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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为白月光让我做擦边主播柚宝闫少无删减+无广告

柚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了生活,相恋四年的男朋友鼓励我在网上做擦边女。爆火后,他为我签下一家新媒体公司。每次直播底下骂声一片。擦边女,真恶心。同样都是一个公司的,柚宝就那么清纯可爱,怪不得闫少每晚成千上万个嘉年华刷。要是我,我也喜欢柚宝。举报这个擦边女,让她赶紧下线再也不想看了,恶心。经理无奈地关上直播,催促着我赶紧回家。路过鹿昔柚的直播间,微掩的房门里我却看到了西装革履跷脚坐在沙发里的闫子青。大家不要问啦,闫少是我的未婚夫啦。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她得意地扬起手上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在直播间中向大家宣告着。闫少?每天怒刷嘉年华的闫少竟是连买一杯蜜雪冰城都心疼半天的闫子青?我黑着脸,掏出手机给他打过去了电话,我们分手吧。……直播间被封后,路过鹿昔柚的房间微...

主角:柚宝闫少   更新:2025-05-17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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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柚宝闫少的其他类型小说《男友为白月光让我做擦边主播柚宝闫少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柚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生活,相恋四年的男朋友鼓励我在网上做擦边女。爆火后,他为我签下一家新媒体公司。每次直播底下骂声一片。擦边女,真恶心。同样都是一个公司的,柚宝就那么清纯可爱,怪不得闫少每晚成千上万个嘉年华刷。要是我,我也喜欢柚宝。举报这个擦边女,让她赶紧下线再也不想看了,恶心。经理无奈地关上直播,催促着我赶紧回家。路过鹿昔柚的直播间,微掩的房门里我却看到了西装革履跷脚坐在沙发里的闫子青。大家不要问啦,闫少是我的未婚夫啦。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她得意地扬起手上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在直播间中向大家宣告着。闫少?每天怒刷嘉年华的闫少竟是连买一杯蜜雪冰城都心疼半天的闫子青?我黑着脸,掏出手机给他打过去了电话,我们分手吧。……直播间被封后,路过鹿昔柚的房间微...

《男友为白月光让我做擦边主播柚宝闫少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为了生活,相恋四年的男朋友鼓励我在网上做擦边女。

爆火后,他为我签下一家新媒体公司。

每次直播底下骂声一片。

擦边女,真恶心。

同样都是一个公司的,柚宝就那么清纯可爱,怪不得闫少每晚成千上万个嘉年华刷。

要是我,我也喜欢柚宝。

举报这个擦边女,让她赶紧下线再也不想看了,恶心。

经理无奈地关上直播,催促着我赶紧回家。

路过鹿昔柚的直播间,微掩的房门里我却看到了西装革履跷脚坐在沙发里的闫子青。

大家不要问啦,闫少是我的未婚夫啦。

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她得意地扬起手上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在直播间中向大家宣告着。

闫少?

每天怒刷嘉年华的闫少竟是连买一杯蜜雪冰城都心疼半天的闫子青?

我黑着脸,掏出手机给他打过去了电话,我们分手吧。

……直播间被封后,路过鹿昔柚的房间微掩着。

导播在一旁激动地喊着,感谢闫少又给柚宝刷了一千个嘉年华。

还有柚宝今天有事情要告诉粉丝宝宝们。

鹿昔柚娇羞地红着脸,大家关注的问题以后不要再问了,闫少是我的未婚夫啦。

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还有这个公司也是闫少的,就是为了鼓励我去做我喜欢的事情。

看着大屏幕不断增长的观看人数,我投去羡慕的目光,明明都姓闫,为什么差别却这么大?

我摇了摇头,闫子青虽然没钱,但谈恋爱的这四年对我也是无微不至,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睁眼的一瞬间,我无意瞥到了角落里的男人。

西装革履,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疏离,明明是帅到会让我芳心乱动的长相,却让我从头冷到了脚。

因为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闫子青!

我想上前质问他,却看到下播后的鹿昔柚直接飞奔到了他的怀中,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很不错,再播几场,我的柚宝就可以进军演艺圈了。

但是一想到以后大家都会叫你柚宝现在我就有些生气了。

闫子青,你真是一个大醋缸!

鹿昔柚去换衣服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经理上前,闫哥,嫂子的人气已经差不多上来了,旁边那屋的擦边女怎么办?

