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婆子原本以为自己的哭诉能让村里人都知道阮清婉的“恶行”,对她鄙夷唾弃。
可没想到,村民们的话题却渐渐转向了阮家本身,甚至开始调侃起阮家的家风来。
听着周围的议论,阮婆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那些议论的村民,声音尖利:“你们这些长舌妇,少在这里胡说八道!阮家如何,还轮不到你们来嘴碎!啊呸!”
她骂完,气呼呼地转身往家走,背影显得格外狼狈。
村民们见状,笑声更大了,议论声也渐渐远去。
阮婆子心里又气又恼,却无可奈何。
她原本想借机让阮清婉在村里名声扫地,却没想到反而引火烧身,让阮家成了村里的笑柄。
而此时的阮清婉,早已从地上爬起坐在床上。
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
她奶那点小心思还真以为她不懂吗?
不就想拿捏她,然后趁机让夏家给更多彩礼。
可她早已不是任人欺辱的阮清婉了,现在的她,也不会任由这个家摆布了。
她奶要得够多了,再多,会撑炸的。
阮婆子在家安静几日,也不作妖。
就是看阮清婉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阮清婉知道她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这是在想计谋继续折磨她呢。
她却懒得管也管不了。
她奶想要作妖折磨人,管也管不了。
阮清婉还是跟往常一样,早上煮好早饭出去干活,中午回来继续煮饭,休息一会儿下午继续干活,晚上煮了饭吃完就开始做裙子,做好了就给刘婶子送去。
至于夏母说的,找个人她想好了,她不需要。
阮家这种地方,不管找谁来阮婆子都会发疯,到时候闹得不好看不说,还会毁了她的婚礼。
阮清婉从未想过要谁来改变自己命运,也没想过嫁给夏重景就能改变。
可在这之前,她需要夏重景的身份,带她出阮家。
“下午我去镇上一趟,就不下地了。”
中午,阮清婉吃了饭说道。
阮婆子一听她又要去镇上,顿时炸了,尖着嗓子嚷嚷道:“咋又去镇上?天天往镇上跑,家里的活不用干了是不是?”
阮清婉懒得理她当作没听见,捧着碗到厨房的大锅热水里刷洗。
阮婆子见她不理不睬,心里的火气更旺了,刻薄地嘴咄咄逼人:“天天往镇上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镇上养了个相好的!有些人也别太过分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心里该有数才是,别整日让人说闲话,听得人心烦!”
她这指桑骂槐,明摆着是在说阮清婉。
可阮清婉早已打定主意,她干她的活当听不见不搭理,任凭她怎么骂。
洗完了碗,阮清婉拿起灶台上的抹布,擦了擦身上的灰尘,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动作干脆利落,当阮婆子不存在一样。
阮婆子哪里受得了这种无视!她立刻跟了上去。
走到阮清婉的房门前,扯着嗓子骂道:“别以为你马上就要嫁人了,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阮清婉,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惹怒了我,别说嫁人,你连这门都别想出去!再怎么说,我都是你奶,你整日板着脸给谁看呢?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儿!”
阮清婉站在房间里,听着门外阮婆子的辱骂,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她蹲下身,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布包,塞进衣服里,随后站起身,径直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