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离赵一昶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九零,女扮男装渣了大佬逃走全局》,由网络作家“今天也要努力日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离阴恻恻地盯着李素兰,沉默片刻后忽然温和语气:“是啊,你好歹养我一场,我怎么会不管你呢。”李素兰心里暗暗松口气,就知道这丫头是个纸老虎。从小耳根子软,在家里任劳任怨任责骂,唯一让她不满意的,就是喜欢在外面惹是生非。她就不明白,这死丫头的脊梁骨怎么一到外面就硬了。“说吧,找我干什么呀?”姜离似笑非笑。李素兰拍了拍身上摔在地上的灰尘:“你这活每月多少钱?”“还没发钱。”姜离说。李素兰说:“你也知道,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都是因为想给你偷双鞋底,这事儿你有一半责任。”父亲说过,李素兰偷鞋底被摊贩抓到后,还想偷摊贩的钱,才把摊贩惹火打断了手。姜离不拆穿,听她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弟弟在长身体,你先每个月给我几百一千的。”李素兰瞄姜离的表情。...
《重生九零,女扮男装渣了大佬逃走全局》精彩片段
姜离阴恻恻地盯着李素兰,沉默片刻后忽然温和语气:“是啊,你好歹养我一场,我怎么会不管你呢。”
李素兰心里暗暗松口气,就知道这丫头是个纸老虎。
从小耳根子软,在家里任劳任怨任责骂,唯一让她不满意的,就是喜欢在外面惹是生非。
她就不明白,这死丫头的脊梁骨怎么一到外面就硬了。
“说吧,找我干什么呀?”姜离似笑非笑。
李素兰拍了拍身上摔在地上的灰尘:“你这活每月多少钱?”
“还没发钱。”姜离说。
李素兰说:“你也知道,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都是因为想给你偷双鞋底,这事儿你有一半责任。”
父亲说过,李素兰偷鞋底被摊贩抓到后,还想偷摊贩的钱,才把摊贩惹火打断了手。
姜离不拆穿,听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弟弟在长身体,你先每个月给我几百一千的。”李素兰瞄姜离的表情。
姜离打着商量:“等我发工钱再说,不会耽误弟弟下半年上学。”
李素兰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从时间上来看,姜离没拿到工钱的可能性很大。
那个死丫头,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小学校长,小时候欺负姜离就算,现在还骗到她的头上来,故意升级她和姜离之间的矛盾,差点断了姜离这边的财路。
“妈也能理解你,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李素兰迟来地打量她,“你怎么搞的,穿得跟个男孩子一样。”
不打扮漂亮点,怎么傍大款。
姜离挡开她伸过来的手:“如果想拿钱,以后嘴巴要闭严实,别把我是你女儿挂在嘴边。”
不能直接说崇礼的隐私。
对她来说,崇礼是上辈子的恩人。
李素兰撇了撇嘴。
方才的女厨子也这么说。
虽不知为什么,但只要有钱就暂时听着吧。
“你弟弟这几天晚上总说自己饿,你拿点饼干出来,就你们厂那老头吃的那种。”
从土屋出来的时候李素兰说。
姜离没理她,直接往厂子走。
李素兰磨了会儿后槽牙,嘀嘀咕咕地朝家的方向回:“死丫头,抠门的死丫头。”
姜离十五岁就知道李素兰经常偷偷往一个汉子家里跑,李素兰对爸爸和奶奶说,汉子是她的远房表哥,逢年过节还往人家送饺子和白糖。
不过那个汉子前两年找到了媳妇。
李素兰之后就没再去过,还对爸爸和奶奶说,是和远房表哥吵架老死不相往来了。
朱蒙蒙那天说的事情也是真的。
现在李素兰应该和炮仗厂的会计有一腿,毕竟上辈子她就是跟那人远走高飞的。
那人在炮仗厂爆炸的前两天辞职不干了。
而这个会计在镇上有老婆。
姜离想着这件事,心不在焉走向女厕,忽然肩膀一紧,赵一昶搂着她走向男厕。
“想什么呢,男女字都不认识了?”
这些天姜离都是趁着没人的时候上男厕,方才一走神,差点进到女厕里去。
姜离庆幸道:“没注意看。”
赵一昶进去后松开姜离拉裤链:“谁找你?”
