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商界大佬的寡妇妻。
大佬病死那年我意外落海而亡。
再睁眼,我重生回到了八十年代的北城。
这一年十八岁的贺寻还是个纯爱战神。
负债,暗恋,进狱系。
我装上一沓钱准备诱惑失足少年。
“帅哥,亲嘴吗?”
贺寻:……贺寻死了,享年42岁。
在同龄圈里也算得上英年早逝。
次年,我带着他的骨灰去海上旅行。
可能是那天海上的风暴太大,甲板又黑,我昏了头栽进海里。
再醒来却回到了八十年代的北城。
在这个财富和创造力迸发的时代,我还是被父母捧在掌心的宝贝。
和挤在南城巷子里东躲西藏的贺寻云泥之别。
“要是见到那时候的我,你绝对躲都来不及。”
贺寻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揽在我腰间的手温柔有力。
我不认识十八岁的贺寻。
从我第一次和他说话那天起,贺寻就已经是现在的贺寻了。
功成名就风姿卓然,除了一条跛腿佐证着他曾经经历的风霜“我们又没见过,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搭理你?”
他的眼睛又弯起来,下巴抵着我的脑袋蹭了蹭,轻声说:“见过的,棠棠,我见过十八岁的你。”
我摸上男人眼角的疤,忽然有几分恍惚。
十八岁的贺寻是什么样的?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能自己回答这个问题。
我来过很多次南城,唯独没有踏足过十八岁的南城。
贺寻没有撒谎,南城的街很挤很破。
我沿着逼仄的巷子往里走,意外在拐角的死胡同里撞见了十八岁的贺寻。
洗的发白的衬衫裹着瘦削的身体,他闭着眼浑身的气质依然凶狠。
贺寻倚着墙,额头的鲜血沿着眉骨往下淌。
在血珠滑到下巴的时候,不耐地轻“啧”一声,抬手抹掉。
“看够了吗?
够了就滚。”
他没有抬头,只是在听到有脚步声停住的瞬间下意识地攻击。
我挑眉,一步一步走近他,看着十八岁青涩莽撞的贺寻在眼底渐渐清晰。
短命鬼,还真凶。
做了十年夫妻,看一眼都不行了。
“没看够,要收费吗?”
贺寻侧头,黑漆漆的眼珠看不出情绪。
“收,一眼一百,你给吗?”
他长的很高但一点也不壮,瘦削的身材好像积蓄着无限的力量,随时准备着把敌人撕碎。
凶狠的狼崽子确实唬人。
可惜现在这幅身体里的灵魂不再是十八岁的温室花朵而是历经风雨的陆棠。
陆棠不怕贺寻,什么时候都不会。
“先来一千的。”
我笑了,抬手抹掉他脸侧的血递上钱。
“什么意思?”
贺寻愣了,眼底尖刺褪去露出几分慌张。
几秒后,脸色爆红瞪着我呲牙。
“艹,你找错人了,老子不是那种男人把你的臭钱收回去。”
知道的还挺多。
想起贺寻曾经说过的从十八岁就暗恋我的事,我脸色微妙。
现在这样,感情是撒谎了?
贺寻胡乱的抹了把脸起身,一侧的手臂不正常地垂着,边走边回头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