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公众场合,你怎么能那样对今越?
让她当众给别人擦鞋,知道的是我傅家谦逊,不知道的以为我们苛待儿媳,欺负恩人之女。”
公公常年浸淫商场,一怒之下,众人胆颤。
傅祈年噗通一声跪下,乔颖月也乖顺地跪在他旁边。
俨然伉俪情深,有难同当的架势。
“董事长,今天都是我不小心撒了酒,惹李总不悦,与祈年无关,要罚罚我吧。”
“胡闹!”
公公一个茶盏砸到两人脚边,“当年是赵家收留我做学徒,交我制香手艺,才有了今天的大成香业,赵家虽然败落了,可我们不能忘恩忘本,今天谁犯错都要罚。”
傅祈年一听,立马焦急地匍匐上前,“爸,要罚罚我吧,颖月身子不便,况且她也是为了傅家生意。”
说着目光瞟向颖月肚子。
乔颖月急了,一把拉住傅祈年,“傅总,你明天还要参加一个重要谈判,怎么能受家法,还是我来吧。”
公公沉着脸,看着两人互相关心着。
我没啃声,许久之后,缓缓矮下身体,跪下来,“爸,我与祈年夫妻一体,这个家法我替他受罚吧。”
话音刚落,婆婆倏一下站起来,“这怎么行?
凭什么罚小越?
今天不是她的错,没教育好儿子是我的错,我替祈年受罚。”
公公目光怜惜地看着我,“小越,我曾经当着你爷爷发过誓,以后一定束缚傅家子孙,严治家规,祈年明天见客户,颖月身体不方便,你婆婆年龄大了,你与祈年是夫妻,只有你代劳了。”
我慢慢抬头,温顺地看向公公傅大成,“爸,这是我应该做的。”
公公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赵山河的孙女,是个懂分寸识大体的好孩子,我当初没选错媳妇。”
……那天,管家拿着带刺的藤条,一下一下抽着我的后背,血溅在我的脸上,片刻温热后冰凉。
秋夜的风,冷冷吹到背上,减轻了灼热的火辣。
我跪在院子里,默默数着。
一下,两下,……。
三十八,三十九………。
正当我咬破舌尖,强撑之时,公公低沉声音传来,“停。”
说完走到我面前,慈祥地抚摸着我的头顶,“小越,为了傅家家规,辛苦你了。”
我忙跪直身体,“爸,作为傅家一份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公公点点头,满意地离开。
我拖着疼痛地身体回了房间,婆婆已经在等候。
她心疼地帮我褪下外衣,拿着特质药膏,疼惜地给我敷着伤口。
“小越,疼就哭出来吧,都怪妈没用护不了你,你知道你爸的脾气,妈也不敢违背他意思。
……”我转过头,微笑着说道,“妈,没事的,爸是做大事的人,就应该规矩严明,我为祈年受罚,心甘情愿。”
婆婆心疼地搂着我,“孩子,祈年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你真是个省心的好孩子,在妈心里,你就是我的亲闺女。”
婆婆还在絮絮叨叨着,背上敷了药,凉意袭来,我迷糊起来。
不知道婆婆什么时候走的,傅祈年回来时已经深夜。
应该是疏解过了,脸色红晕还没散去。
他疲惫地躺在床上,揉着眉头,“小雨,过来帮我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