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江少爷,你知道你怀里的这位小姐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我一把拉住想为我出头的江让川,摇了摇头,谢谢江少爷的好意,但是这件事我能自己解决。
我挺直腰板走到闫子青的面前,对,我承认我之前是做擦边的,那你敢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你和我交往了四年吗?
鹿昔柚一听,宣示主权般揽住闫子青的胳膊,颜禾晚,我忍你很久了,在以前的公司的时候你就处处针对我,更是喜欢上了我的未婚夫,现在更是恬不知耻地说你们交往了四年,难道你是有什么妄想症吗?
闫子青,你敢承认吗?
没什么好承认的,子青,我们走吧。
闫子青躲避的眼神让我有些恍惚,仿佛这四年我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那个陪我在街边练摊到半夜,扯着我的手高声向周围的人宣告着,颜禾晚是我的女朋友,我要爱她护她一辈子的人不是他吗?
那个连我打个喷嚏都会紧张半天带我去医院跑上跑下的人不是他吗?
为什么?
他现在变得让我这样陌生?
我苦笑着摇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滑落,闫子青,你根本没有心。
失去意识前,我仿佛看到闫子青满脸担忧的冲破人群朝我跑来,可是再睁眼床边坐着的只有江让川。
你醒啦?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谢谢你愿意送我来医院,要不然我可能…我知道,除了江让川,现场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我这种擦边女扯上关系。
江让川犹豫良久,才缓缓开口,没事,是我应该做的。
只是导演说女二的角色不能给你了,我很抱歉。
没事,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而且我已经准备要离开这了。
离开?!
你要去哪?
闫子青提着保温桶泄愤般将病房的门摔上。
巨大的声音震得我心口发麻。
与你无关。
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这次难道又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
你不会以为我要哭着挽留你吧,做梦吧,我跟你说,我这辈子只爱柚宝一个人…说够了吗?
你真的很吵,能从我的病房里出去吗?
闫子青愣了几秒,眼神转到江让川身上的时候,眉毛都跳了几下,你是要跟他走?
我说了与你无关,我们已经分手了。
可能是我冷漠的态度激怒了他,他将手里的保温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就不应该可怜你。
皮蛋瘦肉粥洒了一地,甚至溅到了我的脸上,我面无表情地擦掉,我最讨厌喝粥了。
以前每次生病的时候,闫子青都会亲手给我煮粥,我不喜欢粥的口感,但每次都会在他期待的眼神下喝得一口不剩。
现在也没什么装的必要了。
闫子青踢了一脚保温桶黑着脸离开了。
我觉得他对你是有感情的,只不过这感情很别扭,好像是他控制不住地喜欢你,但是又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接受。
他对我有敌意,我能感受得出来。
我扯着嘴笑了笑,他对我有没有感情,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啊,要做回以前那个肆意自由,不受任何约束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