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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帮老公还贷成为鉴黄师,才知他是真正渣男沈叙徐巧全文免费

沈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帮创业失败的老公还贷,我接下互联网鉴黄师的工作,一天要看上百部片子。就算恶心到反胃,被亲戚朋友笑话也在所不惜,只想快点赚到钱。直到我在最新上传的偷录视频里,看见我和陌生男人在酒店床上纠缠的画面。老公戴着劳力士金表容光焕发,搂着初恋在旁欣赏。“每次都灌醉她,你不怕她发现啊?”“她不是喜欢偷情吗,这次让她光明正大偷个够。”“要不是爸妈逼我,我才不会娶她!”颤抖着按下举报键后,我趴在键盘上哭得不能自已。可为什么我递上离婚协议书后,他又撕碎协议跪求我原谅?疲惫地回到出租屋,满屋的烟味酒味熏得我一阵阵恶心。“嫂子,今天看了多少部片子,有精彩的也带回来给兄弟们分享分享。”只一眼我就认出,说话的眼镜男,正是在酒店欺负我的人!老公沈叙陷进沙发靠背...

主角:沈叙徐巧   更新:2025-05-24 1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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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叙徐巧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帮老公还贷成为鉴黄师,才知他是真正渣男沈叙徐巧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沈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帮创业失败的老公还贷,我接下互联网鉴黄师的工作,一天要看上百部片子。就算恶心到反胃,被亲戚朋友笑话也在所不惜,只想快点赚到钱。直到我在最新上传的偷录视频里,看见我和陌生男人在酒店床上纠缠的画面。老公戴着劳力士金表容光焕发,搂着初恋在旁欣赏。“每次都灌醉她,你不怕她发现啊?”“她不是喜欢偷情吗,这次让她光明正大偷个够。”“要不是爸妈逼我,我才不会娶她!”颤抖着按下举报键后,我趴在键盘上哭得不能自已。可为什么我递上离婚协议书后,他又撕碎协议跪求我原谅?疲惫地回到出租屋,满屋的烟味酒味熏得我一阵阵恶心。“嫂子,今天看了多少部片子,有精彩的也带回来给兄弟们分享分享。”只一眼我就认出,说话的眼镜男,正是在酒店欺负我的人!老公沈叙陷进沙发靠背...

《为帮老公还贷成为鉴黄师,才知他是真正渣男沈叙徐巧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为帮创业失败的老公还贷,我接下互联网鉴黄师的工作,一天要看上百部片子。

就算恶心到反胃,被亲戚朋友笑话也在所不惜,只想快点赚到钱。

直到我在最新上传的偷录视频里,看见我和陌生男人在酒店床上纠缠的画面。

老公戴着劳力士金表容光焕发,搂着初恋在旁欣赏。

“每次都灌醉她,你不怕她发现啊?”

“她不是喜欢偷情吗,这次让她光明正大偷个够。”

“要不是爸妈逼我,我才不会娶她!”

颤抖着按下举报键后,我趴在键盘上哭得不能自已。

可为什么我递上离婚协议书后,他又撕碎协议跪求我原谅?

疲惫地回到出租屋,满屋的烟味酒味熏得我一阵阵恶心。

“嫂子,今天看了多少部片子,有精彩的也带回来给兄弟们分享分享。”

只一眼我就认出,说话的眼镜男,正是在酒店欺负我的人!

老公沈叙陷进沙发靠背,不疾不徐吐出一个烟圈,跟着吩咐:“我这些老客户都饿坏了,快去弄点吃的。”

我逃跑似的钻进厨房,面对乱七八糟堆在一起,流着油污的厨具发呆。

耳边还萦绕着他们的调侃声,丝毫没有避讳。

“嫂子在床上招式多吧?”

“肯定的,天天看片子学习,沈哥有福气啊!”

笑声吵得我心头发慌,嘴里泛起一股酸水,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闻声赶来的沈叙犹豫了一秒,就担忧地打横抱起我下楼,打车直奔医院。

检查过后,医生递来一张B超单。

“都怀孕三个月了,怎么才来医院?”