时机到了,直接开除就是。

闫子青摆弄着手表头也没抬。

可是她现在还是你的女朋友…女朋友?

闫子青的桃花眼微眯,眼底闪过一丝危险。

我看你是看擦边看的脑子坏了,我的女朋友、未婚妻、老婆有且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柚宝。

颜禾晚只是我用来给柚宝引流的一个工具,时机到了,给钱打发了就是了。

引流?

工具?

我呼吸困难地后退了几步,回想起在咖啡店,闫子青手捧着鲜花向我告白,晚晚,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原来并不是一见钟情,而是一切都早有预谋。

我颤抖着双手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打给他,铃声响起的瞬间,他看了一眼不耐烦地直接挂断。

我不停地拨着他的电话,直到他满脸怒气地接起,怎么了?

我今晚上有事不回家了。

闫少,我们分手吧。

听到这,闫子青敏锐的目光扫视到门口,不愧是穷人的一贯做派,就这么喜欢偷听?

说吧,打算要多少分手费,一千万够不够?

一千万?

在他眼里我与他四年的感情都比不上他每天晚上刷给鹿昔柚嘉年华的一个零头。

嫌少?

这么多年你也就是陪我睡睡觉,我点最贵的小姐也就这个价了。

更何况你还是个擦边女。

我羞愤地捏紧拳头,努力控制着眼角的泪水,闫子青,擦边女是你让我当的,为的是给鹿昔柚铺路。

我当擦边女的钱被公司扣了大部分,剩下的我全给了你。

这么多年,你欺骗我的感情,我就算问你要一个亿也不为过吧?

闫子青烦躁地将写好了的支票甩到了我的脸上,最多五千万,拿了赶紧给我滚。

看着你我都嫌脏。


我上前将支票撕了个稀碎,狠狠地团成一团扔在他的脸上,我也觉得你脏。

颜禾晚,你疯了?!

是,我就是疯了。

欺骗我的感情这么多年,我难道不应该疯吗?

转身离开的时候,鹿昔柚跑出来拉住了我的手,晚晚,子青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要和他生气。

一个亿,我可以给你,你拿了以后就不要再缠着他了好吗?

我嗤笑一声,天底下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我为什么要缠着他?

搞笑。

可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不就是嫁入豪门吗?

是啊,想嫁入豪门很可耻吗?

但是闫子青这么烂的人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让他做我老公。

回家的路上突然瓢泼大雨,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一旁飞驰而过的西尔贝甩出的泥溅了我一身。

定制的车牌号55Y刺痛了我的双眼,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我仿佛听到了两人在车中的嬉笑声。

我再也控制不住地蹲在地上痛哭。

我什么时候说要嫁入豪门了?

我要是想嫁入豪门,为什么一开始会答应装得一穷二白的闫子青?

闫子青个滚蛋!

为什么要让我活得这样狼狈?

呦,这不是晚晚吗?

对面迎来两个男人,朝我吹着口哨。

你看错了吧?

她头都没抬。

我天天看她直播,只要看到她的曲线就能认出她,保准是她。

他们靠近我,语气里全是黏腻的调戏,来,跟哥哥说说什么事这么伤心啊,说出来哥哥们好疼你。

滚啊,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我紧张地握紧包里的防狼喷雾。

好妹妹,别这么凶嘛?

其中一个男人摸到我的肩膀,我吓得将防狼喷雾对准他,可摁了许久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应。

傻妹妹,你被人骗了吧,这哪是什么防狼喷雾,这就是一瓶口气水。

我愣在原地。

原来闫子青连为我准备防身用的防狼喷雾都是假的。

我绝望地扯着嘴笑着,任由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滑落。

好妹妹,你就让哥哥们爽爽吧。

滚。

他扬起手一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的耳朵传来轰鸣声,装什么清高,天天在视频里扭来扭去卖弄的时候怎么没看你这么清高。

不就是想要钱吗,我们又不白睡你。

一晚上五十怎么样?

我疯狂地挣扎,尖叫,最后是路边巡逻的警察上前救了我。

小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一个人在外面?

