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忧的看向表妹姜姒,表妹似乎天生缺了读书那根筋,不过很会绣花和算账。
谢宁玉想着,不过表妹家满门都是经商的,这似乎也能理解。
姜姒确实苦着一张脸,几篇文章说起来哪里容易,平日刘夫子半个月才布置一篇。
刘夫子知道她们不用参加科考,平日也懒得布置作业。
一天要写三五篇,真是要她的小命也不为过。
不用想,都知道是谢宁婉出得馊主意坑她们。
下学时,谢宁玉转身拉起姜姒的手。
“表妹,你明日来我房里吧!我们姐妹二人一块写。”
谢宁婉的声音突兀响起。
“哟!姐妹二人一起作弊啊!现在感情这样好,每日形影不离,是不是三姐姐你出嫁时,你表妹也要跟过去做妾,两姐妹共侍一夫吗?”
她满脸好奇,眼神里却藏不住鄙夷。
谢宁婉生得像朱氏,是标准的大家之妇的长相,椭圆脸琼鼻,樱桃小嘴,大红的衣裳让她看起来颇有气势。
其实说实话,谢宁婉长得不错,尤其她青春年轻,五分颜色也变成了七分,更何况国公府这么多年如珠似玉的养着,肌肤吹弹可破,衣裳首饰都是最好的。
这番下来,谢宁婉在京城贵女中已经算长得很不错的。
奈何珠玉在前,自小习惯了攀比的谢宁婉瞧谢宁玉怎么瞧着怎么不顺眼。
姜姒眼神担忧,她拉了拉表姐谢宁玉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
这些年,谢宁婉几乎见到她们就要阴阳两句,她都习惯了。
谢宁玉本来也想忍着,可看着谢宁婉仗势欺人的模样,她就想起那个坏胚郑砚之,两个都是坏胚子,怎么不凑一块去。
她替姜姒收拾着书袋,似有些担忧般说道。
“听说俞世子房里已经有两个通房丫头的,四妹妹,你也不必羡慕我和姒姒的姐妹感情,你以后姐妹多的是。”
说完,谢宁玉拉着姜姒就走。
现在她已然定亲,对谢宁婉这些阴阳怪气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她和谢宁婉都斗了这么些年,谢宁婉也没做过太过出格的事。
想来,她自己也知道不可太过。
而且就算闹到老夫人那里,孰轻孰重,老夫人能分不清,谢宁婉才是她的亲孙女。这事最终会归结于姐妹间的小打小闹,她讨不到好。
二房不容易,闹一场万一被分出去如何是好,背靠大树好乘凉,她哥哥还没入仕,即使入仕,也需要国公府这个靠山,她不想让母亲和爹爹担忧。
况且,她相信吴鹤州,不然也不会与他定亲。
犯不着在这些事上多做计较。
谢宁婉牙根都要咬断了,她死死盯着谢宁玉和姜姒的背影,直觉她好恨。
谢宁玉长相比她好就算了,为什么她的未婚夫也更深情。
听说吴鹤州院子里通房妾室都没有,连院里侍奉的人都是小厮。
凭什么!
在回院途中,姜姒还是开了口,她知道三篇文章按照表姐较真的性子,肯定能写上一整日。
加上她的,表姐估计要熬个大夜才行。
姜姒不愿拖累表姐,她想自个处理。
“表姐,我什么水平夫子也是知晓的,写的文章差没事,若发现我作弊,到时夫子说不定更生气。”
谢宁玉点点头,刘夫子性子有些古板,最厌恶的就是学生作弊。
她们若是作弊,她还必须仿照姜姒的习惯去写文章,这对她来说,也是个难题,需要花大量的时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