我错愕地盯着单子上模糊的小生命。

自从当上鉴黄师,我的月事就开始不规律。

原以为是被那些千奇百怪的视频刺激的,没想到我会怀孕。

沈叙接过B超单,脸色阴沉望向我的肚子,良久才开口:“这孩子不能留。”

刚想问为什么,那段我跟眼镜男纠缠的视频涌上心头。

莫非这个我盼了三年的孩子,不是沈叙的,而是……“媛媛听话,我现在一穷二白,实在不是生他的好时机。”

“等我有钱了,一定……”他右手手腕还留有劳力士手表摘下的痕迹。

我无力地垂下头。

“明白了,我去预约手术。

这个孩子……的确不该来的。”

他脸上闪过讶异,仍是什么都没有说。

三天后的手术,沈叙本来说好要陪我,谁知临时有了工作。

手术台上,医生不满地把冰冷的仪器伸进我的体内。

“现在的年轻人光图一时痛快,害我们造了多少孽啊。”

一种被侵犯的无助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全身发抖。

“胎盘粘连大出血,快去急救!”

我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离开了我,是孩子,还是血?

医生喊我给配偶打电话,可沈叙的手机始终占线。

“我自己签字吧。”

为了保持清醒,我没有再打麻药,硬生生忍受手剥胎盘和清宫手术,如同死了一次。

领药回到家时天色已黑。

沈叙早早结束工作,如贴心的丈夫一般给我熬好红糖水,一口一口喂进我的嘴里。

父母早逝,我一直寄住在故交沈家。

青春期第一次来月事,我不好意思说,疼得在床上打滚。

是沈叙发现了我不舒服,默默熬了一锅红糖水哄我喝。

这个习惯持续到大学,他的初恋徐巧出现后戛然而止。

如今再喝,甜甜的滋味也变得苦涩。

休息几日重回单位。

第一条视频赫然又是熟悉的酒店,沈叙拥着徐巧在床上百般恩爱。

上传的时间,正是我流产手术那天。

原来他不是忙工作,是在忙更重要的事,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我向老板请了一天假,游魂般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沈家祖宅。

沈妈妈打开门,慌忙接住几乎晕倒的我。

望向她慈爱的面庞,我的泪终于决堤。

“我想离婚,让我和沈叙离婚吧。”


沈妈妈喊沈叙来到祖宅,劈头盖脸地数落。

“方家对咱们有恩,你就是这么照顾他们女儿的?”

“早知道你逼她流产,还不如我干脆接她回来住,再穷还养不起个孩子了?”

沈叙默默应承着,一双拳头越攥越紧。

他最讨厌被恩情裹挟,结婚时就警告过我。

果然一回到出租屋,他就冷笑一声。

“方媛,你除了会拿你爸妈借钱给我家说事,还会什么?”

齿尖咬破嘴唇,留下满口血腥味。

他始终以为是我拿恩情逼迫他娶我。

我解释了一次又一次,如今太累,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了。

门把手转动,徐巧推门而入,自然地如同回自己家。

“沈哥,我给你拉来一个大客户,实力能买下一栋楼,跟我去谈谈吧?”

沈叙先下楼打车。

我习惯性追在他身后,恍惚间,已经跟着徐巧并肩来到一楼走廊。

刚想出门,徐巧抬手挡住我,满脸不屑。

“你还是别跟我们去了,要不老板问起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太给沈哥丢人了。”

她似乎还不过瘾,伸手狠狠掐住我的脸颊。

“等沈哥不要你了,片子里的本事还能帮你赚不少钱,就跟大学时候一样。”

想起大学时,她一次又一次给我造黄谣,拉着全班同学孤立我。

就连沈叙也被她蒙蔽,以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与我渐行渐远。

我怒从心起,抓住她的手用力一甩。

她跌坐在地上,短裙下缓缓渗出血来。

“方媛,你是不是疯了!”

叫好车的沈叙赶到,急忙抱起徐巧往医院赶。

没有丝毫犹豫,眼睛里全是关切。

医院里,沈叙耐心地听着医生的嘱托,一遍遍确认注意事项。

回到病房,他更是无微不至地伺候徐巧。

我局促地站在一旁。

为我做手术的医生路过认出我,无奈地摇摇头:“羡慕人家找了个好老公也没用,你还是得自己支棱起来,明白吗?”