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脑海中不由闪过了闫子青每天拉着我的手走在这条路上。

晚晚,我想这样牵着你的手走一辈子。

现在想来闫子青每天都风雨无阻地接送我回家,并不是担心我的安全,而是陪鹿昔柚直播,顺道带着我罢了。

在警察局里录完口供后,我浑身湿漉漉地回到了家。

门口堆满了我的衣服还有化妆品。

闫子青推开门,手里还拿着一堆我送他的手办,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舍直接扔在了地上。

闫子青看着我浑身湿透的站在那,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转瞬即逝,柚宝以后都要住在这里,你今晚上就搬走吧。

我没有接话,蹲下身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我给你开张支票,今晚上去住个好一点的酒店。

不必了。

颜禾晚,你究竟在闹什么,我这四年亏待过你吗?

我一愣,这四年他确实从未亏待过我,可是…他也从未真心爱过我。

闫子青,屋里还有我妈的遗物,我能进去拿出来吗?

或者你帮我拿出来。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了。

我妈临终前留给我的围巾,这个你也忘了?

我噙着泪,一把推开愣怔在原地的闫子青闯了进去。

却看到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的鹿昔柚正拿着那条围巾擦脚,子青,你给我找的什么擦脚布啊,料子糙到磨得我脚都红了。

我红着双眼抢过她手中的围巾。

鹿昔柚一时没站稳摔在了地上,额头被茶几碰的血淋淋的。

晚晚我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推我?


听着她的话,一时之间,我站在原地百口莫辩。

闫子青从门口跑过来一把将我推开,眼底的狠厉让我忍不住浑身颤抖。

不是…柚宝都说是你推的,难道还有假?

颜禾晚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敢动柚宝,你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你也别怪我太狠心了。

闫子青将鹿昔柚拦腰抱起,飞也似地冲出门,柚宝,你再忍忍,我送你去医院。

子青我没事,你不要担心,你也别怪晚晚,她就是怨我将你抢走了…你不要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心里有怨就能伤人了?

你放心,我只是让她好好冷静冷静,不会让她死的。

他们离开后不到五分钟,一群黑衣人将我用渔网兜住扔进了池塘里。

他们嬉笑着,这好像浸猪笼啊。

被丢下池塘的那一瞬间,周围黏腻泛着腥臭的池水以及左右缠绕在我身边的不明物体让我大脑一片空白,不敢动弹。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鹿昔柚离开时躺在闫子青怀里向我露出的得意的笑容。

为什么?

她随口扯得一句谎言闫子青却深信不疑?

天亮后,黑衣人将我从池塘里拖出,闫少说了,让你赶紧滚,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说你就像这池塘的水,看着就恶心。

我拖着浮肿的身躯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颤抖着接起电话,颜小姐,我说的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要不要来试一试女二号?

我…一直都在做擦边,你们真的不介意吗?

颜小姐,您可能不懂,在我们星探眼里你就是一块璞玉,擦边怎么了,擦边也无法抵挡你的魅力。

可是当年闫子青不是这么说的。

他捧着我的脸左看右看,晚晚你适合擦边,不适合演艺圈。

这句话差点就框住了我一辈子。

这次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好,我答应你。

下午,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来到了试镜的地方。

一进门,就看到闫子青揽着鹿昔柚正在和导演说着什么。

鹿昔柚身着酒红色的鱼尾裙,站在人群中闪闪发光,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T,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晚晚,你怎么在这?

你也是来试镜的吗?

鹿昔柚上前亲昵地揽住我的胳膊。

还未等我开口,闫子青黑着脸说道,就她?

也想当演员?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当个擦边女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

我冷着脸,扯开鹿昔柚的手,我就算当个要饭的,也跟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鹿昔柚鼻头一皱,眼眶红红的,晚晚,你怎么能说这么无情的话?

柚宝别跟她废话,她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等她被现实狠狠拍在地上的时候她就知道痛了。

我死死地咬住下唇,看着两人相拥而去,直到江让川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

颜小姐,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没有,已经答应你了,就一定会来的。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昨晚被闫子青扔到池塘里泡了一晚上,早上就有些头昏脑胀。

我强忍着难受,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昨天晚上受凉了。

江让川脸上的担忧藏都藏不住,举起的手来更是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垂在了我的手边,那你要是很难受,一定要告诉我,不要强撑。

嗯。

回眸间看到闫子青正死死地盯着我,眼底的情绪仿佛要将我吞没。

我偏过头选择无视。

试镜试得很成功,导演决定让我出演女二。

闫子青心疼得替鹿昔柚擦拭着眼泪,柚宝,别哭,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他站在人群中大声质问着导演,陆导,这场戏演的是女二生病,颜禾晚本来就生病了,自然能演出病人的虚弱,您这样是不是有失偏颇了?

