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楚清越通情达理地道:“诸位,既然是自家人,这件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倒也不必如此为难表少爷。”
然后看向侯爷:“只要将谣言澄清,其实也并无影响。”
侯爷闻言,十分欣赏地看着楚清越,点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此事的确不算什么,等你以后真正出头了,还会遇到更多的诋毁。”
而楚清越的大度,恰好证明他的心性很稳。
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一心只看见更高远的位置。
这才是成事之人该有的心境。
与之相比,表少爷潘思齐望尘莫及!
侯爷再一次庆幸自己的决定,并且不会再动摇。
楚氏见状酸溜溜的,大哥可从未如此和颜悦色地待过潘思齐,不过得了便宜还是提醒儿子:“思齐,你清越表兄原谅你了,还不快点道谢。”
表兄?
潘思齐觉得楚清越不配,对方算哪门子的表兄,他只有一个世子表兄!
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咬咬牙,也只能瓮声瓮气地开口:“多谢,清越表兄大度。”
楚清越淡淡道:“思齐表弟不必客气,切记以后行得正,坐得端就好了。”
潘思齐的脸庞顿时火辣辣的,这个楚清越自己都不是什么好货,竟敢来教训他这个官家子弟?
“清越表兄也一样,千万莫要辜负了我舅舅的一番期望。”
他会一直盯着这个人的!
“共勉。”楚清越拱了拱手道。
这份彬彬有礼,与潘思齐的敢做不敢当,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楚氏略略一对比,也觉得面上无光。
儿子潘思齐是这样,她的夫婿也是这样,这潘家父子俩怎么就不能优秀一点,让她在娘家长长脸呢!
“虽然清越原谅了你。”侯爷嫌弃地看着潘思齐道:“但你终究做了损害侯府声誉的事,再是自家人也不能轻轻揭过。”
“我罚你在侯府禁足,侍奉你外祖母一月,每日抄一遍家训,你可认罚?”
陪伴老人是件非常磨性子的事,更何况还是一个月。
潘思齐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不过眼尾余光瞟了瞟陆意绵所在的方向,又觉得这个惩罚还算不错,便乖巧道:“多谢舅舅从轻发落,我会好好反省的。”
楚清越见状,心中冷笑。
如果潘思齐留在侯府,胆敢有什么不轨之心,他会让对方后悔的。
“岳父。”楚清越向侯爷告辞道:“我还要温书,与意绵先行回去了。”
“快去吧,耽误你了。”侯爷内疚地道。
谁能想到这件恶劣的事情,竟然是自家人做的。
楚清越与陆意绵转身走向门口,似乎发现有道目光正在背后窥探,于是他在踏出门槛之际,一把牵起了陆意绵的手。
手指与手指之间,牢牢地相扣住。
力气之大,直接将陆意绵掌心的软肉都勒得变形,挤满了他的大掌指缝,再没有一丝缝隙。
陆意绵还没有被这么牵过,忽然福至心灵,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窥探自己与楚清越的潘思齐。
“在看什么,看路。”
而这时,她耳边响起了楚清越冷冷的声音,好像真的不满她走路不看路似的。
如此地寒气逼人。
陆意绵也不生气,转过脸朝他灿烂笑道:“不是有你牵着我吗?”
难道楚清越还会让她摔着不成?
等他们离开后,楚氏也领着潘思齐离开,去老夫人处请安。
母子二人一见到老夫人,便红了眼眶:“母亲/外祖母……”
“怎么了?”老夫人瞧着这对委屈巴巴的母子,立刻心疼地问道:“可是有谁欺负你们娘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