“一个村民。”姜离仰头望天,忽略听到的声音。
赵一昶发现她没站过来,扭头看她:“干嘛呢,还不过来撒尿?”
“我拉屎。”姜离说。
“拉呀。”赵一昶反应过来,“没带纸?我这有。”
姜离摸裤子口袋:“我带了。”
赵一昶想说带纸了你扭扭捏捏干什么,忽然往她下三路扫了一眼,忍俊不禁拉上裤链。
他走到姜离面前,拍了拍她的肩,挺起胸膛满是自豪:“小不是你的错,以后多吃点,会长大的。”
说完手掌又在姜离胸前拍两下。
他诧异地看自己的手掌,语气酸酸的充满嫉妒:“人是瘦了点,胸肌练得倒是厚实。”
姜离肩膀含胸,差点被他拍出内伤,听到他这话,又把腰板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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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今天,姜离满心想改变上辈子的人生路,但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晚上她感到不适上厕所,发现自己来月经了才知情况不妙。
晚饭没多久的郑保健突然在外面拍门:“姜离你好没,哥这肠胃又不争气了。”
“噢,我马上!”
姜离没办法,把盒子里的厕纸叠了叠将就。
“你上外面那个公用茅厕不就行吗?”汤翀和赵一昶准备出门,“姜离刚进去。”
郑保健说:“太远了,我还没跑到就得拉裤兜。”
汤翀摇头作罢懒得再劝:“你们等下快点洗澡,我和老赵出去买包烟!”
“你们俩什么时候会抽烟…”郑保健尾音渐消,难受得快翻白眼,幽幽开口,“姜离…”
“来了来了。”
姜离打开门,人都还没看清,就被郑保健拉出去,门在她身后砰地一声关上,她准备捂着两边耳朵逃离门口,却突然听到哗啦啦的一瓢水声传了出来。
她猛然想起什么转身拍门:“郑哥,我没冲厕所,你先出来!”
“给你冲了。”郑保健声音舒适,仿佛已经身在天堂,他想撕点纸堵鼻子,手往盒子里一摸啥都没有,“我早上刚拿进来的一沓纸呢?”
姜离心虚,听他的反应没有异样,就准备离开。
“姜离,”郑保健喊住她,“这没纸了,你拿点厕纸给我送进来,门没关。”
姜离想装作人走了听不见,要她进去看屁股还不如直接让她瞎眼。
但他们几个平常对她挺好的。
“等一下。”
她只好应下,噔噔噔地跑上楼,扒着门框偷看崇礼,轻轻在门板上叩了一下。
崇礼头不回:“干什么?”
姜离弱弱开口:“郑哥让你给他送厕纸。”
“你送。”崇礼说。
姜离无辜在门口对手指:“可是郑哥点名让你送,他说要让你见识一下谁最大。”
崇礼无聊摇头,不咸不淡地冷笑了声。
姜离见此义愤填膺道:“我也觉得郑哥过分,礼哥,你必须挫挫他的锐气!”
屋子里安静得只有崇礼写字的沙沙声。
他画上最后一个句号放下笔,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停在姜离面前,表情淡漠地睨着眼皮看她。
姜离换个赛道怂恿他:“郑哥不出来,我们今晚怎么洗澡?”
崇礼不知道脑补到什么微皱浓眉,从她身旁走过去,姜离连忙走到窗前张望楼下。
天完全黑了,院子里亮着橘黄的灯。
崇礼大步出现在院子里目标明确,抬起长腿踹开门,同时响起郑保健抑扬顿挫的变调惊叫。
“握草,握草你要吓死老子!”
姜离不敢再看,揣着上次崇礼给的钱去买卫生巾。
她下楼时和要进堂屋的崇礼打了个照面。
姜离还在担心要怎么应付他的问题,他却面无表情地越过她,把她当成空气。
她求之不得,沿着镇上为数不多的路灯朝供销社走。
碰到赵一昶和汤翀叼着烟往住处回。
“怎么也出来了,怕哥哥们走丢?”汤翀吊儿郎当说。
姜离解释:“我去买块糖果。”
“心有灵犀啊,”汤翀从裤兜里掏高粱糖,“哥哥给你带了。”
姜离接过来,剥着糖神色为难:“这个沾牙,你们先回去,我自己去看看。”
赵一昶手上拿着包三个5的香烟,他抿着烟嘴含糊问:“来一支?”
