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人，“那秦淮茹和许大茂在仓库里衣衫不整，是不是也该找贾东旭说道说道？”
“哦，不对，贾东旭不在了，那是不是该找你这个当婆婆的说道说道？毕竟，是你没管教好儿媳妇，让她大白天的和别的男人钻小仓库啊。”
“你…你胡说八道！”贾张氏被苏晨这番话噎得脸红脖子粗，“明明是许大茂勾引我们家淮茹！我们家淮茹是受害者！”
“是吗？”苏晨慢条斯理地反问，“厂里杨厂长、李副厂长，还有保卫科的人都亲眼看见了，许大茂是被当场拿下的。”
“他现在人还在厂里保卫科关着呢，你要找人，也该去厂里找许大茂，或者等他回来，让他给你们家秦淮茹一个说法。”
他看向娄晓娥，声音温和了几分：“娄姐，这件事上，你也是受害者。”
娄晓娥眼圈一红，感激地看了苏晨一眼。
周围的邻居们也纷纷点头，觉得苏晨说得在理。
“就是，许大茂犯错，关娄晓娥什么事？”
“贾张氏这是不讲理啊，欺负老实人。”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苏晨同志说得对，冤有头，债有主嘛，贾张氏，这事儿啊，你还是等许大茂回来再说。”
贾张氏被众人说得脸上挂不住，但苏晨的话句句在理，她也找不到反驳的由头。尤其是苏晨提到秦淮茹和许大茂“衣衫不整”，这让她更是心虚。
她狠狠地骂了许大茂几句，这才悻悻地扭头回了中院。
一场闹剧暂时收场。
娄晓娥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脸上却更显憔悴。
她看着苏晨，嘴唇动了动，低声道了句：“苏晨，谢谢你。”
“娄姐客气了，邻里邻居的。”苏晨淡淡一笑，指了指自家屋里。
“我刚做好晚饭，大茂哥今天怕是回不来了，你要是不嫌弃，过来一起吃点？”
娄晓娥愣了一下，她家里冷锅冷灶，许大茂不在，她也没心思做饭。
此刻苏晨的邀请，她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那……那就打扰你了。”
“随便坐，娄姐。没什么好菜，家常便饭。”苏晨给娄晓娥盛了饭。
“已经很好了。”娄晓娥声音有些沙哑。
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
苏晨也不多话，安静地吃着自己的。
他知道，此刻任何安慰的言语都显得苍白。
过了许久，娄晓娥放下筷子，碗里的饭菜几乎没动。
她抬起头，“苏晨，有酒吗？”
“想喝点？”苏晨问。
娄晓娥用力点点头，像是怕苏晨拒绝，又补充道：“什么酒都行，烈的最好。”
她想醉，想把今天发生的一切，把这些年积压的委屈，都用酒精麻痹掉。
苏晨起身走进里屋。
片刻之后，他拿着一个没有标签的深色玻璃瓶走了出来，瓶中是暗红色的液体。
他找出两个搪瓷缸子，洗干净，给娄晓娥倒了小半杯，自己也倒了些。
“这是……”娄晓娥看着杯中红色的酒液，有些疑惑。
苏晨将杯子递给她：“尝尝看。”
娄晓娥接过，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醇厚的果香钻入鼻腔。
她出身大户人家，见识还是有的，她小心地抿了一口，酒液在舌尖漾开，单宁带来的微涩之后，是复杂而悠长的果香与回甘。
“这是……红葡萄酒？”娄晓娥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彩，带着惊讶看向苏晨，“而且，是好酒。苏晨，你……你从哪儿弄到的？”
在这物资匮乏，连白酒都难得的年代，这样品质的红酒，简直是天方夜谭。
苏晨微微一笑，“朋友送的，娄姐要是喜欢，就多喝点。”这是他从系统空间签到得来的，品质自然不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