经过几天治疗,徐巧的胎象稳定下来。

她想出院,沈叙却强行要她再多住些日子。

“你什么都不用想,乖乖把孩子生下来才要紧。”

原来他也可以当个好爸爸。

但他想要的孩子母亲,从来都不是我。

走出病房,撞见等在走廊的我,他微微一怔,随即戒备地挡在门口。

“你不许再靠近巧巧一步,明白吗?”

我偏头往里看,徐巧冲我扬起胜利的笑。

从大学入校时,她就宣布看上了沈叙。

我被沈叙曾经的温柔蒙蔽了心,坚持到现在,虽然嫁给了他,可到头来,我还是输了。

徐巧赢得那么轻松!

“如果你那么爱她,坚持要她给你生孩子,那我们不如……离婚吧?”

这是我埋在心里好几天的话。

“离婚?”

沈叙不像想象中一样高兴,反而紧紧皱起眉头。

“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等我答应你,再去我爸妈面前告我的状吗?”

“告诉你,我要巧巧的孩子,是因为我确定孩子是我的。”

“像你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生出来的,还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种!”


明明是他找人害我,他凭什么这么说!

此时此刻我才坚信,那个温润善良的沈家哥哥,彻底死了。

拷贝了总统套房所有视频后,我向公司提出离职。

老板再三挽留,最后语重心长留下一句话:“很多人戴着有色眼镜看我们这个行业,但我们不是恶劣视频的制作者,反而是网络环境的清洁工。”

“我们的工作是有意义、有价值的。”

加入这个行业,我最开始只为远高于普通工作的薪酬,从没想过这些。

我又鬼使神差来到那家明海酒店。

金碧辉煌的装修,让只穿着地摊T恤和发白牛仔裤的我局促不安,连门都不敢进。

趁着保洁出门倒垃圾,我从清洁通道混进去,故作镇定地在每一层乱转。

来到顶层角落最大的房门前,我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正想着怎么能进门,门竟然自己开了。

彻底痊愈的徐巧穿着昂贵的高定长裙走出来,看见我先是一愣,随后失笑道:“你是在跟踪我吗?”

“看看你穿的什么破烂,也配到这种地方来吗?”

难道他们不只是来这间包房厮混,而是长期住在这里?

这一天的消费足够我拼死拼活干大半个月。

而她一件裙子,更是比我结婚时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婚纱,贵重不知多少倍。

“算了,就施舍你进来看看,开开眼界。”

套房里,到处都是沈叙跟徐巧的合影。

拥抱的,亲吻的,跪地求婚的……照片精致而动情,比我的结婚照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沈哥心疼我怀孕不容易,不想让我干一点活,受一点累呢。”

她在我耳边如同魔鬼般低语。

那我这些年当牛做马伺候他,给他的兄弟们做饭,一块钱掰成两瓣花,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沈叙创业不仅没有失败,反而赚得盆满钵满。

但他一分钱都不想花在我身上。

我夺门而出,一路逃回出租屋。

手里捏着草拟的离婚协议,我果断签上自己的名字。

家里虽然穷困,但每一个角落我都精心布置过。

他最喜欢的毕加索挂画,老古董挂钟……依照他的喜好,我把家经营的温馨而舒适,却没想过他最不想在家里见到的,是我。

打包衣服时,我在衣柜深处翻出一枚同心结。

绳结打的很笨拙,依稀记得是我在高中劳技课做的。

放学回家后,沈叙郑重地请求我把同心结送给他,保证会好好保存。

而现在,这枚同心结集满了灰,被丢弃如同垃圾。

他珍视如宝,收在书桌抽屉里的,是一本写满情话的日记,第一页贴着徐巧的名字。

离家前,沈叙约我回祖宅看看。

我也想跟沈妈妈和沈爸爸告个别,就把行李藏好跟他去了。

桌上沈叙故作热情地灌了我不少酒。

心情不好的我照单全收,也想彻底醉一次,发泄一场。

等我醒来,又回到出租房里。

眼镜男狞笑着朝我扑来,嘴里念叨着:“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


消失的回忆渐渐清晰。

他不是陌生人,也不是沈叙生意上的伙伴,而是我们的大学学长陈志胜。

曾经他猛烈追求我,让沈叙吃了不少飞醋。

但满心是沈叙的我连正眼都没看过他。

怎么会是他?

