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有几分替秦淮茹开脱的意思。
杨厂长看了李爱民一眼,沉吟不语。
他何尝不知道许大茂是什么货色,厂里关于许大茂作风不正的传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秦淮茹,一个巴掌拍不响,若说她一点责任没有,也未必。
“困难?困难就能成为道德败坏的理由吗?”杨厂长语气依旧严厉。
“我们是工人阶级,要有工人阶级的觉悟和骨气!这种事情,发生在轧钢厂,就是给我们整个厂抹黑!”
他转向许大茂和秦淮茹,声音冰冷:“你们两个,立刻给我写深刻检查!明天早上交到我办公室!至于怎么处理,厂委会要开会研究!从严从重!”
“许大茂!”杨厂长指着他,“你这种行为,简直是流氓!厂里容不下你这种败类!你先停职反省!”
许大茂一听要停职,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厂长!别啊厂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给我一次机会吧!”
杨厂长不为所动:“带走!先关到保卫科去,好好反省!”
两个保卫科的人立刻上前,架起瘫软如泥的许大茂就往外拖。
仓库里只剩下秦淮茹还在低声啜泣。
杨厂长看着她,眉头紧锁:“秦淮茹,你虽然有困难,但也不是你犯错误的借口!你丈夫贾东旭是工伤去世的,厂里一直对你们家多有照顾,你就这么回报厂里的?”
秦淮茹只是哭,说不出话来。
李爱民见状,又开口道:“杨厂长,秦淮茹同志毕竟是个女同志,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和老人要照顾。”
“我看……是不是可以让她先回去写检查?后续处理,我们再商议。”
他这话,听起来是公事公办,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维护。
苏晨在一旁看得分明,李爱民这是动了色心。
杨厂长看了看哭得凄惨的秦淮茹,最终点了点头:“也好,秦淮茹,你先回去,检查必须深刻!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的态度!”
“是……是,厂长……”秦淮茹哽咽着应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
等秦淮茹走后,杨厂长重重地叹了口气:“爱民啊,这叫什么事儿!真是家门不幸,厂门不幸啊!”
李爱民也附和道:“是啊,影响太坏了。许大茂这种人,必须严惩!秦淮茹那边……唉,也是个可怜人,一时糊涂。”
杨厂长余怒未消:“糊涂?我看她是半推半就!不过,主犯肯定是许大茂!这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仗着自己会放电影,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他转向苏晨,脸上挤出一丝歉意的笑容:“苏晨同志,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本来是请你吃饭,结果闹出这种事情。”
苏晨微笑道:“杨厂长言重了。我也是无意中发现,及时向您汇报,也是希望能把不良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
“对对对,苏晨同志这次又立了一功啊!”李爱民连忙说道,“要不是你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杨厂长点点头:“没错,苏晨同志,你不仅为厂里解决了物资大难题,还为我们揪出了厂里的害群之马,维护了厂区的风气!这份功劳,厂里一定给你记上!”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爱民,关于苏晨同志的奖励,你有什么想法?”
李爱民沉吟道:“苏晨同志这次的功劳太大了,光是那批物资,就价值非凡。”
“我看,除了奖金之外,是不是可以在其他方面也给予一些照顾?比如……给苏晨同志提一级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