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金牌上面刻的字是……‘魏’字?”
“难道柳姑娘真的是九千岁魏无涯的义女?”
老鸨的声音不可置信地颤抖着。
赵景明哆哆嗦嗦地大喊:“京城姓魏的也不少,恐怕是这贱人勾搭上了哪个不入流的小官吧?”
周文渊像找到了主心骨,跟着说道:“是啊,那金牌的样式,也不像是官府的令牌,恐怕是哪个野汉子送给这她虚张声势的。”
他们还在自欺欺人,江映月却攥紧了手帕,满身是汗地看着孙策云。
大家这才注意到那个从始至终都带着玩味笑容的孙策云,此时瘫坐在地,满脸惊恐地盯着阁楼方向。
众人心中一凛,顺着他那充满恐惧的目光望去。
我正站在那里,负手而立,嘴角噙着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掌印太监恭敬地向清欢躬身,捧起金牌后,运足了丹田之气,用尖细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喊道:“此乃皇上御赐,九千岁贴身信物,紫金盘龙令!
见牌如见千岁!”
“你们还不跪下。”
一句话,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每个人的天灵盖上。
全场瞬间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不见。
方才的喧嚣、嘲笑、淫邪的目光,在这一刻尽数化为乌有,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恐惧。
“九……九千岁?”
赵景明嘴唇哆嗦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裤裆处迅速濡湿一片,散发出刺鼻的骚臭。
周文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双眼圆睁,嘴里喘着大气,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
而沈映月,方才还得意洋洋,此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那张精心描画的脸蛋扭曲得不成样子。
其他人纷纷跪下,高喊:“千岁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每走一步都有人忍不住震颤。
老鸨和那些还耀武扬威、对清欢动手动脚的醉红楼打手将头深深地埋在地上,牙齿都在打颤。
我刚到楼下,清欢已经快步跑到我跟前,眼中含泪,却藏不住的欣喜。
“爹爹,你终于回来了。”
我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为她整理被那些畜生撕扯得有些凌乱的衣襟。
动作温柔,却不敢逾矩半步。
我温柔地回应:“别怕,爹爹回来了。”
随后目光一转,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扫过众人:“刚才,是谁想让我的义女卖身为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