我翻身想下床,头却沉的像是灌了铅,晕乎乎一步也迈不动。

眼瞅着陈志胜的手扯住我的衣服,正在奋力撕扯,我急忙翻过身,一边拱起后背抵挡,一边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好容易把手机攥到手里,我急忙给沈叙打去电话。

打不通,怎么都打不通。

我单薄的外衣快被扯烂时,对面终于接听,却是徐巧的声音。

“玩的尽不尽兴啊?”

“沈哥跟我可是尽兴得很,这会儿他早就睡下了。”

“其实我早就劝他不用找你麻烦,可他气你推倒我,差点害我流产,非要报复你,我也是没办法。”

什么意思?

是沈叙送我来的?

是啊,我怎么忘了,早在结婚之后,他就不止一次串通陈志胜来玩弄我,他还在一旁围观取笑!

简直禽兽不如!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脚把陈志胜从身上踹开,迅速跑到窗户边,跨出半条腿。

“你再敢过来,我就往下跳!”

“就算你们有本事,也不想摊上人命官司吧?”

陈志胜吓得连连喊停,往地上啐了一口。

“行了行了,我怕你行了吧?”

“真是的装什么清高,大学时候就玩过的,我还不稀罕了呢。”

大学?

我这才记起,沈叙跟徐巧确认关系前一晚,正是陈志胜邀请我们吃饭唱歌。

当天大家都累了,说好各自回宿舍。

结果我却在快捷酒店醒来,身上又酸又疼。

还没等我弄明白怎么回事,沈叙就在表白墙高调向徐巧示爱,玫瑰花摆满宿舍楼下。

他们开始约会。

校园到处都是他俩恩爱的足迹。

而我懵懂的爱情还没来得及开花,就已经枯萎凋谢。

伤透了心的我,竟然连那晚的事都没顾上深究。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陈志胜急匆匆跑掉。

我回到出租屋,取出打包好的行李,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桌面。

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三年的家,我把同心结一段段剪碎扔进垃圾桶,转身离开。

再也没有回头。


沈叙从徐巧床上醒来时已是深夜。

那天脱口而出,骂方媛流掉的孩子是野种时,她受伤的眼神刺得心里生疼。

够了!

就算为了报复她大学期间的背叛,到此为止也足够了!

“巧巧,孩子我会好好抚养,但我的妻子只会是方媛。”

说出来后,沈叙心里无比轻松。

他飞车赶回家,迫不及待想把创业成功的实情和盘托出,跟方媛回到正常的夫妻关系。

没想到家里空空荡荡,除了皱巴巴的床单外一个人影都没有。

甚至就连方媛的日用品,也全都不翼而飞。

沈叙心头一慌,蓦地瞥见桌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还有垃圾桶里碎成一段段的同心结。

他急忙给方媛打去电话,回应他的只有占线的声音。

“媛媛,你回来好不好!

求求你回来……”沈叙跑到保安室请求调取监控。

保安知道他穷困潦倒,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直到他把一叠百元大钞拍在桌上,才赶紧调出监控给他。

只见方媛拎着行李箱离开前,陈志胜曾进入过小区。

沈叙连夜开车来到陈志胜家门口,砰砰砰地砸门。

陈志胜睡眼惺忪地走出来后,雨点般的拳头噼里啪啦砸下来。

“等等,有话好说,好好说!”

稍稍恢复理智的沈叙,揪住陈志胜的衣襟。

“你是不是把媛媛拐跑了?

她在不在你这儿,说话!”

陈志胜抓住沈叙的手连连求饶。

“方媛躲我还来不及,哪能跟我走?”

听到他明显撇清关系的话,沈叙皱皱眉头。

“你不是大学时就把方媛追到手了吗?

