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帽接过布袋,迫不及待地打开,看到里面货真价实的东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交易完成,苏晨没有多做停留,转身便要离开。
“同志,等一下!”干瘦男人又追了上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您看,您这钱……是想存着,还是想换点别的?”
苏晨脚步一顿,看向他。
干瘦男人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不瞒您说,我这儿……有路子能弄到‘小黄鱼’,保真,价比三家,绝对公道。”
小黄鱼,就是金条。
苏晨心中一动,这正是他此行的另一个目的。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个章程?”
“您跟我来。”
干瘦男人将苏晨引到小庙的后墙,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狗洞。他示意苏晨稍等,自己钻了进去。
不多时,他便钻了出来,手里多了一个用油布包着的小包。
“同志,您掌掌眼。”他将油布包递给苏晨。
苏晨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五根小巧玲珑的金条,色泽纯正,沉甸甸的,压手。
每一根的规格都差不多,是常见的一两小黄鱼。
“成色怎么样?”
“您放心,绝对是足金!假一赔十!”干瘦男人拍着胸脯保证。
苏晨掂了掂分量,又仔细看了看色泽和上面的戳记,心中有了数。
他从怀里掏出刚才卖米和点心换来的大部分钱,又添了一些,凑了个整数。
“这五根,我要了。”
干瘦男人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得嘞!还是同志您爽快!”
将小黄鱼妥善收好,苏晨不再停留,迅速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回到四合院时,天已经大亮,院里也热闹了起来。
他拎着空布袋,神色如常地穿过中院,仿佛只是出去晨练了一圈。
他刚走到后院,就看见于莉端着一个盆,正准备去水池边。
“苏晨,你回来啦?”于莉看见他,脸上露出一丝略显拘谨的笑容。
苏晨点了点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这三大爷家的儿媳妇,倒是比他想象的要勤快几分。
就在这时,院里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喊声。
“天杀的许大茂!你不是人啊!你把我孙子打成这样,我跟你拼了!”
这声音……是秦淮茹她婆婆,贾张氏?
苏晨眉头微挑,许大茂不是下乡放电影去了吗?怎么一大早就闹起来了?而且,听这意思,是许大茂打了棒梗?
院里,又出幺蛾子了?
于莉端着洗衣盆,正准备去水池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嚎吓了一跳,手里的盆差点没端稳。
“苏晨,这……这是怎么了?”
苏晨示意她稍安勿躁,两人一起往中院走去。
只见贾张氏正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对着后院许大茂家的方向哭天抢地,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秦淮茹半蹲在她身边,怀里护着棒梗,棒梗的脸上红了一块,嘴角似乎还有点血丝,正抽抽搭搭地哭着,但那小眼神,却时不时地往许大茂家门口瞟,带着几分怨毒。
“许大茂!你个挨千刀的!你给我滚出来!你打了我孙子,就想当缩头乌龟吗?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贾张氏嗓子都快喊劈了。
院里的邻居们早就被惊动了,一个个探头探脑地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许大茂回来了?”
“听着像是许大茂打了棒梗?这小子,皮是皮,许大茂下手也太狠了吧?”
刘海中挺着肚子,背着手,慢悠悠地踱了过来,官腔十足地咳嗽两声:“怎么回事啊?一大早的,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