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聋老太太拐杖又是一顿，“你这些年八级工的工资，凑不出这笔钱？实在不行，就让大清就报警！”
“老太太，我……我赔，我赔！”易中海知道今天这关是躲不过去了。
“我……我这就去拿钱”
一大妈在一旁搀扶着易中海，一步一挪地进了自家屋。
何大清站在院子中央，脸色阴沉，目光时不时扫过聋老太太，带着几分敬畏，又带着几分不甘。
没过多久，易中海家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易中海手里捧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到聋老太太面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老太太……钱……钱都在这儿了……”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用拐杖指了指何大清。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那布包递向何大清。
“一共……一共九百五十块……”易中海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七百五十块是……是当年你寄回来的，另外两百……是赔给孩子们的……”
九百五十块！
院子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这可是一笔巨款！寻常工人不吃不喝，也得攒上好几年！
何大清也不避讳众人，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张一张地点了起来。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心里盘算着这笔钱要是他的该有多好。
刘海中则挺着肚子，心里暗骂聋老太太多管闲事，盘算着怎么利用这件事打击易中海。
终于，何大清点完了钱。
“没错，是这个数。”何大清抬起头，看向易中海，“易中海，算你识相！”
“行了，钱货两清。”聋老太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聋老太太拐杖在青石板上笃笃轻点。
她目光扫过院里众人，淡淡道：“行了，都散了吧，各家过各家的日子，别杵在这儿看西洋景了。”
老太太发了话，谁敢不听？
刘海中干咳两声，这么好搬到易中海机会，被聋老太太搅合了，第一个转身走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也跟着溜了。
贾张氏还想再看会儿热闹，被秦淮茹使劲拉了一把，才不情不愿地挪回了中院。
傻柱还想说什么，被何雨水拉住了胳膊，他看着何大清，又看看狼狈不堪的易中海，最终重重哼了一声，扭头进了自己屋。
何大清站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最终还是跟着何雨水，先回了傻柱那屋。
院子里很快安静下来，只剩下易中海和一大妈。
苏晨倚在月亮门边，看着易中海失魂落魄地被一大妈扶进屋。
这四合院，真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随便掀开一块砖，底下都可能爬出几条见不得光的虫子。
易中海家。
门一关上，一大妈再也忍不住，抱怨道：“老易，我早就跟你说过，那钱不能动，不能动！纸里包不住火，你看看，现在闹成什么样了！”
易中海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痛苦地呻吟着：“我……我当初也是好心……怕傻柱那混小子糟蹋了……”
“好心？”一大妈气不打一处来。
“好心能把孩子逼得差点饿死？老易啊老易，你糊涂啊！咱们指望傻柱养老，就得真心对他好！”
她叹了口气，又道：“还有当初苏晨那孩子，爹妈刚没，多可怜。”
“你要是那时候帮衬一把，别跟着贾家一起惦记人家那点房产，现在苏晨出息了，在厂里多体面，对咱们能差了？不比指望傻柱那个愣头青强？”
易中海听着这话，心里更是堵得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