我亲眼看见她靠在你怀里傻笑,难道是假的?”

陈志胜尴尬地笑了笑。

“什么追到手啊,也就是徐巧帮我搞了点迷药。”

“说真的,她可比徐巧带劲儿多了,你非死缠着徐巧不放,错过太多了老弟。”

望着陈志胜脸上的淫笑,听他谈及当年的事,沈叙脑子嗡地一声炸开。

如果他认定的背叛,只是徐巧一手策划的阴谋。

那这些年自己对方媛的忽视和折磨,就真的该死了!

离开后,他再次返回徐巧家里。

一开门,他就拉着徐巧的手往外拖,丝毫不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沈哥,你这是怎么了?”

徐巧扒着门不肯走。

一想起方媛受的委屈,沈叙就恨不得打死自己。

但在这之前,他必须为方媛讨回公道。

“大学那会儿,你告诉我媛媛跟陈志胜开房,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没见过沈叙发怒的徐巧,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说:“那……你该去问她为什么背叛你,问我干什么?”

发现她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沈叙干脆打开手机,播放刚才陈志胜的录音。

越听徐巧的脸色越黑,最后暗暗骂了一句:“这个软骨头,嘴上没个把门的。”

“沈哥,我也是因为太爱你,你又不理我才……”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徐巧脸上。

沈叙眼眶通红,布满血丝。

他看看自己的手,一时哭一时笑。

“今天陈志胜的钥匙也是你给的吧?”

“你害死我了!

你害我彻底失去媛媛,你害我亲手把她推向了地狱!”

不等徐巧反应,沈叙更加用力拉住她往外拖。

他一边开车,一边念念有词。

“这个孩子不能要!”

“没了你,没了孩子,媛媛会原谅我的。”

一个分神,他直挺挺撞上路边的护栏,车头都瘪进去一块。

等沈叙醒来,四周弥漫着医院的消毒水味。

床边是年迈的沈父沈母,老泪纵横地望着他。

徐巧挺着肚子,只在手臂上包了一圈纱布,看样子伤的不重。

“在医院正好,徐巧你去打掉这个孩子,我不能要他,要了他媛媛就再不会回来了!”

沈叙边说边伸出手拽徐巧,差点掉到床下。

沈母恨恨一拳捶在他胸口。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啊!”

“要不是知道媛媛是个好姑娘,怕你错过她,我怎么可能那么着急让你们结婚!”


事实就像方媛说的一样,她从来没有用恩情裹挟过任何人。

甚至是沈母自私了一次,利用方媛的痴情套牢这个儿媳妇。

沈父沈母自然不会逼徐巧打胎。

对她再不满意,她肚子里的也是沈家的骨肉。

他们把徐巧接到祖宅,再三保证:“你只管去把媛媛追回来,这个孩子生出来我帮你们带着,绝对不让媛媛闹心。”

沈叙这才停止发疯。

可没过几天,他又疯得更厉害了。

他高调出现在各大媒体,包下头版头条向妻子方媛示爱。

人们这才知道,江城神秘的地产大亨沈氏总裁的真面目。

本以为一波波攻势下,总该有方媛的消息。

谁知就像石沉大海一样,一点回音都没有。

想起方媛以前的工作,沈叙来到迷你网络公司。

说明来意后,老板亲自领他坐到方媛以前的工位。

工位被打扫地一尘不染,至今还没有人接班。

沈叙缓缓坐下,目光正前方是一个相框,里面的照片被取走,只留下一片空白。

“那是她和老公的合影。

她之所以拼命干活主动加班,都是为了帮她老公还贷。”

“现在这个社会,能做到这份上的好女人不多了。

你……是她的朋友吗?

她现在怎么样?”

沈叙捧起相框放到心口,双肩微微抖动,终于痛哭失声。

回到出租屋后,他颓废地把自己关在屋里,连沈氏都不管不顾。

他就只是喝酒。

看着满屋找不到一丝方媛存在过的痕迹,他才意识到自己伤她伤的有多深。

从衣柜里翻出一捆红绳。

他回想着劳技课的内容,一点点盘出一枚同心结。

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等房东进来收租时,屋子乱作一团。

地上无数空酒瓶根本下不去脚,同心结堆满台面,整间房都乱糟糟的。

“喂!

