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住不适,抱着小宝躺在床上,困意袭来,没一会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发现烛火已经被点亮,她竟一觉睡到了晚上?
“夫人,您醒了!”
姜颂恩这才发现她边上有人,有婢女,还有一个早上见过的男人,不知他此时来她屋子是做什么。
“夫人,您发烧了。”婢女见她嘴唇发干,给她倒了一杯水。
发烧?姜颂恩懵了一秒。
她从没生过病,不知道发烧是什么感觉。
婢女这么一说,她后知后觉感觉到头很痛,浑身酸胀无力,身上很烫,但又会打寒颤。
最让她觉得难受的,是胸前。
她还没理清思路,就见帘帐外走进来一个男人,是魏霁。
刚才站在边上的陌生男子开口禀报,“堵奶。”
简短的两个字,解释了她的病情。
嗯……?姜颂恩又懵了。
她堵奶了?
魏霁:“怎么处理?”
元序:“淤积的乳汁弄出来即可。”
魏霁:“怎么弄?”
元序:“用嘴吸。”
姜颂恩的奶水本就多,掉崖的三日没有孩子吮吸,早就涨得不行。
在洞穴里她算是时时刻刻和魏霁相处在一起,叫她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把奶水挤出来实在为难。
而且她又是个怕痛的,堵奶比被刀砍了一刀还难受,所以她不敢挤。
以往她的奶水都是喝光的,小宝喝不完便叫夫君帮忙。
自从夫君走后,她的奶水就没有被喝光过,日积月累,胸前愈发沉甸。
堵奶并不是中毒,也不是受风寒,体质再好的人堵奶也会发烧,难怪她生病了。
此话一出,周遭的空气被沉寂包裹得严严实实。
魏霁沉默地看着元序,倒是没想到处理堵奶的方法是这个。
而元序本就是个木头人,沉默寡言,说完他一个医者该说的话便抬了抬下巴任由魏霁看。
元序:反正把他看出一个洞来解决方法也不会变。
换一个人来看也绝对是此法最好。
躺在床上的姜颂恩也盯着元序看,在心里骂他,这人,说话竟如此粗鄙不堪!
魏霁皱了皱眉,打断凝结的空气,“把孩子抱上来。”
闻言,姜颂恩伸手往边上摸了摸,这才发现和她一同睡觉的孩子不知何时被人抱走了。
生病的滋味真不好受,身体的感知力大幅度下降,醒了也没发现孩子不在。
孩子抱上来后,婢女直接脱了他的小鞋和外衣,让他躺在姜颂恩的臂弯里。
然后放下床帐,退到一边。
现在就要通奶了?好歹等那位郎中和大人走了再开始呀,姜颂恩在心中嘀咕了一下。
通奶不比喂奶,时间肯定要久。
姜颂恩不想叫人瞧见,便抱着孩子变换了个方向,孩子靠里,她侧着身喂奶时,就是背对着外面。
一岁的小儿没什么记事的能力,几日未见,姜颂恩的乳对他有点陌生。
姜颂恩捧着凑到他嘴边好一会,熟悉的气味才让他后知后觉地张开小嘴。
堵奶堵得厉害,姜颂恩想让小宝使劲一点,但小孩子哪懂她的意思,小孩只知奶水吸不出来,便拼命摇头表示不想吸了。
姜颂恩额头沁出了细汗,孩子吸不出来,她也着急,外面的人还在等结果。
半柱香时间后,她抓了一下床单,没好意思回头,声音细微,“许是孩子不饿……”
元序一直跟在魏霁身边,没医治过堵奶的妇人,但书中记载过,堵奶好治,但妇人不易,过程艰辛。
“我等会开个通奶的方子,喝完后应该会容易一点。”元序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