还是说,您收了她什么好处?

她是给你钱了?

还是上你床了?

闫子青的话,让我从头冷到脚,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既然看出了我生病,为什么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诋毁我?

导演被气得脸涨得通红,闫少请慎言!

我行的端坐得正。

我身形一晃,江让川迅速在一旁扶住我,安慰道,颜小姐,别听他的!

我刚刚隔着远没有看清,原来你是榜上江氏唯一的继承人江少爷了啊?


怪不得。

江少爷,你知道你怀里的这位小姐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我一把拉住想为我出头的江让川,摇了摇头,谢谢江少爷的好意,但是这件事我能自己解决。

我挺直腰板走到闫子青的面前,对,我承认我之前是做擦边的,那你敢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你和我交往了四年吗?

鹿昔柚一听,宣示主权般揽住闫子青的胳膊,颜禾晚,我忍你很久了,在以前的公司的时候你就处处针对我,更是喜欢上了我的未婚夫,现在更是恬不知耻地说你们交往了四年,难道你是有什么妄想症吗?

闫子青,你敢承认吗?

没什么好承认的,子青,我们走吧。

闫子青躲避的眼神让我有些恍惚,仿佛这四年我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那个陪我在街边练摊到半夜,扯着我的手高声向周围的人宣告着,颜禾晚是我的女朋友,我要爱她护她一辈子的人不是他吗?

那个连我打个喷嚏都会紧张半天带我去医院跑上跑下的人不是他吗?

为什么?

他现在变得让我这样陌生?

我苦笑着摇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滑落,闫子青,你根本没有心。

失去意识前,我仿佛看到闫子青满脸担忧的冲破人群朝我跑来,可是再睁眼床边坐着的只有江让川。

你醒啦?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谢谢你愿意送我来医院,要不然我可能…我知道,除了江让川,现场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我这种擦边女扯上关系。

江让川犹豫良久,才缓缓开口,没事,是我应该做的。

只是导演说女二的角色不能给你了,我很抱歉。

没事,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而且我已经准备要离开这了。

离开?!

你要去哪?

闫子青提着保温桶泄愤般将病房的门摔上。

巨大的声音震得我心口发麻。

与你无关。

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这次难道又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

你不会以为我要哭着挽留你吧,做梦吧,我跟你说,我这辈子只爱柚宝一个人…说够了吗?

你真的很吵,能从我的病房里出去吗?

闫子青愣了几秒,眼神转到江让川身上的时候,眉毛都跳了几下,你是要跟他走?

我说了与你无关,我们已经分手了。

可能是我冷漠的态度激怒了他,他将手里的保温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就不应该可怜你。

皮蛋瘦肉粥洒了一地,甚至溅到了我的脸上,我面无表情地擦掉,我最讨厌喝粥了。

以前每次生病的时候,闫子青都会亲手给我煮粥,我不喜欢粥的口感,但每次都会在他期待的眼神下喝得一口不剩。

现在也没什么装的必要了。

闫子青踢了一脚保温桶黑着脸离开了。

我觉得他对你是有感情的,只不过这感情很别扭,好像是他控制不住地喜欢你,但是又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接受。

他对我有敌意,我能感受得出来。

我扯着嘴笑了笑,他对我有没有感情,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啊,要做回以前那个肆意自由,不受任何约束的自己了。


你猜猜我之前是做什么的?

你肯定猜不到,以前我就是一个牧羊女,我家住在很远很远的草原上,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帮我的妈妈放那一眼望不到边的羊群。

江让川眼睛一闪一闪的,仿佛很开心听我说这些过往,草原好啊,我最喜欢草原了,那你为什么离开了?

因为我的妈妈死了,我怨爸爸这辈子没让她过上好日子,我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

现在经历这么多,我才懂,钱啊什么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两个人相爱才最重要。

看看以前的自己,傻得天真,为了能和江让川不过爸妈的苦日子,每天在直播间里搔首弄姿,践踏自己,这一切真的值吗?

