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这辛辛苦苦的,以后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奔头?”
苏晨夹了口菜,“大茂哥,为了孩子的事儿,没少着急吧?”
“能不急吗?”许大茂一拍大腿,“我爹妈都催过多少回了!街坊邻居背后怎么戳脊梁骨,我能不知道?都怪娄晓娥是只不会下蛋的鸡!”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是怨怼。
苏晨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好似无意地说道:“大茂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苏晨兄弟,你但说无妨!咱们哥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许大茂立刻接口。
苏晨沉吟片刻,目光落在许大茂的脸上,缓缓开口:“我看大茂哥你,印堂有些发暗,眼下乌青。”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凝重:“大茂哥,你这面相,似乎有些……气血不畅,精元亏损之兆啊。”
许大茂听得一愣:“精元亏损?苏晨兄弟,你……你还会看相?”
苏晨微微一笑:“医术最简单的望闻问切,略懂一点,大茂哥,你这情况,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他确实觉得这几年身体不如以前,尤其是在房事上,有些力不从心,只是他一直把原因归咎于工作劳累。
“苏晨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大茂的声音有些干涩。
苏晨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大茂哥,恕我直言,孩子的事情,未必全在嫂子身上。”
“什么?”许大茂的脸色瞬间变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的意思是……问题在我?”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许大茂怎么可能有问题?
苏晨不急不缓地说道:“大茂哥,你先别激动,我只是根据你的气色脉象,做个推断。”
“你想想,你平日里,是不是时常觉得腰膝酸软,精神不济,尤其是在……某些时候,力不从心?”
许大茂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苏晨说的这些症状,他……他还真有!
“而且,”苏晨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许大茂的下三路。
“大茂哥,你常年和傻柱动手,他那人下手没轻没重,尤其是喜欢……攻击要害。”
“常言道,久伤必郁,郁则不通,有些内伤啊,当时不觉得,日积月累,就可能伤及根本。”
“你……你是说……傻柱他……”许大茂的嘴唇哆嗦起来。
他想起这些年,傻柱那黑脚踹在他身上的次数,数都数不清,尤其是今天早上那一脚,现在想起来还钻心地疼。
难道……难道真是傻柱把他给……废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瞬间让他打了个冷战。
“大茂哥,我这也就是瞎猜。”苏晨见火候差不多了。
“你要是不放心,还是抽空去大医院好好检查检查,让大夫给瞧瞧,毕竟,这事关子嗣传承,可不是小事。”
许大茂端着酒杯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检查?他从来没想过自己需要去检查!在他固有的观念里,生不出孩子,那肯定是女人的问题!
可苏晨的话,却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了他的心上。
“苏晨兄弟……”许大茂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说的,是真的?”
苏晨叹了口气:“大茂哥,这种事情,我哪敢胡说,我也是看你为了孩子的事情烦恼,才多句嘴,信不信,查不查,都在你自己。”
许大茂彻底沉默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怀疑、恐惧。
如果苏晨说的是真的,那他许大茂……岂不是成了全院最大的笑话?他天天骂娄晓娥不下蛋,结果问题出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