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偏头痛厉害,特别是过度劳累松弛下来后,经常头痛难以入眠。
我强忍着刺痛坐到他头上,把头放到腿上,轻轻揉捏着。
半个钟头后,傅祈年脸色好转过来,我看他眯了眼,轻轻放下他,点燃了特质助眠熏香。
第二天,傅祈年神清气爽,我趁机上前说道,“祈年,我想再去学学按摩手法,你能不能再给我点钱。”
傅祈年当即眉头皱了皱,“上次才给你三十万,什么按摩手法这么贵?”
我忙说道,“这次是来了一个民间高手,我想再多学学。”
说着我羞赧地说道,“我也是为了更好照顾你。
让你能睡得舒服点。”
“上次的钱,我买了一套礼服,又买了一个包,我想着穿漂亮点,你看着也……好了,我马上转给你,记得早点回来,别在外面说不该说的话。”
傅祈年嗤笑一声,吐出一句,“也就是个恋爱脑,废物一个。”
我顺从地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滴一声到账三十万,再抬眼傅祈年已经出了院子。
我取了钱,打了出租,七拐八弯最后车停在郊区的一栋小院里。
哥哥赵舟旸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他本是赵家香业继承人,却在爆炸中重伤昏迷。
虽然被救了回来,却成了植物人。
每年我都会聘请名医给他诊治,结论都一样,脑部淤血压破神经,如果想醒来,可以去国外做手术,当然也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王妈见我进来,忙走上前,“小姐,我不是说了吗?
没事不要来,少爷都挺好的,万一被他们看到……”我轻轻笑了一下,安慰道,“王妈,没事的,今天公司有重要客户,他们不会注意我,一个月没来,我想哥哥了。”
王妈叹口气,“那你陪少爷说会话,我去外面看着。”
我轻轻理了理赵舟旸头发,絮絮叨叨和他说着自己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又买了什么新衣服,婆婆又给自己买了什么首饰。
傅祈年已经不排斥我,上个月生日也给自己买了礼物。
我告诉他,如果他再醒不来,自己真要给傅家生孩子了。
到时候,我可就不要他了。
说着说着我眼泪流下来。
当年,自己流落孤儿院被赵家收养,与赵舟旸青梅竹马长大,明明再有一年,自己就满十八岁,赵舟旸就会和爸挑明我们关系,可偏偏在研发一种新香时,发生爆炸。
调香室瞬间化为平地,爸和赵舟旸在爆炸中全部重伤。
爸满脸是血,全身焦炭时,依然紧紧抓着我的手,“小越,带舟旸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小心傅家。”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我明白了什么,又没全明白。
但是我还是匆忙把赵舟旸藏了起来,迅速转到外省治疗。
王妈是从小看着赵舟旸长大的,是唯一能信任的人。
在爆炸的废墟前,我哭得撕心裂肺,双手扒出血,找到了赵舟旸的戒指。
那天,傅大成捶胸顿足,说自己无能,没能救出恩人。
那天,傅祈年默默搂住我,替我擦着眼泪。
婆婆更是把我搂在怀里,心疼地哭道,“小越,今后傅家就是你的家,你就是我们的亲女儿。”
我回抱着她,哭得撕心裂肺。
傅大成风光大葬了爸和赵舟旸,把我接回了傅家。
两个月后,傅祈年向我求婚了,他跪着向我发誓,一定会发扬光大赵家香业。
那天,我把爸所有留存的配方都给了他。
结婚三年,傅家凭着祖传古法配方,迅速把自己的香业公司做大做强,成了江城首屈一指的龙头企业。
直到一次深夜,我无意间路过书房,听到傅祈年与傅大成对话。
“爸,现在大成香业已经稳固,她一个孤女,为什么还要我虚以应付,你明知道我和颖月情投意合,还要让颖月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