“不了不了,我马上就回来。”姜离摆手走开,走出十几米回头看他们俩还在。
汤翀见她望过来,扬声说:“我们在这等你,搞快点!”
大晚上供销社的人都准备关门休息了,男老板打着哈欠问姜离要买什么。
随后搬来一个箱子让她自己挑。
姜离到柜台后面蹲下挑卫生巾的时候,又有人进来买东西,她听到朱蒙蒙和别人说话。
“来包中华。”
“你刚说的那个老板姓啥子?”
“崇。”
“哪个崇?”
“什么鬼姓?”
“外地人,不知道哪个地方的,但贼有钱。”
几个人没再聊, 买完烟就走了。
姜离从后头伸长脖子看他们走远才问:“多少钱?”
老板数了下:“十片短的,三片长的,十个一毛,三个二毛,一块六毛。”
姜离又拿几个话梅糖凑了两块整。
她把卫生巾全都装在外套里面的口袋里,和赵一昶汤翀汇合,三人回到住处。
院子里郑保健正在和崇礼讲话。
看到他们回来,郑保健抖着腿问姜离:“你干什么去了?”
“买糖果。”姜离掏出话梅糖上前献殷勤,“这个糖好吃,礼哥你也来一颗。”
崇礼垂睫扫了眼她白净的掌心,又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的眼睛。
看得姜离心里莫名咯噔:“咋了,干嘛这么看我?”
难道发现什么了?
莫非是她藏在楼梯道旁边墙缝里的身份证?
“干嘛呀?”汤翀过来搂姜离。
郑保健耸肩:“姜离上厕所有血。”
姜离没想到被郑保健忽略过去的事情又被扯出来说,还是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完蛋了。
要被他们发现自己是女生了吗?
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姜离身上,短短几秒,姜离耳朵红到滴血,脸色僵硬地抿紧嘴唇。
她不敢看任何人,垂着脑袋盯住崇礼凉拖鞋外的脚趾。
忽然,那双脚从眼前走开朝堂屋去,随之传来崇礼冷漠的嗓音:“跟我来。”
姜离垂头丧气地迈开脚。
“没事的。”郑保健手按到她肩膀上安慰,“我是过来人了。”
怎么你也是女扮男装吗?
姜离搡开他,没好气地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灰尘,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透着“不想理你”。
郑保健双手一摊,对他俩说:“还害羞了。”
汤翀说:“废话,那种隐私事谁不是藏着掖着。”
赵一昶给郑保健递了支烟:“人家脸皮子薄,哪像你厚脸皮,天天拉啊拉啊的。”
郑保健笑,丝毫不介意兄弟们损自己,夹着烟往嘴边送:“这玩意儿怎么抽啊?”
姜离跟着崇礼来到楼梯转角。
崇礼停下转身,看到她低着脑袋攥住衣角,像被家长罚站的孩子。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姜离现在走不出这里,也走不到更远更大的世界。
她在考虑,如果主动向崇礼坦白,他是否会心软留下自己。
就像上辈子留下朱蒙蒙一样。
“镇上的卫生所这个点是不是关门了?”崇礼没头没尾地问。
姜离茫然抬头,眼圈红红地说:“关了。”
崇礼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用不好意思。老郑以前也有这种问题。”
“啊?”
姜离拖长音调,他在说什么,郑保健难不成是女的,难不成也有女人月经。
“拿去用。”崇礼把攥在手里的药膏递给她。
药膏管的表面没有包装,只是铝管的原色表面。
姜离接过来,表情懵懵的:“这是?”
“痔疮膏。”崇礼神色理所当然,“你不是有痔疮吗。”
敢情他们说到现在,郑保健还一副发现大秘密的样子,是觉得她患有痔疮?
姜离倏然一笑,点点头说:“对对对,我是有痔疮,这种事哪好意思说呢,不能说的。”
崇礼见她的反应不像自尊心受挫,但给药前后反差太大,他禁不住诧异地挑了下眉,不过没说什么,从她身旁下楼。
手臂一紧,姜离抓住他胳膊:“礼哥。”
崇礼微侧头:“嗯?”
