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没有再追问，她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几杯酒下肚，娄晓娥的话匣子像是被打开了。
苍白的脸上泛起两团红晕，眼神也迷离起来。
“苏晨，你知道吗？我真羡慕你。”她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个人，清清静静，不用受那些腌臢气。”
“许大茂……呵呵，许大茂！”她自嘲地笑了笑，笑声里满是苦涩。
“苏晨……你说我图什么呢？”她端着酒杯，眼神迷离，“嫁给许大茂这么多年，我给他操持家里，孝敬他爹妈……可他呢？”
“我……我一直生不出孩子，我知道，这是我的错……”娄晓娥的声音带着哭腔。
“可他不能因为这个，就这么作践我啊！他在外面勾三搭四，厂里风言风语，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只是装着不知道……”
苏晨安静地听着，偶尔给她添点酒。
他知道，此刻的娄晓娥，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
“今天这事儿……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娄晓娥猛地灌了一口酒，呛得咳嗽起来。
“秦淮茹……呵呵，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也是这种人！许大茂更是个王八蛋！”
“娄姐，这不是你的错。”苏晨轻声道，“许大茂是什么样的人，院里的人都清楚。”
她又喝了一杯酒，眼神却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带着一种决绝。
“许大茂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娄晓娥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直视着苏晨。
“他不是喜欢在外面找吗？他不是觉得我生不出孩子，是个不下蛋的鸡吗？”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起伏着，一股浓烈的酒气混合着女人特有的馨香扑面而来。
“苏晨……”娄晓娥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却灼热得吓人。
“今天，谢谢你帮我解围。我……我想报复他！我要让他知道，我娄晓娥不是没人要的！”
“苏晨，你帮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更像是一种祈求，又像是一种宣泄。
不等苏晨回应，娄晓娥猛地踮起脚尖，滚烫的嘴唇笨拙却坚定地印在了苏晨的唇上。
苏晨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
娄晓娥的动作生涩而急切，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苏晨的手，不知何时，轻轻环上了她的腰。
灯光摇曳，映照出两道交织的身影，将所有的声音都吞没在渐浓的夜色里。
今夜，注定无眠。
娄晓娥醒来时，天还未亮，屋内光线昏暗。
身下的触感是陌生的被褥，她动了动，只觉得浑身酸软，某些难以启齿的记忆涌上脑海。
昨夜的放纵，那些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她偏过头，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甚至带着一丝凉意，仿佛那人已经离开许久。
娄晓娥的心猛地一沉，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羞耻感涌上心头。
她是不是……太孟浪了？太不知羞耻了？
“醒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娄晓娥循声望去，只见苏晨正端着一个搪瓷盆从厨房走出来，盆里冒着热气。
“嗯。”她下意识地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薄被，遮住自己。
苏晨将热水盆放在屋角的架子上，又拿了块干净的毛巾递给她：“先洗把脸吧，我去给你冲碗糖水，解解酒。”
她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把脸，冰凉的水意让她清醒了几分。
苏晨很快端来一碗温热的红糖水，娄晓娥小口小口地喝着。
昨夜，是她主动的，她借着酒劲，把所有的委屈、愤怒和绝望都倾泻了出来，也做出了她这辈子最大胆出格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