光时猛地侧身。

那时淬毒的匕首。

宋嫣儿很快被制服。

她瘫软在地,却再无半点娇弱之态。

她突然笑了,笑声尖锐刺耳。

宋嫣儿眼神怨毒地扫过所有人:“你们这群蠢货!”

“萧临渊!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英雄?

不过是个瞎了眼的废物!

我略施小计,你就把真正忠心的人踩在脚下!”

萧临渊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三皇子冷冷道:“聒噪。

拖下去,按通敌叛国之罪处置。”

禁军立刻上前,拖死狗一般拽起宋嫣儿。

她嘴角渗血,却仍不甘心地嘶吼:“你们都会后悔的!

匈奴的铁骑迟早踏平这里!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声音渐渐远去,帐内终于恢复寂静。

萧临渊转向我,眼中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情绪:“夫人。”

我并没有理会他,双眼含泪抱住小桃。

小桃轻轻替我擦去眼泪,此刻我才得知,匈奴攻破粮仓时,所有百姓把她藏在谷堆里,用最后的力气换了小桃一条生路。

小桃不分昼夜跑了三天,才跑到另一个驻兵之地,恰好碰到在那边巡查的三皇子。

此刻,三皇子垂眸看向萧临渊,语气森寒:“萧将军,你还有何解释?”

萧临渊沉默良久,最终单膝跪地,哑声道:“末将……识人不清,甘愿领罚。”

我看着这个曾经害死我的男人低下的头颅。

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无尽的疲惫。

萧临渊在军帐外跪了三天。

曾经不可一世的将军,如今脊背佝偻,面容枯槁。

他的嘴唇干裂出血,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求你……原谅我。”

我掀开帐帘时,他灰暗的眼睛骤然亮起,踉跄着想要站起来。

可我只是平静地绕过他:“别死在这儿。”

他的手指僵在半空,最终颓然垂下。

三日后,皇子的判决下来了。

萧临渊被革除军职,以渎职、包庇宋嫣儿之罪,判处斩刑。

行刑那日,我没有去看。

小桃说,他最后一直在喊我的名字,直到刀光落下。

开春时,我带着小桃来到城外的乱葬岗。

这里埋着无数被匈奴虐杀的守城将士、无辜百姓。

我们一寸一寸挖开冻土,把能辨认的尸体重新安葬。

小桃指着无名坟茔:“夫人,这块碑刻什么?”

我摩挲着粗糙的木碑,双眼含泪。

我抓起刻刀,狠狠划下第一笔:“就刻……同袍。”

最后一捧土落下时,远处传来驼铃声。

朝堂军队正在官道上行进,彩旗在风里猎猎作响。

小桃突然抓住我的袖子:“夫人快看。”

军队最前方,三皇子燕回骑着白马驻足,朝我们遥遥举杯。

他身旁的侍卫捧着一个木匣——是陛下赐我为镇北城郡主的圣旨。

我转身走向城池:“这片土地,以后就由我来守护了。”

身后,万千坟茔寂静,唯有野花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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