江让川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傻女孩,回你广阔的草原自由地飞吧。

他的眼神就像草原上的朝阳,让我不自觉地沉沦。

可门外传来的吵闹声很快就将我拉回现实,我不想和这样的人住在一个病房里,请尽快给我换病房,我看着她就恶心。

我们也不想跟她住在一个医院里。

大家稍安勿躁,能派一个代表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看看,现在网络上都是这个女人的裸照、擦边视频,我也是我儿子跟我说的,要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要是被我们村的人知道我和这种女人住在一个病房里,我就不活了。

我腿一软,险些没有站稳,艰难开口,她说的是我?

江让川连忙上前扶着我,你先别急,我打电话让人查一下,你不要看手机。

我绝望地闭上双眼,不看手机有什么用?

想都能想到他们骂得有多难听。

门口的护士拦不住,外面的人直接冲了进来,朝我身上砸着鸡蛋、剩菜剩饭…滚出去医院!

我又做错了什么?

他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我一把扯开冲在前头阻拦的江让川,你们有什么资格打我?

是我的裸照被散播到网上了,明明受伤害的人是我,你们凭什么指责我?

邻床的女人叉着腰底气十足,还不是因为你私生活不检点,你不去干那种营生,人家怎么会有你那种照片?

在这装什么可怜?

周围的人也随之附和,就是就是。

你们尽管在这闹,江让川替我报一下警。

一听要报警,带头的那个女人突然怂了,有什么好报警的,我们走就是了。

江让川把门关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我的秘书刚刚给我回话了,是鹿昔柚把那些照片和视频发出去的,那些人估计也是她花钱找来的。

我现在已经把视频照片全部下架了。

也联系律师正式起诉她了,你就不要太难过了。

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对于我来说这都不算什么,他们不过是看了我的身体,说几句难听的话,我又不会少块肉。

我偏过头呆呆地望着窗外,心真的不难过吗?

走吧,离开这里,我给你买机票。

回头看向他的瞬间,豆大的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江少,我们不过萍水相逢,谢谢你,愿意这样帮我。

我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这几日他对我释放的好感,可是他对我来说何尝不是第二个闫子青。

我除了说谢谢,给不了任何回应。

只是我不知道,我离开的那天晚上,闫子青第一次朝鹿昔柚红了脸。

鹿昔柚!

你怎么能做出P假照片散播谣言这种事?

他的声音大到震得桌上的水杯都颤了几颤。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你真是糊涂!

江让川很快就会出手,到时候舆论就会指向你,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鹿昔柚被吓得蜷缩在地上,颤着声音,子青,这是你第一次朝我发脾气。


以前我就算捅出天大的篓子,你都会给我摆平。

有人欺负我的时候,你都是不顾后果就为我讨回公道,可是现在呢?

那天你为了在我面前做做样子,把她扔进了池塘,不就是怕我发难于她?

可是你一晚上都没有睡,一直在监控里关注着她的状态。

那天她晕倒了,也是你第一时间上前把她抱起送进了医院…这次也是,是因为颜禾晚吗?

你才朝我生这么大的气?

闫子青愣在原地,眼底的情绪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柚宝,我…鹿昔柚起身紧紧地抱住他,闷声说道,是因为她真心实意陪了你四年,你觉得对不起她,所以同情她对不对?

闫子青没有接话,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对颜禾晚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他知道那绝不是同情。

同情不过是他用来欺骗自己的借口。

子青,我不想等了,我们明天就去领证结婚吧。

闫子青浑身一僵,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他与颜禾晚四周年纪念日的时候,他单膝跪地,晚晚,嫁给我吧。

那个时候鹿昔柚的名气还不够旺,他需要颜禾晚继续擦边制造声势。

可是那句话里面真的就没有一丝丝真心吗?

子青?

闫子青回过神,揽住她的肩膀,安慰着她仿佛也再说服自己,好,明天就去。

那天晚上闫子青失眠了,他从怀里掏出唯一一张颜禾晚的照片,不停地摩挲着。

他看到照片里眉眼弯弯的颜禾晚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不停地在内心问自己他真的不爱她吗?

