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我如何甘心,难道让她顺风顺水一辈子!”
朱氏蹙眉,她心里不忍女儿伤心,她自高门长大,也瞧不上这个弟媳苏氏。在她看来,与苏氏斗简直就是侮辱她。
只不过到底跟她交集不多,苏氏还算识趣,所以她也懒得计较。
只是她没想过,女儿竟会一个谢宁玉,发这样大的火。
谢宁玉跟她几乎没什么交集,身份又差得这么大,她都这么大的气性。
往后作为大家夫人,若是夫君小妾进门,她岂不是火气更大,根本无法自控。
想到这,朱氏语气担忧。
“婉儿,你气性这样大,往后如何是好。谢宁玉算什么东西,值得你去计较。你想想,若往后女婿让你给他房里添人,那可怎么办。
不说自个院里,就说府里公婆小姑子妯娌,那些个府里的管事婆子丫鬟,外头沾亲带故的亲戚,哪个是好相与的。难道你能看人不舒坦就回来摔东西,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谢宁婉眼睛一瞪。
“他敢,俞景川敢纳妾我就阉了他,公婆小姑子妯娌算什么,我是国公府嫡女,她们焉能跟我比较。
公婆若是识相些,我还给她们几分面子,我下嫁可不是为了受气的!”
朱氏叹了一声,看着女儿那张明媚鲜活的脸,有些不忍心打击她。
闺阁中的女子,有几个不把婚后想得很好的。
可事实是,大多一地鸡毛,各有各的烦恼。
她拉着谢宁婉的手,苦口婆心道。
“就是公主下嫁,那样的天潢贵胄,驸马依旧有通房妾室,你难道能比公主还金贵!俞家是侯府,俞景川又是侯府世子,你见过有几个世家大族的男子身边只有发妻一人的。
你那些妯娌也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更何况,侯府也不差,婉儿,往后嫁出去,千万不可再这样使性子。娘瞧着,俞世子是个性子好的,你也不能太过。
夫妻间相处,若有了隔阂,往后就是心里的一道坎。这时万一有外人插进来,你这后半辈子,更是有苦难言。俞世子这样的身份,不知多少人想从他身上求个富贵,你可千万不能犯傻。”
“我不管,我不管,娘,你就是偏袒谢宁玉!为了谢宁玉,您竟说出如此诛心之语,我才是你的女儿。”
朱氏心里有些无力,这个女儿,明明事事都好,一说到谢宁玉,她就好像转了性子。
一旁的陪房吕妈妈突然开口。
“夫人,小姐,有一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氏心里烦闷,没好气的看她一眼。
“你这老货,有话就说。”
吕妈妈谄媚笑笑,顺势给朱氏捏起肩来。
“奴婢听二房的婆子说,今日四姑娘在定远伯府庄子上与男子一块狩猎,她骑马回庄子时,发髻散乱不说,好似还哭过。
后来婆子收拾衣物,发现四姑娘衣衫的系带也被扯断过。”
谢宁婉眼睛越听越亮,听到系带被扯断,更是一把拉住吕妈妈的手。
“你这说的可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二房的好些丫鬟婆子都是咱们的人,谁是主子她们能不知道,哪里敢说假话。
再说了,奴婢怎么样也不敢欺瞒夫人小姐。三姑娘你猜猜,今日和四姑娘一块骑马的是谁?”
朱氏眼里也多了几分好奇。
“到底是谁?”
“安平侯府郑世子。”
朱氏皱了皱眉,谢宁婉却一脸掩饰不住的快意。
“哼,还以为她是个什么正经人,骑个马的功夫,就与那浪荡子干了龌龊事。娘,这事你得帮女儿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