姜离小心翼翼问:“你有这个药膏,是不是你也…”
崇礼剑眉微拧,扭头时面有寒意:“郑保健让我给你,他有过这种问题,我刚说的话你当耳旁风?”
姜离缩手,尴尬地把双手背后,乖乖认错:“我错了礼哥,你怎么可能有痔疮,有痔疮的人都是像我和郑哥这样的,你长这么好看,看上去就很健康。”
崇礼面色缓和继续下楼。
但是听到她在后面小声嘀咕:“不说没什么大不了吗,没患过还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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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周婶子给他们送早饭,很抱歉地告诉他们今明两天有事,赶不回来做饭。
崇礼同意了。
去厂里的路上他们讨论晚饭在镇上哪家馆子吃。
其实他们刚来那会儿都住在城里的酒店,后来这边的房子找好,才搬到这里来,离厂子近方便。
镇上哪个馆子的食物干净,他们还没尝试。
这个问题很顺利地落到本地人姜离身上。
现在李素兰像一把刀悬在姜离的后脖颈,她必须尽快把李素兰那边的事情解决,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我知道一个地方,但他们不是本地人,做的菜很辣。”
“辣好呀。”汤翀来劲儿,“我们家就吃辣的,我都不知道多久没吃辣的了。”
赵一昶点头:“换换口味也不错。”
“你们高兴就好,我吃白米饭。”郑保健生无可恋。
辣的菜对肠胃不好的人来说无异于酷刑。
姜离笑道:“怎么可能都是辣的,也有不辣的。”
“那就去!”郑保健痛快赞成,想起昨晚的事小声问,“那个药膏用着怎么样?还行吧?”
车里就这么大,小声有什么用。
果然赵一昶和汤翀传来憋笑的声音。
“凑、凑合。”
姜离表情尴尬,余光瞟崇礼,他心情普普,开车不发一言,目视前方的眼神特别冷淡。
方才吃早饭,周婶子不小心碰到他。
他当时的脸色紧绷得面若阎罗。
她插上铁门的门销跑进堂屋。
伞放在地上,崇礼已经上楼了。
姜离把裤脚和上衣的水仔细拧一拧,上楼看到崇礼正在把凳子拎到灯泡底下。
“我会这个。”她主动请缨。
崇礼没理她,把新灯泡装进裤兜,站到凳子上摘下坏掉的灯泡,再把新的灯泡安上去。
灯亮了。
姜离确定不要自己帮忙,找干净衣裳下楼,匆匆洗完回到楼上。
她看到崇礼刚上床还没躺下,走到床边竖起手掌发誓:“我以后会经过你的允许再做事,不然让我天打…”
“轰隆——”
外面的雷声和闪电好似在和她作对。
姜离被吓到瞬间止住声音,肩膀都缩了起来,咬住下嘴唇,脸上满是纠结。
她视线落在崇礼被面上的手掌,因此不知道他其实正在打量她。
雨水将她的脸蛋淋得近乎苍白,纵然现在到了屋里,那难看的脸色还没缓和过来。
崇礼喉结滚动:“怎么知道的?”
姜离愣了下,对上他的眼睛,回答:“那天他们讨论你,说你好像对男的…所以我猜测你可能不喜欢女的接近你。”
这话不虚假,纵然是找他们三个当面对峙,她也不怕。
既然有留下来的机会,她就要紧紧抓住,赵哥汤哥郑哥,我对不起你们。
崇礼淡淡:“我对男的没兴趣。”
姜离重重点头:“都是他们胡说八道,我相信你,你喜欢女的,只是因为没遇见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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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空气清新。
处处都是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气温一天天攀升,姜离抽空去镇上的集市买短裤,看到闭门多日的缝纫店开门了。
门口的地上炸着些炮仗的红色纸。
乡下不止逢年过节做喜事放鞭炮,清扫晦气也会放鞭炮。
黄梅坐在店门旁的凳子上和隔壁饭馆的老板娘聊天,她笑容晏晏,脸颊还瘦了点。
姜离回去后把裤子搓洗了晾到露台晒,下楼对崇礼说:“我好了,现在走?”