离开她的这半个月里,每天晚上一闭眼脑海中回荡的全是她的身影。

笑的,哭的,娇气的…突然闫子青仿佛一瞬间想明白了,他拿起外套,开车来到了医院。

他站在门外犹豫着,直到门被打开,女人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我认识你,那天就是你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送进这个房间的。

你应该跟她关系不一般吧?

那你知不知道你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跟别的男人搞上了,我们骂她,她还委屈得不行,明明就是她自己的作风有问题。

闫子青脸瞬间沉了下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你骂她了?

你有什么资格骂她?

女人被他的样子吓得瞬间怂了,神经,懒得管你们的事情,反正她已经走了,只要我不跟她住在一起…闫子青拧着眉,扯住她的肩膀,你说什么?

她走了?

她去哪里了?

搞笑,我怎么知道她去哪了,你应该去问她。

闫子青一把推开她,冲进病房,空落落的房间里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明明昨天她还皱着小脸躺在床上输着液,现在怎么就不见了呢?

她是不是怪自己把她一个人扔在了这里?

说!

她到底去了哪?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记得那个和她一起的男人说给她买机票,要不你去问问他?

闫子青闯到江宅将江让川从床上扯起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

大哥,你晚上不睡觉,发什么神经。

颜禾晚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那不是你前女友吗?

江让川,看在你是我发小而且刚刚从国外回来的份上,我不揍你,但你现在最好告诉我她去了哪里!

我要是就是不说呢?

闫子青一拳挥到了他的脸上,要不是你的出现,我和晚晚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江让川抹了抹嘴角渗出的血汁,我没出现之前,你做了多少伤害她的事情你都忘了吗?

你和她走到现在,原因真的在我吗?

她不走,难道你让她在这给你当地下情人吗?

闫少,几年不见,你变得这么潇洒了吗?

明明是你把她从我的身边抢走了,明明是我先认识她的。


闫子青一愣,你什么意思?

十二岁的那年我跟爷爷出差去了藏区半年调研,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那个时候你回来跟我说你在那遇上了你的缪斯女神,那个女孩是颜禾晚?

江让川默默地点了点头,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答应爷爷去了国外,不然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一定是我。

这不可能!

颜禾晚她的家…闫子青的声音越来越小。

是不是突然发现,你甚至从来都没问过她的家来自哪里?

别搞笑了,就你这样也能算爱?

以前是我混蛋,但是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没机会了。

闫子青气得青筋暴起,江让川!

你告诉我她在哪,你不能把她藏起来,我们俩应该公平竞争。

我给过你机会,我甚至为你说过好话,我不欠你的,请吧闫少爷。

你不跟我说,我自己也能查出来!

下飞机后,中转了好几次大巴车,我才回到家。

看着爸爸佝偻着的身子,瞬间湿了眼眶,爸!

禾子!

是你吗,是禾子回来了吗?

爸,是禾子回来了,是禾子不孝,不应该什么都不说就离家出走。

爸爸紧紧地抱住我,没事,傻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那天晚上,我们爷俩说了很多话。

爸,我以后再也不走了,我就守着您过一辈子。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和小时候一样跟在爸爸的身后去放羊。

禾子,你回家休息吧,好不容易在外面养得细皮嫩肉的,这种粗活,爸来干。

爸,我不嫌累。

我甚至有些喜欢这种无拘无束,没有任何烦恼的日子。

但是很快这种日子就被闫子青打破了。

晚晚…他满眼深情地望着我,叫出我的名字后,就因为高反晕了过去。

看着他不停翻滚在山坡上,我忍不住大声喊着,爸,快来帮我救人。

闫子青一醒来就四处望着,看到我提着水进屋后他咧着嘴傻笑起来,我晕倒之前好像听你喊我的名字了,我还以为我产生了幻觉。

明天就离开,这里不是你这个贵少爷能呆的地方。

那为什么他就能呆在这里。

闫子青用手指了指我身后的江让川。

对于江让川我也挺头疼的,闫子青刚晕倒不到一分钟,他就出现了,还主动将他背了起来。

偏偏爸爸还认出了他,说他是什么大善人的孙子。

我才不管他是谁的孙子,在这个时候给我添堵的都得走。

明天你们俩一起走。

我不走!

两个人异口同声,对视的眼神里仿佛能擦出火花。

那我走。

你走到哪,我跟到哪。

我也是。

我看着他俩恬不知耻的样子头都要大了,两位少爷,我刚过了两天清静日子,你们就不能放过我吗?

