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禾拿起话筒:“大家放心,她是我的恩人杜宴宁,我会永远记得她的恩情,照顾她一辈子。”
我被保镖架起来,像一块肉一样,毫无尊严地扔在旁边,被迫观看他们的婚礼。
看着他给江一禾戴婚戒的那一刻,眼泪迷住了我的眼睛。
我想起陪他打拼时,他用奶茶吸管给我编了一个戒指。
我沥干刚洗完衣服的手试戴,却发现小了一号。
陆时顷牵起我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我手上粗糙的茧子,眼眶红了。
“宴宴,为我做这么多,你受苦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出人头地,让你自此衣食无忧。”
可八年过去了,他不仅要我的美貌,还亲手抢走了我的幸福。
我和他都是云城财经大学高材生,我是冷傲的冰山美人,他是俊美明媚的少年郎。
我本想毕业后回家,帮爸妈打理生意,没想到妈妈突然去世,爸爸也不知所踪。
我整日泪流满面,也想跟着去了。
是陆时顷发现我情绪不对,在煤炭屋里发现了昏迷的我,一步一步把我背出去的。
他怕我再做傻事,对我寸步不离,整日拿一些小玩意哄我开心。
久而久之,我习惯了他的陪伴,主动向他告白。
成为老师同学眼中羡慕的神仙眷侣。
毕业后,现实把我们打击到谷底。
陆时顷执意创业,失败后负债上亿。
我从未见过陆时顷那样无助过,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孩。
那一刻,我在心底暗自发誓,绝不能让我的男孩再经历任何痛苦。
典当完美貌的那天,我带着口罩和鸭舌帽,不敢让他看见我的脸。
他温柔地摘下我的伪装,亲吻了我的嘴唇,无比真诚地对我说:“宴宴,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
等我有了资本,一定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现在他娶了别的女人,心中再没有我半分。
我被报恩的江一禾安排进了他们的豪宅,被迫见证他们的恩爱日常。
每一秒每一帧都刺痛着我,再这样下去我要疯了。
我去找他们道别,以后天涯各不相见。
江一禾给了陆时顷一个眼神,陆时顷喉结动了一下,我知道,他在犹豫。
江一禾主动说:“姐姐,医生说孩子遗传了我的怪病,你典当健康,救救我们吧。”
江一禾抚摸着小腹,真像一位慈爱的母亲。
多可笑。
“你们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我冷漠地质问。
江一禾把头靠在陆时顷的肩膀上回答:“已经五个月了。”
五个月。
五个月前我甚至还不认识江一禾。
“你没跟姐姐说吗?
咱们已经恋爱一年了。”
我哑然,心中一阵苦楚。
“你用我的美貌换你东山再起,用我的幸福换你佳人在怀,现在又想用我的健康换你孩子的平安?”
陆时顷一愣,像是没料到我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还没等他开口,江一禾先掉了眼泪:“姐姐你别生气,他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知道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我能一生无忧已经是侥幸,不该奢望当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