崇礼“嗯”了声。
两个多月了,厂子的运行逐渐进入正轨,第一批货已经交出,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对新厂来说胜利了一大截。
尤其崇礼从来不拖欠工钱,大家干活越来越有劲,遇到那些在其他厂打工的村民,还会炫耀这件事。
但那些人就拿工钱多少来酸人。
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削尖了脑袋想进厂。
姜离和崇礼去城里取钱回来,看到厂门口几个戴草帽的村民和大爷聊得火热。
大爷看到崇礼的车回来,扔下他们开门。
几个村民憨厚的脸庞露出笑,他们在说着什么,姜离把车窗揺开一条小缝,外面的对话声钻进来。
“你家姑娘能说婆家了吧?试试。”
“哎哟,人家又帅又有钱,哪能看上我们家丫头。”
“诶你家的呢?”
“她害羞,死活不肯跟我来,让我先打听打听。”
离他们渐远,姜离把车窗揺上,看崇礼的反应,这几天不止厂里,还有人去住处要给崇礼说媒。
崇礼察觉她目光:“你们可以搞对象,但是不准带回去。”
姜离把赵一昶的话拿过来用用:“老板不搞对象,我也不搞。身上没钱搞什么对象。”
崇礼笑了笑:“钱拎进去,我去下厕所。”
姜离应下,等他停好车,她便拎着后座袋子里的钱进到办公室,会计等候多时。
“我挨个叫车间的人过来?”汤翀问。
会计习惯性地拧着眉头说:“他们的等等,我还要再核对,先给你们发吧。”
姜离走到汤翀身后看他手里的工资表。
和工人们不一样,他们四个上个月没发工钱,这次统一算到六月底的工钱里去。
“一千块?”姜离看到自己的名字和后面的数字,她没想到两个半月这么多。
总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干。
汤翀问:“嫌少?”
姜离马上反驳:“怎么可能。”
但是她和他们三个的工资比起来,的确少了一半,不过按资历来说很正常。
她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后面会涨。”郑保健说,“你办存折了吗?”
姜离摇头:“下次有机会再办。”
办存折要身份证,不能用假的,否则以后随着银行的信息制度完善,取钱会变得麻烦。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过后,她每次和崇礼去城里都老老实实的,哪敢一个人走开。
起码要在他这里恢复信誉度再说。
“这是什么?”赵一昶从装钱的袋子里取出一张宣传纸,“马戏?”
姜离想起来,眼睛亮了亮:“听说今天晚上城里有马戏团要表演,在广场。”
天天窝在乡下是快要发霉了。
赵一昶想去:“那咱们今晚瞅瞅?”
崇礼进门了,听到他说话,懒懒散散地随口问:“瞅什么?”
“马戏,你在国外肯定没看过。”赵一昶说,“就是一些杂技,有的还和动物一块儿表演。”
崇礼皱着眉挑了挑,显然不太有兴趣。
赵一昶就知道会是这样,崇大少爷的时间不是浪费在书本上,就是孤独地虚度光阴。
他见怪不怪,对其他人说:“咱四个去,晚上在城里搓一顿,顺便喝两杯。”
姜离忙问:“喝酒还开车?”
“有一个不喝就行,姜离你可以随便喝。”赵一昶说,“大不了喝醉了都睡酒店。”
姜离略有犹豫,思忖着看向崇礼。
如果崇礼不去,她也不去好了,虽然很想看马戏,但和他们三个出去还喝酒的话,感觉就好危险。
崇礼对他们四个要去看什么马戏一点意见都没有。
听他们讨论晚上如何消遣,他也毫不关心。
只是当他的视线不经意掠向姜离的时候,竟发现她好像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目光灼人。
暗含一定的渴求。
崇礼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理解错,淡定移开眼睛,却察觉那道目光半点没收敛。
他忍了会儿再次看过去,和姜离对视:“那就一块儿去。”
崇礼也去,这次的行程就不能马虎。
赵一昶要好好计划一番。
马戏团的时间是晚上八点钟开始,看完估计要十点钟了。
他们商量后决定今晚住城里。
傍晚车子直接开到他们以前住过的酒店,要了四个普通间。
随后找地儿吃饭。
城里的夜市街,姜离上辈子都没来过。
她所有来自上辈子的见识基本都是在电视和报纸上看的,要么就是镇上也有的东西。
比如他们来的这家露天烧烤。
后来到千禧年可是属于热门行业。
赵一昶捏着红底黑字的菜单用铅笔勾了十几样,再传给汤翀,手指敲着桌子对老板说:“先来几瓶啤酒,嗓子干死了。”
姜离被赵一昶的话吸引注意。
老板点头:“青岛的,燕京的,珠江的,各位老板喝哪种?”