醒醒!”

他抬脚踹踹沈叙。

沈叙猛地睁开眼睛,还以为是方媛回来了。

看清房东的脸后,他又躺回了地上。

“你媳妇儿呢?

这个月房租什么时候付?”

“告诉你,要不是你媳妇儿一求二请的,我才不把房子租给你这种没用的男人!”

原来为了租房,方媛也受过这么多委屈。

他从来不知道。

不,他知道,是他不在意。

因为认定了方媛的背叛,所以对她的一切,自己都不在意了。

“这里有两百万,明天跟我去过户。”

沈叙取出一张银行卡。

房东刚想嘲笑,就看见沈叙屏幕上的头版头条。

“沈氏总裁揭开神秘面纱,高调示爱所为何人?”

配图正是沈叙的照片。

“你是……沈氏的……总裁?”

沈叙微微扬起头,轻挑眉毛。

“不信?”

房东连连点头,把卡揣回口袋里。

“信信信,你那么有钱想买什么买什么,哪能不信啊。”

等他走后,沈叙自嘲一笑。

“我是有钱,可我真的还能买回你的爱吗?

媛媛,我好想你。”


沈叙天天喝得烂醉。

直到一张法院的传票寄来,他看到起诉人是方媛,立刻来了精神。

他忙打电话给助理,要助理顺着线索调查。

查来查去没个头绪,沈叙干脆自己去到法院,递上名片想求个方媛的联系方式。

“她起诉离婚,指控你对她造成了严重伤害,我们可不敢把消息透露给你。”

看完案卷的工作人员面对沈叙,只有浓浓的防备和鄙视。

沈叙吃了闭门羹,悻悻然离开法院。

门口路过一对甜蜜的小情侣,相依相偎吃着一根冰激凌。

他忽然记起自己装作创业失败,什么都买不起时。

方媛没有丝毫抱怨,而是搂住他的身体安慰。

还特意买了他最爱吃的巧克力冰激凌,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

她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只要爱还在,钱没了有什么关系,日子一样能过下去。”

如果爱不在了呢?

沈叙在大街上游荡。

一个慌神,飞驰而过的电动车把他撞飞。

急救车驶来,昏迷前,他恍惚见到方媛充满关切的眼神。

听到她在耳边低语:“老公,你振作点,千万不能有事啊!”

……接到急救中心的电话时,我刚下夜班。

搬到南城后,我又找了一个鉴黄师的工作。

其实我本不想再干这个,害怕自己回忆起沈叙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和伤害。

但原来的老板告诉我,警方根据我举报的视频,成功破获一起妇女拐骗案。

那些人贩子逼迫拐来的妇女从事特殊行业,还把内容制作成视频,发到网上二次贩卖。

得救的一个女人,用歪歪扭扭的字迹,给我写了一封真挚的感谢信。

我就觉得又充满了干劲。

虽然她的遭遇无可挽回,可只要能多救下一个不幸的女人,对我来说也是一份救赎。

我就又加入进去。

急救中心的人告诉我,出车祸的人是沈叙。

我下意识问道:“他伤的严重吗?”

对面回答:“不会危及生命,但有些手续还是需要家属履行。”

一问一答间,我已经冷静下来。

这些天沈叙铺天盖地的示爱我不是没看到。

要是以前,我早就欣喜若狂。

可惜现在被伤透的心,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我给你他父母的联系方式,找他们吧。”

我没有去。

我只是继续重复着自己的工作。

一天夜里,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走。

巷子里窜出一个醉酒的男人,不由分说拉住我。

“听说你们的工作就是看片啊,老子盯上你很久了,快让我尝尝滋味!”

经过陈志胜的事,我早就准备好应付这些猥琐的男人。

我悄悄从包里掏出防狼喷雾,朝男人眼睛喷去。

男人捂住眼睛尖叫,愤怒地扑来。

猛然间一个人影闪过,一脚把男人踹出去几米远。

他回过头,眼眶含泪。

“媛媛,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没有带沈叙回租住的房子。

随意在附近咖啡馆找了个位置,我给自己点了杯咖啡静静地喝。

“你胃口不好,不该喝咖啡的。”

沈叙自作主张拽过我的咖啡杯,给我点了热牛奶。

“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胃病吗?”

