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月猛的借力往墙上一蹬,两人一同向后倒去时,谢云卿原本能闪身避开,却真害怕她伤到自己,敞开怀抱将她稳稳抱住,背脊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
时清月翻身而起,骑在他身上握着拳头直直捶下,谢云卿见状,只是用双手轻松拦下了她的攻击,随后双腿一抬,将她紧紧盘在怀里,动弹不得。
时清月挣扎一番,没挣脱出来。
他忽然抬臀动了下,隔着两层布料磨出暧昧的弧度。
“四年前你骑在我身上哭的时候,也是这个姿势。”
时清月的脸腾地烧起来,膝盖用力碾过他胫骨:“恶心!”
谢云卿的眼镜掉在一旁,裸眼的眸光更显疯癫,他用鼻尖蹭过她下巴:“来啊,继续用你的右肘打我,” 抓住她右手按在自己胸口,“这次我不躲,你打死我,也算报了这么多年的恨。”
“谢云卿,你真是有病,你这病入膏肓的疯狗样,阎王爷见了都得连夜给你腾床位!四年前你就该被我踹进臭水沟沤烂,怎么还能厚着脸皮在这恶心人?放手,滚开!”
这一次,谢云卿终于放开了手,时清月迅速站起身,气不过又狠狠踹了他一脚。
谢云卿捡起一旁的眼镜戴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她一副气呼呼的模样,顿了下才缓缓开口。
“我来海市是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只待三天,三天后就走。清月,你哥拒了我的提亲,但是我不会放弃,我回去会准备提第二次。”
“时家女不外嫁,只招夫侍。”时清月说道。
谢云卿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时清月独自站在略显凌乱的房间里怔了许久。
这套房子,是她当年到海市上学时买的,三个卧室。
当年谢云卿一个研究课题也在海市,便留了一个房间。
两人分手后,她把和他相关的所有东西全部锁在这里,从未再打开过。
可如今,谢云卿的突然闯入,打破了这份虚假的宁静,也让她不得不重新面对这一屋子的旧物。
她静静坐了片刻,目光扫过那些尘封的物件,角落里的纸箱还有当年两人的合照,桌子上还摆放着他的实验报告和几本书,甚至就连衣柜里,还挂着他的几件旧衣物。
她曾以为的断舍离,不过是把伤口用保鲜膜裹起来,假装它从未溃烂。
时清月蹲下身,指尖抚过纸箱上的灰尘。
那时她戴着口罩和手套,像处理危险品般将他的东西封进箱子,无数个午夜梦回,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满是落寞与迷茫,却始终不肯再踏入这里一步。
而此刻,再次面对这些旧物,她的心境竟出奇地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她忽然嗤笑一声,伸手将纸箱整个掀翻,泛黄的明信片、磨损的玩偶、褪色的电影票根等物件纷纷倾泻而出,散落一地。
“真他妈矫情。” 她看着这些曾经视若珍宝的东西,如今只觉得无比可笑。
她抓起一张合照,照片里的谢云卿戴着圣诞帽,嘴角还沾着奶油,而她笑得眉眼弯弯。
指尖用力,相纸应声而裂,碎片划过掌心,留下细微的刺痛。
起身后,时清月迅速拨打了家政公司的电话,又在网上联系了一家装修公司,她决定将这套房子彻底翻新,从墙面到地板,甚至连家具都要全部换新。
一切安排妥当后,时清月拨通了哥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