姜离还在犹豫喝不喝,赵一昶那边已经拍板:“珠江的来十瓶。”
说完对着他们几个龇起了大白牙笑。
他撂着狠话:“一人两瓶,谁都不准跑,是个男的就喝完。尤其是你郑保健。”
郑保健有一次喝啤酒喝一半直接尿遁了。
姜离沿着楼梯扶手下楼之后,看到他在洗澡间外的水槽前,往盆里倒洗衣粉,盆里放着她的衣裳。
而洗澡间的门歪斜地挂在那儿。
门上还有块裂开的凹陷。
看上去像他踹开的。
姜离看门的工夫,再把视线收回来,就见他抓起布条准备搓洗,她面庞一热:“你别碰它!”
裹胸的贴身之物怎么能让他碰!
崇礼被她叫的立刻把布条放回水里,举起双手略显无辜,说:“难道要把这些留在这儿等他们回来看?”
姜离扶墙站稳,整个人还不太有力气,听到他的话又羞又气:“你会洗吗?”
“不会。”崇礼顿了顿,“你说。”
姜离只好通过嘴上说的教他。
但当看到他搓洗自己的贴身衣物,她就别扭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得了。
洗完了衣裳,崇礼没再敢耽搁,带她去城里医院。
路上姜离拨通赵一昶的电话,送到崇礼面前他来讲。
他叮嘱几句洗澡间用水问题,让他们找人换新门。
姜离把挂断的大哥大放回去,人还是没什么精神,她沉默一会儿轻声开口:“谢谢你。”
排除那点子男女之间的避讳来讲,他救她的全部作为都没问题。
如果她再揪着“看光身体”这点发难,难免狗咬吕洞宾。
崇礼说:“你现在未必安全。”
姜离见他面色微微凝重,语气不似吓唬人,心下沉了一沉。
抵达医院,他有条不紊地和医护人员沟通后开始陪她检查,最后她躺到床上输液。
医生拿着手写报告过来找她,看到床边的崇礼问:“家属?”
姜离想说不是,他已快一步应:“是。”
医生说:“片子我已经提前看了,骨头脏器没有被电出毛病,但根据血液分析,有一定程度的肌肉损伤,可能后续会出现一些电解质紊乱的轻微症状,比如呕吐,不过不用担心,输的这个液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
崇礼“嗯”了声。
姜离看他认真听医生说话,那一丝不苟的样子好像很在乎她,一点儿不计较她是女人的事。
或许,他早知道了?
“上个月我们也收过一个电击患者,但家属送来的太迟了,也没有进行急救。”医生问,“你都做了哪些急救?”
崇礼说:“只是心肺复苏,缓解肌肉僵硬,还有人工呼吸。”
“现在急救知识没普及,你能做到这个程度真是厉害。”医生夸奖完崇礼,对姜离说,“你这个对象谈得不亏。”
姜离还在因“人工呼吸”而彷徨着,听了医生的话,咬着嘴唇,难堪地偏过脸。
崇礼等医生走了到床边说:“饿了吧,我去找点吃的来,你注意点输液瓶。”
姜离说:“你应该解释我们没搞对象。”
崇礼看着她,表情不太自然:“我只知道我们睡过。”
崇礼从病房出来,就往嘴里塞了根烟,直到到外面才点。
他眯着眸看漆黑的夜色。
事已至此,往后就不必偷偷摸摸。
不论她要求什么,他努力做到就是了,哪怕要天上的月亮。
回去的时候姜离在盯着输液瓶发呆。
他将床头支起来,往她身后垫枕头,坐在床边喂她吃馄饨,有点笨手笨脚的,还把勺子里的汤汁滴到被子上。
姜离忙说:“勺底先在碗沿上刮一下。”
崇礼:“哦。”
姜离迟来地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不耐烦,顿时心虚,想转移话题,恰好闻到他呼吸里有淡淡的烟味,就随口问:“你出去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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