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小心翼翼提醒 “下一项几大游戏的季度汇报”。
他却突然起身,说了一句“散会”后,大步走向电梯。
暴雨倾盆的街道上,他的迈巴赫疯狂鸣笛。
司机握着方向盘说道:“霍总,前方积水严重,好像在进行管制。”
霍砚辞抬头看了看四周,已经距离时清月家不远,他没犹豫,推开车门,踩着积水往前跑。
他浑身湿透,站在时清月门前,深吸一口气,按下门铃。
可开门的人却并非时清月。
霍砚辞愣了愣,朝屋里看了一眼,看到基本被搬空的家具和凌乱的装修材料,心里一沉。
“原房主呢?”
戴着安全帽的工人回答道:“您找时小姐?她要装修房子,前天就搬到酒店了。”
“哪个酒店?”
工人挠了挠头:“好像是城东的锦豪,再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霍砚辞转身再次冲入雨中,一边跑一边拨通了周成的电话:“你查一下锦豪酒店,看看时清月住在哪间房。”
周成急忙应下。
等他回到车里时,全身都已湿透。司机递过来毛巾,他随意擦了一下,便让司机开车前往锦豪酒店。
车子抵达酒店时,正好接到周成的电话,得知了时清月的房间号。
他快步走向电梯。
时清月听到门铃响起,笑着把门拉开。
门外站着的人身穿一身清爽的运动服,脖颈上挂着一个篮球造型的钻石吊坠,唇边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将手中提着的东西拎起来扬了扬,说道:“姐姐,我买回来了,你看看对不对。”
时清月接过来,侧身让他进屋,轻声笑道:“这么大雨还跑一趟,谢谢了。”
江叙白说道:“反正我离得不远。”
他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半,屋里空调有些凉,江叙白不禁打了个寒颤,时清月忙拿了条干毛巾递给他。
“卫生间有烘干机,要不你把衣服脱了烘干一下吧。”
江叙白接过毛巾,听了这话,一抹绯红爬上他的脸颊,“可...可以吗?”
时清月笑着看他,是害羞的小狗,那就是江肆。
她指了指卫生间:“去吧,要是着凉了,姐姐会心疼的。”
江叙白顿了顿,偷偷瞟她一眼,转身进了卫生间。
时清月回到沙发,拿起那袋东西,细细翻看,都是她指明要的生活用品。
她刚把东西放好,门铃再次响起。
时清月疑惑地走向门口,透过猫眼一看,顿时愣住了。
霍砚辞站在门外,雨水顺着他的发梢不断滴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急躁。
她思索片刻,没有打开防盗链,只是开了半条门缝,语气不善地问道:“你来干嘛?”
霍砚辞紧盯着她,雨水顺着他下颌滴落,在门槛上积成细小的水洼,“我来自荐枕席。”
时清月站在门内,透过那窄窄的门缝,仔细地打量着浑身湿透的霍砚辞。
雨水顺着他乌黑的发梢不断滴落,划过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外套搭在臂弯里,黑色的衬衫紧贴着肌理分明的肩背,能清晰看到硬朗的胸肌,有几分狼狈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哪怕此刻淋得透湿,他眉骨间的气势依旧未曾有半分消减。
时清月的目光从他湿漉的发顶一路扫到沾着泥点的皮鞋尖,忽然轻轻嗤笑一声,指尖抵着门框的力道却未松半分。
霍砚辞抬手想触碰她的手腕,却被她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他站着没说话,只是琥珀色的瞳仁一直紧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