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许大茂吃得食不知味。苏晨后面说了些什么，他几乎都没听进去。
满脑子都是“精元亏损”、“伤及根本”、“去医院检查检查”这些字眼。
一顿饭草草结束，许大茂付了钱，失魂落魄地和苏晨道别。
傍晚。
和许大茂吃过饭，苏晨在外面逛了一圈。
刚跨过前院大门，就察觉到中院方向传来一阵喧闹。
“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苏晨挑了挑眉，心中暗忖。
他刚走到中院月亮门，就看见何雨水眼睛红肿，正搀扶着一个身材不高，面容黝黑的陌生男人。
“雨水，这是……”苏晨主动开口。
何雨水看见苏晨，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带着哭腔道：“苏晨哥，这是我爸，何大清。”
何大清？苏晨心中一动，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
这就是当年抛弃子女，跟着白寡妇跑了的何大清？
看他这模样，在外面这些年，日子过得似乎也并不如意。
“何师傅。”苏晨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何大清只是淡淡地看了苏晨一眼，并未多言，眼神里带着一股不耐烦的急切，显然心思不在这上面。
“一大爷！易中海！你给我出来！”何雨水憋着一股劲，到了易中海家门口，直接拍起了门。
屋里，易中海正和一大妈商量着什么，听到这动静，眉头一皱。
“谁啊？这么没规矩！”一大妈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一大妈看见何雨水和她身边的陌生男人，愣了一下：“雨水？这是……大清？”
何大清不等易中海出来，直接拨开一大妈，闯进了屋里。
“易中海！”何大清的声音沙哑，带着一股压抑多年的怨气。
易中海正端着搪瓷缸子喝水，看见何大清，手一抖，缸子里的水都洒了出来，脸色瞬间变了：“何……何大清？你……你怎么回来了？”
他的语气里，除了惊讶，还带着一丝慌乱。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何大清冷笑一声，直直地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我问你，我每个月寄回来的钱，去哪了？”
这话一出，石破天惊！
一大妈惊得捂住了嘴。
院子里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四邻。
贾张氏第一个探出头来，一看这阵仗，眼睛都亮了，立马扯着秦淮茹往这边凑。
“哎呦喂，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何大清回来了？”
“何大清？傻柱他爹？”
“他不是跟寡妇跑了吗？怎么有脸回来？”
刘海中背着手，官腔十足地走了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吵吵嚷嚷！”
阎埠贵也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踱了过来 。
傻柱正在屋里睡懒觉，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烦躁地抓了抓鸡窝似的头发，就出来了。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话说到一半，看见屋里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整个人都僵住了。
“爸……？”傻柱的声音有些干涩，眼神复杂，有惊讶。
易中海被何大清这当头一棒问得心头发慌，强作镇定道：“何大清，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钱？”
“我胡说？”何大清怒极反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本子。
“这是我当年记的账，每一笔汇款的日期和回执编号，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易中海，你敢说你没收到？”
何雨水此时再也忍不住，哭喊道：“一大爷！我爸说的是真的吗？那些年，我和我哥差点饿死！您要是真收了我爸的钱，为什么一分都不给我们？”
这话如同又一记重锤，院里顿时一片哗然。
“我的天，易中海能干出这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