我转着牛奶杯的把手。

沈叙茫然地摇了摇头。

“刚知道你欠钱时,我顿顿克扣自己的饭钱,就想给你多做些好吃的。”

“我想让你知道,日子不会过不下去,天也塌不下来,因为你还有我。”

“就是那会儿我落下了胃病,拖着不敢治,所以……”我把牛奶推回给他,又拉过自己点的咖啡一饮而尽,眼眶酸得发涨。

“所以,你是最没有资格管我吃什么喝什么的,你明白吗!”

大概从没见我发脾气,沈叙有些讶异。

随后他微微扯动嘴角:“是我错了,但现在开始还不晚。”

他半跪在地,从包里取出精致的首饰盒打开,取出鸽子蛋大的钻戒伸向我。

“让我重新向你求婚。”

“我们补一场轰动江城的婚礼,我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望向他诚挚的目光,我只觉得可笑。

他凭什么相信经过这些事后,我还会回头?

我轻轻拿起戒指,只见戒圈内刻着我俩的名字。

“我收下了。”

沈叙惊喜地一跃而起,双眼亮得出奇。

“你答应了?”

“这钻戒就算民事赔偿,但离婚官司要打,刑事责任要追究,你还是等到日子开庭应诉吧。”

背起包,我毫不犹豫离开咖啡馆。

刚整理好所有证据,请好律师,网上一则舆论炒得火热。

说是沈氏总裁夫人红杏出墙,大学期间就劈腿陈姓学长,结婚后也不知收敛。

还说我欲求不满,竟然靠当鉴黄师满足自己奇怪的心理需求。

网友的热评全是猎奇和谩骂。

“正常人谁会去干这种行业?”

“肯定心里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难怪要出轨了。”

八卦的媒体记者甚至找到公司楼下,对我围追堵截。

“请问你是因为生理需求才选择鉴黄师的工作吗?”

“你出轨多年的事是真的吗?”

“陈学长吸引你的地方在哪儿,是技术还是……”脑子几乎要炸开!

“够了!”

我夺过话筒大喊。

一双双眼睛盯在我身上,如同野兽看待猎物般饥渴。

他们不在乎真相,只在乎新闻够不够爆炸,够不够吸引眼球。

混乱的头脑渐渐清晰。

我微微扬起嘴角反问:“我已起诉陈志胜,起诉书也发在网上有据可查,你们继续造谣生事,是也想承担一份诽谤责任吗?”

有几家收起话筒,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我堂堂正正工作,没什么见不得人。”

“明海酒店近期爆出有员工偷录客房视频,也是源于我们对不良视频的检索。”

“如果大家一定要带着有色眼镜看待我们的行业,以后大家的隐私只会越来越得不到保障。”

一席话说完,我如释重负,鞠躬离场。

转天,为行业正名的文章遍布整个网络。

同行们纷纷站出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而我,也该找所有伤害过我的人一一算账了。


离婚案审理的十分迅速。

我提交了明海酒店盗摄的视频作为证据,法官当场判离。

沈母气愤地捶打沈叙的肩膀,老泪纵横拉着我的手。

“我们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爸妈妈。”

我相信他们的愧疚。

但他们仍然把怀孕的徐巧养在家里,现在又带着大肚子的她过来。

可见他们只要有孙子就行,并不是非我不可。

“沈叙,你总说我拿爸妈的恩情要挟你,可你知道他们借钱给你家是为什么吗?”

他摇了摇头。

“阿姨当年生你大出血需要急救,你也早产进了保温箱。”

“借你们的十万块是救命钱,整整两条人命,你不该还,不该对我好吗?”

可笑我正是怕他心理负担重,从没对他提起。

而沈母也就一直没有说过。

他们都是一样自私。

纵然沈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父母的恩情连同沈叙的欺辱,也早就相抵了。

我不欠任何人。

准备刑事诉讼期间,沈叙又找到我家。

他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里面是厚厚一叠资料。

“我全部的家当都在这儿。”

“其实当初创业,我是卯足了劲儿想超过陈志胜,我要证明你的眼光是错的,我比他优秀得多!”

