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想到孩子的年龄,便多说了一句,“可要喝回奶汤?”
现在的母乳没有刚产后时的营养丰富。
虽然还存有营养,但营养不足以支撑孩子的成长,一岁的孩子,多是在食物中汲取。
喝了回奶汤,慢慢减少喂奶的次数,便不会再产奶。
小宝已经一岁了,姜颂恩之前就有断奶的想法,眼下正是断奶的好机会。
姜颂恩刚想点头答应,有一个人比她先开口。
“不回。”
是魏霁说的。
姜颂恩不明白他是何意,眼中充满疑惑,她断不断奶,和他有何干系?
魏霁瞥了她一眼,说得一本正经,“前几日给孩子喂奶的奶娘我早上打发走,等孩子给你吸通了再喝回奶汤也不迟。”
面瘫的元序罕见地抽动了一下面部肌肉,他的意思就是治好堵奶后再喝回奶汤。
等不堵奶了,是不是又要说断奶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再等上一等?
他跟着魏霁这么久,早就万分了解魏霁的脾性,他就是见色起意,下半身起冲动,嘴巴的馋还没解。
主子的话他不会反驳,再者,此话的本意也是对的。
姜颂恩从方才的对话中知道了元序是郎中,想看看他的意思,因此瞄了他一眼,见他没说话,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轻轻点了下头,“就听大人的。”
孩子吸不出来奶,没了用处,又被婢女抱了下去。
元序下去开方子煎药,屋子里又只剩姜颂恩和魏霁两人。
魏霁知道姜颂恩现在没有安全感,没有上前也没有出声,就静静坐着等元序把汤药呈上来。
回奶药和通奶药不同,他当然不阻止,况且,他也不想看她这么难受。
元序的速度很快,没多久便拿着汤碗进来。
见魏霁还坐在这里,他面无表情地脸轻挑了一下眉,然后把汤碗放在桌子上,走了。
他要和他看上的女人打情骂俏,他留着等挨骂吗?
魏霁端着碗走进里屋。
他和姜颂恩之间只剩一道薄薄的床帐。
姜颂恩生怕他又像方才沐浴那样忽然闯进来,连忙出声,“是药来了吗,大人您给我吧。”
姜颂恩微微坐起,靠在枕头上,一只手挑开一点点床帐,伸到外面。
魏霁盯着这只纤细白嫩的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把碗放到她手心。
既然生病了,就放她一马。
姜颂恩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魏霁身上,就怕他“偷袭”,舀了一勺汤药就要往嘴巴里送。
喝药之前都要先做好心理准备,不然会苦得难以下咽。
姜颂恩没喝过这么苦的药,苦味刺激到舌根和喉咙,肚子里又是空的,反胃涌上心头。
她“哇”地一下把这口药全部吐了出来。
吐完,姜颂恩怔住了,羞愧如同海水般快要把她淹没。
“怎么了?”外面的男人问。
姜颂恩的嘴唇抖了一下,怕男人怪罪她浪费药,“没……没事……”
魏霁怎会听她的,掀开床帐就要看她。
女人只穿了一件里衣靠在床头,方才吸完奶她并没有把里衣整理好,而是松松垮垮搭着。
刚才姜颂恩没地方吐,是吐在碗里的,碗里的汤水溅了些许出来,弄脏了她的衣领。
魏霁的眼神暗了暗,但只是仅此。
他是有很多恶劣的想法,但没有恶劣到对一个生病的女人下手。
“你既然生着病,就别乱动。”说话的间隙,他伸手接过她的碗。
“大人,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