我们俩保证不吵不闹,绝对不会打扰你的清静。

闫子青跟江让川使了个眼色,江让川第一次跟他统一战线地点了点头。

随便你们。

谁能想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穿着爸爸的衣服站在羊群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谁也不让谁。

闫子青,你牵羊的手势不对,你这样牵羊是不会跟你走的,我劝你赶紧离开,不要在这丢人现眼。

你牵的对羊也没跟你走啊?

该离开的人是你才对。

我看着露着半截胳膊半截腿的两人,无奈地揉了揉头,吵够了没,吵够了赶紧赶羊去吃草,你们这样牵,牵一中午羊也吃不上草。

你看我就说你的方法不对吧?

闫子青得意扬扬地看着江让川。

江让川白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羊跑到我身边,禾禾,你醒啦?

我做了早饭你要不要吃?

我也做了,吃我的!


我的手艺比他好,你应该最清楚了。

闫子青连忙跑过来,一屁股将江让川顶到一边。

闫子青你…简直不可理喻。

求求你们,别吵了,我不吃早饭,谢谢。

你们不去放羊我去了。

羊开始吃草的时候,我就会百无聊赖地躺在草坪上,闫子青就顺势躺在我的身边。

离我远点。

闫子青正朝着被爸爸拉着叙旧的江让川挤眉弄眼,听到我的话后,瞬间脸垮了一半。

他乖乖地抬起屁股挪到了一边,离你远点就是,干嘛这么凶。

晚晚,我觉得你家这个地方真不错,山清水秀的,空气也好,我准备投资一笔钱把这边开发一下,到时候我们就永远留在这里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两个已经分手了,我一个牧羊女都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你一个少爷这点道理也不懂?

闫子青沉默了好久,突然转过身直直地盯着我,不懂,我就是想吃回头草。

我觉得你有些健忘,你难道忘了当初是怎么对我的了?

你认为这个回头草你还能吃?

我以前是混蛋,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们也是有过相爱的时候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原谅我?

你错了,我们的四年里从未真正相爱过,有的只有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已经跟鹿昔柚发过消息了,明天她应该就到了。

闫子青一怔,满脸受伤,晚晚,你不是爱我吗?

我都来找你了,为什么你还要把我推给别人?

为什么?

因为我为了我们俩结婚能有自己的房子车子,每天忍着痛苦擦边,可最后你却告诉我这是一场骗局,甚至用擦边来挖苦我、诋毁我。

因为我好意向鹿昔柚透露你的下落,她却以为我在向她炫耀,满口一个婊子婊子的叫着。

是你闫子青让我变成了一个连我自己都快要看不起的人了,我为什么还要继续爱你?

在你身边我有得到什么吗?

只有痛苦。

闫子青双手颤抖着,嘴唇被他咬的发白,对不起,晚晚,都是我的错,我该死,你打我吧,只要你心里能舒服一点,打死我我也不会吭声的。

别闹了,明天就离开吧。

那江让川呢?

你喜欢他吗?

我抬头看向远处的江让川,我感激他,是他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帮了我一把,也感激他能喜欢我这么多年。

那你会答应他吗?

答不答应他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在你眼里我难道就是你用来维护男人尊严的工具吗?

我要是答应了他,你会觉得很没有面子吗?

晚晚,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只要你幸福,我会祝福你的。

闫子青低着头,眼睛猩红,江让川我虽然讨厌他,但是我能看得出他对你是真的喜欢,或许我给不了你的幸福,他能给。

不,你错了,我的幸福只有我能给。

第二日,闫子青没有等到鹿昔柚就和江让川一同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江让川单独和我说了几句话,真的不要我留下吗?

不了,我一个人挺好的。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要是需要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马上出现在你的眼前。

好。

江让川紧紧地抱住我,泪打湿了我的衣服,要是我早点遇到你该多好。

那样我就能保护你了。

我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江让川,你值得更好的女孩。

鹿昔柚找来的时候,两个人早已经离开了。

她被晒通红的脸莫名透着喜感,子青呢?

他们已经走了。

颜禾晚,你耍我?

信不信由你。

鹿昔柚被气得当场昏了过去,听说她醒来后立马提着行李箱去追闫子青了。

但追的结果如何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我要赶着我的羊群去吃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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