“现在我把这些都交给你,我们一起过好日子,好吗?”

他拿出几张纸,是财产转让的协议。

我接过协议撕得粉碎,扔回他脸上。

“你以为我稀罕这些吗?

这些年你但凡相信我一次,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婚也离了,你孩子也快有了,以后我们只有老死不相往来。”

我转身想开门,身后扑通一声。

再回头,一向骄傲的他竟跪在地上。

他面带悔恨,声音哽咽。

“我……不是不信你……是不相信我自己。”

“你太美了,上大学之后多少男孩子绕在你身边,赶都赶不走。”

“我不相信你会对我一心一意,加上亲眼看见你跟陈……徐巧又仗着是你室友添油加醋,我一时糊涂就……”纵然如此,又有什么用?

律师上门,送来了起诉书。

我当面拆开拿给他看。

“让你公司的法务准备好,我将正式起诉你们三个。”

他读完后,苦涩地扯扯嘴角。

“不用了。”

“这些都是事实,我会当庭认罪,也会把陈志胜和徐巧的罪名落实。”

“我们欠你的,只有在监狱才能偿还……希望你以后,能好过一些。”

他踉跄起身,下楼时险些一头栽倒。

没想到还没等到开庭,沈叙已被批捕。

报警的是徐巧。

她肚子变得干瘪,头发乱糟糟的像疯了一样。

一见到我,也不顾是在警局,就张牙舞爪朝我扑过来。

“就是因为你,沈哥才会逼我堕胎,才会把我从楼上推下去!”

“我要杀了你——”
徐巧被警察按住,目光死死瞪着我。

沈父沈母也来了。

短短半年多,本来精神矍铄的老两口已经满头白发。

“媛媛,看在我们两家的情分上,高抬贵手吧。”

“就算你不起诉,阿叙也得判上几年,再加上你的事,我们怕等不到他出狱那天了。”

他俩老泪纵横,我也一阵阵心酸。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是您教过我的道理啊,沈妈妈。”

我叫出童年的称呼。

那时她在书桌前,拿着雨果的《悲惨世界》给我们讲解。

主角只是偷了一块面包,哪怕当上市长做尽善举,仍要为那段罪行负责。

何况沈叙?

沈母眼神变得晦暗,向审讯室张望一眼,搀扶着沈父离开。

公诉当天,陈志胜作为主犯被判十年。

徐巧作为从犯判了三年。

而沈叙,对徐巧故意伤害,加上协助他人侵犯我,数罪并罚判了整整二十年。

或许他真的无法侍奉沈家父母终老了。

不久之后,我收到一笔上亿的巨款。

又听说沈氏被低价甩卖,我就猜出是沈叙打来的。

我特意去监狱看他。

他用为数不多从外界买东西的机会,买了一捆又一捆红绳。

他的床单里塞满同心结,还特意拿出一枚给我。

“听说叠满一千只纸鹤,可以许一个愿望。

那如果我编一千枚同心结,可以换一次重来的机会吗?”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声音沙哑,脸色苍白。

狱警帮他把同心结递给我,我顺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从你把同心结扔进衣柜吃灰后,就不再配拥有它了。”

“你想重来,我却只想往前走。

我会走的更远,走的更好,走向没有你的未来!”

话筒里传来他声嘶力竭的悲鸣。

我毫不迟疑放下对讲。

离开监狱后,我把那笔钱分出一半,打给沈家父母,就算供他们养老。

另一半我收下,毕竟起诉时我一分钱都没要。

这是夫妻共同财产,该有我一份。

我整合了江城所有网络清洁工的渠道,建立了一家最大的鉴黄工作室。

对那些蓄意传播非法行为的视频,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追究到底。

闲暇时,我们也会为保护妇女儿童四处宣讲做义工。

此刻我才真正明白。

我的价值绝不在沈叙身上,而是在和我有相同遭遇的女性同胞那里。

余生,只为我们自己而活!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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