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人餍足磁性的声音,李蕖恼恨的背过身子。
“今日不是要回去?”
李蕖拿过枕头,抱在怀中,将脸埋入了枕头中:“呜呜呜……”
“如此说来,也不想要出门的腰牌了?”
“要!”李蕖起身,恼恨又委屈的看了一眼周缙。
周缙今日心情颇好:“容你歇息一晚,明天上午你去济水巷,下午回来,爷接你去个好地方。”
“一晚上不够。”
“乖。”
“呜呜呜呜,爷欺负人。”
“嗯,你该是要被爷欺负的。”
“那妾不要再穿奇怪的衣裳。”
“好,明天不穿。”
李蕖气哭了。
没有装,没有假,真真实实的被气哭了。
她不知道,她这泄露真实情绪的样子,在周缙眼中生动极了。
他有点明白为什么会有男人沉迷女色这种荒唐事了。
他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给你上了药,一晚上就能好。”
李蕖抓过他的手,塞入嘴中,不轻不重的留了两排牙齿在小指下部的掌心和手背处。
咬了周缙之后,她便掀开被子要逃,却在下床的时候两腿一软,眼瞧着有些泛青的膝盖要直直跪到地上,周缙伸手扶了她一把。
“还能走嘛?”
李蕖稳住了脚步,顺势拿过他扶她的那只手,在他拇指掌腹狠狠咬了一口。
然后脚步虚浮的往外跑:“嬷嬷,红果,翠果!”
周缙在屋中,下人都不敢进门,听见李蕖呼喊,只徐嬷嬷敢伸头看一眼。
眼瞧着李蕖急匆匆的往外跑,她赶紧迎上去扶了一把:“姨娘小心。”
说着,她眼神偷瞄了一眼周缙的方向,发现周缙正在欣赏自己的手掌。
徐嬷嬷眼尖的发现了掌腹处的牙印,顿时倒吸一口气。
不过瞧周缙没发怒,便也不敢说什么,收敛气息招呼两颗果子服侍李蕖洗漱穿衣。
李蕖照例服用了一颗避子丸。
“吃的什么?”周缙拿过药瓶,倒出了一颗药,在鼻尖嗅嗅。
“避子丸,比避子汤好下咽。”
她夺下他手中的药瓶:“这要爷您出钱制。”
周缙将指尖的避子丸收入了袖中:“嗯。”
李蕖将药瓶随手放到妆奁中,转身瞥了他一眼:“哼!”
意味莫名。
周缙挑眉,并没有领悟到李蕖对他的浓浓怨气。
又或者,他并不认为李蕖应该为这种事怨他。
周缙没有留在芳华苑用午饭,但今日芳华苑的午饭依旧超份例的丰盛。
徐嬷嬷笑得合不拢嘴,邀功道:“昨夜清兰院的人来了两趟,还想从咱们芳华苑抢人,都被老奴打发了!”
红果喜气盈盈:“前儿去大灶房取膳,大灶房的人还不咸不淡的,今儿不等奴婢去取,负责咱们三房膳食的田婆子就带着人主动送来了。”
李蕖不疾不徐的吃着徐嬷嬷给她布的菜,并没有听清徐嬷嬷和红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她只知道,周缙昨夜很兴奋,很喜欢。
他大概是满意自己这身体的。
可他若一直馋她,即便有出门的机会,她也走不出二里地。
她可以拒绝他吗?
答案是不可以。
她拒绝,他会霸王强上弓,他会更肆无忌惮,更无下限。
而她柔软些,他会怜惜她一些。
她主动些,他会欢喜,会对她温柔些。
李蕖得出结论:周缙是头顺毛驴。
硬碰只会两败俱伤。
只能顺着他,来软的。
“姨娘!姨娘!”
翠果大惊小怪的声音,吓得李蕖差点咬到舌头。
“府上出大事了!”
李蕖细细吞下嘴中食物,看着跑进门的翠果:“继续。”
“说是之前跟三爷一同赴任的监察御史郑大人跟二爷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